文案
竹摇浅影拢茶窗,青梅流酸溅齿香。
若解迷惘千寻梦,通天窟下鼠猫逢。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 ┃ 配角:包拯,公孙策 ┃ 其它:9475,鼠猫

一句话简介:展昭与白玉堂梦中初见至再见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574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13 文章积分:134,58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不明
  • 所属系列: -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390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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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游园惊梦

作者:左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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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园惊梦



      竹摇浅影拢茶窗,青梅流酸溅齿香。

      正是秋日好时节。

      难得旬休,开封府上下大多已换了闲服优哉游哉,展昭却因为换班入宫当值,返回府中已近午眠时刻,出门倒有些晚了。用罢厨娘端来热了两遍的饭食立于廊前,踌躇起去处来。

      “我在后院新栽了几株兰草,展护卫若是无事,不妨去看看。”

      展昭应声转身,却是公孙策提了新作的画卷挂在树荫晾晒。工笔勾勒嫩白花团自右下满簇,衬垂黄果绿枝的六角窗格恰到好处。展昭瞧那景致极眼熟,一时半刻又想不出
      ,不由敛了步子细细端详。

      “这是后院内墙的白玉棠。”公孙策道。
      “公孙先生。”展昭回过神,扶剑躬了一礼。
      “哎,展护卫放松些。”公孙策捋了捋须,面上一派温和:“这里虽不比江湖自在,可府中上下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太拘着性子。”
      “是。”
      公孙策见展昭仍是垂了眉角,心下暗叹,莫名怀疑起同包大人一道邀他供职开封府是不是应当了——那蓝衣的飞扬少年如今披了大红官袍,举手投足便都沾染了官家气息,既束他本性,又替他平白惹来许多非议,何况这才是得了封号几日,自己耳闻的江湖厌弃故友割袍便不在少数。往后日子还长,麻烦更多可如何是好?

      展昭不知公孙策心思,撷了画卷一角轻声念道:“清淄朝贯白玉……”

      “公孙先生,展护卫。”包拯的声音传了过来,将展昭本人和流连在画卷的神思一并卷进了书房。
      “并没有什么大事。”包拯见二人进门一副郑重模样笑着摇摇头,抬手指点座下位子。方桌上两只青花茶盏中茶水袅袅生热气:“圣上前些日子赐了安神茶,煮得刚好,就叫你们尝尝。”

      闻言展昭本微拢了的肩膀才放松下来。见公孙策落座吃茶,便也跟着坐于次位浅品。皇家贡茶自是不同凡物,入口齿颊生香,暖喉温胃,秋老虎遗下的烦躁隐隐消下去,手脚也不似往常发紧。待品罢抬头,包拯已与公孙策聊起琐事。左右听着也是无趣,展昭便告了一声起身向后院去了。

      开封府的后院一向有公孙策打理,花匠只管听公孙策吩咐洗叶施肥,倒也四季热闹别生意境。秋日踏黄拥翠,长叶菊随风摇曳,君子兰粉瓣初启,教人心中没饮雄黄酒就微醺起来。难得展昭念头不在这应时的菊花上,反奔贴廊内墙的六角窗格。这一去,就见着了入画的白玉棠。矮丛软茎,静雪凝枝,共灰墙朱栏好不安宁,平淡干净,心也跟着沉淀。

      院子自己也是天天过的,怎不曾留意这般细节。

      展昭念着,撩开官袍下摆靠漆柱而坐。一枝横斜打鼻香,展昭也不曾折它,只贴掌精细玩赏。暖茶花香缭秋阳,倦意上涌间竟迷糊过去。

      “猫儿,猫儿——”
      有人似近似远唤着,搅扰一场好梦。

      展昭半睡半醒,只觉慵慵。身上锦衾厚实暖和,多半教日头晒透了几个时辰,带着股朝气味儿。裹这样的被窝,听雕花窗外的夜雨雨帘,倘若再来几碟小菜,一壶温酒,那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猫大人可算舍得好好休息一回。要是醒了你就喵一声,有鱼吃。”
      呃,喵一声……?

      展昭悚然睁眼,眼前分明是自己卧房。家具要比平日陈旧精致些,床头盛水供鱼的琉璃瓶不知哪儿来的,半阻着细雨进屋的轻纱帘不知哪儿来的,桌上的馋人菜肴也不知哪儿来的,那窗前立着的扶剑白衣人——更不知哪儿来的。

      “你……”展昭开口,声音却嘶哑,听上去像是几日未沾过水了。

      “猫儿你醒了,先喝点水。”白衣人听着动静即刻转过身来,自桌上取盏清水亲手喂到展昭唇边,眉眼尽是欢喜。展昭一时有些别扭,将头偏开了。抛去儿时常州家中受过伺候,多少年衣食都是自己动手,猛地有这样一人送茶倒水,展昭着实不惯。可欲伸手接杯,浑身酸痛又动弹不得,教人恼火。

      “展护卫你莫再逞能了。昨日剿匪一身伤,今早又强撑着入朝当值,回来睡到现在才醒。白少侠已守了你一下午。”

      公孙策不知几时持烛入得门来,不由分说捉过展昭手腕把脉。展昭茫然,借烛火将公孙策这老了两分的面目打量一番,确认不是甚么乔装易容,是实打实的公孙先生,又打量了那专注等待公孙策号脉结果的白衣人,云锦纹袍蹬雪靴,少年华美,端得风流潇洒气概,只眉间流转些阴狠,与见自己初醒的欢喜大大不同。

      “甚好,无碍。”
      诊了片刻,公孙策宣布。展昭与那白衣人齐齐松了口气,公孙策将展昭摁在桌边又往手里塞了双筷子后,就把带来的几瓶药认真同那白衣人讲着,留展昭一头雾水。

      “公孙先生,我——”
      “我什么我,先吃,养着。张龙已替你巡过街了。”

      公孙策叮嘱完白衣人,折身狠嗔展昭一句,竟自顾自走了,展昭哭笑不得。

      ——屋中又只余白衣人和自己隔桌对眼相望。

      展昭确信那白衣人是看着自己的,可目光太深情谊太重,似乎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白少侠……”沉默片刻,展昭依着方才公孙策的言语斟酌开口。倘若再这样静下去,他今日是别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了。

      “此处确是开封府,方才替你号脉的确是公孙先生。你是开封府御前带刀四品侍卫,御猫展昭。张龙今日替你巡了街,包大人上朝回来带了皇上口谕,体恤你辛苦,批你半月的假叫你休养,俸禄照旧。”白衣人执了瓷勺往展昭碗里挑了些鱼脍,薄唇张合皆是清明:“你先吃着听我说。”

      展昭满腹疑惑又哪里吃得下,没多久碗里便垒得塔似的高。白衣人见展昭不吃,瓷勺就换了象牙筷夹起一片卤肉凑至展昭跟前,目光灼灼:“你自己吃,要么我喂你。”

      就着那灼灼目光,展昭鬼使神差将卤肉贴嘴咬将吃了下去,又夹了一筷子鱼脍入口。

      天晓得,自己本打算不吃的。

      “这是景佑四年。”白衣人见展昭老实吃饭,便自顾自念道。而展昭听闻“景佑四年”,直接丢了筷子站起来,满脸惊讶:“真不是景佑初年?”

      其实展昭一睁眼便知晓此刻是景佑四年,床头黄历清楚齐整,只不过展昭方才没往别处想罢了。

      “这是景佑四年,不是景佑初年。”白衣人摁了展昭重新落座:“你且吃着听我说。你和我在此处都留不了多少时间,何况你吃好了才有精力回去。”

      “我能回去?回景佑初年?”展昭颇为疑惑。

      “白爷爷说能就能,几时诓骗过你。”白衣人不耐烦起来,可这不耐烦也转瞬即逝。“你只管听着记着,日后万要注意。”
      “展某洗耳恭听。”

      于是展昭便听白衣人喝着酒讲开封府多少刺客进犯,讲朝堂臣官哪些要注意,讲外地官员生哪些事端,甚至讲巨阙丢了剑穗往何处补,讲开封酒楼几处好酒几处好菜,讲西甜水巷孟家好桂花东街门好梨树不应错过。展昭听得糊涂,却莫名不想打断,甚至不时陪饮几杯。

      挂壁生沫,浅金漾稠,是上佳的女儿红,难寻的醇厚琼浆。

      展昭既是男人,总要贪些杯的。

      “我日后做了糊涂事,你多包涵,莫恼我。”
      “好。”

      约莫讲了半个时辰,白衣人歇气又浮一白,展昭半醉间好奇道:“讲这许多琐事,白少侠同展某是什么关系?”

      白衣人持杯的手一顿,又慢慢将满盏的酒液吞了下去。

      “什么关系……”白衣人喃喃。

      “知交?同僚?兄弟?”展昭兀自猜着,神思远游,不曾注意到白衣人越发迫近的身体,和要烧穿人的目光。

      “来世亲如……兄弟。”

      耳畔酒气呢喃,展昭神思敛回,眼前一暗一明,只感觉唇上如鸿毛掠影,瞬间温热。握剑定神却似又什么都没有发生。白衣人斜坐拨着烛花,眉眼高挑,仍一副风流骄傲模样。

      难道自己不济至此,才饮几杯就醉得糊涂?展昭把着酒杯,眉头皱了起来。

      “猫儿。”白衣人道。
      “?”展昭略茫然。
      “展昭。”白衣人又道。
      “嗯。”展昭应了一声,提起精神等待下文。

      “你醉了。”半晌,白衣人叹了口气。
      “可能是。”展昭讪讪。
      “一会儿有人接我,我走了你便能回去。”白衣人略略踌躇,开口道:“我……”

      话音未落,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时辰到了——时辰到了——”

      叫魂催命似的。展昭念头电转。白衣人听得敲门声,面色几经变换,忽地抓剑起身:“我走了。”

      竟就这般要离开。

      “慢着。”展昭大喝。见白衣人又转身方温声道:“还不知兄台名姓?”

      白衣人不答,只正回身来望着展昭。瞧他如此,展昭又糊涂了。

      看来饮酒当真误事——唔。

      不过弹指,白衣人已揽紧展昭,那力道教展昭觉得要被他融进骨血里。又一瞬,唇上温热覆了上来,不是轻鸿,更似吞噬。

      “你到底……是谁。”展昭由着白衣人胡来,模糊道。

      为何不挣,为何不拒?展昭自己也说不清。

      白衣人却已然放开,不答不应折身出门徒留白影,而展昭手心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什么——

      额角撕天裂地似的疼痛,展昭捧了脑袋,痛得打跌,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展大人,展大人——”

      展昭是被摇醒的。睁了眼,跟前是报门衙役的关切和焦急。展昭挺直脊背,发觉自己竟倚着廊柱睡了过去。日已西斜,怕两个时辰不止。

      仿佛做了个荒唐梦——梦了什么又记不得,只记隐约白影一道,以及唇上若有若无的女儿红香气。

      “我日后做了糊涂事,你多包涵,莫恼我。”
      影影绰绰,谁在低语?

      忽觉掌心微润,展昭摊掌一看,原是枝头一朵白花,已被捏得有些变形。

      睡过去前不小心带下来的罢?展昭看着横枝顶少了花的位子心下惋惜。

      “我的展大人呐,您还有心思赏花呢。出大事了!”报门衙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展昭仍是不紧不慢,脑门汗都下来了:“真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展昭见他情形也正了脸色。

      “江湖上叫陷空岛的地方,跑来个叫什么锦毛鼠的,盗了三宝不说,还留了个条子叫嚣要您上岛去取。现在皇上龙颜大怒,门外有侍卫奉旨召您进宫呢。”

      锦毛鼠。
      御猫。

      这盗宝人图什么,一想便知。

      忒得麻烦,真是孩子心性。不过虚名,官家赐来与自己何干,争论也罢,竟行这胡闹事!

      展昭恼着,却也不敢怠慢,急急随报门衙役向外走去。而十几日后通天窟下仰首所见白衣得意喝了一声“你就是御猫?”得一句“在下展昭”作应便开始纠缠,谁料想这纠缠——

      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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