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老九门同人文——霍九娘

作者:亲爱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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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有遇,凶吉未卜


      土,是潮湿阴冷的。散发着腐坏的味道。生命像沙漏里的沙,随着时间一点一点从体内流走,感官麻木,甚至,不会觉得痛了。周围是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一上一下,如自鸣钟的滴答。在这被死亡腐蚀的空气中,硝石和硫磺的气息是那么刺鼻,沙漏里的最后一颗沙,仿佛都被震耳的爆破声震落了。

      “嘿,还是二爷英明,探出这面墙是后是空的,果然别有洞天。”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行人穿洞而入。
      穿行在地底下的活人,总是狼狈的。只是为首的这位,却是少有的从容,他弹了弹长衫上落的土灰,挺直了身板站着,环顾四周,镇静如松。其后出来的一位也不简单,不怒而威,西式的衬衫的袖口高挽,右手的两只手指似乎长于常人,若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穿的那双长靴,是军式的。
      这一行约摸十人,在炸出的洞口旁围坐起来,原地休整。他们也是疲惫的,装备散落,有人的衣衫上还沾着血污。最后出来的,是说话的人,麻布长衫还带着一架圆框西洋眼镜,嘴唇翻了皮,脸上蹭着泥,脚上一双布鞋早已磨破。他笑着擦了擦汗道:“这该死的粽子追得我们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总算逃出来了。”
      “别高兴得太早,这是墓穴的另一端,想必也是机关密布,出去还得费一番功夫。”一个副官模样的人正在给军爷处理伤口,军爷说着,抬头去看那位站着的长衫少爷。
      那位长衫少爷也不答,仍旧观察着四周。
      “诶哟喂……”戴眼镜的叫苦道:“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好端端的遇了个千年大粽子,这粽子也是邪乎的,逮着活人就挠,不挠成肉酱还不撒手。关键是这祖宗还水火不侵,佛爷的枪子儿和二爷的铁弹子都奈何不得,咱都被逼到墓穴的死门里头了,最后机关一启,铁闸门一落,好嘛,粽子是隔开了,挠不着咱了。咱们几个也把自己锁在了铁皮罐头里,断水断粮的,过不了几日也横竖得变了僵尸陪那粽子耍去。二爷好不容易探着这面墙,炸出来了,前头还有机关。哎哟喂,我齐铁嘴这条命,怕得是交代在这儿了,我们老齐家可是九代单传……我出门前还算了一卦,卦象说途中有遇,还没等我算出遇吉遇险呢,佛爷您就硬把我拉出来了,哎哟喂,没想到,这遇到的是个挠人的大粽子,哎哟喂……”
      副官摇摇头冷笑道:“话是这么说,那斗里的明器八爷你也没少拿,若不是八爷您偏要去取那尸身舌下的宝贝,那大粽子指不定这会还睡在棺椁底下的机关里呢。”
      “着你就不懂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下了斗空手而归,那是要叫人笑话的。再说了,你们佛爷高风亮节,二爷家大业大,哪知道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的苦……”
      被称为佛爷的军官笑道:“机关都是人造的,饶是再怎么复杂,总有破解的办法,只是费些功夫罢了,也没说就出不去了,更何况,我们还有二爷在呢。”拍了拍八爷的肩,继续道:“再说了,若不是齐八爷见多识广,学富五车,咱们连盗洞都不知往哪打。这么要紧的斗,可缺不了八爷。”
      这话齐铁嘴显然很受用,哼了一声便安静下来了。大家各自休息,只有那位长衫少爷,与两位家仆举着灯,查看四周。
      “这里的机关……”那长衫少爷缓缓道:“这里的机关并不像墓室里原有的,后人加工过的痕迹,很重。”
      “难道……是墓中墓。”
      “嘘!听!”长衫少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寂静中,传来仿佛是长长的指甲抓挠铁皮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
      “糟,糟了,是那个粽子,那粽子要把铁闸门挠穿了来抓我们,哎哟喂,这可怎么办……”
      佛爷站起来道:“管他是不是墓中墓,咱们都要去探一探了。”和长衫少爷对视一眼,命令道:“二爷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上,我断后,副官,保护八爷。”
      二爷点头,佛爷手中的枪上了膛,齐铁嘴本想躲在佛爷身后,一听佛爷断后,转身拉住了副官的胳膊。

      这位被称为“二爷”的长衫少爷一定是位机关高手,他脚也不沾地,只是沿着墙壁踏过去。墙壁上装着数个机关箭口,稍一触动,箭口就有利箭飞出,而二爷每一步都不偏不斜地踏在箭口上,因为这箭口,肯定不是机关的开关所在。
      转眼间,二爷已经落在了墓道的另一边,一手举灯,一手摸出铁弹子,噼噼啪啪打在路上的几处。只见铁弹子每次落地,墙上都必有一箭穿出,正正插在相应的地砖上。
      “机关已破,大家小心绕开有箭的地砖走过来便可。”
      齐铁嘴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问道:“哎哟喂,你说这二爷是咋知道……”
      副官一笑,轻声答道:“大概是从墙上的设置判断出出箭的方向,以此确定开关所在的。”
      齐铁嘴合上嘴,点点头:“有道理……”
      一行人还未能完全汇合,只听哗啦一声,什么重物倒下了,接着是一声怪叫。阴暗的墓室里,这一切都显得异常可怕。
      齐铁嘴一惊,翻皮的嘴唇抖了抖:“粽子,那个粽子追过来了。”
      当下便慌了阵脚,也不理地砖上是有箭没箭,就想直冲到墓室的另一边,触动了机关,眼看着墙上的箭往八爷身上射来,副官喊一句“小心”将八爷往旁扑倒。两人滚向一旁的石墙,谁知石墙里也是机关,触动后翻出一个斜向下的坑道,八爷和副官两人滚落下去,也不知是生是死。
      佛爷心叫一声“不好”,脚下运了功夫冲到八爷和副官消失的地方,趁石墙上的机关没合拢,伸出右手,两只奇长的手指往里探去。原来这整面石墙都是活动的,伴着金属摩擦的声音,石墙打开,提灯照去,中间是一个凹下去的深坑。

      “殉葬坑……”
      传闻古时修筑贵族坟墓的工匠最后都会被殉葬于墓中,为的就是不让其弟子或后人知道墓中的机关秘钥所在。更有甚者,将参与修墓的所有人尽数殉葬,不让后来人知道墓穴所在。
      “什么……什么坑?”副官垫在八爷身后落地,好在坑道下的底部是有几分松软的。八爷应了一声佛爷,爬将起来,不满道:“哎呦喂,有没有良心啊你们,咱俩摔那么惨,你们还有心情笑。”
      “八爷有所不知,”副官也爬将起来,重新点着了灯:“这叫殉葬坑,据说工匠们知道自己会被墓主困在其中,所以修墓室的时候都会在殉葬坑这里修一条密道出去,我们要是找到这密道,就一定能出去啦。八爷果然洪福齐天,这一摔摔出一个坑来,我们都得救了。”
      八爷哼了一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如果这真有密道出去……为什么我们脚下还有那么多……死人的尸骨……”
      副官的灯点起来了,照着地下一看,两人正踩在成堆的尸骨中,那些尸骨或新或旧,有的腐坏了大半,有的还连着血肉,好不渗人。
      此时墓室里又传来骇人的吼声,同时沉重的脚步声也在一步一步逼近。

      佛爷正欲下坑里一探究竟,二爷已到近前,淡淡道:“还是我先下去。”
      说着两个家仆拴好绳子,二爷没有顺着绳子直下,而是又在墓壁上游了下去,这回墓壁上没有箭口,二爷蹬了几步脚底忽然踩到如树干一样的东西,接着就似有一只小手伸出来,抓住二爷的脚腕。
      二爷旋身跃起,手里摸出一颗铁弹子打去,听“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急速缩回墙壁。低头看时,只见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细的藤条缠在脚腕上,藤条顶端分出五个叉,正如人手一般抓着自己的小腿。
      未等二爷再做反应,身后又是两只“手”伸出来搭往二爷肩上,此时一枚子弹从二爷耳边擦过,正正打在右肩藤条上,二爷一矮右肩,再次使出铁弹子打掉左边的藤条。
      这藤蔓仿佛长着眼睛,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向二爷抓来。佛爷站在坑旁,苦于坑底光线不足,无法支援。
      二爷身法卓绝,无奈坑伸手不见五指,地形又不熟,施展不出。二爷躲过几回后,被数根藤蔓卷住了腰,整个人被举到半空。身后又一根藤蔓锁来,狠狠勒住二爷的喉头,越绞越紧。二爷眉头皱起,显然十分痛苦,却也不盲动四肢挣扎,左手掐住颈上的藤蔓,争取一丝呼吸的空间;右手指尖掐着一枚铁弹子,也不打藤蔓,使出九成的力,将铁弹子往坑底一个角落发去。只听“噗”一声,铁弹子穿入了什么,缠着二爷的藤蔓稍松,二爷得力将手中火把甩向同一方向,坑底忽然亮了几分,二爷扔出的火把正砸在一棵树木一般的植物上,那树直径半米有余,那些人手模样的藤蔓正是从这树木四周,如树枝似的发散似的生长出来。再细看时,发现这树上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正泊泊地往外淌着血。
      原来二爷依靠听力,从受伤藤条缩回的声音判断出植物主干的所在。
      接着几声枪响,那植物主干被打出好几个血窟窿,所属的藤蔓也尽数收回,缠在自己伤口周围。
      “临危不乱好本事,不愧二月红。”佛爷也下到了坑底,与二爷对视一眼。
      副官也欲举枪继续射击,齐铁嘴阻止道:“没用,这东西打不死。”
      “这植物叫鬼手,靠藤蔓猎取动物,再吸食其精血为生,刚才从窟窿里流出来的,就是它之前靠藤蔓吸走的,尚未消化掉的精血。”齐铁嘴缓缓道,“我们看到了它的枝和干,但是它的根在别处,只要根不死,继续给枝干供养料,这东西就不会死绝。”
      “这植物的根必定邻水,邻水大概就是地下河,找到地下河我们就能顺着河出去。”
      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细查找鬼手的根的方向在哪端,“嗷”一声怪叫,一个身长两米多的人形身影就跃进坑里,长手一摆,力大无穷,数人被打倒在地。
      眼看着那怪物径直着像自己走来,八爷两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身下的尸堆上,一枚铜铃滚落出来,骨碌碌在尸堆中一个不知属于哪具尸首的掌心上停住。
      八爷咽了口口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棺椁底下扒出来的明器,看这做工,这年代,再凭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卖个好价,这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
      八爷正想伸手去捡,却见那托着铜铃的手掌动了一下。八爷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手掌又动了一下,握紧了铜铃。八爷身下的尸堆忽然一抖,站出个人来,那人一甩手,将手中的铜铃扔向角落。
      粽子愣了一下,转身往铜铃的方向移动。
      那人也没闲着,从脚畔的尸骨堆中几分艰难地抽出一截条形的硬物。那人蹬了八爷一脚,条硬物上带着的湿暖的液体,淋了八爷一脸,再往墓壁上借一次力,整个人已经倒挂在墓顶。八爷看见,不禁“咦”了一声。那人却不停息,头朝下,脚蹬墓顶,整个人垂直着刺下,双手举锐物直戳向粽子头部。条形锐物从粽子后脑部位穿入,眼窝部位穿出,一枚铜铃也被捅出,骨碌碌地滚在地上,粽子痉挛一阵,忽然就不动了。
      佛爷拾起铜铃,冷笑道:“原来如此。”
      “这两个铜铃里养的虫,为一公一母,拿了母的,那公的自然追过来。这几日长沙城郊的鬼怪恐怕也由此而起”佛爷说着,又勾起嘴角笑道:“这次总算不虚此行。这虫子有点意思,副官留着,以后指不定能用上。”
      副官应了一声,把铜铃接去了。
      原来近几日暴雨,山洪泥流不断,想是冲到了墓中某些机关,将这带着铜铃的僵尸放出,铜铃中的小虫通过控制其行动宿主觅食,原本只在地下活动,这回跑了出来。之前也有人将几具所谓“怪物”尸身送到张府,只是许多支离破碎,其中的铜铃早就不知所踪,连解九爷也看不出其中关钥,只能判出该是墓中所有之物。佛爷为消除长沙城百姓的恐慌才同二爷与八爷下斗查看。

      众人一番查看之后,发现鬼手所在之处确实有一个通道,想是原本造墓的工匠逃生所用,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鬼手的枝干居然顺着通道长过来,并且越长越粗壮,占满了整个通道。
      “这鬼手多半是在殉葬坑里觅食,长得如此粗壮,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这里的尸堆中间高四周低,眼看就像是从墓顶上方掉下来的,墓室中的机关是为了护墓而见,这里的机关更为刁钻,恐怕这殉葬坑早被人改成了修罗场,也难怪这株鬼手会长得如此粗壮。”
      这里是鬼手的猎食场,刚从尸骨堆中爬出来的人想必原本也是鬼手的猎物。那人四肢都有五指的勒痕;背后几排血窟窿还没有结痂,显然是被机关所伤。血渍将长发糊在脸上,连鼻息都是微弱的。
      佛爷命亲兵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将那人抬着。
      “佛爷,这人身份不明,我们……”
      佛爷笑道:“这人身陷墓底,又有几分功夫在身上,说不定是咱老本家呢。”
      “只是,我们剩的物资也不多,这人受的伤又重……”
      佛爷身上的伤也不轻,脸色有几分惨白,冷脸说一句:“抬着。”不再开口。
      八爷皱着眉,闷闷地似在想着什么。

      好在这鬼手枝干到底是空心的,众人休整后,划开鬼手枝干,顺着枝干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还是二爷,鬼手枝干内部还算通畅易行,不到半个时辰,二爷摆手示意队伍停下,用匕首割开身下树干。火把照耀下,下面有粼粼的水光。
      “是地下河。”众人都欢呼。
      只是二爷皱着眉,因为他听到,还有嘁嘁喳喳,仿佛某种动物的声音伴着水声传来。
      “蝙……蝙蝠?是蝙蝠,”齐铁嘴凑上前来:“二爷,你说这蝙蝠……应该不吃人吧……”

      “用湿的泥土糊住伤口,这蝙蝠是闻着血腥味来的……”二爷神色凝重,举着火把蹲在割开的出口旁边,火光映出石壁上蝙蝠成群结队的影子。
      齐铁嘴蹲在地上,恨不得整张脸都埋进泥里。这蝙蝠他也听说过,据说不消小半个时辰就能把一个成年人吸成白骨。
      亲兵们忙着照佛爷的吩咐将一大块树干卸下来当做浮船渡河。
      “这,这重伤的人浑身都是口子,血腥味盖也盖不住啊……”
      佛爷头也没抬,只淡淡道:“想办法抬出去。”语带威严。
      二爷道了句:“我来。”靠到担架旁,解开自己的长衫缚在伤员身上,小心地将四周衣角压到伤员身下,将其像茧一样裹住。往担架上盖了两层行军的薄被,着家仆递来一壶液体,拧开后尽数洒在担架上。那液体散发出的浓重酒精味让众人都皱了皱眉。
      “把所有能烧的都烧起来,这蝙蝠怕火。”两位家仆把担架放在一块亲兵分割出来的树皮上,这块弧形树皮有些小,放下担架后勉强还能站下一两人,眼看亲兵又马上割出一块大的,本想弃之不用,只是蝙蝠群都飞到了开口处,二爷抬头对佛爷道:“我先下去,你们随后跟上。”
      佛爷一点头,二爷大大划开树干的口子,将带着担架的树皮推出,随后自己也跃上去,矮身蹲在伤员肩旁。树干开口高出地下河面一截,树皮颠簸,担架上的伤员也被颠醒了,闷哼一声,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酒精味。二爷看她一眼,用手中的火把将担架身上的薄被点燃。
      那个人恍恍惚惚中仿佛听到“放心“两字,瞳孔在刺眼的火光中,看到风呼啦啦地吹开二爷的刘海,他唇线紧抿,额头微皱,身上只剩下白色里衣,白得刺目,单薄却坚决。
      二爷手中的火把舞得像枪花一般让人眼花缭乱,那群蝙蝠又畏火,扑将过来却根本近不得身。
      水流不是那么急,二爷的船行出不到二十米,扑通一声,佛爷的船也下了水。佛爷割下整整一圈的树干做成船,船前后两头有亲兵执火把驱赶袭来的蝙蝠。那蝙蝠翅膀和牙都异常锋利,划过皮肤留下一道道血口子,血腥味又蔓延开来。佛爷用佩刀割开自己的掌心,将手伸进水里,泅水而来的蝙蝠四散而去,低空中的蝙蝠也被佛爷的血驱散。
      “水底安全了。”
      佛爷说完,几个亲兵跳入水中,在船底推着船前进。
      二爷回头与佛爷对视一眼,淡淡道:“九门之首,果然张家人。”

      前方有个小孔,孔中隐隐约约透着光,蝙蝠畏光,渐渐地也退散了。
      二爷将着火的行军被弃了,长衫完好,那人没被灼伤,酒精也未沾到身上的伤口。众人聚回佛爷的船上,用绳子牵着担架漂浮在身后。
      “好了,这回出来了,长沙城鬼怪的事情也解决了。”副官低头帮佛爷处理伤口:“佛爷,这重伤的人是否也带回府里?”
      “恐怕不妥。”八爷沉着嗓子说:“这小姑娘怕是霍家人。”
      “霍家?”佛爷皱眉问道:“下三门霍家?”
      八爷点点头:“方才在墓里,那一式倒挂的功夫,我就猜是霍家的,而且还是个女儿身……”
      “那,将她送回霍家?”
      “不行。”二爷道:“既然她是霍家人,恐怕霍家跟墓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二爷的意思是,之前从墓里跑出来的粽子,也有可能是咱们自家人放出来的?”
      佛爷失了血,脸色有些惨白,只是目光依然犀利,他摇头道:“此事虽然有些蹊跷,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霍家的当家霍老太也是九门里老辈分的人,”佛爷苦笑一声继续道:“如今都是咱们的推论,我总不能拎着这还剩半条命的霍家小姑娘去质问老太太吧。何况这小姑娘在斗里也算是救过咱们的,横竖先把她的伤治好了是关键。”
      “佛爷打算怎么办?”
      “先送进医院,派兵守着,说是张府的人,叫他们好生医治。”
      “是。”

      二爷正望着远方出神,八爷忽然笑道:“人都说张大佛爷是咱九门之首,风光无限;我倒觉得咱们二爷的日子才真真是过得潇洒快活。”
      二爷回头,笑道:“是么?”船行在水中,两旁植物郁郁葱葱,阳光影影绰绰,在二爷的笑涡里打了个旋。
      八爷继续道:“佛爷有军务在身,还要顾及九门事务,出了斗都不得闲。哪里像咱们二爷,回了家,过的可是热乎乎的日子。”
      佛爷靠在船上,苍白的唇上有浅浅的笑意。
      二爷低头笑了,这个时辰,不知丫头在家里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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