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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天仙儿矜持的哼了一声:“小姨这处比两个月前大的多,不知为何特别松软。”
自己一个姑娘在男子面前不着一物且袒.胸.露.背,结果这厮却只有满满的好奇心与探究欲。
这种感觉,真尼玛……复杂。
“就是小姨这里,与其他地方手感不同。”男子说道,清幽的妙目定定的看着那处。
明艳动人的小脸红了白白了红,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按在男子脸上将其推开。
“玺儿!你给我滚出去!”柳昭雪怒吼道。
苏玺抬首红唇微抿,潋滟的眸子带上委屈的恼色:“你在吼我!”
委屈?他竟然还给自己委屈!该委屈的人是自己好吧,莫名其妙浑身剧痛到想去死,又莫名其妙被人扒光衣服丢进浴桶。
只是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柳昭雪又忍不住心软,素手掩住胸口,不待她开口。
男子倏然站起,转身拂袖离开,只留下一声冷哼与孤傲优雅的背影,房门被砸的发出一声巨响。
抬手扶额,柳昭雪幽幽的叹气。
怎么她这个被轻薄的人还没发火,他这个轻薄的人反而还不高兴了。
真尼玛操蛋,心好累。
重新换身衣服想去找韩管家了解怎么回事,刚将手放在门上,不想手下的门瞬间化作碎片洒下来,吓的她赶紧后跳弹开,拍拍自己身上的木屑
柳昭雪嘴角抽抽,这天仙儿火气大了拿门撒气,也不考虑一下她夜里睡觉着凉怎么办!
天还未亮,夜空让繁星点缀,而院子中韩管家优雅矗立。
她想要质问韩管家为何不安排奴婢过来伺候自己,转念一想,若是玺儿要求,她也没有办法。
“韩管家,你可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绝不是生病,联想到不久前上官音那丫鬟放在自己屋里的东西,或许有很大原因来自于此。
韩管家闻言,微微蹙眉,迟疑的说:“柳小姐是——中蛊。”
果然如此,柳昭雪已有预料,她深吸了一口气:“这蛊可是会要我的命?”
少女脸上还带着被痛苦折磨之后的苍白,韩管家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幽幽的叹口气,最后她还是选择跟柳昭雪坦白。
“是……”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着水雾蓝色衣裙的少女双手托腮,眼神呆滞。
下仆悄无声息的过来收拾掉地上碎掉的门,而后又重新装上新的门。
天空染上鱼肚白,一袭白色衣袍的苏玺手里端着汤药过来,眸子一挑便看见少女背对着门口而坐。
玉骨手将托盘放在桌上,一手端碗一手持勺:“小姨,喝了药以后就跟玺儿去用早膳吧。”
柳昭雪闻声看着苏玺,内心很是复杂,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留在这儿,更不会因此被那上官音算计。
虽然上官音将事儿推给丫鬟,可是那丫鬟进房间放那东西却是她的授命。
只是追究起来,还不是自己太过疏忽,若是早些告诉韩管家搜出来,何至于中蛊。
“玺儿……”柳昭雪趴在桌上,鼻尖已经嗅到那汤药刺鼻的苦味。
红唇微启,她眼神茫然望着他,幽幽的说:“韩管家说这蛊会要我的命,那小姨还能够活多久?”
苏玺面色不改,只是用勺子盛起碗里的汤药,淡淡的说:“小姨放心,玺儿不会让你死。”
不知为何,清清淡淡的一句话驱走了柳昭雪心里的不安与茫然。
她哑然一笑,本就是偷来的生命,便是死去有如何?
她呀——本来就是个已死之人。
这么一想,柳昭雪便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她探手想要拿过汤药一口气喝完,天仙儿收回手不让。
“小姨,这药得一口一口的喝。”
苏玺是大夫,说的话她无从反驳,柳昭雪只得苦着脸一口一口的喝。
完了后,她赶紧倒杯茶去去嘴里的苦味,特地问了句:“难道这药得一口一口的喝才能有效果?”
天仙儿姿态优雅,从容不迫的说:“并非,只是因为今天早上小姨凶了玺儿。”
这货不说柳昭雪都要忘记了,她呵呵冷笑没好气的瞪着苏玺,合着他在这儿来报复自己。
这货不仅嘴毒还特别小心眼、小肚鸡肠,她算是领教了!
用过早膳后,柳昭雪跟着金大夫来到云阁,关于她身上反噬的蛊毒金大夫想要进一步研究。
目送少女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苏玺看向门口站着的忆寒,吩咐道:“去将上官音带来。”
忆寒拱手行礼,转身离开院子点了几名下仆跟随自己,一行五人策马离开。
柳昭雪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瞅着那忙于研究的金大夫,疑惑的问:“金大夫,之前我被疼痛所折磨,怎么后面突然不疼了?”
手下动作一顿,金大夫睨了一眼柳昭雪,说:“主子为柳小姐用金针渡穴,内力通过金针进入到你的体内进行封穴,难道柳小姐没发现?方才老朽在你手臂上划了一刀,这期间你都没有皱一下眉吗?”
柳昭雪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手臂,这个的确没有发现。
“难道说,苏玺用金针渡穴将我变成了无痛体质?!”灵动的眸子透着惊讶,手指戳了戳伤口,的确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无痛体质?金大夫疑惑的蹙眉,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见。
“柳小姐心境豁达叫老朽自叹不如,这还是老朽第一次看见有人在知道自己快死时,还这么不当回事儿。”
柳昭雪勾唇一笑,淡淡的说:“自人出生伊始便走向死亡,若是这次我逃不过这一劫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尚且稚嫩的面容说着老气横秋的话,眉宇之间却不像她说的这般洒脱。
金大夫听得嘴角抽了抽,转身背对她,没好气的开口:“问题是,柳小姐若是死了,咱们这些人都活不了,虽然老朽已经七十多岁,但就目前来说还不想死!”
啊?!
柳昭雪一脸诧异的看着金大夫,这话——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难道玺儿有跟你们要求什么?”她目露疑惑,把金大夫看着。
背对着柳昭雪的老者轻哼一声:“主子说了,你要是死了,老朽、韩管家、忆寒全都给你陪葬!”
这话听得柳昭雪悚然一惊,万万没想到苏玺会因为自己而这么要求韩管家等人。
透着病气儿泛着白的唇紧抿着,少女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我去给玺儿说说,这事儿跟你们无关。”
“可别!”金大夫语气嘲讽,拿眼角余光睨着少女。
“你若是现在去找主上,恐怕老朽今天就要去见佛祖。你要是真有那个心,不如等我们实在救不了你时,留个遗言给主子,兴许我等还能保命。”
柳昭雪皱起眉,因为她牵连到他们非自己所愿,他们有情绪也能够理解。
只是,这不代表自己就要受气。
正说着,金大夫被手下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白眉微蹙:“柳小姐,恐怕你身上的蛊并不是丫鬟放进你房中的那蛊。”
不是丫鬟放进她房间的蛊,那她怎么会中蛊?
“若是这样,我怎么会中蛊?”柳昭雪不解。
金大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云阁找韩管家,听见她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说:“老朽怎么知道,柳小姐又不是一直生活在苏府。”
轻扫了眼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少女嘴角一挑讥讽道:“老匹夫你放心,本姑娘要是死了,陪葬的人选你当仁不让!反正你这么大把年纪,也活够了。”
此话一出,金大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闪着老腰,他气得山羊胡差点竖起来,转身回去找柳昭雪撕皮。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老朽不给你治病!”金大夫气得一手叉腰一手颤抖的指着柳昭雪。
她扯了扯嘴角,素手打开老者指着自己的手:“因为我牵连你们非我所愿,但这并不代表老娘就要受你的气,我告诉你,没门!”
“要不是看在你一大把年纪,信不信老娘我整的你受家法!”看开是一回事,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心理压力。
柳昭雪面色难看,拂袖离开。
站在门口的金大夫哼了一声,嘟囔道:“十几岁的女孩子,还搁老朽面前称老娘。”
只是——,想到当初受了家法的忆寒,金大夫哆嗦了一下,他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那鞭子。
回想起刚才那丫头离开的方向,金大夫忍不住怀疑,那丫头不会去主子面前告状了吧。
想到这儿他脸色一变,赶紧提气运功飞檐走壁,势要在柳昭雪之前赶到主子那里。
苏玺听完金大夫所言目露沉思,见他还站在屋里不曾离开,淡淡的说:“金大夫可还有什么事情?”
心里想着那丫头怎么还不到,听见这话金大夫赶紧说道:“无事。”
“既然无事,金大夫待在本尊房间作甚?”苏玺又说。
老者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轻咳了一声后退离开。这之后去柳昭雪的院子,才看见少女怀中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
金大夫闪身躲起来看她做什么,只见少女径直去了主子院子,将东西往石桌上一丢,叫到:“玺儿过来,咱们来做空气加湿器。”
心惊胆战度过第一天的金大夫吃不好睡不好,一步三叹气,看得韩管家以为他魔怔。
柳昭雪被蛊虫反噬的第一天晚上,一路快马加鞭抄近路追过去,忆寒带着四名下仆停在一家客栈门口。
接待客人的小二瞧见小跑上前,那平平无奇的面容上一脸谄媚笑容:“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忆寒冷声道。
当天夜里,上官音在客房里洗漱完准备就寝,不想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为首进来的正是忆寒。
男子上前几步应付般的拱手行礼,冷声道:“表小姐,主子有请!”
与此同时,身处在某个客栈内的人伸手拿过落在窗户上的信鸽,打开纸条看上面内容。
黑暗中有声音传来,幽幽凉凉,似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一般。
“阁下,主子有令,让你——”那人着黑衣让黑暗隐去半个身形,抬手比个抹脖子的手势。
穿着藏蓝色对襟上衣,大脚长裤,身形干瘦的老人冷嗤一声,语气古里古怪:“老怪可不是你们主子的手下,想要命令老怪也要看有没有哪个命!”
“你——!”对方气结,寒目忌惮的看着那老人,随即他冷哼一声,消失于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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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苏天仙儿:小姨怎的心情不佳?
柳昭雪拖着脸蛋叹气:我要死了。
苏神医喝奶的动作一顿,美眸微眯:本尊的人,阎王也别想带走!
苏天仙儿哼了一声:小姨是玺儿的,没有本天仙儿,你你个闷骚宅男能得到什么。
精致面容微微扭曲,奶洒碗碎,苏神医火冒三丈:……你个傻子说什么!
柳昭雪:——我先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