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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渣受
晏豫才不会管陈琉的死活,头也不回的回到学校。
宿舍同学看到他回来说:“晏豫,你出去怎么没带手机,昨天周俊贤打你好几个电话,我帮你接了一个,他让你回来去找他。”
晏豫从床上拿起手机,上面确实有好几通周俊贤的未接来电,从昨天陈琉把他叫走没多久开始打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等下去找他,你要吃宵夜吗?我回来给你带点。”
“行,带点烧烤回来。”
周俊贤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他很烦躁,他想抽烟但更想抽人,他最好的朋友可能跟他喜欢的人有一腿,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
门被轻轻的敲响,周俊贤拉开门,宴豫平静俊美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周俊贤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可看到他一副没事人一样的脸,还是气得不得了,愤怒的走过去,扯着他的衣领问:“你终于出现了,陈琉被你藏到哪去了?”
晏豫摆脱他的拉扯,轻抚被拉乱的领子,他说话的态度漫不惊心,似乎跟本没把周俊贤的愤怒放在眼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带走了他,是陈琉告诉你的?”
周俊贤狠狠瞪宴豫一眼,说“晏豫,我们是多年的好友,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我看得出你对陈琉有意思,但他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管好自己,不要伤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晏豫走到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姿势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狭长的凤眸半眯着,掩去眼底的精光。
“你还知道我们多年的交情,那你要不要听我把话说完。”
周俊贤面色不善的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开口道:“说吧!”
“我之前一直跟你提过的初恋,你还记得吧?”
周俊贤冷笑一声:“莫非你想跟我说陈琉就是你那个找了好几年的初恋,现在你俩已经旧情复燃。”
“我找好几年的是他没错,不过我并不想跟他旧情复燃,我想或许是我美化了自己的记忆,有些人或者事不不如想像中那么好。”
周俊贤听他意有所指的话,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晏豫便把自己当初怎么跟陈琉分开,重逢以及昨天陈琉为什么把他叫出去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的清清楚楚,末了他说:“有些人和事只能留在记忆里,再见未必有想像中美好。”
晏豫的态度虽然不明显,周俊贤还是能感觉到他对陈琉的反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他有些尴尬的问:“强迫陈琉的人是谁?”
“陈琉说是被他强迫,我看他倒是被强迫的很开心,也许人家两人玩的就是虐恋情深,最后说不定还和谐了呢,我劝你不要多管他们的闲事,省得把你给拖到那个肮脏的泥潭里去,弄得一身脏。”
周俊贤说: “我知道你为我好,事情是怎样,我总要弄清楚。”
“莫季礼,强迫陈琉的人叫莫季礼。”
“什么?”周俊贤猛得站起来,震惊的问:“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莫季礼,本市莫世集权的总裁。”
晏豫走后,周俊贤打开电脑,上面陈琉跟一个男人在车内拥吻的贴子霸占了大半个屏幕,照片拍得非常清楚,连陈琉眼角的黑痣和两人张着嘴舌吻的样子都清晰可见。
底下的回贴热闹非凡,有说早就知道陈琉跟隔壁学校的校草是一对,只是没想到两人这么大胆还玩车震。还有人说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周俊贤,因为周俊贤下巴稍微尖一点,照片上的男人下巴比较方。这下更热闹了,说陈琉劈腿,那个圈子真乱的人,盖了整整一座高楼。
周俊贤刷新一下电脑,刚刚的贴子沉了,另一张新贴冒了出来,主题是:“陈琉是被有妇之夫的男人包养,这样的男小三当真是X大之耻。”
而下面的跟帖更是一片哗然。不信的人说:“不可能吧!陈琉看着挺老实的,不像那么不要脸的人。”
信的人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道德败坏,无耻,不要脸都是轻的。一个名叫“你是演妓派”的网友简直就是把他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通通骂了一遍,直接指明道姓的骂:
陈琉你个臭不要脸的男小三,男妓指不定都比你有良心,至少人家不会一边被有妇之夫包养,一边还吊着一个校草。白莲花,绿茶婊跟陈琉比起来都弱爆了好吗?
他现在就是新一代的婊中之王,鸡中之霸,这样的人还来上什么学,也不怕弄脏了他们的学校。贴子的最后强烈呼吁学校把他赶出校园。
跟贴,点赞的一堆又一堆,都是要把陈琉赶出学校的。
陈琉在外面呆了几天,直到把身上的钱都花光才回到学校,一回到学校才发现他躲了几天,事情根本没有半点平息,反而越演越烈,他连宿舍都没进直接被堵在路上。
“陈琉,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陈琉把伸到他眼前的手机打掉,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后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恍恍惚惚也不搭理。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灰飞烟灭,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虚伪的生活,小心翼翼的念完大学——可是所有最丑陋最难堪的一切都被人戳穿了。
他一直跑,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所有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他,耳朵里全是各种难听辱骂他的话。
他不知道是怎样走出校园的,一路上专捡人少的路走,最后他不知道要往哪去,还是回到了莫季礼给他买的公寓里。
莫季礼看到他,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去洗个澡,我不想跟一个脏兮兮的人说话。”
陈琉眼泪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的说:“莫先生,学校贴子的事你知道了吧,我不想再这样,希望你放过我。”
莫季礼面容冷了下来:“怎么,跟老情人和好如初了,回来就想踹了我。谁给你的权利,这几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以为我是做慈善的,让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不用付出代价的吗?”
陈琉被他的无耻惊到了,他愤怒的直发抖:“莫季礼,你太无耻了,明明就是你强迫威胁我的,我一点都不想在你这白吃白喝。”
莫季礼嗤笑了一声:“你说的没错,刚开始确实是我强迫威胁你的,可后面的就全是你自愿的,我给你定制的服装你不是穿的很舒适吗?那些大餐你也吃的很开心。名牌手表,跑车全是我强迫你戴的,开的,其实我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强迫你。”
莫季礼一步一步的往陈琉面前靠近,陈琉不自觉的往门边退去,可莫季礼的动作比他快得多,莫季礼猛得扑过去抱住了他,陈琉拼命挣扎。
莫季礼把他连拖带抱的弄进了浴室,语气轻蔑的说:“别整的跟三贞九烈的贞洁烈女似的,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回头还说我强迫你,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在让我听到你这样说,不然我就弄死你。”
用力一撕,陈琉的衬衫扣子就全掉在地上,头上的花洒喷在他二人身上……
陈琉渐渐没力气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去,湿淋淋的头发贴在头皮上,他像一块木头一样躺在地上任由莫季礼折腾,头顶上的灯不停的在他眼前晃过,所有的一切都离他那样遥远。
他抖的很厉害,全身没半分力气,身上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又像溺在水里,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却挣扎不了,——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只留他永远在绝望的黑暗里。
半夜,陈琉睁开双眼,身侧莫季礼睡的很沉,他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从客厅摸到一把水果刀。
陈琉握着刀,莫季礼一无所觉的躺在床上睡的很熟,他知道莫季礼折腾他折腾的很累,自己现在动手一定能杀死他。可他的手抖得厉害,举起,放下,来来回回好几次,依旧没有杀人的勇气。整个人藏在黑暗里,像一只见到猫的耗子,怕的连牙齿都在发抖。
陈琉下不了手杀莫季礼,他心里明白,这就是他的命,他自己命苦,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他在贴子刚出来之时,鼓足勇气去找晏豫,已用完他所有的力气。可他没料到晏豫会这么冷漠的对他。他心底里怪宴豫不念旧情,又自怨自艾的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活该。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臭虫,人见人厌。他躺在床上倦意沉重,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何时才能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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