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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报名时间正式结束。”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缓缓从空中落下，站到人群中央，“猎人测试现在正式开始。”
话音一落，整个考场的气氛马上就变了味，特殊得气流倏然窜起，逼得人原本紧张的心情更甚几分，甚至频临烦躁。
“不好，竟紧张起来了。”雷欧力松了松领带，看得出他确实比较直接得感受到了场内的僵持和斗欲。
“大叔，这么没信心是准备放弃了吗？”神月空轻笑着溜回他的身边，看也不看东巴一眼。她的心情一向调整得很快，再烦恼的事也不会僵持太久，何况还有大叔千奇百怪的脸做调剂，再怎么讨厌都会被抛之九霄。
“切！你在说自己吧！”被神月空一说，雷欧力的头上直接打上了个十字，愤怒一下压过了紧张的情绪，这个超级大乌鸦嘴！
“嗨，嗨！就当是我也无所谓啦！”神月空懒懒得应了声，扯着身后的行李箱，心里突然有些郁闷，唉——果然很烦，就算不重，拖着也很麻烦……
“在开始之前要先确认一下。”主考官用奇怪的姿势往前走着，声音源源不绝地从那动也不动的嘴里溜出，敲在空气中竟也相当清晰，“因为猎人测试非常困难，只要欠缺少许运气和实力，就有可能受伤甚至死亡。若仍想参加，就随我来吧。”他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并没有减速得继续向前。
哼，考试不是顶难，危险倒是确实。神月空看他们坚定地跟了上去，随意地笑笑就尾随而上。若真要放弃，倒在隧道里等待猎人协会的人来救助是最安全的途径，之后的话……非死即伤的几率太大了。
在不算太整齐的步子中，她看到一个视线，穿过她，飘到了小杰身上。呵呵，奇讶……神月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没有转头，只是嘴角忍不住更加上扬，亲眼看的话，会很好玩吧……
“我明白了，第一次测试的参加人数，”主考官眼睛里小小的瞳仁一溜，清晰得报出了数字，“405人。”
四百……零五么。神月空手臂上的千云丝如同一根细细的防护罩，自然地缠上了她的手臂。
命运的齿轮已经改变，它是要绕回正轨，还是……将错就错？
——————————————作者很努力的分界线————————————
“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性，但真的没人退出，还是让我有点失望。”雷欧力环顾四周，表情可不简单只是失望就能形容的。
异想天开么？神月空翻了个白眼，拖着箱子懒懒得跟在他们身后：“猎人考试又不是赢了身边的人就能得到执照，一年中可能一个合格者都没有，也可能有十个甚至更多。”
“是这样吗？空和酷拉皮卡都知道好多事。”小杰一脸佩服，让神月空多少有点心虚。
“没的事，也就道听途说了些，我不知道的事多了。”比如遥遥领先的主考官为什么能不开口就说话，为什么鼻子出气的时候胡子不会动，为什么走路不变却快得像跑？神月空亦有满腹无聊的问题，绕得肠子都打了结。
“世界上未知的事，总比知道的……空，你在干吗？”酷拉皮卡一脸诧异地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神月空，大家都在拼命加速以求跟上主考官，她怎么不跑反停？
“呃？”小杰也停下来，转头一看，发现神月空正粗鲁地拆着买来的箱子。
“没事，我马上就跟上来。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跟上，你再担心也来得及。目前这点速度，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神月空拉高嘴角，给了他一个“安拉”的笑容，“你们先走，第一场考试已经开始了。”
“他已经注意到了啊，测试确实已经开始了。”东巴镇定的笑容不变，没有把自己对一个新人会如此了解考试的震惊表现出来。
东巴的话音刚落，主考官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我叫沙多斯，是负责第一次测试的考官，现在就让我带领大家往第二测试会场。相信已经有人发现了，跟着我到下个会场就是第一次测试的项目。”
“呃？”虽然有些疑惑，但谁也没多少什么，只是齐齐地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30分钟后
“我们到底跑了多久？”小杰显得有些迷茫，他倒不觉得累，只是很奇怪。
“三十分钟左右吧。”东巴的气息也颇为沉稳。
“很奇怪的考试。”小杰皱了皱鼻子。
“不，这很适合考耐力，而且，”酷拉皮卡很快就判断出了考试的目的。一旦想清楚了，这个考试难度就不那么大了，但自己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然坚定的精神力可以支持体力，一开始就畏惧的人永远只能接受失败。
“到底要往哪里，还要跑多久，这些都不知道的我们，必定要继续跑。这是很重的心理负担，因此这也是在考验精神力。”
“啊，是这样啊。”小杰的脸上有些惊喜和敬佩，原来这个考试还考虑了这么多东西，听上去就很酷的样子，“对了，东巴先生，你参加了35次，一定认识很多人吧，能不能介绍一下。”
东巴觉得这是一个卖弄和骗取信任的好机会，自然摆上耐心的嘴脸，为他们做着详细的介绍。
“大家都好厉害啊。”小杰惊讶得说到，同时看到了飞到自己身前的漂亮小鸟，“小哈？为什么空不过来？”他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小哈扑了两下翅膀没说话，只是乖巧地窜到了小杰的怀里，乌溜溜的大眼有意无意地瞄了雷欧力一眼。
“真让人不爽！”雷欧力转头向后一望，没看到神月空的影子，倒是一头闪眼的银灰色如风般闪过他的视线，飘到了他的前面。
很潇洒的姿态，任头发微微掠起，擦过他白皙的额头，享受着淡淡的凉意。奇讶两手闲散地插在裤袋里，一脸无聊的表情，但姿态却像飞一样轻巧，只听得滑板擦过地板的声音，一阵一阵，仿佛地面在唱歌。
“哇啊！很有型啊！”小杰被这奇特的景象乍了眼，这样子真是太酷了，他也想试试！
“喂！小子，很卑鄙，这不是犯规吗？”雷欧力不服地龇牙咧嘴，他这么辛苦，这小鬼却投机取巧，还窜到了他的前面，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点！
奇讶闻言微微侧首，瞳眸里闪着寒光，轻蔑地瞪视着雷欧力。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度，暗涌高涨，流窜在一大一小之间，很有一触即发的味道。
“你是谁，多少岁？”一句好奇的疑问，打破了沉重的空气，小杰仿佛完全没看出紧张的气氛，顾自问着他感兴趣的事。
“我哪里犯规了？”奇讶没理他，直接反问了雷欧力，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得细弱，甚至比酷拉皮卡更为清丽。
“这是耐力的考试啊！”雷欧力理所当然得说到。
“不是啊！考官说只要跟着他就行了。”小杰就事论事得反驳。
“小杰！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同伴？”雷欧力郁闷，这家伙怎么和空一样不上道？
“同伴？”奇讶眼里迅速闪过一些特殊的神采，转头看着并列跑成一排的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却仿佛有一种奇怪的牵系绕过东巴，一直绵延向后地连着那个由远及近的身影。
“好吵！”酷拉皮卡斜视着雷欧力，清澈的墨绿瞳眸对上回头看向他们的奇讶，不带讨好得直白，“测试并不限制携带的物品。”
“没错！”神月空人未到，声先进，回头就可以看到她挑衅的目光，“大叔是说我不是你的同伴喽？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空你……”雷欧力的下巴差点没脱臼，根本没意识到她在讲什么，只觉满眼都是大象在跳芭蕾，这小子居然，“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刚买的啊。”神月空无视他们震惊的表情，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超市特卖，很便宜哦，怎么样，赚大吧？你都不知道那价格有多让人心动！”
事实上，这东西一点儿也不便宜，店员见她这么急，自然不会笨到打折卖，只是她也不会傻到把实话说出来。
“你不知道……会用得着么？”
“这种事谁会知道？”神月空笑得很单纯，无辜得吓人。
飘汗，无语。
怪人有怪福啊！皆是一脸无奈，却不杂半点怀疑，因为是空，所以选择无条件相信。
神月空见状，回以甜美的一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欺骗的人，也许更不快乐，所以接触到奇讶微带怀疑的眼神时，反而有了些安慰。活到这个地步，真有些悲哀的感觉？
“你也是新人吧，相信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若不嫌弃……呃！”东巴的开口多少给了神月空一点儿缓和的时间，而他被奇讶如死海般冰冷的眼眸狠狠震住的模样，更让她有些失笑。
不是不知道那种摄人的恐惧有多可怕，只不经意得看了一眼，就有一股刺骨般冰寒的冷意从腹部直上，瞬间席卷了全身。那不是一般的魄力，可神月空并不感畏惧，她知道他们未来是伙伴而非敌人，这样想来还真是让人很安心。
奇讶没搭理东巴，只是微带迷惑得看了眼神月空干净的笑容，慢慢减速落到小杰的身边。
“Nani？”小杰的笑容如阳光的碎片，充满了温度，让人一眼就把他可以看到底。
“你刚才问我的名字？”
“恩，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小杰想起米特阿姨的教育——要别人自我介绍之前先自报家门，“我叫小杰，12岁。”
“恩~~12岁吗？”奇讶转过头，仿佛在思量什么似得重复着那句话，随即弓下身子，手放到板前猛然一抽，一个轻翻就沉稳落地，而滑板已如同花技般一闪就夹到了腋下。
“不用了？”神月空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模仿，能省力不省的话，她就不叫神月空了。只是心里对小杰的魅力的认知，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奇讶只是沉默得看了她一眼，斜过头问雷欧力：“大叔，你几岁？”
“恩？”本拼着力跑步的雷欧力硬是一怔，带着极度不满的表情瞪向奇讶，“别听空那家伙乱叫，我和你们没分别，都是十几岁！”
“撒谎！”几乎同时的，周围一圈人都惊叫了起来，唯有神月空双手架在了把手上，笑得快要昏倒。
亲爱的大叔，你就认了吧！要知道现在控大叔的美女，也是满大街跑呢！
“啊，连小杰也这样，真过分，要绝交！”雷欧力歪嘴瞪眼，语气却一点儿也不强烈，一副不较真的沮丧。
“哈哈哈哈！”神月空笑得眼泪都迸了出来，钻回她怀里的小哈像担心她笑岔气似得猛扇翅膀拍打她的前胸。
离开点儿……酷拉皮卡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僵硬得倒吊着眉毛，用标准的横行螃蟹步挪到了神月空的身边。
“噗！”好容易止住笑的神月空，在看到酷拉皮卡仿佛上了石膏似得表情，再度笑翻了天。神啊，感谢它赐她自行车，不然把体力笑掉了大半的她，绝对过不了关！
“空，别浪费体力。”酷拉皮卡斜视神月空，表情因她的嘲笑缓了过来。
他的揶揄中带着认真，这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考试，容不得他们放松。就算是自行车也得人花力气踩，而体力终究是有限的，他们前行的速度，又是只上不下。
“恩，我没事的。”神月空听出了他口里隐含的意思，回以感激的一笑，反而让酷拉皮卡有些不好意思。
这家伙真是太敏感了，真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小鬼，这样想来……某个人确实也只有十几岁。
视线直直地撇向还在那里郁闷得雷欧力，酷拉皮卡心里也起了点淡淡的笑意，书上说得果然没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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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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