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师[快穿]

作者:狩心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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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爷凶猛


      不过后来还是忍住了。

      现在苏景是自己露了马脚,背叛祁遥,给祁遥头顶戴帽子,王一唯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好友,而祁遥坦荡荡,由王一唯盯着看。

      在谈及到苏景时,祁遥眸底已不见一丝一毫地眷恋和爱意,似乎真的只是将苏景当成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王一唯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

      当初祁遥将苏景带到他们这个圈子里时,王一唯还着实惊了一跳,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苏景都和他们不是同类人,祁遥虽然性格是冷,对谁都不怎么热情,但他这个朋友,却是真的值得交。

      “苏景是不错。”王一唯松了口,没再劝祁遥什么。

      “哦,差点忘了问,你让我查这些人做什么?”王一唯视线朝祁遥握在手里的文件袋睥了眼,问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

      祁遥嘴角噙着的笑,颇有点玩味:“似乎里面有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我不喜欢我身边有耗子蹿来蹿去。”

      “需不需要我……”王一唯话说了一半,后面的大家心知肚明。

      祁遥摇摇头:“最近在家里待太久,身上快长蘑菇了,我也该活动一下筋骨。”

      王一唯露出了然的笑,他抬起手,拍了祁遥肩膀两下。

      “有需要尽管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祁遥看着王一唯坚定的眸光,在他的注目下,头往下轻点。

      拿了资料后,两人坐了会,祁遥起身告别。

      王一唯想留祁遥吃晚饭,祁遥婉言拒绝,他现在在沈轶那里卖的是听话乖巧的人设,所以不好在外面待太久。

      王一唯见祁遥执意要走,也只能作罢。

      司机在酒店下等着,祁遥脚在沈氏总集团会议室扭到了,走路间微有刺痛,他坐进后座,将文件袋放在膝盖上。

      “回去吧。”祁遥抬眸对司机淡声道。

      司机从车镜里瞧了祁遥一眼,道:“好的,少爷。”

      汽车缓慢开动,祁遥将封着的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他一张张翻看,在翻到快结尾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熟悉是因为他在剧本里看到过,至于照片,就有点陌生了。

      是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哪怕只是平面照片,祁遥也隐约瞧到了一点阴沉在里面。

      快速浏览一番男子的身份信息,家境普通,有点异常的就是两个月前才从国外回来,而他的家人没有在邺城,和姜欢的一朋友交熟,这人同原主邹宁应该是没有恩怨的,至于沈轶那里,这就是剧情里没有提及到的东西,他也就自然询问不到。

      祁遥回到了沈家,他进到自己的卧室,找到打火机,将所有纸张一起给点燃,灰烬落到马桶里,跟着他按了下开关,所有灰烬被巨大水流冲刷而去。

      坐在床沿上,祁遥微微躬着背脊,他手指紧攥成拳头,拧着眉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黑屋的进度条已经退了一些,但代表他和沈轶性命的那两个进度条,却是到目前都不见任何动静。

      这就表明,要害沈轶的人,不在他近期接触的人里面。

      而就他当下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将目标锁定在任何人身上,明面上沈轶到是有个最大的对头,但那都只是商场上较量,应该不至于会涉及到性命上来。

      反而是另外一些人,让祁遥觉得,更有可能会对沈轶下黑手。

      某些同样姓沈,但曾经在沈家家主的争夺战里败在沈轶手里的人。

      这些暂时还是祁遥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他需要近距离同这些人接触一番,不然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小黑屋他是可能不需要进了,可若沈轶真的出点什么事,他这个和沈轶关系最为紧密的人,自然首当其冲,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抨击。

      商场如战场,沈氏一门旁枝末节多,没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将满脑子的思绪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了一遍。

      剧本起的也只是一个辅助作用,更为重要的,关键的信息,还需要祁遥自己去找寻到。

      时间过得太快,一晃他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两个月,离他20岁生日还有一个多月,三十多天,看起来似乎挺长的,然而实际上,只是眨眼的时间。

      沈轶将东源娱乐公司给了祁遥,在祁遥这里,他觉得多半是对于之前抽打他的一种补偿,东源对于沈轶而言,创造的那点利益,只是一点蝇头小利。

      他更想得到的,是沈氏总集团里面的一个位置。

      不过既然已经接手了东源,就不能当个甩手掌柜,他得过去看一看。

      这天晚上沈轶有事,没有回沈家,祁遥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春寒还未完全褪去,在屋里穿着一件衬衣,夜风从窗外往里吹,冷得祁遥打了个哆嗦。

      夜里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就是一直睡不着,穿着睡衣走到窗口,望着天空稀稀落落亮度不高的几颗星辰,莫名里,觉得心有点累,他闭上眼睛,站到后半夜,才有了点睡意,随后掀开棉被,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下楼,屋子里依旧一片冷清,祁遥在玄关换了鞋,随后出门,让司机开车去东源。

      他要去的消息没有通知任何人,而东源里的人,包括员工和艺人,认识他的都不多。

      虽然之前有个明星前男友,不过对于东源签约的艺人,他到是没有多少了解,所以走到东源,在电梯里碰到一些陌生面孔,其中有几个竟是对他投来一些带着敌意的目光。

      祁遥开始还有点迷惑,在走出电梯,朝总经理办公司走去的时候,从明亮反光的墙壁上看到自己那张年轻的脸庞时,隐约知道那些不善的眼神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大概把他当成了竞争者,一个公司,因为跟着的不同经纪人,表面再和谐,暗里都有一些争斗存在。

      祁遥径直往关闭的办公室走,旁边就是行政部,有人注意到他,看他步伐不停,于是从后面追上祁越。

      “先生您好,前面是我们经理办公室,他没有在,您有什么事?”行政员礼貌地询问。

      祁遥看了眼行政员,转头去看房门,道:“把门打开。”

      行政员直接一怔,她打量着祁遥的脸庞,总集团那里已经发过文件,表示东源的总经理由宁少担任。

      行政员虽没有亲自见过祁遥,不过那次开会,有人去过总集团,回来后同大家描述过祁遥的长相,开始那会看到祁遥,因他俊逸的外表,行政员以为他是某个艺人,但祁遥说的这句话,就指向很明确了。

      行政员当即面色陡变,神色都变得小心翼翼:“……宁少。”

      她出口这个称呼,而祁遥斜了她一眼,漠然里泛着令人脚底发寒的冷意。

      “您、您稍等,我马上去拿钥匙。”行政员转身就几乎是用跑的,还是有顾及,不完全是跑,她匆匆走进行政室,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几乎每个人都一副震惊又诧异的模样。

      门开后,祁遥走了进去。

      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让经理助理将签约东源的所有艺人信息都给他一份

      助理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同行政部的一起快速整理好,然后拿去给祁遥看。

      祁遥凝眸翻阅起来,很快就翻到苏景的那张信息表,东源的行事高效又快速,不仅替苏景赔了高额的违约金,就在当天,便签约了苏景。

      在上次同苏景分开后,对方就再没给他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祁遥不认为苏景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这个大腿,苏景怕已经舍不得了。

      出于一种好奇,祁遥问助理:“苏景现在在做什么?”

      “他去齐州分公司了。”

      “齐州?不在邺城?”祁遥放在手里的信息表,看向助理。

      “不在。”助理以为祁遥是找苏景有什么事,毕竟他是知道苏景攀上了祁遥,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助理正想说让苏景离开邺城是沈轶的亲口命令,祁遥那里已经移开了视线,看起来不是他心中以为的那样。

      “那没事了,你出去忙吧。”祁遥对苏景如今在哪里,做什么,已经不感兴趣,他之所以要这些艺人的信息,是因为先前他询问过剧本,公司里有哪些艺人正在吸.毒。

      剧本给了个名单,不过不全面。

      这年头的热心民众比娱记狗仔还厉害,按照原定剧情,未来的某一天,东源会因为名下的多个艺人聚众吸.毒,而遭遇到大的重创,他得提前将这些害群之马给踢出去。

      祁遥让全公司上下包括扫地的工作人员,都进行了一次体检,前后三天时间,借着这次体检的机会,整理出了一份名单,都是些咖位不大的小明星,就算全部解约,也不会对东源造成多大的影响。

      拿着名单到沈轶书房,祁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原因改的就留下,不愿意的,东源也不会留,暗里解约,以免被人落下什么口实,当然,得提前让每个人都签一份合约,东源不会将他们吸'毒的事泄露出去,他们也不能给东源泼污水。

      就是解约了这些人,需要尽快再签一些,祁遥另外还整理了一个名单,上面有名气不大的老演员,也有还在学校里没毕业的学生。

      后面这些名单怎么找来的,祁遥想好了说辞,如果沈轶要问,他就说是在一个论坛里,有人发了许多剪辑的小视频,都是些虽然不红,但演技好有实力的人。

      沈轶没有过问来源,他手搁在名单上,幽深的眸光凝视着祁遥。

      “有什么想法,放开手做,我把东源给你,它就是你的,以后这些事你看着处理。”

      祁遥眼里瞬间一亮,他似乎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声音都显得尤为轻快:“是,谢谢五爷。”

      沈轶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变化,然而祁越能够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

      “下个周末别安排事。”沈轶在祁遥伸手过来拿走名单时对他说道。

      祁遥于是动作一顿,他猛地抬眼:“要去哪里吗?”

      “沈老夫人80大寿。”若从血缘上来说,沈轶应该叫老夫人一声奶奶,不过这个称呼,他从前没叫过,现在,以后,也不会。

      他姓沈,是没错,然而这姓沈的血液里,含有的亲情从来就没多少,反而是争斗和厮杀更多。

      “知道了。”祁遥点头。

      随后的时间里,祁遥开始早出晚归,在沈家和东源间来回,差不多两点一线,将吸'毒的人都雪藏的雪藏,停下工作的停下工作,让下面的人看好这些人。

      至于那些有演技好实力佳的,祁遥则是给了十足的诚意,签约金高,配备的经纪人也是公司的王牌。

      除了这两件事之外,他还让财务部去网络上购买那些热门的ip小说,准备从多个方面,把新签约的艺人,一个接着一个捧红。

      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专人报备给沈轶。

      有时候沈轶回家了,祁遥还没有回,甚至于一天,祁遥在公司待得晚了,给沈轶打过去电话,说自己就睡公司。

      沈轶到是不疑有他,而真实的情况是,祁遥离开公司,约了姜欢去一家酒吧。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见你出来。”姜欢看着祁遥,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总觉得祁遥身上有了某种变化。

      祁遥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他笑容清浅:“事有点多。”

      “那事你查的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姜欢把名字给了祁遥后,他自己也暗里去查了一番,不过还是没有头绪。

      祁遥掀起眼眸,从姜欢的这话,他就大概知道,姜欢肯定没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放手。

      “嗯,有。”祁遥曲起指骨,在玻璃杯上轻叩了一下。

      “是谁?”姜欢身体往祁遥那里靠近了一些。

      “你不认识的,那人和沈家有点矛盾。”祁遥没有说实话。

      姜欢松了点气,查到是谁就好:“准备怎么处理?”

      祁遥低眸,唇角略勾:“还没想好,先等等吧。”

      这边两人说着话,忽然一道略微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欢?”

      这一声让姜欢和祁遥一同寻着声音转过了头,就看到一个相貌颇为清俊的青年面有惊讶。

      姜欢在愣了一瞬后,也露出点惊喜神色。

      “连锐。”

      “宁少也在啊。”被叫做连锐的青年视线随即转祁遥身上,眸色在看到祁遥的某个刹那,晃了一晃。

      连锐同姜欢有些接触,但同祁遥,却是基本没说过什么话,祁遥淡漠了神色,只是稍点头。

      “你一个人来的?坐这里吧。”姜欢示意连锐坐他们旁边的空位上。

      连锐走过去坐下,余光依旧落在祁遥那里。并没有刻意掩饰,祁遥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视了过去。

      连锐立即回了个温润有礼的微笑。

      祁遥移开眼眸,眼帘往下,盖住瞳眸里的一抹了然。连锐即是剧本里提及到的那个发视频给沈轶的人,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早就托人查了连锐近期的动向,连锐经常出入这家酒吧,今天祁遥就是特意来蹲点的,没有告诉姜欢,这样这次偶遇,才不会让连锐有任何起疑。

      祁遥拿着酒瓶,往空玻璃杯里倒酒,酒吧里男男女女都很多,他们这里三个男的,外形都各有特色,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打望,祁遥又喝了一杯,借口离开去洗手间。

      他一走出酒吧大厅,就拿出电话,发了个信息出去,信息五个字,可以动手了。

      在洗手间洗了个手,祁遥跟着快步走出去,刚来到大厅,忽然前方爆发一场冲突,有人拿起破裂的酒瓶,凶悍地向连锐头上砸去,祁遥直接冲上去,握住那人手腕,同时一脚踹中袭击者腿弯,把人给踹得跪地上。

      连锐感知到身后的动静,猛的拧头,对上祁遥聚着一簇烟火,通透明亮的眼,怔了那么一两秒,然后继续回击前方的袭击者。

      袭击者目标很明显是连锐,连锐身手意外的相当不错,除了开初被祁遥帮了把手,后面一个人将其他给相继解决了,袭击者们意识到自己无法伤到连锐,互相交换了视线后,调头就逃出了酒吧。

      这个酒是没法再喝了,三人一同离开酒吧,姜欢站祁遥身边,忽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眼睛往祁遥手臂上一看,看到他衣袖上有团醒目的猩红色。

      “……你受伤了?”姜欢惊愕地闻道。

      祁遥抬起手,看了看,表情上漠然,好像受伤流血的不是自己。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宁少,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处理一下吧。”连锐忽然道。

      祁遥掀起眼帘看连锐。

      “连锐是学医的。”姜欢适时地解释了一句。

      “行。”祁遥另一只完好的手插在兜里,率先往停车的地方走。

      之后辗转到连锐的家,连锐给祁遥处理包扎好伤口,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

      祁遥觉得睡意袭上头,打了个哈欠,旁边紧邻着一家酒店,从连锐家出来后,祁遥就去酒店睡了一晚。

      第二天很早起来,赶去公司。

      和连锐交换过电话号码,后续联系过一两次,都是连锐主动,话里话外关心着祁遥的手臂,毕竟那是因为他受的伤。

      祁遥到连锐那里又换了次药,依旧没有多待,换好后就离开,不过他前脚刚走,后脚有人到连锐家,那人在楼下和祁遥擦肩,祁遥不认识他,对方却是知道祁遥。

      “……你和他联系上了?”来人问连锐。

      连锐站在窗口,往街道上眺望,没一会,一个颀长的身影坐进一辆车。

      “你小心点,他可是沈轶的宝贝。”

      连锐似笑非笑:“是宝贝才好啊。”

      沈轶夺走了他的至亲,那么他也要拿走沈轶最为在意的东西。

      蚀骨的仇恨从连锐眼里缓缓浮现。

      另一边祁遥继续投入工作中,和连锐间的往来,他都暗里瞒着沈轶。

      短短的数天时间里,祁遥整个人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工作到几乎忘我。

      沈轶开始的确是为祁越的努力而欣慰,可是慢慢的,祁遥表现得太过努力,甚至有种把自己当机器一样运转不停的迹象,这就不是沈轶希望看到的。

      高强度工作的后遗症,就是某天祁遥在公司睡了一夜后,忽然得了重感冒。

      他自己没什么感觉,或者其实觉得头重脚轻,可不把这当一回事,第二天依然工作到傍晚才回沈宅。

      然后刚走进屋,就眼前陡然一黑,在沈轶面前倒下了。

      后来祁遥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秦叔告诉他,当时他倒下时,五爷脸阴沉的,像是马上能滴出水来。

      祁遥晃动着身体,想坐起身,秦叔扶着虚弱无力的他,拿了枕头垫他后腰。

      靠坐在床头,祁遥试着想了一想,如果秦叔或者沈轶像他这样忽然就倒下了,他可能不会阴沉着脸,而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躺了几个小时,肯定饿了,我下去给你端饭上来。”秦叔俯身拉起被子,盖到祁遥身上,并给他圧严实。

      祁遥一张脸烧得酡红,他喉咙哑得很,就点头,嗯了一声。

      等了几分钟,半掩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祁遥掀起半眯的眼,愣了一瞬。

      来人穿着一身暖色系的家居服,衬衣袖口挽了一圈,左手里拿着装了一个汤勺的碗,医生的吩咐是不能吃油腻和辛辣的,因而秦叔熬了一锅香菇鸡肉粥。

      床铺边缘因为一个成年人的坐下,而往下凹了些,祁遥看着进来并且坐在他旁边的人,想直起背脊,不过全身都软绵绵,使不出多少力,就只能那么虚靠着。

      “……五爷。”祁遥声音低哑。

      他伸出手去接沈轶手里的碗,右手抬了一点起来,被沈轶给摁了回去。

      “别乱动,小心折了针。”沈轶语气很平常,可口吻是命令的。

      祁遥低目,看到了右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因为感冒生病,所以连着思维都慢了半拍,右手没法动,那就换左手,他伸出左手去拿沈轶手里的碗。

      手腕再次被沈轶抓住,男人手的温度比他的低,有点微微的凉意,祁遥盯着沈轶的手,相触的地方有酥麻的电流扩散开,他理智尚在,所以克制住那股涌上心头的依恋,没有反手握过去。

      “我自己来就好。”看沈轶的模样,似乎要亲自喂他,虽然这是任何人都得不到的待遇,但祁遥也不想得。

      沈轶冷着眼,祁遥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都感冒到昏倒,这会又忽然变得不听话,他忍着怒气,才没向祁遥发火,自然不会继续纵容祁遥。

      沈轶松开手后,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随后喂到祁遥嘴唇边。

      祁遥嘴唇干的有点脫皮,米粥散发着浓烈的鲜香味,勾得他胃里馋虫都要蹿出来了。

      美食的诱惑终于打败了他那点本就所剩无几的坚持,张开嘴,祁遥含'住汤勺。

      沈轶喂得慢,祁遥吃得也慢,祁遥偶然抬眸去看沈轶,被沈轶眼底不加遮掩的关护之情给惊了一瞬,太过浓郁,他心里微颤,立刻撤开了眼。

      一碗粥转眼就见了低,祁遥眼尾弯弯,瞳眸里氤氲着旖旎的水光,一副满足幸福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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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一碗热粥,祁遥只觉得原本空荡荡的肚子被填满,整个身体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并且同时,又有一丝睡意袭击上心头,他扬手打了个哈欠,眼里泪光闪闪,身体往被子里陷进去一点。

    忽的,唇角一个鲜明的触感,端着空碗的男人伸手摸了下他嘴角,祁遥眨巴着眼睛,不明就理,视线慢吞吞落到沈轶手指上,看到那里有颗米饭。

    吃饭还能沾到嘴上,自己却没发觉,这个认知让祁遥心里陡然生出一点羞赧,他抓着被子,偷偷去看沈轶,男人转手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把指腹上的米粒给擦了。

    “对不起……”祁遥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就道了声歉。

    沈轶重新看向祁遥,他眸光深不见底,此时里面一些异样的情愫徐徐流淌出来,而因为祁遥还生病,烧得反应都有一些迟钝,所以无法分辨那些情愫代表着什么。

    “我感觉好多了,其实躺一会就好。”根本不用打点滴,这会的祁遥忘了自己扮演的是别人,他在现实世界那会,一般感冒发烧,就吃点药,或者睡一觉,很少会直接打点滴。

    沈轶没理会这个病人的胡言乱语,黑色细碎的短发服帖着男孩的额头,显得他整个人都是脆弱且柔软的,沈轶伸手把落到额头的那一缕给撩开,带着点凉意的手,再次碰到祁遥,祁遥笑得毫不设防,经过这些天来同沈轶的相处,他发现男人虽然看着冷,其实却是个容易相处的人,那种被对方呵护关爱的感觉,祁遥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所以在沈轶伸手过来时,他不再顾虑什么,直接随心而行,一把抓着沈轶的手,然后往下拉,绯红的脸颊埋在沈轶掌心,感受着对方手掌舒适的温度,像个小动物一样轻轻蹭着。

    嘴角上扬的弧度清晰可见,右边脸颊那个消失许久的酒窝,开始浮现。

    沈轶看着这幅样子的祁遥,若是平时,祁遥就算讨好着他,可也不会像现在,会拉着他的手,露出全身心都依赖和眷恋的表情。

    漂亮的男孩穿着睡衣,因为瘦了太多,领口空荡荡的,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莹白的胸膛都露了出来,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引诱着沈轶,可以随便对男孩做什么,他反抗不了。
    然后沈轶没控制住,他另一手抓着祁遥的肩膀,伏身下去,在祁遥额头落了一个吻。

    那个吻太轻也太快,几乎就像不存在,祁遥只觉得面前光线陡然一暗,跟着额头有个凉軟的触感,他半张脸还靠在沈轶掌心里,所以只是愣了一愣。

    沈轶退起身,男孩细长卷翘的眼睫毛上染着茫然和无措,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大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吻他,所以一时间直接呆了,却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和反抗,只是最为简单的不解,怜惜的心情之外,沈轶心底忽然蹿出一种可怕残忍的念头,想再近一步,让男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想挵疼他,想听到他绯色艳丽的唇里发出呜咽的悲鸣声,想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沈轶感觉到了这一刻身体的异样变化,他呼吸里都有一丝沉重,快速离开祁遥的卧室,沈轶将碗递给走过来的秦叔,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十几分钟后,沈轶换了一身衣服,坐车去了某个娱乐场所。

    房间已经提前开好,人也提前准备好了,沈轶一到,男孩们就排开站着,沈轶视线从左扫到有,选了个身形和祁遥差不多的男孩。
    知道要接待的是沈轶,来之前经理就特意嘱咐过,一定要服侍好。

    除开被选的男孩,其他都无声且快速地退出房。
    门一关,男孩就面有讨好的笑,主動走到沈轶面前,手落沈轶肩膀上,脚一抬,就跨坐在了沈轶身上,男人眸光冷冽,盯着人不说话时,只给人一种脚底发寒,浑身都僵硬的冰冷感,男孩坐着,一时间不敢再动,这个男人同他过去接待的那些截然不同,不只相貌上是最冷峻的,就是那种气魄,也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想征服这个男人。

    沈轶看到了男孩眼底的迷恋,他一度忙于工作,少有出来找人发'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意识到自己对祁遥有了异样的情愫,就更是没有再找过谁,之前被祁遥勾起来的慾望,到现在已然褪了不少。
    男孩在沈轶强大凌冽的气息下,控制着砰砰砰跳动的心脏,将唇送了上去。
    只是下一刻,他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下去。”沈轶开口,在外人面前他几乎从来都是一副面孔,冷漠坚硬。

    男孩蹑手蹑脚离开沈轶的身体,他站起身,脸上露出委屈和难受的表情。

    他的侧脸到是同祁遥有些相似,然而终究不是一个人。

    “出去吧。”沈轶又道。

    男孩浑身颤了一瞬,他猛地扬起头,眼眶里快速聚集起泪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五、五爷,经理让我务必要服侍好您,您现在赶我走,我一定会被经理责骂,求您,别赶我走。”这一招他屡试不爽,男孩相信在这里,也不会失败。

    他对自己太过自信,所以当沈轶从他身边走过去时,他以为是火候不够,于是干脆猛地扑过去,想拉住沈轶的手。

    高处一道漠然的视线落下来,男孩两手顿在半空里,他哆嗦着下嘴唇,那已经不是在看一个活人的视线,而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仿佛他此刻已经死了。

    男孩手臂坠落下去,一张脸顷刻间煞白,他呆呆地看着高大冷峻的男人从他面前走开,房门打开,随后又砰地被关上。

    司机一直等在车里,忽的看到沈轶朝他走过来,差一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忙跑下车,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等半个小时再走。”沈轶靠坐着,说了这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吊了两瓶液,秦叔给祁遥拔出手背上扎着的针头,祁遥缩在被褥里,再次睡了过去。
    沈轶从出门到回来,间隔一个多小时,天色已完全暗沉下去,稀微的月光从窗户洒落在地面。
    秦叔见沈轶进客厅,放了手里的事,正要招呼一声,沈轶裹着寒风的身体,就与他擦肩而过。
    转头过去,沈轶已经走向了二楼。
    沈轶脸色冷肃,笼了寒霜似的,秦叔看着沈轶的背影,隐约觉得多半同祁遥有关。
    沈轶来到楼上,站在一扇关合紧闭的房门前,静立了好一会,随后他眸色全然深沉,扬手拧开了门。
    屋里灯光关了,只有半开的窗户透进来一点熹微的光,中间床铺被子微微往上隆起,光线暗淡,明明应该看不太清的,可意外里,他就是看得很清楚,脸色泛着点红潮的男孩闭着眼,乖巧安静的躺着,呼吸几不可闻。
    一步步靠近前,沈轶伸手,手指悬在半空,男孩似乎在做什么好梦,嘴角上扬出一抹美好的弧度,沈轶蓦的觉得,似乎指腹上还有一点残留的触感,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可那份柔軟,在黑夜的发酵中,开始催发出一种刚暂歇不久的慾望。
    躺着的男孩,此时毫不设防,沈轶手落下去,落到祁遥的嘴角边,他轻抚着男孩的唇,像在抚摸世间珍宝一般。
    大概是感觉到有点不舒服,祁遥眉头微拧,沈轶以为他会偏过头,谁知对方竟是张开唇,红軟的舌.尖,往外舐了一下,触到沈轶的指腹,然后像是觉得没意思,缩了回去,嘴角瘪了瘪。
    那只是一瞬间,可被舐到时,突如其来强烈的快.感让沈轶整个脊背都僵麻了,他盯着熟睡中没有知觉的祁遥,眸光全然幽暗了下去,房间里一片静谧无声,像是一种默默地蛊惑。
    沈轶倾身下去,这次亲的不再是额头,而是祁遥的唇。省'略部分见围脖。
    祁遥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坠入了一条河流里,河水温暖,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试着睁开眼,眼皮沉重,视线模糊,隐约只能看到一片灰暗。
    模糊里出现一只手臂,那手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指腹上有一些薄茧。
    意识被体內倏然蹿起来的慾火烧得恍惚,祁遥挣脫出河水的束缚,抓住了那只手。
    沈轶猛地站起身,被祁遥曾抓着的手臂此时垂落在了身侧,指腹间黏'湿,他指骨弯曲,手背青筋微突。

    花了一会时间,将体內暴虐的情绪给强行圧下去,沈轶从一边床柜上扯了几张纸,给祁遥简单清理过身体,把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在祁遥身上。

    末了他低头,再次吻住祁遥的额头。

    不是现在,他要筑一个无形的牢笼,然后等着对方主动走进来。

    他所求的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月,而是一生,一辈子。

    他要祁遥也如他这般喜欢他,他要这人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所拥有。

    祁遥这一睡,从晚上七点一直睡到翌日快中午,醒来时烧基本退了,就是身体还有一点軟绵,他坐起身,動作突然一滞,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祁遥低目往下方看,一团深色的痕迹异常醒目,他夢遗了。
    梦境太模糊,祁遥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只指腹上有薄茧的手,引领着他,在慾海中沉浮飘荡。
    他扶着墙走出卧室,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都不得劲,走到楼梯口,往下一望,就看到餐桌那里坐着沈逸,还有正在摆菜的秦叔。

    一步步缓慢走下楼梯,到餐桌边。

    “五爷,秦叔。”祁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秦叔另给祁遥盛了碗粥,祁遥礼貌微笑着说谢谢。

    看到面前米粥,祁遥下意识想到了昨天沈轶来他卧室时喂他吃饭的事。

    当时好像他拉着男人的手不放,还蹭了好几下,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件事。

    祁遥抬眸去看旁边的沈轶,男人一如既往的神情肃穆,眼里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可能被亲的地方,应该是他烧糊涂了,沈轶怎么可能亲他。

    就算真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长辈对晚辈的亲近而已。

    祁遥完全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至于洗脸时,嘴唇有点红肿发痛,祁遥则认为是可能太干了,他拿护手霜抹了抹。
    生病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
    转眼到周六,沈轶之前提过,周六得回沈家老宅一趟,给老夫人祝寿。

    祁遥这天七点多就起来了,不过没想到,沈轶比他起得还早,甚至都穿戴好了,深黑色做工考究的高档三件套西服,搭配一条深褐色小格子的领结。

    男人坐在沙发上,然而衣服上却不见有多少褶皱,存在感随时都强烈到一瞬间就抓到人的视线。

    祁遥看到沈轶穿那么正式,反观他自己,一套简单普通的休闲装,准备回身去屋里换一身,随即被沈轶给叫住了。

    “去哪儿?”祁遥看到他,面色奇怪,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直接就转身,落在沈轶眼里,以为祁遥这是临时变卦,不愿意同他一起回沈家老宅,声音都随即冷沉了两分。

    祁遥一怔,见沈轶神情愈发不善,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遂忙解释道:“……我回楼上换一身衣服。”

    “不用换,一会去店里买一套。”沈轶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那语气和姿态,让祁遥瞬间有种感觉,好像他是沈轶包'养的小情人,而沈轶是他的金'主,大概那些金'主要把自己的宠物包装好点,就是这种姿态吧。

    祁遥心中为自己这个忽然而来的想法给逗笑了,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也没差别太多,他同沈轶本就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沈轶将他带在身边养育至今,‘他’以前的那些做法,不正是恃宠而骄的完美诠释吗。

    若真是父子,或者有血缘关系,沈轶还真未必会这么宠他。

    例如沈家那些要叫沈轶一声叔叔的小辈们,沈轶对他们任何一个的态度,都和‘他’不同,完完全全是捧在掌心里。

    祁遥在原地站了几秒,到前面快走到玄关处的沈轶略偏过头来,祁遥眼帘一震,然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秦叔因为自家有点事,就没有随祁遥他们一同去沈家老家,车里出了司机外,就只有沈轶和祁遥。

    再次同沈轶坐在一辆车里,祁遥已没有之前的那次那样拘谨,他表情很放松,似乎经过几天前的感冒发烧,他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沈轶心中那块柔軟的地方。

    原来男人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即便纵容宠溺他,但都不表现出来。

    虽然只是喂他吃饭,但这种被他人捧在手心里关怀和照顾的感觉,真的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他曾经,虽然父母都健在,不过亲情观念都很淡薄,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又是在中间的,不是长,也不是幼,从来不知道撒娇是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的方式,去得到多一点的爱。

    自己想要什么,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工作奋斗得到手。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亲情都淡薄的他,导致对于友情和爱情都相对不那么感兴趣。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极度的自私,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不想成为那个唯二、唯三,甚至唯四唯五的人,成不了唯一的话,就干脆远离,连靠近都不要靠近。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清楚,来的时间不长,不到三个月,但成为身边这个男人的一个唯一的存在,让他产生了一种眷恋依赖的心,那份曾经一度希翼和渴求,却始终没能完整得到的亲情,第一次从一个算得上的陌生的人身上获取,虽然是由于披着他人的皮囊,都是假的,可他已经慢慢沉溺在其中,不想失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出那个在暗里,窥视着沈轶的人,那个试图伤害沈轶性命的人。

    汽车行驶在街区上,转眼来到了一家高档服装店。

    祁遥本来想说自己到店里去拿一套就行了,但车一停,身边的人就推门走下了车。

    别无他法,只能在沈轶陪同下,走上二楼的一家服装店。

    沈轶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这家店专门订制出来的,店里员工都认识沈轶,看到沈轶出来,几乎店里员工,包括店主都停了手里的事,迎上来。

    “五爷,您今天要选套衣服吗?”店主满脸堆砌出讨好的笑,微躬着身询问道。

    “不是我,你带他去选一套。”沈轶语气淡漠。

    店主立马转向祁遥,他虽没见过祁遥,不过早就有耳闻,于是笑得更加灿烂:“宁少,请跟我这边来,给五爷倒茶。”

    店主同祁遥说过话后,经过一员工身边时,小声叮嘱对方。

    员工快速去里间泡茶,沈轶被另一员工迎到休息区。

    “宁少喜欢什么颜色?”店主问。

    祁遥四周环视一圈,想了一想:“款式简单点的,黑色。”

    店主快步走到右边,取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服下来:“要不宁少试试这套。”

    祁遥接过衣服看了一下款式,不仔细看以为和平常的西服一样,拿近了才发现衣服上绣有暗纹,银色丝线埋藏在布料中,因着角度的变化而曳着亮光。

    “找个我能穿的尺码。”这套衣服看起来大了点,他近段时间以来,瘦了太多,家里好多衣服都撑不起来。

    “稍等。”店主叫了员工过来,去找祁遥能穿的衣服尺码。

    到试衣间快速换上衣服,里面有一面镜子,祁遥扣上西服上的四颗扣子,人靠衣装这话,放他这里同样说的通,看着镜子里那个像是陡然间变得耀眼起来的人,祁遥嘴角轻扬起来。

    動手解扣子,解了一颗,又重新扣上,他觉得这衣服不错,想直接就拿这套,不过随后他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就穿着黑色两件套的西服走出了试衣间,往休息区走。

    “五爷,您觉得这套衣服如何?”说话间,祁遥还特意转了半圈,好让沈轶能够看清楚衣服的款式。

    而等了几秒钟都不见沈轶有回应,男人眸光幽暗,看不出多余的情绪,祁遥试着又叫了一声:“五爷?”

    “换一套。”沈轶开口一句话,让祁遥和店主都愣住了,起码在两人眼里,祁遥这套剪裁合体修身,将祁遥的细腰还有一双长腿衬托得淋漓尽致。

    “去,把那套拿下来。”沈轶指向挂在墙壁上一套西服。

    祁遥顺着沈轶视线望了过去,然后再次惊住。

    那是套纯白的西服,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有繁复的花纹,已经脱离简单和低调的原则,完完全全就是张扬的代表。

    “我觉得身上这套挺好……”

    虽然心中抵触,不想换,但实际后面祁遥还是穿上了那身纯白的西服,沈轶忽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祁遥面前,伸手替他整理领口。
    两人靠得很近,祁遥看着咫尺之间男人坚毅的面庞,同时垂目下去,下意识仔细看沈轶的手,竟是莫名和曾经的一个梦境里出现的手相重叠,祁遥感觉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和沈轶走出服装店,一路走到停靠路边的汽车,都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许多注目。

    他的衣服是白的,而沈轶衣服是黑的,在经过一面玻璃墙壁时,祁遥随意往里瞧了眼,一黑一白,某个瞬间,竟是有种异样的协调。

    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震了一瞬。

    之后汽车不再有停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开到了沈家老宅。

    沈宅矗立于一片密林环绕中,周围其他的房屋都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沈老夫人喜静,周边的大片土地都被沈家买下,开垦出来修成了园林样式。

    虽是老夫人八十寿辰,但没有邀请任何外人,都是沈家的旁枝末节,不过即便是这样,门前的空地上,却早就已经停满了各种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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