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向西流

　　【所以你决定要养着这只幽灵了吗？】齐木楠雄还是牵着西间溪的手，看着面码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秀气温婉地吃着果冻。

　　没有听见西间溪回答的齐木楠雄听见她心里想的都是，面码酱好可爱一类的词。

　　“嗯哒？怎么了。”被齐木楠雄戳破泡泡的西间溪问他，“养？不是呀，我只是有点好奇，幽灵什么的。”
　　“面码可以碰到其他人，但是他们只是觉得有些重，凉凉的，却不能看见她。”

　　面码在发现西间溪在看着她以后，嘴角还沾着一点咖啡渍，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单纯可爱的笑。
　　“而且大冬天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待在外面呢。”西间溪抽回自己的手，干脆就不要让齐木楠雄看见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他又听不见鬼的心音，楠雄看不见了以后就会当做不存在。

　　“怎么了？你怎么还不把封印戴回去。”西间溪见齐木楠雄看着自己的手——原本有一层阻隔心灵占卜的极薄的透明薄膜手套，在握住西间溪的手的时候摘了下来，看见了幽灵状态的面码。

　　现在，西间溪松开了她的手然而齐木楠雄没有戴上封印，他极度讨厌自己“心灵占卜”这个能力。一般来说，能不用就不用。

　　此刻，好像又被开启了一项新的超能力的齐木楠雄瞪着死鱼眼看着依旧出现在视线中的本间芽衣子。即使是在冬天仍旧穿着一身无袖连衣裙，光着脚，白发蓝眸，昵称是面码的早夭少女。

　　“面码，做错了什么吗？”心智还停留在十一岁那年，性格有些天然的面码，面对齐木楠雄陡然骤降的温度，不知道该怎么好。总觉得很无力。

　　意外敏感的孩子，西间溪看着快要哭鼻子的面码想。

　　“你吓到面码了，楠雄。”西间溪揽住被齐木楠雄暗沉的脸色吓住的面码，“这又不是面码的错，是你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就碰了一下，你又多出来了一个新能力。”
　　【不要忘了，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你的责任。】齐木楠雄吃着低因的咖啡果冻，也不忘数落西间溪。

　　“是是，所以说我不是道过歉了吗？”西间溪在心里说，明天做红丝绒蛋糕给你好不好。
　　成交，齐木楠雄不说话了。

　　【不过你买这么多的衣服也太夸张了吧，她又穿不上。】鬼不受季节影响，感知不到冷暖，齐木楠雄直接就说了，她在白费功夫，别人又看不见。
　　“但是，我看得见啊。”西间溪把回家顺路买回来的一堆衣服，挑出来一件让面码穿上，瞬间面码就有符合季节的感觉了，“而且面码的状态有些奇怪。”西间溪继续给她配上一顶可爱款的粉色毛线帽。

　　“幽灵是碰不到人的，双方都是碰不到的，而且他们是可以穿过物体的。”西间溪拿出了厚厚的羊毛袜子，踩在地板上都不会感觉冷的厚度。
　　“可是，面码不同。除我能碰到她以外，她也能碰到其他人，碰到东西。还能吃东西。”西间溪给面码围上围巾，“可以当选惊悚片的女主角了哦，面码酱。”

　　“真的吗？西子桑，我是女主角了？”面码不是很能理解西间溪的话，但是成了女主角她还是超开心的。

　　【啊，换个地点就是惊悚片里经常出现的有超能力的女鬼了，惊悚片里恐怖制造者的所有要素都具备了。】齐木楠雄解释说明，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不会连自己已经死了都没有明白吧？

　　“不是的，面码知道自己已经死，也很想早一点转世。”面码面露难过地说，她用希冀的目光看西间溪，“拜托了，请实现我的愿望。”

　　东京商业区，池袋

　　购物中心，女装区

　　【这就是你为什么现在在这里的原因？】齐木楠雄无语地看着西间溪和面码趴在橱窗前看衣服。

　　“就这一家店，一起进去逛一逛吧。”西间溪转头对面码说，“刚刚都没来得及好好挑衣服，随便给你套了几件，这一次一定要好好选。”
　　“好。”同样兴致高涨的面码说。

　　“走！”两人手牵手，打开商店的门，完全无视了后面的齐木。

　　“欢迎光临。”礼仪周到的营业员看见西间溪他们进来了，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真诚，让人心生好感。

　　得到西间溪的指示，营业员帮面码挑选衣服。她自己跟着坐到等候区。

　　【我是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过来啊。】齐木楠雄真是服了西间溪了，她在面码身体表面上套了一层光学泡泡。因此，普通人也能看见经过光的发射和折射之后的投影。

　　不过，面码毕竟是幽灵，她被人碰到的触感和活人不一样，这就需要齐木楠雄来帮忙了。
　　“9寸的红丝绒蛋糕。”西间溪不慌不忙地说。

　　【有什么请吩咐。】齐木楠雄认真地看着西间溪的眼睛说。

　　嘿嘿，西间溪得逞地笑了一下。不过，还好面码是可以碰到东西的，泡泡才能贴到她的身上，用光学投影让普通人也能看见她。但是，如果有人触碰到面码的话，就会发现像是碰到了果冻一样。

　　为了避免露馅，就需要齐木楠雄来帮忙催眠一下其他人，直到他想到一劳永逸的办法。

　　——“因为楠雄的能力更厉害一点，说不定想着想着就多了一个让灵体具体化的能力。”西间溪是这么说的，接着就被她拉着到池袋了。

　　你以为超能力是想多就多的吗？嗯，对他来说，可能是这样。

　　“这样就觉得安静许多了吧。”想着不能厚此薄彼的西间溪，给齐木楠雄也套上了一个壳子，帮他把心灵感应的能力降到了直径5米的范围。让齐木楠雄感受到了难得的清静，要说怎么形容的话，就像是来到了少人的图书馆一样。

　　“而且，这个范围也不会让你被后面走过来的人吓到。”可以说是很贴心了。西间溪点点头对自己的能力起的作用感到很满意。

　　【你去查了学园都市内部的学生|资料。】学生的资料有什么好知道，无非是一些身高体重学力一类。但是学园都市的学生就不一样了，里面的学生大都借由药物、催眠术与通电刺激等方式取得超能力。

　　其中就有包括“心灵感应”的能力拥有者。

　　齐木楠雄的超能力是天生的，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是“原石”，于是西间溪顺藤摸瓜找到“原石”中同样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人的数据资料。当然了，其他不是“原石”的心灵感应者的数据资料，西间溪也一并查了，好找到限制齐木楠雄他自己读心能力的方法。

　　学园都市对于超能力的开发几乎领先外界一个世纪，除了以研究德累斯顿石板为中心的非时院外，不可比拟。

　　“其实，我只是想随便弄弄的，没想到真的有效果。”西间溪讪笑，偷看别人的研究成果是不好啊，她知道错了。但是她也知道了，齐木楠雄的读心能力和学园都市里的心灵感应者的能力完全不一样。

　　也就是说，她知道的东西就相当于是一堆废纸，还是她自己探索出压制齐木楠雄读心能力的方法。将西间溪郁闷的心情一丝不漏都读到了的齐木楠雄笑了。

　　西间溪用泡泡构筑出一层相当于静电屏蔽的屏障，保护在屏障中的齐木楠雄不受外界的心音干扰。但是不论西间溪怎么调整，她并不能做到完全屏蔽，仍然会漏有一部分的人。

　　暂时将其归为齐木楠雄的力量太强了，西间溪最多能做到就是把齐木楠雄的读心范围降低到直径5米。

　　对此齐木楠雄已经很感动了，所以他就不去管西间溪究竟做了什么了。

　　西间溪在成功连接到学园都市里的资料库以后，发现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一切她想要的资料都安安分分地摆放在那里，像是在招呼她尽管拿。

　　——所以，是有人故意把她放了进来。
　　那天，成功入侵学园都市的大脑里的西间溪，在阴暗地想了一分钟，试图推演究竟是谁，故意给她大开方便之门。在下载了关于心灵感应能力的数据资料之后，西间溪又进去逛了逛。

　　接着发现里面打起来了，两三拨的人都在挑战数据库。其中游刃有余时不时再煽风点火一下，明显是看戏的那一拨人给她开的后门。还给她连了一条路，让她去看。

　　友军？西间溪挑眉，这时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地址不明的简讯，小西子要给我准备大大的棉花糖哦~比心

　　接着，西间溪知道了点了不得的东西。

　　成功从资料库里退出去，消除电脑上所有痕迹的西间溪上下抛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叽U盘，摧毁学园都市的达摩克里斯剑现在在她的手里诶。（笑）

　　“西子桑，这一件怎么样？”面码换好了一套应季的冬季裙装，小跑跑到西间溪的面前。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衣服。

　　“很适合面码酱哦。”西间溪拍手，鼓励面码再去挑自己喜欢的饰品。

　　真是宠她啊。齐木楠雄想，还有，【你钱是哪里来的。】这里的价位不低。
　　“彩票啊。”西间溪毫不在意地摆手说，“换零钱的时候，我随便摸了一张，然后就中奖了。而且我的钱一直都是存着，就这几个星期想要学做甜点。”
　　“买材料，买餐具花了一点，其余的都没动。”

　　【那你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快要到时间了吧，也没有看见要来的人。】用千里眼看了一遍周围的路人，都没有要进来意思。齐木楠雄皱了下眉，他讨厌不守时的人。

　　齐木楠雄跟着西间溪是来等人的，一个情报贩子一定要让西间溪来池袋。那人是聊天室里被齐木楠雄标记要稍微关注的人物，而重点关注的就只有一个。

　　“没办法呀，就算是迟了还要接着等。”西间溪和善的微笑，手上啪啪啪按着手机屏幕，明明是触屏的手机感觉都被她按出了机关枪的感觉。
　　“在日本，夏天很热，有山有河有树林的城市，哦，还有神社，的城市超级多啊。我又接着问近十年内有女孩摔入溪涧的，然后早夭的。”

　　西间溪叹口气，“范围是缩小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每个都让楠雄你带面码过去看一下，太麻烦了。也要走小半个日本。所以我把面码的特征发过去了，让人帮忙找找。”
　　“是我们有求于人，对面这个态度，我也没办法——”牙齿扣合，西间溪的表情和她无奈的语气不同，是冷冽的几近无情。

　　哦，他明白了。齐木楠雄不再去挑战西间溪的愤怒，安静地看着店面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的年轻男子，正在挥手对里面的西间溪和齐木楠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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