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你是暮冰之华

作者:剑落亦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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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


      因此上,从一开始接受美奈子老师建议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犹豫之中了。
      但美奈子并不是这样想的。作为一个疼爱勇利的老师和长辈,当然会第一时间替勇利着想。在美奈子看来,不管是不是维克托的错,就看在他让勇利哭得那么伤心的份上,让他难过一下也并不是过分的事。
      这些事情维克托都不知道,他已经身处于太平洋上空几千米的地方,目标坐标是圣彼得堡。尽管他还想偷偷看几眼他家的小猪,但奈何时间是绝对不允许的。
      四天后的一个夜晚,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高热再一次来临。虽然维克托已早有准备,但正当他在冰场练习的时候突然高温并被抽去力气,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城堡,连停在附近街区的车都没有管,就下意识地用上了他很少使用的“血族速度”。
      尼基福罗夫城堡里,刚刚处理完新鲜鹿血的莫洛斯才放下手中装着血液的红酒瓶,就看见维克托突然出现在了正厅里。
      以维克托一般彻夜练习的习惯来讲,在这个时间回来是非常让他感到意外的,但莫洛斯在下一刻,看到了维克托歪进沙发里,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了沙发背上,并且仰起的脸上微微发红之后,就一点都不意外了。
      他这次都不用叫来霍森菲尔,就很快将维克托安置好,连高脚杯里新鲜的鹿血都被摆在了维克托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才被听到动静找过来的霍森菲尔叫回了楼下。
      对于勇利和维克托的事,霍森菲尔和莫洛斯已经从维克托的讲述中知道得差不多了,作为活了几个世纪的长辈,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勇利是个怎样的人。
      勇利确实在他们看来,和维克托一样,是个好孩子。唔,以他和维克托的年龄和霍森菲尔他们相比,怎么说都是个孩子吧?
      其实,作为局外人的霍森菲尔、莫洛斯还有包括安德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早就知道的很清楚,维克托和勇利,他们确实是相爱的,而且一刻不停地爱着地方。
      可是有一句话叫做“因爱而生怖”,越是爱着,就越是患得患失,他们都太在乎对方,又都是第一次和一个人相爱,犹豫着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好而难受、而生气,甚至放弃这段感情。
      他们越爱就越对自己能在对方心里所占的分量感到疑惑,越来越会想着对方是最好的,而自己是不是配不上那个人。他们都太在乎对方了,而这样反而让他们在吵架之后不敢去进一步。
      更何况维克托总是觉得刻意示弱地将自己的世界就这样展现在勇利面前,这和逼着他进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两样,维克托更愿意给勇利自己选择的机会,而不是用自己的症状让容易心软的勇利过早地做下决定。
      这不公平,维克托一直这样认为。
      可是他的举动在他的恋人看来,并没有传达出这样的含义,在不知道真相的勇利的角度,这完全是一种推拒,推拒将一切告诉身为恋人的自己。而且,在作为亚洲人的勇利看来,相爱的人本就是遇到了问题就该一起面对的,就算是在吵架或者是冷战,也不应该遇到了事情就一个人走掉,除非是,他不再爱他了。
      于是,一旦有了怀疑,隔阂就是这样产生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霍森菲尔他们不能说,一辈子的事情只能由两个人一起解决。
      所以被霍森菲尔叫走的莫洛斯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又无可奈何。他们当年那么顺利地就在一起了,哪里能够想到会有人会为此而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想到维克托后期越来越麻烦的“戒断反应”,两个人开始感慨,什么时候西里尔冕下才能找到那位,并且把人带回来啊!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时间来感叹,因为这几天格外虚弱的维克托起码的进食还是需要保障的。
      维克托这一次的高热反应从时间上来讲,确实比上一次缩短了一些,四天半的时间过去以后,等着他的就是将近一个月的练习时间了。可这也意味着他要过好长好长时间才能看到勇利了啊!
      是的,除了维克托自己已经稳稳地进入决赛以外,勇利这个赛季的情况也比一年以前好了不止一些,分站赛中一金一银的成绩让他已经不用担心能不能进入决赛的事情了。但勇利突然这么大的进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这就是想要追上维克托并且得知真相的信念在支撑着的缘故了。
      决赛开始的时间已经要到十一月底了,这一届的决赛在加拿大的温哥华举办。温哥华是一个气候与加拿大的其他地区完全不同的地方。在这个位于北纬四十度到八十度之间的国度里,其他地区天寒地冻,但这里却因为受到北太平洋的暖流影响,即使是在冬季也非常的温暖湿润。当维克托在这个几乎与圣彼得堡同纬度的城市走下飞机的时候,就因为这里完全在0℃以上的气温而小声地感叹了一下。
      虽然以前比赛的时候也到过这里,并且不止一次,造访这座城市,但维克托还是忍不住表达自己对这座城市的喜爱。湿润的、温暖的,和圣彼得堡完全不同的感觉。
      决赛之前,有几天维克托其实非常不安,他不知道在横滨时似乎不经意之间看到的,勇利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手指,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确实如此。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可理性告诉他,作为半血族的自己是不会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的。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个猜想,或者说,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他没有敢继续想下去。之后的大半个月,他一直在尽可能地练习。
      所以说,到底不管怎么说都还是相爱的人啊!连逃避不安的方式都越来越像了。
      就这样,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决赛开始的那一周了。维克托是在比赛前两天到达温哥华的,为了不让自己长时间的待在有很多人的环境下,也为了不让勇利的状态受到影响,维克托继续选择了夜晚的时间来练习。白天就待在房间里,那么多天他都一直想着要等到决赛好好看看勇利,可是到了临头,反而不敢去看了,维克托也是普通人,就算是发生了转化,他仍然是原来的那个他。他也会害怕,害怕如果自己看到的是那个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又该怎么办呢?
      于是就这样一直过了整整两天。
      比赛开始前,清楚而明快的广播声就从现场的扩音器中传了出来,按照倒序介绍着出赛的选手。一直没有关注出赛名单的维克托这才知道,除了自己和勇利以外,像尤里、克里斯、披集,还有奥塔别克都进入了决赛之中。
      话说回来了,参赛者到了他们这个阶段或者是这个水准,几乎同一代中每次进入决赛的选手都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最多是在排位以及后几名进入的选手名单上有所浮动罢了。
      维克托有意识地和包括他心爱的勇利在内的其他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勇利察觉了这一点之后,更是主动地远离。维克托看在眼里,不做声,但他那苍蓝色的眼睛里,却掩盖不住地泄露出一丝伤心的情绪。
      克里斯和海因里希一起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幅画面。维克托正在一边做着准备活动,隐隐地和其他人脱离不说,勇利还默默地缩在了另一边。
      “怎么?”克里斯本来想要说是不是小宠物和主人闹了别扭,却被维克托用眼神制止了。从来没有见过维克托露出这样的神色,克里斯愣住了,他身边的舒尔茨先生倒是看出了什么,在他的耳边说了几个字——“不要让朋友为难”,就不再言语了。
      但之后马上出现的尤里可不像这回,他一脚踹进来,左右扫视一周,在眼神锁定了维克托以后就一路闯了进来,“喂!老头子你玩什么失踪?活得不耐烦了吗?”他瞪着银发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尤里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作势就要抬脚踹。
      维克托却听明白了他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用余光看到戴着耳机的勇利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景象之后,他站起身来,微笑着看向拧着眉头的尤里,“尤里奥其实是个好心的孩子呢!可是不行……”他想了想,又接着开口,“这样吧,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就全部说出来好吗?现在我只能做出这个承诺了啊。”他说完轻轻叹了一声,但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
      “啧!谁要你夸奖!”尤里一步一跺脚地离开,自己热身去了。“这些大人真是麻烦……”尤里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但他没有发现,其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地关心着自己身边的人呢!
      休息室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维克托也便转移到了休息室背后的走廊里。这几天因为某些原因,他差点忘了喝下他的这一次的始祖之血,所以到了现在,还处于喝过之后仍未发挥作用的一段时间,安全起见,维克托盯着双手揣在衣兜里的勇利盯了几秒,就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之前,勇利都还在做思想斗争,因为这戒指可是自己和维克托的定情信物,用信物来试探,他不知道维克托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更重要的是这个信物还是当初自己买的。
      但他又想到了半个月以前美奈子说过的那一段话,来回想了半天,他最后决定,先把比赛比好再说吧!比赛结束后,再试探一下维克托好了,就试探一下下!
      至于现在,还是算了吧,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都不愿意让任何可能的原因,影响了维克托的比赛。
      集中集中!后面的事都留到比赛之后好了。勇利在自己的心里是这样说的。
      按照顺序,披集是仅次于第六位的奥塔别克出场的。在他准备上场的时候,勇利就将整个人挪到了电视的前面。他很早就想看他的挚友这个赛季的节目了。
      披集进场的时候,广播中也开始了选手的介绍,“第二位出场的是泰国的披集·朱拉暖,他经常选用带有民族特色的乐曲,这个赛季他的短节目是[后夜欢歌],选自于电影《旧事》。非常值得期待的作品。”
      《旧事》这部电影,确实如解说员介绍的那样,非常富有东南亚的特色。它的主线是从头到尾的回忆。主人公是颂恩·蒙昭,这个泰国贵族家的儿子,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原本家中的族事有几个哥哥管理,他有最充足的时间,可以去上最好的学校,也许未来也可以有一段最才子佳人的爱情。然而。这一切都在几个哥哥相继死去后成为了过去式。他不得不从外面的世界回来,接受这个古老落后的家族……故事并没有很创新,但叙事角度却别开生面。
      [后夜欢歌]描述的就是他在某一日的夜晚,回忆起曾经游学欧美的日子。身处于禁锢之中的盼望和回忆更加让人感慨。
      今天,披集的演出服是一种渐变的蓝色,底色上的卍字纹就像夜幕中点缀的星子,沿着斜线从上到下,从轻快灵动的银色变为了宝相庄严的白色与金色。
      低音排锣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观众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就被低沉的金属音色笼罩了双耳。披集左手向上,右手向下,两只手都捏出一个宝瓶印。他侧头注视着右手;将重心落在左腿上,另一条腿在身侧以冰刃后齿点地,在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两手在头顶合起,又落于胸前,微微半蹲,然后右腿摆向身后,开始滑行。
      那是世人眼中的盛世欢愉,也是颂恩眼中的自由;那是人间不可躲避的庄严审判,也是颂恩必须身处的家族深渊。
      披集的刀齿步接在他的编排步法之后,乐曲中木琴声里有许许多多的切分和附点音型,渐显的乐曲似乎是猛然间从天上回到人间,世人的欢快和热闹,那都是他曾拥有的东西,一组联合旋转结束后,是乔克塔步进入的后外点冰四周跳。
      娱乐至死,这才是久经时间禁锢的颂恩真正想要的东西,家族的院墙之外,就是人世间无所不至的喧嚣欢乐。
      下面是接续步,再下来就是燕式旋转接抱腿蹲转和换足的联合旋转。下腰的鲍步之后,是提刀燕式的滑行,然后是平滑加速……
      钟鸣之后,是克鲁伊竹笛的喧闹流转,阿克塞尔三周跳、后外点冰四周跳,马林巴的华彩中还有一组4T+2T的联合跳跃,看来,披集这个赛季也开始有些冒险了,这么多跳跃如此集中,说来也很厉害呢!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很厉害的勇利,这样赞叹着自己的挚友。
      披集的这个节目已经比当初成熟了很多,跳跃全部成功了,除了那个后外点冰四周跳落冰的时候错了刃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而且,披集仿佛有一项神奇的技能,那就是他可以非常棒地调动起冰场上下的气氛来。
      下面又是一组联合旋转,这次是跳接蹲转接幻影转,再变回蹲转,然后接上直立旋转。观众们几乎要忘记了电影《旧事》的剧情,他们都以为现在乐曲之中的美好欢乐便是现实了。
      可是就在所有回忆都要成真的时候,那些各式各样的声响突然隐去了他们的声音。一切欢歌都停止了,只剩下和原来一样板着面孔的佛陀,世间浮华都成为了定格在回忆之中的印记,就像在电影中,所有的往事,尽数在颂恩·蒙昭踏进家族的祠堂、在那扇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轰然合上、在他接过代表着族长的位置时,黯然失色。
      那一切最终只能让他在午夜梦回时一遍又一遍回忆,从此,理想、科学、生活,都只是曾经的梦想这么简单的词汇了。披集左脚在右脚之后轻点冰面,左手立起于胸前,目光注视着在身后侧舒展、张开指花的右手。身在禁锢,奈何心有天下,沉沦之后真正地认了命,也就不再向往人间欢乐了。从此,他不再是那个故人们心里的颂恩,他只是蒙昭,蒙昭家族的“蒙昭”。
      到了这里,观众们才明白,这披着极尽欢愉的外衣的音乐,讲的却不是一个让人欢愉的故事。
      当你面临这不能同时满足你的单选问题时,你选择什么?放弃什么?怀念什么?坚守什么?
      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悲哀,可你无法拒绝,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
      这才是这个节目、这首乐曲,甚至是这部电影所想要和人们诉说的内涵吧?
      披集显然对自己挑战这种内涵深刻的节目非常满意,他坐在k&c区的坐席上,眼睛笑得弯弯地在……拍照还有自拍!
      “披集·朱拉暖,很精彩的表演,他的得分是——94.86分!暂列第一位。”这不是披集的最好成绩,可能是因为首次尝试这样的主题的缘故,但也非常不错了。
      为了调整状态,勇利接下来没有看克里斯的表演,不过他听一听穿透墙壁传来的尖叫声就可以知道,克里斯又化身成人形荷尔蒙了。
      如此感叹着,勇利认认真真地压腿。
      上场以前,他郑重地攥紧脖子上带着的那枚戒指,然后松开手,抬头,进入冰场。
      在播音员对勇利做出介绍的时候,正在一旁接受雅科夫教练严肃指导的尤里,突然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维克托正远远地靠在休息室的门口,盯着场上的勇利。
      尤里一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冒火,他对着还在说的雅科夫“嗯”了几声,然后就冲着维克托三步两步冲了过去。但他到底还知道这是在赛场上,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瞪着维克托。
      “不是玩消失吗?现在来看他比赛了?弄得朋友为你不高兴很自豪是不是?”尤里火冒三丈地捏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维克托看事情已经这样,只好伸手按住尤里的肩膀,“尤里奥,世锦赛以后我会处理好所有事的,呐,小孩子就别操心啦……今天,我看了勇利表演的事,不要告诉他了……”
      维克托说完就注视着冰场上的勇利,不再说话。
      他直到勇利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才转身离去,而且脚下十分干脆。这也是不得以的事情,刚才他一激动,就任性地跑出来看勇利的比赛,之前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有发现,现在一结束,咽喉处微微的灼热不适就涌了上来,因此才趁观众们激动起来之前走掉。但是,他还是听见了勇利那个107.83分的成绩。
      呃,维克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任性啊!
      维克托猝不及防地走了以后,尤里在转身准备踏进冰场的时候,小臂不经意间碰到了刚刚维克托靠过的门框,他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毛,因为这个铁质的门框,在维克托靠在上面四分多钟之后,竟然还是冰凉的。这种凉意让尤里有些疑惑,不过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反应过来,今天他发现的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对劲。
      在尤里上场以后,这件事立刻被他忘在了脑后。
      这个赛季尤里的短节目选曲是选择的是一首钢琴小提琴协奏曲《黑夜风潮》,对于他选择如此不优雅的曲目并且相当坚持的做法,当时莉莉娅老师的嘴和鼻子都要气歪了。
      其实,《黑夜风潮》也并没有那么不优雅啦,这其实是一首非常不错的协奏曲,出自于当今世界上最年轻的柏爱首席指挥之手,据说这位先生今年还不到30岁,风格是正统的古典风格。之所以莉莉娅如此评价,大概是因为这首乐曲表达的内容吧!如它的标题,风起云涌,惊涛骇浪,不过却是尤里会喜欢的风格。
      尤里这个赛季并没有和上个赛季一样,上那么高的难度,这一年,16岁的少年开始快速地长起了个子,作为一个俄罗斯人,有一阵一个月就长了七八厘米左右。这是一件好事。同时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就现在而言,他的重心就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再重新适应长高后的重心以前,为了安全,他不得不降低了一些难度。
      这一点对于欧美人尤其是俄罗斯人,都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大部分选手少年时期再如何优秀,滑得如何好,16、17岁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时间不那么好过。度过了那就是一次重生,度不过便只有籍籍无名。
      因此,这几个赛季的一切编排,都需要为了大局考虑。
      分数出来以后,尤里看着大屏幕上“108.60” 这个数字,很不爽地撇了撇嘴。
      尤里的分数报出来以后,终于到了维克托出场的时候。
      刚刚在看台上坐下来的尤里看见勇利目不转睛地样子,忍不住开口,“喂,你们怎么都……”他突然想起维克托说过的那几句话,忍了忍还是改了口,“怎么都这副样子?”
      “因为维克托真的是因为滑冰而生的存在呢!”没有理解尤里本来意思的某人这样回答。
      而要是在以前,当维克托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一定会扑过来搂紧勇利说,“错了,我可是为了勇利而存在的呀!”
      冰场上,银发的男人牵起唇角,张开双臂向场下的人群致意。勇利却突然感觉,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在笑。也对,他要表演的可是一个悲伤的节目呢!
      维克托身上还是那件典型欧洲风格的表演服,他右脚后撤半步,抬手仰头,勇利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了。
      双簧管的旋律是一种木管乐器特有的湿润特质,音乐声似乎天然地带着一种水汽,即温柔缱绻,又静谧沉郁,这是一种似乎无法调和的和谐。他侧过身提起手来,然后开始滑行。
      引子的末尾是一个提刀燕式,他舒展手臂,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来。之后,维克托低头,以右脚前内刃滑出,然后浮足前移的时候两臂交换位置,再转身换足后左脚以后内刃继续滑行。前内莫霍克步进入后内点冰四周跳,维克托似乎对这首乐曲理解的更加深刻了,他安静的跳跃中,这一次多了什么,大概是那种不计后果的决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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