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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长赛
“奇怪？”桐人嘴里塞着蛋糕，脸颊鼓囊囊的。
“发生问题的时候，在游戏里某个酒吧中，有一名玩家做出了奇怪的举动。据说是对电视里的ZXED嘶吼着‘接受制裁吧’，还对着电视里的ZXED开了枪。看到那情况的一个玩家偶然录下了声音，上传到了视频网站上。文件里也显示了日本标准时间，他向电视里开枪与茂村君在节目里突然消失，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是偶然吧。”桐人听着菊冈的描述，似乎有些不在意。
“还有一件。”菊冈的话一出口，便看到桐人震惊的眼神，但是菊冈还是平静地看着平板上的资料说着，“这次是11月28日，在琦玉县琦玉市的某个地方。在两层公寓的另一个房间再次发现尸体，报纸推销员窥视了下房间，有人带着AmuSphere躺在床上，同样发出恶臭。尸体的详细情况就此略过，但是死因同样是心力衰竭。他也是GGO的高手玩家，角色名是[薄盐鳕鱼子]。这次是在游戏里，当时他正好在参加集会，他在那里被一个闯入的玩家枪、击。”
这么一说，桐人便猜到了菊冈的下文，“开枪的家伙和ZXED那时的是同一个人？”
“恐怕是的，都说着‘制裁’，‘力量’之类的台词，之后报上了相同的用户名。”
“是什么？”秋祗好奇地问道。
“死、枪。”
“两个人的死因都是心力衰竭。”秋祗低声地喃喃着。
“脑部没有损伤吗？”桐人想起NERvGear，那个可以致死的电磁波。
“我也在意那点，所以去问了负责司法解剖的医生，得知脑部未发现损伤。而且AmuSphere在设计上是发不出这种电磁波的，开发者们都断言了。”
桐人倒是没有想到菊冈会准备得这么充足，这么一来，被否认了这种可能性，桐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多的了。而且，桐人更倾向于这种事情有九成可能是巧合或者传言。
“我也觉得九成是巧合或者传言吧。”看到桐人的表情，菊冈大概猜到了桐人的意思，“所以，接下来仅仅是假设。你们觉得有可能吗？游戏里的枪击造成游戏玩家本人心脏停跳。”
桐人脑海里模拟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觉得不可能。”
秋祗跟着点点头，毕竟以他们现在的科技水准，确实是做不到的。
“但是，假设是由于那个叫死、枪的枪击向ZXED和薄盐鳕鱼子的AmuSphere里发射某种信号，可能是足以造成心脏停跳的触觉，或是味觉、嗅觉、视觉、听觉等五感信息吗？”桐人陷入了深思。
看着菊冈笑眯眯的表情，桐人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这些假设，菊冈手下的精英不可能没有核查过，那么找自己和秋祗的用意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桐人站了起来，对着笑眯眯的菊冈没好气地说：“结论就是游戏里的枪击并不会对现实造成损伤，那两件事情只是巧合罢了。”
“听见你们的结论，我觉得放心了，事实上我也是这个想法。这两起事件并不是由游戏中的枪击造成的，所以我想拜托你们，登录GGO，去和那个叫死枪的人接触吗？”菊冈正色地问道。
“其实你只是想让我们去挨一枪吧……”桐人看着菊冈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
菊冈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没有否认。
“才不要，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桐人看着似乎是在分心的秋祗，果断地拒绝了。
“刚才不是一致认为没有这个可能了吗？”菊冈连忙挽留着似乎想要离开的桐人，“而且，这个死枪对目标的选择似乎有严格的标准。”
“标准，大概就是顶级玩家什么的吧，不强不会枪击什么的。”秋祗转动着手中的叉子，笑了笑。
“顶级玩家？不可能的，GGO不是那种幼稚的游戏，职业玩家遍地都是啊。”桐人叹了一口气，“GGO是所有VRMMO游戏里，唯一一个采用游戏货币转换现实货币系统的游戏。游戏里赚到的钱可以用真正的货币返还，那种顶级，也就是职业玩家每个月都能在GGO里狠赚一笔。正是因为如此，GGO的高等玩家们对游戏倾注了其他MMO玩家完全不能比的时间与热情，我们和这种玩家怎么能相比？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我接下了。”秋祗勾了勾唇，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游戏确实无法对现实造成伤害，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两件事只是巧合。”
菊冈听见秋祗的答复，似乎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有些怔愣地看着秋祗。
听到秋祗答应了，桐人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也去。”
菊冈还来不及绽开笑容，就被秋祗的下一句话给弄懵了。
“不是免费的哦，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嘛~”秋祗纯善的笑容映在菊冈的眸子里，生生的多出了些邪恶的意味，“我要求你以调查协助费的名义支付报酬，同时保证桐人的安全。”
“你不需要保护吗？”菊冈倒是有些好奇了。
“我当然有自己的秘密武器，这点你就不需要问了。”秋祗舔了舔唇，“我要那两名死者的详细资料，还有，下次出现死者的时候，司法解剖，我要跟着。”
“没人希望有下次。”菊冈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应下了秋祗的要求，“报酬有要求吗？”
“八百万日元。”秋祗笑眯眯地说道，这个价格，是他开了心灵感应之后得到的最高限度的额度。
“你……”菊冈没有想到秋祗会说中他心里的最高价格，有些震惊地看了秋祗一眼。不过他毕竟在政府工作多年，很快便把那一点外露的情绪快速地收敛了，“好，就按这个价格来。”
做好交易之后，秋祗缓缓张开了嘴。
“游戏里不能对现实造成伤害的话，死枪大概是在现实下手的，你们最好能摸清楚他打算动手的对象，这样才能摸清楚。全身没有明显伤痕的话，能造成心力衰竭的，大概就是药物了吧，比如巴比妥类药物。杀人的方法，没有打斗的痕迹，那就是偷偷潜入的咯，死者都是独身的吧。”
“这个……确实是。”菊冈听着秋祗的分析，有些惊讶地回答道。
“住处的安全性怎么样？独身，住的又是公寓，那么公寓应该挺老旧的吧。”
“呃……”菊冈急急忙忙地翻着资料，“确实是，是老旧的公寓，门上的电子锁也是安保系统初期型号的。”
“我假设一下，如果游戏里射击的同时，现实也有人死去，那么死枪大概不是一个人。”秋祗卷着发尾，轻描淡写地说道，“比如约好一个时间，在约好的时间，一人射击玩家，一人注射药剂。”
“对！”菊冈激动地看着资料，“时间的话，无论是ZXED的节目还是薄盐鳕鱼子的集会，这种行程就算是其他人也很容易得知，要确定时间并不难。”
“至于地址的话……大概是用了什么方法得知吧。”听着两人的话，桐人垂下眼帘思考着。
“我能给的推论大概就这么多，要知道对方是谁的话，我们还得上游戏去摸摸底。到时，就拜托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们两，同时派上保镖和护士看守着就好了。”秋祗拍了拍菊冈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你应该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就推论出来了吧。”菊冈看着秋祗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巨大的财报一般。
秋祗只是笑着，不否认也不肯定。
“秋祗君，你有兴趣以后为政府服务吗？”菊冈双手抓着秋祗的手，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我拒绝，我讨厌麻烦的事。”秋祗靠在椅背上，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其实幕后主使的话，我有怀疑对象。”
“是谁？”菊冈没有想到秋祗这么给力，连忙问道。
“你知道也没有用的。”秋祗摩挲着手机的屏幕，“他是一个恶劣的玩家，就算这件事情是他主使的。他顶多也只能算是出主意的人，以他谨慎的性子，你是不可能摸到什么证据的。最重要的还是动手的人，不过那个人很会迷惑人心，所以凶手我并不能猜到身份。”
“这样啊。”菊冈也没有太纠结，毕竟秋祗这么说了，就代表秋祗暂时也抓不到对方的尾巴，所以他很快就不去纠结这件事情。
桐人不知道秋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危险的人，所以他只能内心担忧着，但是什么也做不到。
“那么，等你准备好了地方，我们再联系吧。”秋祗说着，站了起来，和桐人一起离开了。
……
“秋祗。”桐人犹豫了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也认识。”秋祗似乎并没有隐瞒的打算，“瓦沙克.卡萨尔斯。”
“你说的是微笑棺木的会长？”桐人皱了皱眉，“你确定吗？”
和对方的交集不过就那次围剿，桐人并不明白秋祗为什么会怀疑对方。
“大概百分之六、七十吧，那个可能性。”想起对方对于现实延长赛的邀请，秋祗眨了眨眼，笃定地说道，“以我和他唯一的一次交手，我很确定他是能做得出那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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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喵了个咪’以及‘桃灼樱和’的评论，给你们蠢作者的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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