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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单子瑜
“千竹,你在宫中待了多久?”栖鸾宫中,安苒坐在床榻上好奇的晃悠着小脚。
“回郡主的话,奴婢进宫十年了。”千竹一边替安苒收拾第二天要穿的衣物,一边回话。
“十年啊,那么久,你想家吗?”千竹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看来是打小就进宫了。
“有时候想,奴婢早就忘了家长什么样子了,在这宫中呆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逸纤阁的静嫔,是个什么样的人?”安苒主要是想问这个,她总觉得这个静嫔有故事,与自己交好也绝不是单纯的因为眼缘,不过自己也不讨厌就是了。
“静嫔?”千竹手里的动作停了停,似是在回忆这个人,过了会儿才开口,“静嫔其实真的很安静,总是让人注意不到她的存在,奴婢记得她刚进宫那会儿,同她一块儿的秀女都卯足了劲儿的往御前凑,可就静嫔,仿佛失了魂一般,对什么都不在意,天天待在逸纤阁,也不出门,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直到后来,太后偶然间发现了当时还是美人的静嫔,对她赞赏了几句,之后又宣静妃来了几次翊坤宫,这静嫔才当上了嫔,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太后也像是忘了她,于是静嫔便一直是静嫔,安安静静的待在逸纤阁。”
安苒默默听着,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知道的,揉揉脑袋,冲着千竹摆摆手,“好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
“是。”千竹放好衣物,轻轻地退出屋子捎上门。
安苒钻进被子,舒服的哼唧两声,脑子什么想法都没了,很快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苒破天荒的自然醒了,傻愣愣的盯着头顶的床幔看了一会儿,揉揉眼睛起床洗漱,收拾好之后去找庄氏一起用了早膳,然后蹦跶到御花园浪了一圈。
估摸着赵祁快下朝了,早早地去御书房等着,赵祁一下朝就看见御书房门口的小丫头,笑笑走上前,“今日起的那么早?”
安苒不好意思的笑,说起她的缺点,懒那肯定是不用怀疑的,懒癌晚期,已经没救了。
赵祁也不笑话她,两个人一起进了御书房,安苒心虚的问道:“哥哥,昨日感觉如何?”虽然知道赵祁不可能知道催眠时发生的事,可她还是心虚。
“苒苒,你是从何学来的?”赵祁实在没想到一个碧玺球,竟然真的有这种力量,昨天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就是书上看的嘛,哥哥你还没说呢,到底怎么样?”
“说实话,很舒服,只是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那就对了,哥哥,咱们继续吧,循序渐进的,总有一天会完全消除你的心理障碍的。”
“心理障碍?”
“嗯……就是您心里对女子的障碍嘛。”
安苒决定一步一步来,潜移默化的移除赵祁的心理障碍。
她决定先每天替赵祁做一次催眠,纾解他的精神疲劳,昨日庄氏也询问了赵祁的情况,安苒只说让她放心,她便也不再多问,只随着安苒折腾。
“太后娘娘,您真觉得安小郡主能治好陛下吗?”
“孙嬷嬷,其实苒苒,就是祁儿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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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该用膳了。”安苒把脑袋凑到赵祁的眼前,遮住他手中的奏折。
“好,等哥哥看完这本可好?”赵祁笑着挪开安苒的脑袋。
“不可以,刚刚你也是这么说的,这都是第三本了。”安苒气嘟嘟的抽走奏折,拉起赵祁的袖子,拖着他出去用膳。
元明习以为常的看着,表示内心毫无波动,这两天这小郡主一到饭点儿就准时出现在御书房,监督陛下准时用膳,一开始元明还心惊胆战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在小郡主面前,自家陛下根本没有脾气,元明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直接把安苒纳入后宫,凭着安苒的身份,就算不是皇后,皇贵妃总是逃不掉的,只是这两个人似乎没有一点这种意思。
“苒苒,午后哥哥召了丞相进宫,你先自己看会儿书可好?”餐桌上赵祁商量的语气问着安苒。
安苒点点头,她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是一国之君,安苒一直觉得赵祁迁就自己是给自己面子,是小时候的情分,可自己要有分寸,恃宠而骄从来没有好下场,这时候的安苒还是很识相的,至于后来……那是后话。
于是用完膳后,安苒就琢磨着去哪儿,毕竟召见朝臣的时候自己在场不合适,但是又想了想皇宫虽然这么大,可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毕竟不是现代,现在每个宫里都是住了人的,还都是不好惹的女人,这么一想,安苒趁着丞相还没来,先抱了本书挪了软塌去了屏风后。
安苒刚做完这些,就听到外边通报,丞相求见,安苒拍拍胸口,感慨这丞相是不是凑好了时间来的。
“参见陛下。”安苒听到的是低沉的男声,听声音就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安苒透过屏风中间的缝隙向外望了望,果然是个儒雅的中年大叔,儒雅中还透露着一丝沧桑。
单子瑜,安苒回忆了一下,似乎很少听到这个名字,有关这个丞相的事,还都是逛街时听人说起的,据说也是个人物,一介布衣,年纪轻轻竟成了当朝丞相,还一力辅佐新帝登基,成了两朝丞相,安苒当时还和赵辰誉说,这人呐,得有眼力见,站队就像赌博,买定离手,输赢任由天定,这个丞相运气也太好了点,不过现在看来,也未必是运气,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陛下,边关大捷,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朕已拟好圣旨,封周信鸿为正二品抚军大将军。”
“陛下,臣听闻此次大战中还有一少年独自杀入敌军大营生擒敌方主将项上人头,才使得战争结束如此之快。”
“哦?若真是如此,封为三品左将军也无不可,只是不知是何人?”
“靖王手下的楚白,他父亲原是靖王手下的大将,后来不幸中了埋伏,为救靖王殿下而身亡,只余下独子楚白,没想到这楚白竟一点也不输其父。”
“如此,便封其为三品左将军,另外,传周信鸿与楚白进京,朕要设宴以庆祝大捷。”
“是。”
“丞相还有事?”
“陛下,微臣前几日寻到一名神医……”
“不必了,丞相若无事便退下吧。”
“陛下……”
“丞相。”赵祁的声音凌厉了些,“朕说,不必了。”
“……是,微臣告退。”
等到丞相出了门,赵祁冲着屏风后说道:“还不出来?”
安苒一回神,急急忙忙的从屏风后挪出来,观察了一下赵祁的脸色,似乎完全没有异常,可是丞相方才的意思,明明是知道赵祁的病的,为什么一个丞相会知道?
安苒没敢问赵祁,她总觉得这里面有皇宫密辛,知道太多,不好,不好。
赵祁也仿佛没看出安苒眼里的求知欲,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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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小剧场,只有日常求收藏,求评论,小天使们来呀来呀~~~~~快活呀~~~~~造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