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重新做人日记［重生］

　　吃完晚饭，顾晓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拧开自己的卧室房门。但刚一进房门，几乎是被一胳膊挟持着勾到床上的！

　　“你！！！”要不是理智还在，要不是进门前还做了心理准备，顾晓霖差点没给他来个过肩摔！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唐晓晨夹着双腿弯曲着膝盖，满脸通红地看着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顾晓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唐晓晨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紧紧地夹着自己的双腿，几乎快哭出来了。

　　顾晓晨眯了眯眼，又多看了他两眼——

　　面色潮红，双目含春，看这症状，想必是……

　　顾晓霖瞬间福至心灵！右手握拳一敲左手手心，紧接着就打了个响指：“你等等！”

　　“我等不了了！”唐晓晨崩溃地翻了个白眼，眼看顾晓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翻她自己的书包，顿时整个人都不太还了！哥快兜不住了啊！

　　“等不了也得等！”顾晓霖压低了声音怒喝一声，满脸威严。

　　被她那么一嗓子，唐晓晨感觉自己的眼泪水都掉下来了！水……不，不能提水！连想都不能想！唐晓晨再次催促道：“姑奶奶，我不跟你闹，我真快憋不住了。”

　　然而顾晓霖却不再理，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东西，转身递给他。

　　“刚好，今天学校发了这个，我特地帮你带回来了，不用太感谢我。”顾晓霖神神秘秘地把这本本子塞进他的怀里，挑了挑眉，高深莫测地说道，“你自己拿去参悟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你还给我看什么东西！”唐晓辰快被折磨得崩溃了，看都不看那本本子一眼，直接把它还给了顾晓霖。

　　“年轻人，你不知道理论的重要性啊！”顾晓霖却坚持再次把本子塞进了唐晓晨怀里。

　　唐晓晨几乎是哭着低头去看那本本子：“你给我的这到底是什——《生理教育手册》？你给我这什么鸡8玩样儿嘛？！”

　　“这他妈就是管你鸡8的玩样儿！……咳。”顾晓霖甫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即故作害羞地咳嗽了一声，严肃地拍了拍唐晓晨的肩膀道，“青春期嘛，我懂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害羞哒！”

　　他从傍晚开始就想上厕所，憋到了现在，他膀胱都快炸裂了好吗？！唐晓晨的五官几乎已经全都皱在了一起：“我……”

　　“霖霖？你在跟谁说话？”

　　“妈——”顾晓霖踮起脚尖一把捂住唐晓晨的嘴巴，朝外面喊道，“我跟同学打电话呢！”

　　“哦，我怎么听到了男同学的声音？”

　　“我……开了免提！跟我们班数学课代表聊作业呢！”顾晓霖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外面便没再传来妈妈的声音。

　　但手心却被唐晓晨灼热的喘.息声给烫到了。

　　顾晓霖猛抬头看向唐晓晨几乎已经迷离的眼神……

　　“唐晓晨啊……晨哥……哥！我可把你当兄弟……”顾晓霖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加速得过分了。她视线正前方是唐晓晨的脖子，她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鼓动了一下，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哽咽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发干。

　　下一刻，唐晓晨的脑袋就咚的一下砸在了她肩膀上！

　　顾晓霖心跳瞬间漏了半拍，立即道：“我们是不可以……”

　　“我要对不起你了。”他哑着嗓子道。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他关掉了！

　　顾晓霖眼前顿时一黑。

　　感受着他的体温，顾晓霖音量逐渐降低，拒绝得毫无力道：“这样不行……”

　　“可我忍不了了！”他低吼一声，拨开顾晓霖就一瘸一拐地往阳台冲过去！

　　“？？？”被推开的顾晓霖一脸懵逼。

　　直到漆黑的阳台外面传来一段长长久久的雨打芭蕉的声音……

　　“呼——活过来了！”重新靠上阳台门框的他，声音里都透着慵懒。

　　顾晓霖：“……”

　　正在这时，“啪”的一声，灯亮了。

　　不是顾晓霖房间的，而是——隔壁楚瑜的。

　　“快进来！”顾晓霖赶紧小声招呼他。估计是楚瑜也吃完晚饭了，现在刚回他房间吧！

　　唐晓晨一挑双眉，赶紧做贼一般跛着脚溜进来。

　　门窗决计就不能这么直接开着！不然她这边双眉动静都会被隔壁听到！顾晓霖把灯打开，把空调打开，想去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这样显得多自然啊！

　　“顾晓霖。”隔壁突然传来了楚瑜的声音。

　　“啊？”没想到隔壁这个万年不搭理她的老邻居今天突然主动喊她了，顾晓霖居然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桌上。”

　　“什么？”顾晓霖低头往自己桌上一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校牌，我路上捡的。”

　　“你进过我房间了？！”顾晓霖猛然扭头看向唐晓晨，唐晓晨朝他得意地龇牙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用力挺起的胸脯，比了个大拇指，表示“我办事，你放心”。

　　“嗯，放你桌上了。”楚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顾晓霖总感觉今天的楚瑜有点不太对劲，刚要关窗的时候，楚瑜又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你昨天晚上睡得很晚？”

　　“啊？嗯。”顾晓霖回头看了唐晓晨一眼。

　　“我看你凌晨两点灯还亮着。”

　　“呃、学习！下周我们有个摸底考！”这不是给唐晓晨清理伤口上药么！害得白天上语文课她就直接睡过去了！

　　“哦……考试加油。”楚瑜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只干巴巴地道出一声毫无意义的鼓励。

　　凭顾晓霖的水平，根本不需要他的鼓励吧？楚瑜说完那句话就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还不如不说！

　　顾晓霖关上窗户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就看到唐晓晨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撒谎不打草稿，服！”

　　顾晓霖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嘿嘿嘿，”唐晓晨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笑得嬉皮赖脸道，“有吃的没？我一天没吃了，快饿死了。”

　　顾晓霖双手交叉抱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说你是不是赖上我了？你又不是我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狗，我还管你吃管你住？”

　　话应刚落，顾晓霖面前的人就突然消失了——

　　她低头一看，唐晓晨已经支着一条受伤的腿坐下了，双手成爪放在自己胸前，从下往上朝他吐了吐舌头：“汪。”

　　“……”

　　很好，唐晓晨，你赢了。

　　…………

　　见顾晓霖在厨房里捣鼓，顾妈妈问她：“你不学习在干嘛呢？这不是刚吃过？”

　　顾晓霖端了碗老干妈酱油拌面出来，上面还放着个荷包蛋，一脸淡定自然的表情：“又饿了，夜宵。我正长身体时候呢，脑力劳动消耗又这么大，你连吃都不让我吃饱了？”

　　顾妈妈向来说不过她这个女儿：“哎呀，你饿了就跟妈妈说，我给你做嘛！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下好面条了，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顾晓霖低头端着那碗面往自己房间走去。

　　顾妈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自己下面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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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下面给我吃啊！”刚关上门，唐晓晨一见那碗面，眼睛顿时就发光了。

　　“……”老污婆顾晓霖沉默了。

　　“好香啊~看不出来你技术不错啊！”唐晓晨由衷夸赞道。

　　“闭嘴，吃你的面，小流氓！”顾晓霖面无表情道。

　　“？？？”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面的唐晓晨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她。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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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爸爸垂着头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扭曲着四个烟头了。

　　“别在家里抽烟。”她皱眉道。

　　妈妈总是咳嗽，后来过了几年，空气污染变得特别严重，妈妈的咳嗽和淤痰越来越严重，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这一查，就立刻查出患有慢性支气管炎。烟雾、粉尘等都会加重妈妈的病情，重生一次，顾晓霖特别会注意这一点。

　　“多事。”爸爸吐出一口浓烟，把第五个烟头掐灭。

　　她重生回十年前已经好几天了，却一直没什么机会和爸爸说上话。忙、忙、忙！你到底在忙着？忙到整天不回家？还是因为外面的黄金屋和温柔乡让你乐不思蜀？

　　顾晓霖咬着下嘴唇，握紧了拳头。

　　她脚步一转，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现在终于能在灯光下仔细看一看他了：四十岁都不到的他，两鬓已经生出了白发，由于他把头发剃得特别短，所以平时都没看出来。从小，大家都说她长得像妈妈，唯独一双眼睛像极了她爸爸。而此刻，已经经历过不少事情的顾晓霖以一种成年人的目光，重新打量爸爸那双晦暗不见底、仿佛潜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

　　注意到顾晓霖的视线，爸爸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第六根烟，抬起头来，皱眉道：“不是要中考了么？还不赶紧去学习！”

　　顾晓霖盯着他的眼睛：“我明年才中考。”

　　“……”爸爸没说话，自顾自打火点烟。

　　“……”顾晓霖也陷入了沉默。

　　分明是父女两个，却好似两个陌生人，相对无言；

　　分明同坐在一张沙发上，却宛如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难以跨越；

　　分明已从十年后回来和他同处一个时间，用一个更成熟的视角来面对他，却依旧无法看清他眼底的阴霾。

　　“今天上午B栋楼地下车库的墙上发现了一道裂纹。”

　　爸爸吐出一口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他似是只是单纯地自言自语，寻找一个发泄口般说这话，也不期待边上的顾晓霖有什么回应。

　　“B栋是你小舅舅负责的地块，他私自更改了进户线的牌子，没达到甲方要求，验收不通过，甲方让他返工，昨天晚上我给他擦屁股去了。”

　　爸爸叹了口气，随着那声叹息，浓烟阻隔了顾晓霖看向他的视线，他的眼瞳有些深：“为了降低成本，施工时候偷工减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是我换材料时候，换的都是在规定允许误差范围内的！这是绝对不会出事的！验收前给监理塞条烟，吃个饭，都好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是你知道那小子有多过分？用了那么差的线！完全没达到国家要求的最低标准！稍微大一点的电流就会跳闸！这你叫我怎么给他擦屁股？！十条烟都没卵用！出了事儿怎么办？！谁敢担这个责？！”

　　“……”上辈子的顾晓霖从来没听爸爸说起过工作上的事。

　　“今天大清早我就接到了工地上的电话，说B栋楼地下车库的墙上有一道裂纹，叫我立刻赶过去。”

　　“我让他立刻起来跟我去工地，你猜他说什么？”虽是问句，但是爸爸并没打算从顾晓霖口里听到什么答案。

　　“起不来！”爸爸笑了，却呛到了一口烟，边笑边咳嗽，几乎快把眼泪水都咳出来了。

　　“行，我去！”爸爸猛吸了一口烟，一张嘴，浓厚的烟雾就从他嘴里争先恐后地往外飘出来，“我到的时候，那道裂纹已经扩展到天花板了！”

　　“我吃这碗饭多少年了？妈的，一看就知道那小子连在水泥上的钱都要抠下来啊！他用的水泥混了大量的沙子！这能不脆吗？！能不脆吗？！”

　　顾晓霖伸手从他手指中间夺下烟头，一把摁灭在烟灰缸里：“不许在家里抽烟，要抽出去抽！”

　　说完，她就起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霖霖啊……”他突然叫住了她。

　　“你爸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老好人，这辈子缺德的事做得绝对不少……但是，做人是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怪兽的，你得给自己画一道圈，你要是心够大，能力够强，就给自己画一道大圈；你要是就那么点小心眼，也没能力去控制那头怪兽，那就给自己画一道小圈。但无论大圈小圈，那只怪兽都是不可以出这个圈的，这就是底线，否则……那就是人渣了！”

　　闻言，顾晓霖转头看向他，勾起嘴，笑却不达眼底：“那爸，你的怪兽就从来没跑出这个圈子过吗？——一次都没有？”

　　正要再度从烟盒里抽.出第七根烟的爸爸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皱眉：“你什么意思？”

　　顾晓霖敛了笑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你回来！咳咳……”

　　顾晓霖却是不理他，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

　　把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的唐晓晨看着低头把门关上就靠在门背上没动作的顾晓霖，一时觉得空气有些凝滞。

　　“霖姐，你做的面太好吃啦！”唐晓晨拍了拍她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试图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氛围。

　　啪。

　　顾晓霖一把拍开唐晓晨的手，情绪不太好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唐晓晨尴尬地四顾了一圈，这块地儿就这么点大，顾晓霖她爸就在门口堵着，他又不能出去，还能把自己往哪里塞，才可以让她看不到？

　　唐晓晨抿了抿嘴，弯腰，侧头，从下往上去看她的脸：“我还能往哪儿……你在哭？”

　　“没！”唐晓晨是听不懂人话吗？她说了不想看到他，他还要把自己的脸凑到她面前来了！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

　　——唐晓晨，你为什么总是要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确，你的出生不是你的错，但是我现在看到你就很烦！

　　“唐晓晨啊唐晓晨，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是不是上上辈子和上上上辈子都欠了你的！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头疼！”她推开他，坐到自己床上，扶着自己的额头。

　　“我……啊，对不起。”唐晓晨还以为是自己住在她家给她带来了麻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低头再说。

　　顾晓霖余光一扫，从床上把刚刚那本《生理科普手册》拍到他怀里：“好好把这本书从到到位仔仔细细读三遍！”

　　别步我爸……不，你爸……也不对……咱爸……为什么不管怎么说都还是怪怪的？！算了算了！反正好好学习生理知识！管好自己下面那位兄弟，别步某人后尘！

　　唐晓晨接住他怀里那本小册子，随意翻了翻——

　　痛经：疼痛多自月经来潮后开始，最早出现在经前12小时，以行经第1日疼痛最剧烈，持续2～3日后缓解。疼痛常呈痉挛性，位于下腹部耻骨上，可放射至腰骶部和大腿内侧。可伴有恶心、呕吐、腹泻、头晕、乏力等症状，严重时面色发白、出冷汗……

　　“？？？”唐晓晨懵了一下，顾晓霖几次三番叫他看这个是干嘛？

　　啊！脑海中有一道光闪过，他幡然醒悟！

　　原来顾晓霖是痛经了啊！

　　他就说嘛，昨天在游泳馆的时候她就这个症状！“头晕、乏力等症状，严重时面色发白、出冷汗”，全中！

　　再看顾晓霖现在紧紧咬着自己下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弯着腰支撑着自己额头的样子，显然就是痛的啊！

　　唐晓晨暗自叹了口气——

　　顾晓霖，你自己都这幅样子了，还把我一路背回来，给我处理伤口，照顾我一夜，刚刚还为我下面……

　　兄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你的这份恩情，我唐晓晨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他突然想起刚刚听到的顾爸爸的话，此时此刻回味起来，倒是觉得万分有理：我唐晓晨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老好人，长这么大混蛋的事做得绝对不少……但是，做人是要有自己的原则的！今天你给我一拳，明天我就还给你十拳；今天你对我一分好，明天我就对你万分好！

　　这么一想，唐晓晨就觉得鼻头有点发酸，他吸了吸鼻子，咬了咬牙关，暗自在心中发誓，顾晓霖，大恩大德，永世相报！

　　但是现在，看顾晓霖一脸痛苦的样子，他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她？

　　唐晓晨瞬间觉得自己手中那本《生理科普手册》简直像圣经一般光辉伟大！伟大仁慈的《手册》啊，快告诉我该救赎陷入灾厄苦难之中的人吧！他立刻往后翻，看看有什么能缓解顾晓霖痛苦的良策！

　　啊，有了！

　　——痛经在女性中是常见的症状，部分有原发性痛经的少女长大后特别是婚后生育后可缓解，个别情况除外。但是痛经的疼痛时间长达3天者应当予以治疗。原发性痛经的治疗，主要是对症治疗，以止痛，镇静为主，近年来都采用综合治疗包括精神疏导，中药、西药与针灸治疗。

　　1.一般治疗
　　（1）重视心理治疗，消除紧张和顾虑，缓解压力。
　　（2）足够的休息和睡眠，规律而适度的锻炼，戒烟。
　　（3）疼痛不能忍受时辅以药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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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晓晨抬头想了想……心理治疗，消除紧张和顾虑，缓解压力？

　　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那么一转，聪明机智的唐晓晨一挑眉毛，瞬间有了主意！

　　他一屁股往顾晓霖边上一坐，床承受了他的重量，立即就下陷了三分！

　　顾晓霖刚感受到身边的分量，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胳膊就揽过她的肩膀，没有受伤的左手拖住她后脑手，用力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左胸口——

　　“乖~什么都不要想了，放松，有我在。”唐晓晨压低了声音，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一直都不会离开你的……”

　　唐晓晨忍不住挂起得意的微笑，不由更加用力地环住了她，让顾晓霖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有什么是比铁哥们儿的肩膀更让人安心的地方了呢？我们两个可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存在啊！安不安心？够不够安心？

　　机智如我！机智如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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