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盾铁副全员(?)的脑洞集合

作者:Fab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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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爱部101号


      Steve Rogers又一次在剧痛中醒来。
      他敢保证他的身上现在已经布满了淤青——这是最显而易见的事情,每个被抓进仁爱部的家伙,总会或轻或重地受到一些拷打。有时是一些面目可憎的守卫的单方面殴打,但这显然对他,一个刚从前线上被“蒸发”的军人,毫无用处。于是他们又换了一种折磨方式,几个矮胖的,在仁爱部供职的文职人员——原谅他,那庞大而冗杂的官员职称他实在背不下来——没日没夜地辱骂他,或者恳求他供出一点东西。在遭到沉默的拒绝后,他们又发明了一些新的法子,断绝饮食、强光照射眼球、单脚排泄……有时他真的怀疑那些人对刑罚的想象力是不是无穷无尽的。
      在这里,你真正犯了什么罪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供认出什么来。刺杀党员、私通敌国、残害群众、成立危险组织……所有的罪名都可以在那张让你签字的单子上找到。
      而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也就是成为一只他们想让你签什么你就签什么的手),那些惨白的面孔在经过一阵商议后,就会把你释放出去,在经过一段真正自由——远离电屏、监视器等一切电子产品——的时光后,就会有一支枪在你背后静静地射出那发你期待已久的子弹。
      Steve Rogers曾经亲眼见过被这样处决的一个人,就在这道走廊的尽头,那个人很明显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脚步声时轻时重。然后,“砰”地一声,那个男人倒地——脸上带着解脱的、对老大哥无限热爱的笑容。
      在看到这幅画面的一瞬间,Steve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浸没在北冰洋中。他第一次意识到仁爱部洗脑的可怕——他认识那个男人,他是自己队伍里的一个刺头,不服管教,经常在私下里抱怨新语言的通行让他失去了他热爱的Shakespeare,并且有时候还会隐隐流露出一种对老大哥的不满。Steve曾经多次劝他注意语言,但均以失败告终。果然,在他们撕毁盟约向东亚国进攻的那个晚上,这个男人被蒸发了。
      没有人知道是他们中间的某个人向思想警察告的密,抑或是思想警察就在他们中间。队伍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气氛越来越压抑,可就算这样,人还是一个一个地失踪,而一个月后的那个晚上,终于轮到了他。
      Steve猜到每个有过作战经历的人最终都会被蒸发——党不会允许知道交战国家曾经改变过的人存活于世,除非那个人本来就是真理部的负责人——思想警察就藏在他们中间,像一只耗子一样倾听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翻找每一个人的每一样私人物品。即使在远离电屏的前线,你也不可能瞒过思想警察。
      所以Steve Rogers在与Tony Stark亲吻的那一刻起,就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迟早会被蒸发,但他没想到会这么早,而他更加没有想到,那个潜藏在他们中间的思想警察,会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Bucky Barnes。
      当那个鼻梁挺直、眼窝深陷的人站在他面前时,尽管对方已经从三十来岁变成了六十多岁,Steve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已经和Barnes共事五年多了,对于他的语调、步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这就是这个国家最恐怖的现实,你永远不知道会是谁出卖,又或者说,屈打成招,供出了你,更加不会知道会是谁在某一个夜晚出现在你面前把你送往仁爱部——而通常,履行这两项职责的,会是你最信赖的人。
      而现在,躺在仁爱部101号房间内一张有点像行军床一样的东西上,Steve不由想起了Tony,想起了他的微笑,想起了他焦糖色的大眼睛,想起了他的体温、他的呼吸,进而想到了阳光、青草、鲜花、教堂、斜晖、白鸽等等,他曾经拥有而如今失去的东西。在他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那首烂大街的《这毕竟是无望的单恋》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于是他又想到了一些更抽象的东西,比如爱、比如自由、比如反抗、比如……兄弟会。
      是的,兄弟会当然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是党杜撰出来的,为了让各种不安分的人落入他们掌控之中的,有力的工具。在大洋国,永远不要相信有任何反政府组织的存在,那只会使你陷入危险之中。就像那个标语一样——
      自由即奴役
      这是个混乱却格外有序的社会。
      Steve这样感叹着。
      但这种统治终归会有它疏漏的地方,那就是人们的心。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他们可以用各种手段敲开你的牙齿、控制你的手臂、让你哭泣求饶,但他们永远都不能抠开你的心房,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思想,只要你愿意。
      就比如Steve曾和一位坚信兄弟会存在的长者有过交流。那位长者叫Charles Xavier,是一位睿智而博学的老人,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能看穿政府的鬼话,似乎真的相信有这么一个兄弟会存在,而且领导人的名字也确凿无疑——Erik Lensherr。Steve并不清楚他是从何而知的,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位Xavier先生在他被捕前都一直活得好好的,以犯罪心理学家的身份受政府任用。而Steve印象最深的,是他提起那位Lensherr先生时温柔的目光。暮光罩在Xavier先生的脸上,却无端美丽。
      然而这样的日子也不长了,在新语言推广使用后,人们将再无法产生“叛逆”的思想——试想,在一个连“自由”这个单词都不会再有的语言体系中,人们又怎能产生真正的“自由的思想”呢?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Steve漫无边际的思考,他的手指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想起了他这些天不太美好的受刑回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从他被抓进来到现在到底是几天,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两天,谁知道呢?持续而剧烈的痛苦大大降低了他对时间的感知。
      走进来的白衣服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伸出四根手指:“几?”“四根,当然是四根!”Steve毫不犹豫地说,语调异常激烈——他怕自己再犹豫一会,就会屈从地说出五。
      白衣服立刻按下了控制杆,Steve隐约看到刻度盘上的数上升到了80。一阵剧痛立刻击中了他的身体,他想喊叫,可他的嗓子在前几次的审讯中已经喊哑了,他想挣扎,可他的四肢都被牢牢捆住。于是他只能咬紧牙关,从嗓子眼里溢出破碎的痛苦。
      “现在,几根?”
      又是那柱子一般的四根手指,可在剧痛中,它们模模糊糊地出现了第五根的影子,而当他定睛看时,它们又变成了铁一般的四根。
      “四根。”他清楚地说着,喉咙立刻传来一阵猛烈的疼痛。
      白衣服又按了下控制杆,现在刻度盘上的数已经到83了。
      “几根?”“四根!”
      刻度盘上的数字变成了86。
      “四根!”
      90。
      “四!”
      92。
      “我说过了,四!”
      ……
      又过了很久,白衣服离开了,带着冷漠的面具,看不出失望或者喜悦——折磨他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本来也没有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口供,Steve对这一点很清楚。
      但不一会,房间外又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那种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分辨出来的声音。能够做到这点的,在Steve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
      “Tony?”他轻轻地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静默。
      然后,他感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道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我是Erik Lensherr。Charles让我代他向你问声好,Tony Stark——那个小军火商——向我友情提供的这种能避过检测的金属。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Steve顿了下,说道:“也帮我向他们两个问声好,还有,对Tony说,我爱他,对不起……以及,兄弟会,真的存在吗?”
      “是的,它存在,就在我们的心里。”Erik如此回答道。
      “谢谢,您可以动手了。”
      下一刻,刀锋轻柔地划过脖颈,脚步声静静远离。
      Tony,若有下一世,愿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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