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千年

　　本来是打算先在围墙内走一圈，却因为一张通缉令和路人们所给予的讯息，而不得不先赶到范礼迪所指示的地方去。
　　── 你们看这张刚出炉的通缉令！岛主已经放话，捉到她，死活不论，只要没伤到脸，就会给予赌场收益的十分之一当成奖励，这笔巨款已经令很多人都动起来。
　　── 十分之一？那可是以亿元起跳的数字！她有什麽厉害之处吗？
　　── 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得过全城的追捕吧？毕竟这些贵宾当中，并不乏穷凶极恶的人物。
　　── 不过也难怪岛主如此执着，这位美人儿真的如天使般惹人爱怜，当标本也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她抱着的那只，是从没见过的稀有物种。
　　当时罗不着痕迹地使用能力将那张悬赏令都换到手上，看完以後，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把范礼迪踢出红心海贼团，方为上策。悬赏令上的人，穿戴着新娘子的白色头纱和层层蕾丝的婚纱，笑得天真如误堕凡间的天使，只是脸上的血污有点碍眼，而这位美人很不凑巧是自家海贼团，性别为雄性的成员“雪鴞”。
　　不过，踢不踢他出红心海贼团是後话，踢他出去之前要先将人带回来。
　　「哥，这事不要惊动大魔皇。」该死的混帐！竟然敢动她的小伙伴！眼底的火光烧得愈旺，拉米脸上的笑容益发甜美。「你们去小迪所指示的两个地点，我一个人去找小迪比较快。」
　　「小心点。」罗知道妹妹很有可能会发飙，而当她真真正正使用能力痛下杀手时，是肯定丶必然丶绝对会波及无辜，所以他们只能分开行动。「佩金和夏其去钟塔，贝波跟我去地下街；将目标人物带回潜艇去，在这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狐狸当家的和诺亚知道。」
　　最後的交代才是重中之重。
　　拉米发飙事小，现正留在潜艇上的两人同时暴走事大。如果不希望岛屿被拆，格雷西和诺亚必须是最後才知道这些事。
　　「收到，晚点潜艇见。」
　　四人一熊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
　　※※※
　　没想过会有白痴这样对待人鱼，而且是白海豚和鲨鱼混种所生，连标本都没有的稀有种。
　　「妮妮？」看着那条破破烂烂的红色鱼尾，罗眉头间的深刻纹路，足以夹死蚊子。
　　妈的！怎样会搞成这样？史密斯那只蠢狮子死了去哪？要是让格雷西看到伤成这般的妮妮，不抓狂才怪。这也有可能是范礼迪要求自己过来这个岛屿的原因，他们这班从北海被格雷西捡回船上的人们，全都知道格雷西将眼前的美人鱼当宝，谁动她都得死。
　　「……罗？」银白色长发的美丽人鱼张开了如大海般的蓝眸，表情全是不可置信。「你怎麽在这儿？快点走，他们有很多人！」
　　很多人？她是在说後面那些被重新拼凑身体而成的新品种？
　　罗很想说与其担心他，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这个不自量力的笨蛋肯定又是因为四处探险而出事。罗使用能力移走了牢房的门，再指示贝波把巨型鱼缸中，长三米的人鱼背出来。
　　「能够走吗？」
　　「嗯。」虽然鱼尾换回双腿痛得很，但还是可以走的。
　　算她还有脑袋，懂得维持鱼尾巴的模样，否则这样的女孩子落在一堆男人手上，後果不堪设想。烟灰色的眼睛移向她身上那些被鱼叉丶带刺的鱼网弄出来的伤口，再向下打量着那双鲜血汨汨而流的双腿，脑中忽地浮现出将那些伤害妮妮的人都大卸八块的念头。
　　竟然这样子对待极度珍贵的稀有种丶自己小心翼翼研究的对象，写论文的绝佳材料，以前连收集数据和样本时，都尽可能不会弄痛妮妮，那些天杀的混蛋都做了什麽？！
　　「为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妮妮误会了罗黑透的脸色是因为觉得麻烦，不禁道歉。
　　「你最好现在开始思考，如何安抚狐狸当家的在看到你一身是伤後的怒气。」以格雷西那种病态护短的性格而言，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罗拿回鬼泣和自己的斑点毛帽子。「贝波，你背妮妮。」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罗很想看格雷西抓狂，然後被揍的对象当然是那只总是跟防贼一样防他的白狮子。他记得格雷西在北海分别时，千叮万嘱史密斯要照顾好妮妮，结果呢？
　　「避开敌人，将妮妮带回潜艇。」一张巨大的毯子忽然盖在妮妮身上。
　　那条鱼尾丶那双脚必须尽快获得适当治疗，否则有可能回复不了原状；唉，这下子想不惊动格雷西也不行。
　　「Captain，知道了。」贝波做了一个收到的姿势，背着妮妮，跑回潜艇去。
　　当贝波离开後，罗转身看向他弄出来的新品种，勾起了充满恶意的笑容。
　　好了，是时候让这些人理解，伤害无价的研究品，要付上怎样的代价。
　　※ ※ ※
　　范礼迪在贫民窟东窜西逃，他逃的方向，是空无一人的乱葬岗。
　　後方有子弹划空而来，他侧身闪避，可是被注射了药物的身体不太灵活，子弹虽然没击中他的头，却还是在他的肩上开了个洞。血染红了早就已脏得看不见原色的婚纱，而这点伤没有令他脚下的速度减慢下来，连刹那的停顿也没有。
　　终於跑到了只有大树丶碎石和尸体的乱葬岗，范礼迪脱下了用来吸引敌人前来，非常碍手碍脚的婚纱，身上只剩方便活动的短裤和之前特意打造的袖剑。
　　船长他们应该到了吧？只是有没有找到他所留下的记号呢？就不知道是船长会派谁会去救人，最好不是诺亚或格雷西，拉米妹妹也不成，他们三个碰上人鱼小姐的事，基本上都是无脑护，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绝对不是人鱼小姐的错。
　　渐渐昏暗的天色和重重树影，对他而言是最佳的屏障，尸体的腐臭味足以盖过他身上的血腥味，这儿是反击之地；而且就算死了，也不过是成为众多没有身份的尸体之一，绝对不会为自家海贼团带来麻烦。只是有点遗憾，不能活到船长和格雷西走在一起的那天，也有点抱歉，要对佩金食言。
　　即使是在如此严峻的环境，范礼迪仍能想些有的没的，对於生死，他并不是太在乎。
　　「真正的捉迷藏，现在才开始……」随着低喃，范礼迪的身影慢慢消失於暗影之中。
　　※ ※ ※
　　拉米跟上了异动的人们，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在追捕“天使”中，而他们当中没有人的悬赏金低於五千万贝利。看着这种阵容，拉米开始感到焦急，她的捣蛋小伙伴对打□□没辙，总不能要求一名暗杀者，在阳光下与众多敌人光明正大地对战吧？
　　当她看到了乱葬岗，那件高挂在树梢上，破烂的新娘礼服，心稍稍定下来。
　　那是一种挑衅，告知所有人，他就在这儿。没有一定的信心，小伙伴是不会这样做的，而这种环境对范礼迪来说，有着绝对的地利；不过那些人心底恐怕只当这种举动是垂死挣扎。
　　四周安静无声，仅剩他们的呼吸声和不时传来惨叫声。
　　为了拖慢敌人的反应，令范礼迪失手和被反撃的机会减少，除了无数的树木在夜间所释放的二氧化碳外，拉米也稍稍地使用能力，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进一步提高，令在场的人不知不觉间出现二氧化碳慢性中毒的现象。
　　同时间，她亦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事关她并没有死在小伙伴手中的打算；虽然从不知道小伙伴有多精通暗杀术，但是他这方面的资质是连格雷西和管家大人都为之赞赏。
　　看着在场的敌人，死的死，伤的伤，拉米愈发谨慎。
　　「待在这儿，别乱跑。」如鬼魅的声音忽然滑进拉米的耳内，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小伙伴的见闻色恐怕在自己之上，在他开口之前，完全感应不到人在哪儿；夜之鬼於黑暗中诞生，才得以与暗影融为一体。
　　「小迪，我可以的。」
　　这个其实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而是大伙有志一同，尽可能不让潜艇上的小花沾上血腥。
　　「乖，在这儿等，记得保护好自己。」
　　回头却已经找不到人，拉米跺跺脚，开始诽腹总是将她当成温室小花的小伙伴。
　　去你的！身为狐狸，双手乾净得去哪？真不知道哥哥和红心海贼团成员为什麽总是阻止她走在前线。这种所谓不沾上血腥只是自欺欺人，她早就理解也接受自身的罪孽，虽然於狐狸家族的岗位是负责策划而非亲自动手，但这种躲在幕後的行为其实比走在幕前更为肮脏。
　　哼！她才不会乖乖听话！
　　※ ※ ※
　　真有趣，这岛屿竟然是负责将商品收集起来，再送到拍卖场的其中一个中转站。要是释放了所有商品，那个人会否气炸了呢？可是他没有救人的兴致。
　　罗一手扛着鬼泣，另一只手正抛接着一颗还能够说话的人头，在地下街走了一圈，被困於牢房内的人们只是抬首看了他一眼，也就只是看一眼，就垂下头，一副舍弃了所有希望的样子。
　　只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可以放我出去吗？」虽然提出请求，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卑躬屈膝。
　　「我是海贼。」
　　「与海军对着干，是海贼会做的事。」
　　「......」不知为何，罗被说动了。
　　不过他也就只是打开了牢房的门，顺道拿掉那人的项圈，其馀的都不管，之後是死是活，全看个人造化。
　　「谢谢，然後是後会无期。」伸伸懒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罗心中略感讶异，这个人是底子很硬的练家子，看那种轻巧无声的走路方式就可以知道。
　　「作为放你出来的报酬，将接下来的敌人清扫一下。」心念一转，罗决定将这个人当成打手。
　　「为什麽我要答应？」双手环胸，回头反问。
　　「你认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淡蓝色的光罩覆盖了整个空间，罗带着充满挑衅的笑容，嘲讽着对方搞不清楚状况。
　　「好吧。」对方放弃挣扎放弃得非常乾脆，然後环视四周，拿起了一条柔软度十足的钢索和被弃置於地上的枪枝。「不过，请别对我的手法说三道四。」
　　走了没两步，忽然回头。
　　「特拉法尔加船长，你比传闻中有人情味得多；另外，我叫伊卡库，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没有开口回应，烟灰色的眼内却掠过不以为然和兴味十足，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
　　※※※
　　轻按头上的毛帽子，罗有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当他在出口碰上忽然冒出来的范礼迪，而范礼迪对伊卡库挥刀的时候。
　　「噢！有想念我吗？亲爱的小─迪─迪──」
　　我砍，再砍，砍死你！
　　挥刀的速度更快，范礼迪的表情可说得上是……恨不得置对方於死地。
　　「哎呀呀，人家都将新娘子的位置给了你，还在不高兴什麽？」伊卡库边说边闪避。「俗语有云，打是情，骂是爱，我就知道你很爱很爱我。」
　　「@%$#@^$#，你这王八蛋先去死一死！」
　　听到这儿，罗肯定了是伊卡库挖坑给自家船员跳，而且他们两人必定是旧识。不过能够令范礼迪破口大骂，一见面就开打，这个叫伊卡库的人还真叫人佩服，毕竟这死小子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负责气死别人，而非被气死的一个。
　　「船长，小迪好过份。」慢条斯理走过来的拉米，看到有不认识的人在场，马上改了称呼，只是她那张嘟起的嘴足以吊起一斤猪肉。
　　又怎麽了？罗将注意力转移到妹妹身上。
　　「他总是在我出手前先一步解决敌人。」结果她揍人揍得相当不过瘾。
　　有人帮你解决麻烦还要投诉抱怨，这算是什麽跟什麽？还有，这种差别待遇算是怎样？同为特拉法尔加，范礼迪抢着帮妹妹处理麻烦，却只会为自己添麻烦！
　　想到这儿，罗的手有点痒，很想趁机偷袭平日总是在闯祸後，就先一步开溜，令自己揍不到人的船员。正当他想动手时，拉米已经先一步踹了范礼迪一脚，在他五体投地後，伊卡库直接坐在他的背上，开始跟拉米聊天。
　　「这位可爱的妹子，踹得好！我是伊卡库，你是？」
　　伊卡库？一角鲸？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当拉米快想到之际，范礼迪的怒吼打断了她的思考。
　　「天杀的混蛋，快从我身上滚下来！」
　　「人家没学过怎样滚欸───」那种刻意装可爱丶装无辜的语气，令人更为火大。
　　「咳，我是拉米。伊卡库姐姐，你是小迪的什麽人？」好奇，非常好奇，可以令小伙伴变成易燃爆弹的人，是什麽来头？
　　罗挑起眉头，打量着坐在自家船员身上的人。为什麽他拥有这麽高的机率，遇上拥有足以令人无法一眼看穿他们性别的怪胎？
　　「我是他的前度。」
　　「听你鬼扯！」又不是眼睛瞎了！谁会看上这变态暴力女！
　　「特拉法尔加船长，我很感激你一直劳苦功高地照顾这只没礼貌的泼猴，故此提供一项应该算是有用的情报。」伊卡库只是眨眨眼。「岛主的收藏室内，有着对你来说可能是无价的至宝，那些东西都放在钟楼的密室内。」
　　罗静静地看着伊卡库，良久，才给予回应。
　　「是吗？」虽然怀疑这条情报的真确性，但一探究竟又何妨？罗的嘴角上扬了一点。
　　范礼迪则是很无奈，因为根本没人打算解救正被伊卡库当坐垫的他！
　　※ ※ ※
　　所谓的至宝，是指那些稀奇古怪标本丶那些外头已经找不到的古书，还是被置放於一个独立空间内的皇冠和权杖？
　　罗拿起了古书快速阅览，拉米好奇地打量着标本，伊卡库随便找张椅子坐下，而范礼迪却很有目标地走向某个点。
　　「船长，看来出事了。」折返的范礼迪，手上多了样东西。
　　「！！」
　　那是可以伸缩的长椅，是佩金的武器，却染上了血被丢下。
　　「船长，可以先让小迪把东西带回潜艇吗？这样也可以拖住大魔皇，令他没时间去管这边的事。」拉米倚着门，声音轻快地说。「我们去找佩金他们。」
　　「你也跟着回去。」罗同意妹妹的方案，但同时要求她也跟着一并回去。
　　别开玩笑了！妹妹身上散发出再明显不过的杀气，先把人赶回去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空气丶水源，食物是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而妹妹掌控着其中一样。
　　很早以前就知道妹妹精於透过提高和减少空气中的元素成份，或者是更变元素排列，进而造出无色无味无臭，足以杀人於无形的空间，某程度上而言，她和自己一样，在能力发动的范围内也是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特拉法尔加·罗，请问你是用哪个身份要求我？」垂下眼，拉米把玩着自己的辫子，有点懒洋洋地问。
　　「……都有。」
　　「是吗？那麽，请容我拒绝。你有两个选择，使用武力来说服我，或者是让我留下。」
　　罗知道妹妹说这话是认真的。
　　「不好意思，我需要先插句话；范礼迪，小美女口中提到的佩金，该不会刚好是我认识的企鹅吧？」伊卡库翘起腿，笑问。
　　范礼迪抿着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伊卡库已经从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虽然有点冒昧，不过找人这事，烦请让我同行，特拉法尔加船长。」
　　※ ※ ※
　　最後，范礼迪只对也一同去找人的伊卡库说了句“他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企鹅”，就按照罗的指示把价值不菲的皇冠丶权杖丶古书和一些画像先一步带回潜艇去。
　　拉米还是留下来，因为罗不想对妹妹使用武力，也不认为有这个必要，更何况真的打起上来，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
　　范礼迪离开没多久，他们原道折返，身处地下街时，四周出现明显的晃动，周边的碎石剥落，像是遇上地震。他们加快了脚步，当到地面时，只看到浓烟丶东歪西倒的摊贩和慌忙走避的人。
　　忽然，多间赌场连续传出“轰──”的巨大爆炸声，特拉法尔加兄妹心中有数，这是谁做的好事。红心海贼团的“虎鲸”先生，闲时的爱好就是制造各式各样的炸药，而其他人总是担心潜艇总有一天会被他炸出一个洞来。
　　「不知道在炸毁那些赌场前，他们有没有先拿点贝利当营运资金呢？」拉米避开了慌忙走避的人群，盯着那些闻声而来的兵士，然後随手拿起落在地上的泰迪熊脸具，戴上。「船长，省省你的体力；那些人，我要了。」
　　罗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见到妹妹对着那些人的方向伸出双手，造出一个照相机的矩形，再以斜角的方向，快速往外拉。只见那些奔跑到一半的兵士，突然出现呕吐反应，接着倒下，他们的身体明显在抽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无力，也完全不听使唤，只能躺在地上等待死神驾临。
　　「拉米。」罗看着那些人的皮肤呈现樱桃红色，便知道妹妹做出一个怎样的空间；无色无味无臭，高浓度的一氧化碳，吸入後足以对人体产生损害，导致身体出现缺氧的情况，因而丧命。
　　「那可是会严重损害心脏和中枢神经系统的空间，就算救回来也是会有後遗症，所以活着不见得一定是好。」拉米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伊卡库略感吃惊地看着拉米，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软妹子是能力者？四周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可是那些兵士都倒下了，她究竟做了什麽？
　　「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头痛，真的是很头痛。唉，要是妹妹在找范礼迪的时候，已经把部份怒气发泄出来，现在就没那般麻烦。
　　「……」拉米默默收回了手，然後就迈开腿，跨过那些仍然未能正常呼吸的人，步向被炸毁的赌场。
　　警报终於解除，罗很庆幸妹妹仍然能把话听进去。纵使知道她不像外表那般无害，却不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杀人，哪怕是到了这一刻，自己仍然不太能接受，妹妹的双手沾上血腥这件事；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眼不见为乾净的心态，罗知道却仍然需要时间去完全消化这个如铁一般的事实。
　　妹妹已经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子那样，无风无浪地过日子。
　　「红心海贼团内，竟然有这种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伊卡库的低语，随风而散。
　　「……不会…放过你们的…少主……不会……」
　　这句断断续续的狠话，令罗的脚步顿了一下。
　　果然和他有关，看来就算毁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没关系。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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