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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麻辣侯爷的绿帽(五)
“锦书姐姐真是命好,若不是她侥幸救了侯爷,哪能得侯爷的青眼呢?”
“是啊,若是侯爷也能有如此待我的一日,真是死也甘愿了。”
“得了罢,侯爷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谁受得了?”
“但只要攀上侯爷,可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泼天的富贵搁在眼前,别说侯爷这阴晴不定的性子,纵是侯爷又老又丑,我也甘愿。”
“我娘说,无价宝与有情郎,若是只能选一样,定是后者。”
“你又要拿话本子里的那一套教训我了,不过是说说罢了,若让我日日对着侯爷,我怕是活不到二十五便要撒手而去了。”
锦书站在墙角,默默地听着墙外的两个丫鬟的八卦。
这群愚蠢的凡人,委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那算侥幸救了宋寄云么?
若不是英明神武的锦书上仙,宋寄云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不过什么叫做她攀上了宋寄云这根高枝儿?她锦书上仙才该是那根高枝儿才对。
不过,连侯府里的丫鬟都瞧不上宋寄云,锦书忽然有些担忧宋寄云的红线可。
“你说侯爷会不会纳锦书姐姐为小妾啊?锦书姐姐虽生得好看,但性子不讨喜,也只是孤女,没有显赫的家世,陛下那般疼爱侯爷,怕是只能允侯爷纳锦书姐姐为妾了。”
“你以为都跟话本子里写的似的?甘愿为心爱的女子舍弃一切的男子,也只有话本里有了。”
等等,宋寄云娶她做小妾?
锦书皱了皱眉头,忽然觉着有必要多给宋寄云牵几根红线了。不然,若是宋寄云丧心病狂地看上了她,她岂不是都没地哭去?
“锦书。”
锦书应了一声,墙外的小丫鬟登时便被吓得没了魂,等到她们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眼,顾不得仪容,拔腿就跑。
一声叹息如莲花落地。
她只是想听个八卦,没想吓着这两小丫鬟的,她可是有格调的神仙。
有格调的神仙是不会犯错的,都是宋寄云的过错。
锦书转身回屋,宋寄云正坐在床边,只着单衣,衣衫微敞,一双落满星辰的眼,正狠狠地瞪着她。
锦书皱了皱眉头,天知道她又触了宋寄云哪根弦。
“侯爷有何吩咐?”
宋寄云冷笑一声,起身向锦书走来,道:“你还记得爷是侯爷?”
若宋寄云不是有着这侯爷的身份在,早被她收拾了。
“奴婢日日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宋寄云道:“既如此,为何忘了那日爷对你说过的话?”
锦书一愣,宋寄云这厮,净爱拐着弯说话,他说过这么多话,她哪里知晓是哪一日说过的话?
“奴婢不敢忘,只是不知侯爷说的是哪一日说过的话?”
宋寄云眼中闪过阴霾,道:“你还敢问爷?”
她不问,难道靠猜么?就算她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去猜,宋寄云怕是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她猜出来啊。
按下心头那想把宋寄云喂天豚君的冲动,锦书好声好气地道:“奴婢错了,侯爷你饶了我罢?”
宋寄云起身,向锦书走近,道:“你犯下的错,总是要还的。”
宋寄云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宋寄云一把抓住锦书的手腕,拖着她到了书桌旁,按着她坐下,又取了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随后,宋寄云又把笔塞在她手中,道:“锦书,把爷写的字抄五百遍。”
锦书一怔,这算什么?
纸上写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堆在一起,她却是无话可说。
宋寄云写的是:谢锦书永远忠于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紫衣侯。
好罢,宋寄云这厮性子虽不好,好歹还有那张脸在。
“抄不抄?”
宋寄云阴恻恻的声音让锦书浑身战栗,哪怕过了好些日子,她还是记着宋寄云差点把她煮了一事。
有格调的神仙一向是不会生气的,有格调的神仙只会有仇报仇。
不过,眼下,还是先把这五百遍抄了才是。
“奴婢马上抄。”
锦书立马垂头开始抄了起来,不过是抄五百遍罢了,当年为了修仙,她吃过的苦头还少么?
宋寄云在锦书身旁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洗漱。
忽然飘来一阵碧涧羹的香气,锦书忍不住揉了揉肚子,她虽是神仙,用了望舒草后便可经年不食,但眼下,她修为全无,又寄居在这凡人的身子里,自然也是要一日三餐的。
宋寄云这混蛋,让她抄那句话五百遍便也罢了,还这般对她!
锦书暗暗咬着牙,手中的动作却是快了几分。
宋寄云忽端着一碗碧涧羹走了过来,道:“可想喝?”
锦书目光灼灼地看着宋寄云手中的碧涧羹,点了点头。
宋寄云却笑了笑,如在萧瑟秋日,忽然开了一树海棠。
“爷偏不给你喝。”
言罢,宋寄云便仰头,将碗中的碧涧羹一饮而尽。
锦书愕然,宋寄云这个混蛋!
宋寄云委实是暴殄天物,碧涧羹该是缓缓喝下,岂能这般囫囵吞枣地喝?
用过早膳后,宋寄云便领着锦书出了侯府,往京郊的平湖而去。
平湖常常有文人墨客在此地聚集,但宋寄云并不善文墨,为何去平湖呢?
锦书很快便把这个疑惑抛在了脑后,此刻,还是扎宋寄云的小人罢。
锦书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寄云身后,心中却仍是记挂着膳房的碧涧羹。
她与膳房的老王交情好,指不定能让老王给她开一个小灶。
宋寄云忽然道:“爷同你说过,没有爷的吩咐,不得擅自离开爷半步。”
敢情宋寄云让她抄那一沓纸,又不许她用早膳,是因着那破事?
她总不能为了如厕一事,把宋寄云从美梦中摇醒,求了他的恩赐,再去如厕罢?
宋寄云却甚是感动于自个儿的宽宏大量,道:“这次便罢了,日后若是再如此,爷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锦书想,若再有下一次,她也不会轻易饶了宋寄云。
锦书未曾想到的是:宋寄云的报应很快便来了。
若不是宋寄云的脸阴沉得可怕,锦书定要仰天长笑。
站在不远处的,是挽着一白衣男子的蒋寻珠。
委实是冤家路窄,锦书未曾想过,还能再碰见这蒋寻珠。
想着宋寄云那张黑得不能再黑得脸,锦书的心情也愈发愉悦了起来。
她假惺惺地道:“侯爷,莫要伤心了,您若是不甘心,奴婢改日给您找一个比那蒋寻珠好上千倍万倍的女子。”
宋寄云却看了锦书一眼,锦书一个哆嗦,乖巧地闭上了嘴。
平湖很快便到了,湖中有湖心亭,亭上设了帘幔,重重帘幔中,隐约有几道人影。
一艘小船停在湖边,见宋寄云上了船,锦书亦打算跟上去。
宋寄云却冷声道:“不必跟上来。”
锦书一愣,宋寄云却趁着这功夫,吩咐船家开船了。
宋寄云是打算让她在岸边吹冷风么?
锦书哼了一声,宋寄云不想她跟上去,她还不想跟呢!
锦书转身便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思索着给宋寄云牵红线一事。
宋寄云性子乖张,阴晴不定,虽是紫衣侯,但明面上毫无作为……锦书忽然有些头疼,纵是有宋寄云那张脸在,果真会有女子瞧上他么?
袖中的琅嬛玉书忽然掉了出来,锦书忽然记起,宋司命还告诉过她,这琅嬛玉书有一个寻常法宝没有的好处,那就是,但凡她做过什么,这琅嬛玉书上都会有所记载。
她到这凡间也有些日子了,倒是不知这琅嬛玉书上是否会有所记载。
锦书随意地翻开了琅嬛玉书,翻到了最新的一页,只见那一页上写着:
谢锦书娇喘一声,一张小脸红得滴血,娇声道:“奴婢错了,侯爷你饶了我罢。”
男萝卜毫不怜惜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邪魅一笑:“你犯下的错,总是要还的。”
屋中情思弥漫,谢锦书的脸也愈发红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声响,锦书连忙把琅嬛玉书收进了袖中。
她袖中的那本比寻常话本还要破旧的书,果真是仙界至宝琅嬛玉书么?
锦书总觉得这琅嬛玉书上所写的东西怪怪的,但却说不出来哪里怪。
仔细想了想,她的确说了那句话,但她哪有娇喘?哪有脸红?
还有,这男萝卜指的便应是宋寄云无疑,只是,邪魅一笑是什么鬼?
锦书心事重重地转过头去,却见宋寄云站在身后。
他怎么又去而复还了?他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了?
锦书一慌乱,袖中的琅嬛玉书也掉了出来。
她正要捡起,宋寄云却快她一步捡起地上的琅嬛玉书,锦书暗叫不好,她的身子可还在这琅嬛玉书中,宋寄云这厮一向没轻没重的,若是……
锦书急忙道:“侯爷,这不过是奴婢平日里看的话本子,不算什么正经的书,奴婢委实怕污了侯爷的眼……”
锦书的话很快便卡在了半空中,只因,宋寄云已翻开了手中的琅嬛玉书。
翻了几页后,宋寄云便红了脸,看着锦书,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锦书心里咯噔一下,宋寄云这厮,莫不是误会了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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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心好痛,码了三千字没保存,然后手机罢工,重新来过π_π
碧涧羹,源于《山家清供》
【小剧场】
宋小侯爷:谢锦书,你怕是喜欢上爷了。
锦书:不,有格调的神仙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愚蠢的凡人的。
宋小侯爷:那你为何写这小黄书?还藏着掖着不让爷看?
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