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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上帝允许,来到你们身边(9)
不是没有埋怨和争吵,只是与未来相比,所有怨愤的火都化成了助飞的双翼。
最终,所有人都选择了在地板上坐下,包括季杭言,因为沙发上实在坐不下十三个人。
“时间表上,本来安排你们下午一点过来练习,可是最近,你们好像都来的很早。”
S.M照顾到一些在读练习生,通常都是安排下午一点才开始练习,但很明显,这几天大家都来的非常早,不仅如此,回去的也特别晚。
被第一个点名的,是最小的忙内:“吴世勋,你已经几天没去过学校了,马上就是暑假,你好歹也要去露个面吧!”
“我去,我明天就去。”
吴世勋立马举手投降,顺便引火北上:“Lay哥最近不仅来的早,回去的时候也是半夜了,杭言,你怎么不说说他。”
季杭言看了Lay一眼,对方无辜地回看:额,这要怎么办?
其实,她的初衷是想让大家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可是,似乎现在看来,只有每天不断地练习,才能换来他们的安心。
一旁懒洋洋的Kai伸了个懒腰,不管大家怎么忙,他都是必须要睡到点儿才出门的人。
“其实,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Lay哥本来就是很努力的一个人,而且,Lay哥是自由身,世勋你又不是。”
扎心了,老金,什么叫不是自由身?
就因为还是在读生,所以不算自由身?
吴世勋伸手去扯Kai:“你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揍你。”
“哈哈哈~”
在坐的众人因为Kai这一句自由身而鼓掌爆笑起来,坐在吴世勋身边的鹿晗更是几乎笑倒,好在没忘记将身旁上火的人拖回。
自由身这个词,不得不说,太贴切了。
最后,季杭言无奈地叹息,就像她热爱设计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梦想努力,只是努力的方式各有不同。
对于Lay近乎没有停止的练习,季杭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之后几天,每晚去Lay常在的练习室,坐在黑暗里等他停下舞步,无声地提醒他:Lay,你的身体该得到休息了。
然而,这天,走进练习室,她听见了不一样的声响。
透过门外的光,可以看出和Lay不同的舞蹈风格,短暂地犹豫,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安静地掩上门走了进去。
那是自那天雨后,季杭言和边伯贤两人第一次共处。
漆黑的空间,凌乱的舞步,她听着耳边的声音,试图判断出前方人的每一个动作。
从一开始,她无意间遇上这个少年,到他胜过文奎被朴志宇选中,似乎都顺理成章。
季杭言索性直接横躺倒在沙发上,皱眉思考: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少年吸引了朴志宇的目光?
后来,她慢慢地懂了。
有这样一种人,从你第一眼看向他,就会被他的微笑吸引,然后等他一开口,你会发现在他的歌声里,能够听见在别人那里听不见的快乐。
也许朴志宇,就是在那一天,发现这样独具这个特质的少年,他想,这个团体还需要这样一种人,可以缓和气氛,也可以笑着接下所有的困难。
正因为这样,2014年,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第一个将这个少年推出去,挡住所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季杭言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提前迈入老龄化,别人一天练习24小时,还能乐呵呵地玩闹,她不过晚睡了几天,却分分钟有猝死的迹象。
一觉醒来,四周没有任何声响,脑海里回荡充斥着:我是谁?我在哪里?
漆黑无声的空间里,之前练习的人已经好像走了。
她懒懒地动了一下,挣扎着坐起来,刚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就听见离她不远的地方,有浅浅的笑声。
一瞬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你还没走?”
边伯贤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难得的安静下来,他没有选择回答季杭言的问题,开口便是忍不住地笑意:“季杭言,你的雨伞,还在我那里。”
额?雨伞啊!
季杭言抬头,入目全是黑暗,包括和她说话的人:“没关系,我已经新买了一把,那把就放在你那里好了。”
那把送出去的雨伞,她原本就没想过,还能拿回。
短暂沉默过后,季杭言问地上坐着的人:“几点了,你要回去了么?”
有翻找东西的动静,不一会儿,从边伯贤手里传来光亮,他手上的手机屏幕显示,午夜零点四十三分。
屏幕再暗下,他说:“我还要再练会儿歌。”
下一秒,季杭言很干脆地再次躺倒在沙发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再睡一会儿好了,大半夜的,刚好我俩作伴。”
边伯贤顿时傻眼,他起先只是想试一试Lay哥在黑暗里练舞的感觉,没想到半路会有人进来。
随后他以为是要练习的同伴,自己又没有单独练习的癖好,正想着要打开灯一起练习,才发现对方已经率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也就不再去想,或许人家是想先休息一下,他径自练起自己的舞。
过了很久,久到他停下动作,能听见黑暗里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走到墙边打开灯,才发现之前进来的是季杭言。
短暂的诧异之后,他又把灯关上,依靠感觉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笑着摇头:这个季杭言,还真是心大,就这么安心地睡着了,居然也不担心安不安全。
相处了这么久,出于对朋友的照顾,他停下练习,在一旁等她醒来,也默默沉思:接下来的路,自己要怎么走?
因为明白自己是空降,所以要比别人更努力,因为要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实力,所以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成绩。
边伯贤在心里无数次这么对自己说,这些话,从进入S.M开始,从被选入预备出道团队以后,就不停在他的脑海里一次次回响。
虽然季杭言不打算走,但他总归是还要练习的,于是,两个人在黑暗里开始各忙各的。
十分钟后,在季杭言打完第三个哈欠的时候,边伯贤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突然站起来,朝坐在沙发上的人道:“好了,起来吧,我们回去。”
黑暗里,季杭言得意地扬眉:小样,和我斗,你还嫩了些。
她隐去笑意:“呀,确实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啊!”
边伯贤扶额,他就没见过连耍赖都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人。
第二天,依旧是阳光似火,热情明朗的一天,吃完午饭,季杭言照例要去朴志宇办公室报备这几天新团队的练习情况。
还未走上楼梯,就听见拐角处吵闹的声音,她迟疑着脚步走过去,不同于往日的笑闹,远处是实实在在的争吵。
“难道你们不知道,前辈吩咐的事情,你们是要无条件服从的么?”高傲的语气,让季杭言觉得这就像是在学校里常见的,高年级学长欺负低年级学生。
被训话的边伯贤和Tao并排站着,很显然,这个后辈里,不包括站在一旁的Kai。
或许是性格使然,从某一角度来说,Tao来到这里的时间还不长,骨子里还是激进。
他憋着火反驳:“可你们的要求也太过分了吧,凭什么要我们三番两次为你们做违背公司规定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被堂而皇之地指派到公司外面,按照单子买乱七八糟的东西运回来,今天更是被颐指气使。
“为什么?”
站在面前的几个人顿时觉得好笑,其中一个上前指着Tao:“这是你们该做的,你该不会认为,公司里安排你们出道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伯贤拦着要上前对峙的Tao,朝他们道:“大家好像有什么误会,都消消火,咱们好好说。”
几个年资高的练习生相互看了看,笑着嘲讽:“你们能出道背地里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没能力的人,出道了也不会红。”
这句话彻底砸到Tao的心上,他一把推开一旁劝阻的伯贤:“那像你们这种连出道名单上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转脸,也将怒火迁到试图阻拦的伯贤身上:“你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么?他说我们没实力,莫名地顶替了别人的名额。”
“哦?你们不这样认为么?不相信的话,你们就问问Kai,看他怎么说。”
针锋相对的局势,谁也不肯让步。
kai看了他们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是啊,谁都知道那个时候,出道的名单上都有文奎的名字,却在最后,换上了边伯贤这三个字。
边伯贤背对着季杭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冷下了语气:“你们虽然是前辈,但也不要太过分。”
眼看,内部矛盾被三言两语挑起,那几个人一脸得意:“要我们说,像你们这样的团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恐怕不到出道就散了。”
“你再说一次。”
边伯贤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里已经是按捺不住的愤怒。
也许是因为Tao的话,也许是无意间接连不断地听见的那些闲言碎语,让他长时间压抑在内心的情绪,有隐隐爆发的趋势。
“再说一次又怎样?你们这样的队伍,没有资格出道……”
话音未落,边伯贤已经上前拎起对方的衣领,一拳挥过去:“你凭什么这么说?”
眼前,瞬间变成人仰马翻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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