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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结
洋平今天又没来学校。花道看着前面空荡荡的位置,托着下巴,连觉都睡不香了。怎么回事?已经三天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啊,不对,以前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不管什么时候,洋平都不会这么长时间地从他身边消失,反倒是他动不动因为各种原因要从洋平身边离开。大楠高宫他们那边也问过了,都没有洋平的消息,
从来都只能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的樱木花道,由于过于专心地想洋平的事,连觉都睡不着了。
“诶?花道,洋平去哪儿了?”练习的时候,宫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环顾四周才发现一直跟笨蛋三人组待在一起的洋平没有出现,说起来,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那家伙的感觉,便顺嘴问了一句,
原本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樱木突然走神得更厉害了,虽然这家伙犯蠢才是日常,可连流川枫这家伙在他面前连着暴力灌篮三次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跟以前一样跳着脚喊什么你这家伙就想出风头之类的话了,眼神都没变一下,这个笨蛋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作为练习赛中的对手这样做不太好,但他还有做学长的责任感,伸手戳了戳樱木,没反应,又喊了他两声,还是没反应,啊,不行,这家伙完全陷入自己的妄想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还这么难看,难道还有能比想赤木晴子更让他入神的事吗?
而作为队友的流川显然没有他这么温柔,狠狠地一脚把人蹬得跪倒在地,膝盖跟地面撞得一声闷响,三井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你做什么啊!臭狐狸!”“蠢货!你要是再拖后腿就下场,别在这儿碍事!”显然这世上最能激发斗志的不是爱人就是仇人这句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虽然跟流川两个都被赤木爆锤了一拳,但樱木的眼里也燃起了斗志,
“你今天怎么了?”训练结束之后樱木一个人留在体育馆做投球练习,一个接一个,等宫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转回身来找他的时候,嘴里的计数已经机械地数到了七百多,然而这家伙完全跟投球机器一样,不断重复着捡球投球两个动作,根本听不到宫城的问话,
“哟,你们两个还没走啊。”宫城正想效仿流川枫上去踹这家伙一脚看能不能恢复理智,却听见门口传来三井寿爽朗的声音,
“啊,三井前辈。这家伙今天实在太奇怪了,我怕影响到后天比赛,才来…”宫城一边说一边当机立断地踹了花道一脚,果然,跟下午一样,直接倒在地上,这次倒是没跳脚,因为直接趴在地上就睡着了……
“是因为洋平的原因吗?”三井意外地十分敏锐,说出了跟宫城一样的猜想,
“不知道。”宫城耸了耸肩,蹲在樱木边上拍着对方的脸,想把他叫起来,却被三井制止了,
“让他睡吧。”
第四天了……
樱木在更衣室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浑浑噩噩地回家洗澡换衣服,又去了洋平家一趟,依旧什么人都没有,就算是盛夏的早晨,神奈川的海风依旧潮湿而冰冷,他坐在洋平的家门口,困扰地抱住了头,好奇怪啊,真的很奇怪,这还是洋平第一次消失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浓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但随之而来的还有诡异的困惑,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呢?
如果晴子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会怎样呢?
双手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无法克制的肌肉颤抖,他捂住了脸。
樱木花道十五岁,因为太过一根筋所以只能专注于一件事,单纯到会因为喜欢的人一句话可以开心一整天,只要想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他是个单纯地只会努力的笨蛋,而这世上没有事情是努力了做不到的。
但他现在有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水户洋平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个头高大的红发男孩坐在自己门口,头埋在臂弯里,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了的野犬,洋平被自己的联想逗得险些笑出来,牵动了嘴角的伤,不自觉地咂舌发出一声轻响,
花道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他伸手插上钥匙推开门,他可不敢让这家伙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别说制服了,连穿在内里的T恤都混着血跟泥,狼狈极了。然而左脚踏进门里的瞬间,右脚的脚踝就被人攥住了,异样的触感让花道睁开了眼睛,
“……”可怜洋平一身重伤还要劝阻樱木花道不要冲动,最后还是支撑不住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地上,花道被他吓了一跳,才冷静下来连忙把人送到医院,早知道昏过去就能让这家伙冷静下来,洋平也不耗那个劲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大楠那三个家伙在病房里睡得横七竖八,手边上伏着一个色彩艳丽的红毛丹,睡得连口水都出来了,手指触到的床单都湿漉漉得发冷。总算是回来了,他松了口气,动了动手指,搭在花道的手背上,真实而温暖的触感。
嗯,回来了。他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其实樱木花道意外的是很会照顾人的类型,虽然这一点除了洋平谁都不知道,不过倒是托这次受伤的福,让洋平享受了一回樱木花道大天才无微不至的照料,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洋平的门口,洋平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两个人都对彼此绝口不提,大楠跟高宫上蹿下跳地嚷嚷这两个人不够意思,最后野间都看不下去,伸手把两个人拖出去,尴尬的气氛在病房里流动,哦,不对,尴尬的气氛是不会流动的,它像是凝固的胶块一样,使这漫长的沉默显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但最后这两个人居然都忍受下来了,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探视时间结束,护士进来赶人,樱木花道有点躲闪地偷偷最后看了水户一眼,对方正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他转身往外走,水户抬头看他的背影,有点寂寞。
洋平出院那天樱木正在比赛,大楠他们全都去现场加油了,啊,有点安静得过分了。洋平收拾着病房里的东西,甩到肩上,一手插着兜,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啊,等自己去赛场的时候应该都结束了,还是明天去学校再说吧,反正那帮家伙,肯定能赢的。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明明每次在现场紧张得汗都出来了,那帮家伙也都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各种状况频发,但他就是莫名地相信会赢。
水户自嘲似的笑了笑,第二次打开自己家的门,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樱木花道是个会照顾别人的家伙,但不喜欢收拾屋子,嘛,倒也不矛盾就是了,又勾了勾嘴角,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而另一边樱木花道难得的在赛场上大发神威,不过幸好这几日他一直这样,大家倒也不觉得奇怪了,自从水户洋平回来,这家伙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几乎每天上学都是兴冲冲的样子,连带着对流川枫都友善了很多,让对方一度以为这家伙终于脑子坏掉了,只是他自己本人倒没什么意识,单纯地开心着。
所以当他带着得胜的喜悦兴高采烈地推开水户的病房门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跟上来的护士小姐跟他解释说这里的病人上午已经办了出院的时候,身上鲜明的色彩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暗下去,跟在后面的和光三人组的脑子甚至都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掏出小喇叭,樱木花道就已经如离弦的箭狂奔而出了,
“医院走廊不准乱跑啊!”护士小姐的话飘散在风中,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
“来了来了!我说来了!”洋平被响彻整栋楼的巨大敲门声逼得匆匆冲了一下脑袋上的泡沫就赶紧从浴室冲出来,反正肯定是樱木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着急成这样,把毛巾围在腰间就拉开了房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樱木正扶着门框,身上的汗啪嗒啪嗒地顺着线条流畅的肌肉淌下来,汗如雨下,
门打开的瞬间,看见那个熟悉的家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刚从浴室出来,樱木松了口气,两个人都是浑身湿哒哒的样子,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洋平正想说你要不进来说话,却被这个高了他接近二十公分的高大少年突然裹进了怀里,像是要把人拧碎一样的巨大力量,被汗打湿又吹了风的冰冷球服贴着洋平光裸的胸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与沐浴乳的薄荷香味混杂在一起,叫人脑袋昏昏沉沉。
“我知道了,”樱木花道有点突兀地开了口,
“不管我打架还是挂科,喜欢女孩子,打篮球,不管我做什么,洋平都一直在我身边,还替我收拾了很多烂摊子,从来没离开过,”
“我很笨,但从始至终一直为我担心,相信我的只有洋平一个,虽然那堆笨蛋也很讲义气,都很好,但洋平是不能替代的。”
然而洋平正在想这家伙抽什么风,不会是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吧,讲话这么肉麻也不知道谁教给他的,毕竟这个白痴就连跟女孩子告白都没说过这么煽情的话。
“就连晴子也不行。”
洋平想要挣扎的手僵硬了一瞬,这个白痴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是喜欢。”
这次是真的僵住了,洋平不知道这个瞬间涌入心头的这种饱涨到疼痛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巨大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樱木花道的,总之凶狠地敲打着他的耳鼓膜,像是用锤子用力地锤打着一颗坚硬的蛋,最终顶端裂开一条条细缝,然后瞬间爆裂开,井喷一样冲出甜得腻人的糖浆,落下来,顺着光滑的蛋壳淌了一地。狂喜。
我怕不是在做梦。
“……”可樱木花道不由分说地张开五指抱住洋平的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暮色四合的楼道走廊十分昏暗,单纯王的眼睛亮的吓人,满溢着不安与惶惑,
啊,这个大笨蛋,打这种直球会死人的。
“居然让你抢先了。”他无奈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脸,抬手勾住花道的脖子按下来,运动过量而脱水的嘴唇上死皮爆起,被柔软的舌尖一点点舔湿润泽,然后侵略性极强地扫开了樱木花道的齿缝,以少年人鲜有的霸道掠夺着眼前的家伙。明明已经看不清对方面容的轮廓了,但两个人都舍不得闭上眼睛似的,直直地看着对方。
“可恶。”樱木有点郁闷地趴在床上,洋平躺在一边餍足地笑着给他盖上毯子,“明明是本天才先告白的,”樱木低声嘀咕。
“是,是,谢谢你。”愿意喜欢我。
洋平伏在樱木耳边轻声说,炽热的气息熏红了樱木的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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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心是炖肉,但sd整个画风都很不适合开车,嘴儿一个都能脸红心跳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