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作者:平底锅上的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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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灵、敌人


      亞瑟让随行的贝迪威尔与凯留在门口,凯不大赞同的瞥了下旁边的士兵,「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亞瑟轻松地说:「你了解图锥克的为人,他不愿让宫殿见血。在格温特的宫殿,我们就是贵宾。」

      「但愿如此。」凯说:「你看到了,他刚才大言不惭地为自己打破誓言的行为找借口。」

      贝迪威尔打断凯的发言,凯抱怨的那位国王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他说:「莫芬斯和亚格拉宾正陪着阿尔托莉亚小姐。」

      凯冷哼,「但愿他们哄得过阿尔,她聪明得很。」他做了个瞪眼的怪表情,「──我打赌她是这样的,然后亞瑟,她今晚、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审判你。」

      亞瑟拍了拍义兄的肩膀,「我们想到同一处了,那么你今晚就来我房里,我会把门口那一块地板分给你。」

      「去你的。」凯推了他一把。

      「凯,你应该很清楚亞瑟绝对是玩笑,除非他喜欢折磨自己的耳朵。」说到最后,贝迪威尔和亞瑟默契地笑。

      凯瞪着两位兄弟,最后对亞瑟低吼;「还不快进去!」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旁边的格温特士兵还是忍不住为他的行为侧目。

      图锥克在书房接待亞瑟,他的长子莫里格王储与他的王后安提戈妮坐在角落低声交谈。书房四面的墙壁点了无数只的蜡烛,让室内光线充足,高处的窗户紧闭,闷热的空气有燃烧油脂的呛鼻气味。图锥克已是满头花白的老人,抓着一羊皮纸贴在眼前一字一句的看,连年的战事也在他脸上刻下了皱纹,很难想象他只比甘德利亚大上几岁。

      「亞瑟,不用行礼──」图锥克放下手边的工作起身迎接亞瑟,步伐蹒跚,书房角落的母子结束谈话,莫里格王储上前搀扶自己的父亲,但图锥克挥手拒绝,莫里格在离开前焦虑的朝亞瑟点点头,安提戈妮也对亞瑟颔首致意,并邀请他坐下。

      格温特国王辛苦的回到座位后说:「我听见你和你的战士们在门外说话。是你的兄弟吧。」图锥克该是想到了几年前的那次交谈,「我记得他,叫做凯,怎么不让他们进来?」

      亞瑟点头,平静的说:「我认为这是更加合理的安排,由我单独的确认你们的态度。」

      图锥克与他的妻子对视半晌,后者发言,「请相信,我们都肯定你对格温特与德莫尼亚的付出,以及你与我夫君的友谊。」她停顿了下,温柔高贵的口吻下有着迟疑,「为了平息民众的怒火,」她不确信自己是否会激怒亞瑟,但她还是说了:「我们敬畏梅林,同样敬畏你的姊妹。」

      莫里格接着说;「但她非凡的力量──选择了毁灭我们所有人的结果。」

      亞瑟语气依旧温和有礼,哪怕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笑容,「国王陛下,你们臣民的怒火起因于生命安危不确定的恐惧。」

      图锥克叹口气,「亞瑟,我想你非常清楚,所以我不会介入你们接下来的战争。」他斟酌词句,「看在你的份上,我们不会视乌瑟之女阿尔托莉亚为敌人,也不会参与任何一方的纷争。你应该已经从凯的或者你的其他下属那里知道了,我没有驱逐『他们』的使者,但我已经表达了我的否决。」

      亞瑟沉默半晌,「我希望你们能对自己决定的态度有所保留。」

      莫里格忍不住插嘴,「保留得够多了。」安提戈妮王后忍不住喝止了儿子,并向亞瑟道歉,「他今天已经发表了够多的想法,请让我先带我的孩子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王储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他苍白的面颊发红,「请不吝惜赐教。」

      亞瑟摇头,「我们需要殿下的意见,年轻人总能有新颖的观点。」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格温特的国王与王后都默许自己的儿子如此,他们三人在这场会谈中都代表着格温特的各种态度,但他真正该说服的人终究是图锥克。

      亞瑟继续说:「我的想法是,」他强调了自己的想法,减少了说教的意味,「拒绝参与战争或许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诚如你们稍早说的,艾尔收了黄金,或许不会有战争,即便是有,不管是面对波伊斯还是萨克逊,格温特都没有义务要投入战士,我才是那个带来战争的人。」图锥克咳嗽着移开了目光,亞瑟说:「我同意你们的说法。请不要因为你们揭开了这个残忍的事实而感到羞愧。但我们应该看得更远,同在不列颠的高菲迪特、甘德利亚不会是永远的敌人,萨克逊人──如果情况糟糕,或许可以拿黄金继续吸引他们与我们做友好的邻居。因为我们目前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外来者。」

      「你没有否认。」王储舔了舔唇,「你并没有否认圣杯是你们拿走的。」

      亞瑟不置可否,「圣杯在合适的位置。」

      「而那些异邦人就是想拿回圣杯。」王储强调,「我知道一再质疑一位高尚的人士是种冒犯,但你让我不禁怀疑你默许梅林与你的姊妹占.有圣杯的行为。」

      「殿下,」亞瑟的目光令莫里格不安地扭动身子,「圣杯不属于任何人所有,梅林用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并且一旦外来者拿到圣杯──其中的代价,我想你们应该不乐意见到。」

      「我们对圣杯并不完全了解。」安提戈妮接过了话语权缓和气氛,「与其相信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我当然更希望从你这边得到答案,或许听过你的解释后,议会会改变决议。」她转头看自己的丈夫,「是吧,夫君。」

      图锥克犹豫了下,点头,「请说吧。」

      ※※※

      阿尔托莉亚认为自己有必要与亞瑟好好聊聊。

      「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就是这种滋味吧。」莫芬斯的视线同她一样跟随亞瑟离去的背影,直到被阖上的大门。亞瑟去找了图锥克,但只带上了凯和贝迪威尔。

      亚格拉宾说:「这群娘们就是怕死而已。」

      「算了,填饱肚子要紧。」莫芬斯招呼他们去用餐,「虽然食物也不怎么样。」

      寒酸的晚宴──肉食与酒水不够,莫芬斯和亚格拉宾这样抱怨。

      晚宴由国王的侄女、同时也是国王的养女卢希娜主持,一位娇小的年轻女士。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莫芬斯和亚格拉宾一搭一唱的说起公主的八卦。公主的第二位未婚夫就在前天被龙烧死了,公主恢复了单身、待价而沽。有人谣传她两任未婚夫的死都有蹊跷,尤其是这一次,那可怜的男士深陷火海时,公主与她的女伴正在不远处,但他们毫发无伤。图锥克相当看重侄女的才干,康拉德主教也与她共议国事,甚至有说亲眼见过德莫尼亚的妮慕亲自拜访她。就在最近一年,卢希娜的话语权甚至超过了他们的王储,她主导了国家的财政税收令她的政敌眼红。因此公主对婚姻并不热衷,莫里格王储则迫切的想要将表亲远嫁异乡。

      莫芬斯用嘴努了努正与阿格里科拉交谈的公主,三两句交代了前不久莫里格王储对她的无端敌意,「所以你完全不用惊讶他们的王储讨厌优秀的女性。」

      「见鬼,太大声了。」亚格拉宾制止,「你被凯传染了?」

      公主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他们这里,她主动走过来,表达了宴会主人的慰问。卢希娜公主身穿深棕色长裙,或许是为了为未婚夫服丧,除了脖子上配戴了鹿角金项链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头发就像阿尔托莉亚印象中的大多数罗马贵妇一样烫成精致的鬈发,黑色的双眼则透着精明,浓密的眉毛让面容显得英气。虽然未曾见过,但公主认识他们所有人,她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清楚他们的事迹,「你们的大名传遍了不列颠。」她对阿尔托莉亚表现出尤其好奇,「你比诗人说得还要高,他们说你只到我的胸口。」

      阿尔托莉亚无奈的说:「我所听到的大部分说法,都是惊呼我比他们预想中的要矮小。」

      「有这样的说法,但我选择相信另一个。有些人认为只有大熊一样的体魄才能杀死一头巨龙,但我可不这么想,如果屠龙取决于力气,那么这一位屠龙的勇士起码得要与龙一样的身形了。」公主笑嘻嘻的看着站在一边的亚格拉宾和莫芬斯,「我的话题让你们感到无聊了吗?」两位战士连声否认,公主对阿托莉亚眨眨眼,「男士们总有自己的小世界,你一定非常的了解,宴会无趣──可不只是这里的酒太少、烤肉又干又冷,」亚格拉宾红了脸,公主继续说:「我们在这里没办法让他们玩得尽兴呢,你愿意陪我到外面走一走吗?就像个淑女一样散步,我想你很久没有参与男士以外的活动了。」

      阿尔托莉亚已经预感到公主正是要找自己说话,亚格拉宾和莫芬斯思考着如何回绝,他们受贝迪威尔的嘱托跟在她身边,而贝迪威尔的嘱托很显然出自了亞瑟的授意。公主看透了他们的想法,「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可以好好讨论如何对付我的邀约。」她甚至要阿格里科拉站远一点,「你就像木桩,杵在那里很难让人专心呢。」

      「阿尔,你知道我们得跟着你。」亚格拉宾说。

      阿尔托莉亚忍不住笑了,「他们只是怯战了,不是吗?」她的言词让两位战士讪然,「所以他们对我的敌意不致于让我在与公主散步时发生危险。」

      莫芬斯偷看了远处的阿格里科拉,然后压低声音说:「有一种说法,」阿尔托莉亚看出他在瞎扯了,但没有戳破他,「卢希娜被诅咒了,她请求妮慕这么做的,让她可以吸引龙过来对付她的敌人。」

      阿尔托莉亚点头,让自己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喔,如此一来你们最好躲远一点,我恐怕不能在对付魔龙的时候照顾到你们。」

      亚格拉宾苦着脸,「小姐一旦较真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痛。」

      「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她宣布,「等亞瑟回来,我会去找他问个清楚。」对此两位战士无力阻止,但在与公主单独行动这件事上他们坚决反对,阿尔托莉亚退一步,「你们可以远远跟着。」接着补充:「或许龙出现的时候,你们来得及逃跑。」亚格拉宾和莫芬斯苦笑。

      卢希娜非常善于有着与桂妮薇尔相似的一面,他们同样长袖善舞,当桂妮薇尔认为值得这么做,她可以让相处的人感到平易近人,卢希娜也非常善于引导,但公主的骄傲与华丽并不如桂妮薇尔醒目,桂妮薇尔是众星拱月,卢希娜则是夜空中的明星,她适度的谦逊让人不因为她的精明备感威胁。

      他们漫步在草皮上,庭院其实没有太多适合「淑女」的景致,夜色下,那些摆放在边上的战具闪烁银光。公主回头看远远落在后头的亚格拉宾和莫芬斯,笑说:「他们恐怕对我满腹抱怨,你瞧着吧,等我们两个姑娘走,大厅里会有烈酒、舞女,结果两位男士只能充当保母。」

      「我给过他们机会了,但在享乐和责任中他们还是选择了后者。」阿尔托莉亚笑说。

      「你有个疼爱你的兄长,」卢希娜幽幽的说:「甘德利亚、昆格拉斯当然也疼爱他们的姊妹,但还是不一样,到了你我的社会地位,一旦触及权力就不一样了,他们乐意把女孩们锁在高塔上,而不是让她站在身边分享一切。」

      「我和亞瑟有共同的目标。」

      「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坐下来推心置腹的阐述理想,我和莫里格就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他的卧房就和我隔了一条长廊。他那些所谓的支持者出现后,我们要修补彼此的关系更难了──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吧。」卢希娜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试图表现自己的真诚。远处的两位伙伴反应不及,后退了几步。卢希娜说:「作战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我听阿格里科拉说过了,莫里格冒犯了你。其实在这之前我就预感到他会这么做了,他是个投机者也是个胆小鬼,再加上他身边的几个弄臣洗脑了他,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正确无比,最重要的是,他为了反对我而反对。」

      阿尔托莉亚让自己保持平静,她知道卢希娜正在寻求支持者,卢希娜没办法干涉到军务,便选择与莫里格的敌人──他在会议上打击的对象结盟。

      另一方面,阿尔托莉亚知道有些事情她被亞瑟蒙在鼓里,她想自己可以从卢希娜的言词里打探些消息。

      因此她说:「反对我的人不少,光是在大厅里,我就感受到许多战士的敌意。」

      「他刻意营造的氛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他很有天赋。」卢希娜虔诚地比划了基督徒的手势,「上帝不会因为你拥有了圣杯而认定你的罪责,主教、教徒也没有资格如此判定,有能力而不作为才是他的罪,你借助圣杯的力量要不列颠和平、给百姓温饱,怎么称得上有罪?」

      似乎就在一夕之间,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是圣杯的持有者了。

      圣杯、圣杯……她在内心默念,一遍又一遍翻找着属于圣杯的回忆。

      而卢希娜接下来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卢希娜说:「我并没有完全说服图锥克,当那些自称是迦勒底的人希望我们成为你们的敌人时──他们有强大、可怕的能力,虽然只有两个人,我们的战士完全拦不住他们,任由他们来去自如,毁坏了我们后院,我甚至怀疑我们的第一勇士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哭啼的襁褓……」卢希娜陷入了不甚愉快的回忆,最后长舒一口气,「就是国王的权威在前,也无法忤逆他们的猖狂,但我坚持要图锥克保留一些底线,因此图锥克只告诉他们不会加入亞瑟的行动,但没有打算加入他们。」

      阿尔托莉亚问:「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吗?」

      「没错。」

      「你是否知道他们的大名?」作为交换,阿尔托莉亚简短的解释:「我曾经见过一对男女,同样希望从我这里拿到圣杯。」

      卢希娜面露忧虑,但还是仔细的回答:「男人是一位爱尔兰人,他将自己的头发染成了蓝色,在后面绑成一束,但头顶的短发跟其他战士一样用泥土竖立。」公主在身上比划了几下,「身上有红色、蓝色的刺青,穿着紧身裤──你见过那种吧,古板的老德鲁伊服装──。他自称库丘林,我想或许他真是光之子的后裔,不只继承了他祖辈的名字,还灵活的舞弄着魔枪,可以从高楼跳下毫发无伤,轻而易举的击杀了两头要攻击我们宫殿的龙。」阿尔托莉亚皱眉,卢希娜并未注意到,继续说:「另一位女战士,她跟你一样瘦小,声音有些刺耳……她的名字叫做伊莉…伊莉萨……」卢希娜吃力的回想陌生的语音,阿尔托莉亚却如遭雷击。

      地图的空白处正在一点一点填补,陌生、光怪陆离的记忆纷沓而至。阿尔托莉亚吶吶然道:「伊丽莎白.巴托里。」

      卢希娜点头,「是的,正是那个头上戴着古怪兽角的年轻女士。」公主松了口气,「看来我们遇到了同样的外来者。」阿尔托莉亚并没有反驳她,并且这个默认给了公主一些鼓励,她对于眼前的局势更有把握了,「莫里格被他们吓坏了,但我听说过你与亞瑟的事,旅人收藏了你们杀死的龙骸骨,我想两位外来者对你和亞瑟构不成威胁。所以,虽然我没说服图锥克,但我想亞瑟会说服他的。」她的赞同令公主满意的轻笑出声。

      细雨降至,他们沿路漫步折返,一些值夜的士兵在他们经过时行礼,角落的树丛可以听见幽会的响动,公主面露微笑的与她闲聊,她一心二用,直到大厅门口,公主说:「希望你能代我为妮慕送上致意。」注意到阿尔托莉亚瞬间神色变得严峻,公主会错意,低声解释:「有很多关于我和妮慕之间不好的传言……也没他们想的这么不堪,但妮慕是一位博学的女士,她确实给了我许多建议。」公主眨眨眼,「你们战士还是更喜欢在战场上直接解决恩怨吧──」

      「请原谅。」阿尔托莉亚打断,她只注意到卢希娜后退了一步,但并未察觉是自己越加锐利的眼神震慑了对方,她问:「迦勒底的使者是甚么时候离开的?」

      卢希娜捏着裙襬,但语气平顺,「就在你们到来的前一天。」

      阿尔托莉亚草率的点头,「殿下,很荣幸有你的招待与陪伴,但我们的谈话恐怕得延后了。」她向远处发呆的亚格拉宾和莫芬斯吹了个口哨,两人快跑着过来,阿尔托莉亚郑重的说:「高文他们被攻击了。」三个人目瞪口呆,阿尔托莉亚提醒,「莫芬斯,让赛格拉莫去找亞瑟,我晚点与他们会合。」

      莫芬斯应了一声匆忙离开了,公主问:「我听阿格里科拉说高文带着一部分的战士停留在阿伯纳城。」阿伯纳城属于格温特治下,两城之间只相隔一条安农河,深怕都城受到波及,公主问:「他们被两位迦勒底的外来者攻击了吗?」

      「恐怕是的。」事实上,阿尔托莉亚并没能确定攻击者的身分与人数,但就在前不久,她感应到了强烈的魔力震荡,而震荡的源头正是阿伯纳城。不管高文他们遭遇了甚么,阿伯纳城肯定出了大事,高文还没能独当一面。而眼下情况危急,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了,她转头嘱咐亚格拉宾去准备亞瑟的武器和马,然后向公主告离。

      卢希娜点头,默念祈祷后说:「愿上帝给你们作战的勇气。」

      事实上,她和亞瑟从不缺乏与外敌作战的勇气。

      他们最大的克星往往是自己。

      她感谢了公主的祝福、离开,准备与亞瑟迎战一波又一波的英灵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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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点开fgo就抽到小太阳,欣喜之下决定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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