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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铭
“您在烦恼什么吗?”略带忧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审神者回头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粉发青年,如果是其他倒还罢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有些好笑。这么想着,她也没有遮掩,直接就笑出声来。
宗三左文字见她笑起来,倒也不恼,缓步走到她旁边,俯下身,跪坐在一旁。
“你有事找我?”见宗三坐下来,还是很正式的跪坐,审神者眉头一挑,他看起来似乎是要说正事。
宗三半垂下眼:“……在现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小夜出现在现世给您带来麻烦了呢?”
想到小夜左文字,她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小夜向来懂事听话。这次是我的私事。”
“那么……冒昧地问您,是很麻烦的事情吗?引来时之政府的……特别行动队的刀剑付丧神?”宗三犹豫了一下,指向太鼓钟贞宗离开的方向,“他们和我们不一样。虽然同是刀剑付丧神,但他们是不一样。他们的战损比普通本丸的刀剑付丧神战损要高出很多倍……甚至碎刀也是常事。这意味着十分危险。所以……真的没有问题吗?”
打量着宗三,异色的双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忧心,审神者嘴角微微翘起。虽然左文字一家的标志是不高兴,但同时他们真的是情感细腻,直觉敏锐,能被关心的感觉很不错。
“真的是私事。虽然有危险,但危险的并不是我。”如果有生命危险,她家大哥才不会答应得那么干脆。真正该担心的应该是袭击的那个人。她家大哥平时对人不理不睬是不当回事,可万一被他记仇记上心,不搞死对方是不会罢休的。而她头疼的是牵涉其中的星川五月。
粉发青年低垂下眼,并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我并不是那种喜欢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审神者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请不要担心。”
宗三抬眼看她。他能感觉她的情绪并不高,甚至有几分难过。这来源于二次被她召唤而加深的契约。如果是在本丸,这种感觉大概会更准确。
美人双眉微蹙,眼中满含忧郁。审神者收回手,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枫叶林:“别露出这种表情啦。和你说,也不是不可以。你也算知道前情的人。不过,不要告诉大家哦。”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宗三注视着她的侧脸。
“你还记得那一振压切长谷部吗?”
“他不是已经……”宗三讶异地睁大了眼。
审神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但是他的主人,也就是我的朋友,被卷入了危险的事情。我很担心。我要去做的事情就是与此有关。”
停顿了下,审神者抬手拍了拍额头:“涉及……那样的事件,时之政府的态度你该明白的。sada酱他们就是因此而来。”
“那很危险。”
“所以我担心她,希望能查清楚这件事。”审神者转头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像她的本丸一样失去主人的。”
宗三眼中满是忧虑。这种故作轻松的样子,反而更让人担心吧。
“你回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望着她,宗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低头行了一礼,起身离开。有的时候心情烦躁,确实并不希望有人陪伴。他能理解这种情绪,只是……这次的事情恐怕并不简单。涉及暗堕、时间溯行军这一类的事件,时之政府素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隐蔽数值极高的秘藏之子本来要过来感谢审神者让他和兄弟们有一起相处的机会,但不巧碰见宗三左文字在和审神者说话,便没有过来。
他原本打算走开,却因为听到了任务相关的事情潜伏在旁,没想到审神者十分谨慎,没有把任务的内容泄露给自家的刀剑付丧神,还安慰了那一振关心她的宗三左文字。虽然在信浓看来,他觉得这个安慰并不成功。毕竟左文字一家一贯情感细腻,爱多想,没有极化前的宗三左文字更是敏感又致郁的存在。
见到宗三左文字离开,秘藏之子眨了眨眼想,审神者此时大概不希望有人打搅。连她自己的刀剑付丧神都不留,他还是不要过去了。道谢的话,明天说也一样。想着,他又悄悄地反身潜行离开。
******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主人真的给整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放假了吗?连近侍随从都不要了?!
还沉浸在初次旅游的兴奋中的一众刀剑付丧神们在次日起床后发现他们的审神者带着两振时之政府的极化短刀离开度假地,据说是要去执行机密任务。
唯二早起送他们离开的烛台切光忠和一期一振被大家围了起来。
“主人呢?”鹤丸打着哈欠,眼角还冒着一滴犯困的泪珠,一手搭上了烛台切的肩膀。
烛台切光忠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看向身旁的一期一振。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sada酱说,主人要和那个昨天来的审神者假扮……情侣去现世执行任务?!他希望自己还没睡醒,或者这只是sada酱的恶作剧。现在只希望一期一振听到的,和他听到的内容不一样了。
“一期尼,主人和信浓呢?”
一期一振不比烛台切好多少,他还处于愣神状态,低头看向抱住自己的弟弟们,语气有点奇怪地回答:“执行任务去了,信浓也一起。”
“嗯,主人和信浓还有sada酱执行任务去了。”烛台切接着说道。
“主人为什么带着别人的刀剑付丧神去执行任务,不带我们?我们才是她的刀啊!”压切长谷部震惊地问道。
“就是啊,一期尼。长谷部说的对。你为什么不和主人说,跟她一起呢?”
“就算……就算是信浓,可是,他并不是主人召唤出来的信浓藤四郎啊!”
“这个……主人说,只是协助调查而已。”一期一振为难地看着弟弟们,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主人是去协助进行调查任务的。信浓向他保证能保护好主人。但是……就像弟弟们说的,信浓并非是她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论忠诚度、亲密度,自然不如自己本丸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
良久,烛台切光忠总算找回自己的神志:“咳,大家先冷静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说啊!”
“……”
大家一人一句地提问,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光忠,发生了什么事?”一团乱中,鹤丸抬手拍了拍烛台切的肩膀,“sada酱,不会半点没有透露吧。”
“有是有,但是……”烛台切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整理了下思路,他把他所知道的,简单地理了理挑重点说给大家听。他们的主人要协助昨天来的那名审神者前往现世执行调查任务,sada酱和信浓隐身保护他们。
“所以……为什么我们自己本丸反倒没有任何人跟去?”压切长谷部不明白这点,他此刻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暴躁。不能随侍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的安全,对他而言是无法忍受的失责。
一双细长漂亮的手搭上了压切长谷部的肩膀。长谷部有些烦躁地想要挣开,却发现三日月宗近正带着惯常的从容笑容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三日月殿。”
“嘛,我想主殿并不是不想带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三日月宗近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钻入了在场每一名刀剑付丧神的耳中。
大家奇妙地被安抚了下来。嘈杂的氛围逐渐趋于平静。
“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并不了解。但主人做事一贯有分寸。大家无须过分担忧。”环视四周,三日月宗近微微眯了眯眼,“主人让我们来度假,大家还是不要浪费她心意比较好。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
“可是……”包丁藤四郎仰起头,望着从容的年长者,得到一个摸头杀。包丁摸着脑袋,转向自家大哥,“一期尼。”
“这次度假时间也不多呢。大家不如好好放松一下吧。哈哈哈……”
鹤丸一手叉腰,一手还搭在烛台切的肩膀上。他见三日月宗近两三下就把众人遣散,便十分顺手地拖着烛台切往厨房方向走。
“光忠,快点做早餐吧。我快饿死了。”说着,鹤丸朝三日月宗近和在人群中的莺丸打了个眼色。
愣在原地的一期一振则被莺丸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去安抚短刀们。
回过神的一期一振暗暗吸了一口气。如果主人真的是要去执行危险任务,那么他们反而要镇静下来,做好准备,而不是这样乱成一团。朝莺丸微微颔首,又礼数周全地朝三日月宗近欠了欠身,便快步赶上被药研带离的弟弟们。
******
在厨房里,几名平安时期的老刀各自占据了一角,取了食材,站在灶台前,吓坏了烛台切。
“三日月殿……”
拿着胡萝卜的三日月宗近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嗯?”
“……请……请别动胡萝卜。不!什么都别都动!”烛台切苦笑着,把这名大佬请到一旁的长凳上就坐。
鹤丸拿着西红柿在水里洗了洗,就放到嘴边,张嘴咬了一大口:“光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是要做早餐吗?”被莺丸拖过来的大包平举着锅铲,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在场的几人。
在煮水泡茶的莺丸回过头,伸手拍开大包平:“你出去洗菜。”说着,他就把边上的一捆青菜塞给了大包平。
抱着青菜的大包平看了眼莺丸身后的水槽,又看了看气氛古怪的几人:…… 不是很懂你们。在莺丸笑眯眯的注视下,他抱着青菜掀开厨房的帘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一名粉色长发的青年。以为他要进来,大包平便侧过身,让他进来了,自己则抱着青菜找地方洗菜去。
看到宗三左文字,鹤丸眨了眨眼。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到宗三左文字说道:“可以让我也一起听听吗?”
几人并未直言拒绝。宗三便径直走到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了看厨房里坐的几人,烛台切光忠无奈地叹了口气。依照鹤丸的要求,从昨夜太鼓钟贞宗与他聊天时发生的事情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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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把不动行光送出去修行,回来之后,word天……简直判若两人。一点也不颓废了,把婶婶感动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