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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成十五岁的徐家庶女的徐三,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塞进了花轿,送进了戴家当继室。
脑子里关于徐三一生的记忆一股脑儿地冲上来。
很狗血。徐家有两女一子,大女正室所生,以商女的身份嫁给了四品官员当正室,大女手段很强大,可惜生了儿子后,身体越来越差,熬不过这个冬天就逝世了,留下了五岁大的儿子。
徐三的记忆中她很佩服大姐,羡慕大姐与大姐夫之间的感情,但不代表她愿意做牺牲者,所以她在沉默中死亡,迎来了无辜的穿越者。
如今的徐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为什么要去当继室,去当别人的后妈,养别人的崽子,凭什么!!!
老子好不容易年轻一回,结果还要把人生葬送在一个老男人的身上,天知道她从来不是大叔控,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即便穿越之前她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她现在才十五,正是大好年华时期。
我叼你老母。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徐三开始她的冷暴力,前几年戴大也还能好好的跟她说话,到后来除了每天来看他自己的儿子,半句话不想跟徐三说,纳了不少小妾,又生了好几个崽子。
徐三冷笑,还好老子做好避孕,不用生你的崽子。
对待戴却,徐三也没好到哪里,在戴炔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徐三在看戏嗑瓜子,没有关怀也没有虐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徐三万万没想到,这戴炔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母亲。”十岁大的戴炔穿得很正规,规规矩矩地向徐三请安。
戴炔养在徐三这快有五年了,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来这请安,连亲爹那里也没见他有这么勤快。
徐三冷漠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外面的人都说徐三不知好歹,若不是她亲姐,她何德何能坐在正室的位置,反倒对屋子里的主人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感激。
徐三的冷眼相待,没打消戴炔的依恋,整个戴府他最粘的就是徐三,到了十岁也不愿搬出这个院子,徐三带来的丫鬟倒是放心不少,时不时念着戴炔的好,戴大爷纳的妾生下来的可都是女孩,这戴炔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又是嫡子,粘着徐三总比粘其他人好多了,更何况徐三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总是要有个依靠。
“母亲,明早我就要去…”戴炔跟徐三说了一大堆事,最重要的还是后天去考试的事,他悄悄地抬头看着面目表情的徐三又说,“想让母亲陪我一起去。”声音没有底气,越说越弱。
“贡院离家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徐三看着戴炔清秀的脸,不得不的说他捡了戴大爷和原身亲姐的好看的地方,成年来绝对是个美男子,人美,脑子也厉害,不过十岁就要去参加院试,秀才也是他囊中之物,“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倒添麻烦。”
戴炔瘪着嘴不再说话,失落落的神情可把清竹给心疼惨了,吃了饭,等人走后,她在徐三旁念叨,“夫人,这可是人生大事,万一其他人知道这事,又要说您对少爷不上心了,老爷免不了又要对您发脾气。”
徐三冷哼,看了一眼院子口,“那没脑子的家伙在我这发的脾气还不够多,我还要砸门给他看。”又看了清竹,“我看你是心疼那兔崽子。”
“哪有的事,我还不是怕旁人念您。”清竹向着徐三撒娇。
“好了好了。”除了面对戴家人,徐三还是挺好说话的,“那兔崽子真是会讨好人,连你都被他拉拢了。”话这么说,徐三还是知道清竹绝对是忠心耿耿之人。
戴炔十五岁中了进士,还拿了探花,整个戴府都疯了,这个时候又传出徐三怀孕之事,更是喜上加喜,戴大爷看谁都顺眼,跑去喝花酒,没料到竟与人争美人打了一架,落水淹死了。
“戴炔,可以啊,把自己老子都弄死了。”徐三恨他恨得牙痒痒,谁知道人人称赞的如玉公子会把自己老子给弄死了,五年前陪他出去考秀才,结果路上戴炔阴渗渗问她,
“母亲,您不会离开我吧?”
徐三莫名其妙,回去之后,她勾搭的情人,戴府一个容貌还算英俊的花奴,在她离府之后因犯事被逐出戴府,就连脸上都被打出一个鞭痕,把整张脸都毁了。
徐三有些崩溃,不是她对花奴感情有多深,而是她居然被一个小兔崽子给抓到把柄了,她和花奴在一起只有三个月,身边知道的只有清竹一人,而她不可能与外人说此事,否则她自身难保。
戴炔依旧对着徐三一脸膜拜依恋的神情,嘴里吐出的话可针针见血,“母亲红杏出墙一事,我要是说给父亲,怕是要被浸猪笼吧。儿子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父亲,可有下次,我不会手软了。”
徐三一开始没把戴炔的话放在心上,她觉得戴炔翻不了什么风云,但她还是消停了差不多快一年,直到她对一个年轻医师有些兴趣,他们的来往慢慢地密切起来,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更亲密的举动,待她又一次来医馆时,医馆已经关门,医师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时她心一惊,想起戴炔的话,这一年她想尽办法对戴炔疏远,仍然赶不走这块牛皮糖,旁人都说徐三人虽冷淡,但对继子不错,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继母。
徐三人心惶惶,回到屋子第一个见到就是阴沉着脸的戴炔,这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人也抽条不少,大概是基因关系,人都比徐三高了。
见徐三回来,阴深深地笑着说,“母亲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都说了有下次我是不会手软的。”他一步一步走向徐三,迎面而来的是他的不甘和怒气,他恨自己太小,也恨徐三风流,这一年徐三的确没什么长期情人,倒是与一个下贱的小倌有过关系,只可惜上完就走的徐三不知道这个小倌的死相有多残忍。
他本想因为这件事找徐三质问,可见她不拿那人放在心上,也消停想法,没想到她居然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戴炔,你要说尽管向你爹说,别以为我会怕你。”徐三嘴上说的强硬,心理还是有些怕,不过也许自己死了也就回去了,想到这徐□□而无所谓了,“你爹也是傻子,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都不知道。”你爹让她不好过,她也要让他不好过。
“呵呵。”戴炔低声笑了笑,不被徐三的话激怒,“下个月我就要去京城了,我已经向父亲说了,他答应你陪着我去京城照顾我。”
戴大爷对自己这个神童般的儿子骄傲至极,加上对继室阴阳怪气的模样烦得不能再烦,去京城照顾儿子也就是她的价值了,眼不见心不烦,每个月还不用去看她那张脸,简直巴不得,要不是儿子舍不得,而且自己也放不了徐家的支持,他早就休了这个女人。
“你!”
徐三最后还是陪着戴炔上了京城,在陌生的环境下,加上戴炔盯人盯得死死的,徐三收敛不少,想着熬过着这几年就回去了,虽对戴炔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戴炔过了十五岁的某一天去参加会试,徐三偷偷喝了不少酒,庆祝自己马上解放,清竹在一旁劝着她,“夫人别喝了,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要醉了怎么办?”
徐三醉得不分东西,还抓着清竹的手,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明天才考完呢,我不信他还提前交卷了,来,陪姐姐玩玩~”
外人都以为徐三冷漠,只有清竹清楚,没外人的时候,徐三就像放飞的鸟,又无赖又任性。
“夫…夫人,少爷是今天考完啊!”清竹都快被徐三给弄糊涂了,也怕其他奴仆看到当家主母醉酒的模样,一个人扶着徐三,踉踉跄跄地走着回屋。
进了内院,清竹松了口气,全神贯注地关注徐三的一举一动,徐三也消停下来,只是挽着清竹的手,双眼无神,歪了歪头指着前面的黑影,“清竹,有鬼啊!”
清竹愣了愣,呆呆地转过头,一个人影藏在黑暗中,模糊不清,风在吹,发出“肖肖”地声音。
“啊!!有鬼啊!!”清竹尖叫了一声,晕倒在地。
等第二天,徐三揉着眼起身,身上有着她熟悉的事后感,伸手一模,却摸到床上温暖的触感,一个赤/裸/着身体的男人,不对,是少年。
“母亲,我好累啊,我还想睡。”戴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管身旁惊讶不停推自己的人,转身拿被子盖住头,“母亲,昨天太热情了。”毕竟是第一次,在理论上或多或少知道一点,怎么会比得过徐三这个老司机,醉酒后她更是疯狂,本来是主动的戴炔,最后红着脸承受,体力本来在考试期间花了不少,昨天又被榨干了,现在只想睡觉。
“你给我起来!”徐三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居然跟戴炔上/床,内心极度心虚,是不是自己醉后强了戴炔,想想又觉得不对,戴炔虽只是少年,但不可能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掀开被子看到戴炔白净地身子上清晰可见的红肿抓痕,和自己身体上那液体,飞快盖上被,下床随意套了件中衣,拿起帕子擦拭着液体,“小兔崽子,老娘的床也敢上!”
戴炔从被子探出脸,脑子晕沉沉地,“母亲,可是要对我负责啊~”
徐三“迫不得已”和戴炔不明不白地有着难以启齿的关系,徐三没认为自己吃亏,男女之事,双方都存在着享受,不可能说她吃了亏,戴炔占了便宜,何况戴炔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少年,在床上比他爹厉害多了,还是个童子鸡。
戴炔的占有欲也在点点滴滴中展现出来,自然引起徐三的不耐,每次发脾气戴炔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气出也出来,恨得牙痒痒。
两个月前,戴家出了一件事,戴大爷的某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徐三就提前回去了。
戴炔马上就要放榜了,听闻徐三要回去,自是不情愿,他和徐三亲密的时间没多久,正是情浓之时,又是刚开荤的童子鸡,恨消息来的不是时候,没办法在走之前又与徐三共赴云雨之欢。
生怕徐三心思被自己父亲勾走,还又满是醋意地对徐三说:“你要是和那老男人有什么,我定饶不过你。”
徐三对戴炔的小心思摸得清清楚楚,知道戴大爷是他心中的梗,见他怒不敢言便打趣道:“你找我有什么用,这夫君要求的,我这做妻子的哪敢不从。”
这话可激怒了戴炔,最后弄得徐三都没力气了还不停地问:“谁是你夫君,嗯?”
“你你你,是你。”徐三敷衍了事,又感叹少年体力真好。
戴炔气得牙痒,却拿她没辙,看着她微张的嘴又忍不住轻咬上去。
真是爱惨了她了。
戴炔能弄死他爹是徐三没想到的,而且这种死法还颇为丢人,太不把自己老爹当回事了,府里丧事都不好意思大办。
按理说以戴炔一人之力是办不到,估计在京城不知偷偷摸摸站了谁的队,徐三摸着肚子沉思,不知神游何处。
戴炔见她又摸着小腹,脸瞬间阴沉了,他不敢拿徐三怎么样,得知她怀孕一个多月,整个人的疯掉了,她走还是两个月前,估计是那男人种,忍没忍住,用平常他认为最愚蠢的方式杀了自己亲爹,等清醒后第一反应却是没做的更好,害怕被徐三责骂。
徐三从他回来就没解释过肚子里的孩子,戴炔当着她面发作了好几次,砸了不少花瓶,这次也如此,见她发呆狠狠地把手里的碗砸出去好远,惊了徐三。
“打孩子对你身体不好,你生下后,我会找个好人家的。”戴炔憋着气说,“我不会养别人的孩子的。”
徐三讨厌戴炔回来后阴晴不定的脾气,讽刺一说,“我不就养了别人的孩子那么多年。”
“…”戴炔无话可说,这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其他人的也好,偏生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的。
“而且,谁说是别人的孩子?”
戴炔愣了许久,语无伦次地说:“这是我的??可不是…”可能是嫉妒惨了,他脑子一时间都没转过来,就算是他的,徐三怎么可能对外称是两个月,除非她疯了不要命了,所以一个月或者一个多月是最好瞒天过海的。
“我只是太气了,我没…”
要是他人看见戴炔这喜极而泣的模样,还不得吓掉眼睛,戴炔年龄虽小,可城府极深,哪怕是结盟之人也防他几分。
“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当戴炔以二十五岁坐上摄政王之位时,徐三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人人巴结的一天,这天下之人谁不知摄政王之妻大他十岁,令天下人为耻的是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居然娶了继母为妻。
徐三感叹道,与其养别人家的孩子,不如上别人家的孩子,已经二十五岁的戴炔每天还要像个孩子似的跟自家娃吃醋,多看哪个俊男美女一眼,醋意就要飞天。
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别人勾引他的妻子,别人爱慕他的妻子。
“孩子的醋你也要吃~”徐三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戴炔深知徐三对他的感情,远比他的徐三的感情浅得多,所以他更是要看紧她一点了。
戴炔痴迷地看着年过三十的徐三风韵犹存的模样,身子一紧,又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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