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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给我看看,”綽玉拿过瓶子,上面的血迹吸引了她,“奇怪,这上面怎么会有血迹呢?”
“真的啊,上面有血迹?”孟林也发现了。
“是…是…载源的血。”悦庭有些迟疑说。
“什么?”孟林和綽玉大惊失色。
“你告诉我,这个你们口中说的载源究竟是谁?”綽玉急切地问。
“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载源了吗?他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为了让你恢复记忆,他只身前往八贝勒府,被钉子打穿手臂才换回你的解药。他流了好多血,但他手里紧紧抓着这个药瓶!所以,你的药瓶上才有他的血迹!”悦庭如实相告。
“什么?”綽玉颤抖地握紧瓶子,心中一阵刺痛。
“那载源不要紧吧?”孟林忙问。
“不知道。他虽然一声不吭,但此种痛苦应该撕心裂肺!”悦庭难过地说。
“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玉佩是不是和载源有关?”綽玉突然抓起玉佩问。
“玉姐姐,这是当年在木兰围场载源送给你的信物,难道连这你也给忘了吗?”悦庭说。
“原来如此。”綽玉如释重负,“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就觉得,虽然我失去记忆,但这玉佩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个人的话时时出现在我脑海中,原来是他。”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了。
綽玉身着喜服,她去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及皇后等处行礼,然后回到毓庆宫。
毓庆宫出出进进的宫女太监,他们准备东西端茶倒水好不热闹;宫里有头有脸的妃嫔格格陆续有前来道贺的,小格格阿哥们也在追逐吵闹;太子妃和皇太子的几位侧福晋奔波于宾客之间;太子则周旋于诸位皇子亲贵皇亲之间,接受众人的道贺。
因为满人是晚上成婚,所以綽玉必须等天黑才能出宫。孟林一边帮忙梳妆,一边担忧地看着綽玉。
“看什么?”綽玉不习惯自己的沉沉地头饰,“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很奇怪?”
“不是的,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你依然是病容憔悴的。”孟林审视着她。
“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我该不该成亲呢?”綽玉感叹道。
“格格,即使你恢复记忆,你也违抗不了皇命的。”孟林无奈地说。
“那个载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綽玉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药瓶。
“他是最爱你的人,但你们有缘无份。”
“我虽然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我依然好想见见他呢。”綽玉发自肺腑说。
“也许,今晚你就会见到他了。塞尚现在朝中可是正三品,应该朝中的人都会来道贺。”孟林猜测说。
“真的吗?”綽玉喜出望外, “我今天就会见到他吗?”
“我猜的,你干嘛那么兴奋?”孟林不解地问。
“他让我好奇,为了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被刺穿手臂,如此重情重义,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定是个文武全才!他长得很帅吧?”綽玉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
“格格…你不会又爱上他了吧?你都是失忆了,也仰慕于他?”孟林一愣。
“我真希望我能赶快恢复记忆,可是我今天大婚,天知道那个新郎是个什么样子,我好想逃走呢。”綽玉说。
“格格,你就别再提载源了,以后你就是塞府的人了。即使载源再好,你们也不可能了,就把他彻底忘记吧。”
綽玉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了。
这时, 瓜尔佳氏和进宫道贺的慧敏格格、元熙格格及几位公主都笑着走了进来。
“我说什么来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我们玉儿本来就是美人坯子,瞧这喜服的颜色把她衬托得分外艳丽夺目。我们太子爷有好几个女儿,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抵半个綽玉,她的眉眼活脱像她阿玛,你们说是不是啊?” 瓜尔佳氏自豪地问。
“当然,太子妃就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她的女儿还会错吗?”固伦公主朵然奉承道。
“是啊,綽玉格格倾国倾城之貌,岂是他人可比的?”四格格荣泰也忙插进话来。
“玉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你的旗头上的首饰真是和你的耳环好配啊!你看你的手镯…”元熙格格羡慕不已。
“是啊,玉姐姐,你今天光彩夺目,我想那塞府应该是蓬荜生辉了吧?”慧敏打趣说。
“你们是谁啊?”綽玉陌生地望着众人。
“玉姐姐,我是慧敏啊。怎么,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慧敏和众人都担忧地看着綽玉不动声色了。
“哦,是这样的!”瓜尔佳氏忙打着圆场,“哪里有那么快就好的,谁知道那个药是真是假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綽玉轻视地看向瓜尔佳氏:“分明就是人家冒死换来的。”
“是!是!是,好了吧?今天大喜之日,提这些做什么?孟林,去把喜帕拿来,吉利快到了!”
“是!”孟林去拿了。
“咦?我的玉佩呢?”綽玉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玉佩也不见了。
“那个戴着没用,今天就换这羊脂白玉的鸳鸯佩,多吉利啊!” 瓜尔佳氏掩饰道。
“还给我!”綽玉的目光突然间冷漠了,“你把它放哪里了?”
“玉儿!”瓜尔佳氏不知进退。
“你如果不还给我,我今天就不嫁了!”绰玉坚决地说。
“好,好吧,我去给你拿来。你都失去记忆了,怎么还记挂着它啊。” 瓜尔佳氏喃喃自语。
随后,綽玉在命妇喜娘等一干人等的指引下升舆,乘舆由内务府校尉抬行,前面有仪仗开道,送亲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舆随行,这是完全按公主规制,虽然綽玉不是公主,但身为皇太子的女儿,这份殊荣无人能比。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毓庆宫,在皇宫的嫔妃宫女侍卫等等人群的注视下准备离开了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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