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严禁谈恋爱(穿书)

作者:月神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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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 章


      大晚上河里忽然冲上来一具尸体其实是有些渗人的。

      钟清拿着火折子走了过去,等看清这人的脸,他不由得愣了下。哎这不是那天落霞镇客栈遇到的那孩子吗?手碰到了一些软烂的东西,钟清低头看去,这孩子的腹部一个巨大的血洞,被溪水冲开了,此时开始往外汩汩地涌血,再一看,这孩子其他地方也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钟清立刻去摸这孩子脖颈上的脉搏,还在跳,人还活着!
      钟清将人从河里弄上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丹药,离开天衡宗前,他怕路上有危险,专门从天衡宗丹药房里搜刮了一大堆丹药,那帮弟子和他吹得天花乱坠的,反正就是我们天衡丹药天下无敌,死人吃了能复活,活人吃了能飞升,钟清心道最好有你们说的这么神奇。
      他掰开了这孩子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很快他就发现这孩子咽不下去。
      钟清用水壶给他喂了点水,又用手指伸到他嘴里戳了戳,好不容易喂下去了,这孩子忽然咳嗽了声,喉头喷涌出一大口血,把丹药全吐了,钟清只能把那丹药掰碎了重新喂,“来!快点咽下去。”
      云玦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他原本冷得如坠冰窟,可渐渐地好像稍微回暖了一些,在那有些急切的催促声音中,他终于费力地将那些腥苦的丹药咽了下去。
      钟清立刻捂住他的嘴,“乖啊乖啊,别吐啊你千万别吐啊。”他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直接把外衫脱了,撕开内衬简单地包住了这孩子腹部的血洞。
      剧烈的疼痛让云玦睁开了眼睛,他一眼就看见了钟清。
      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声音传来。
      “师弟!”

      钟清下意识回头看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本奄奄一息的云玦听见那声音却忽然清醒了一瞬,他猛地抓住了钟清的手,“走!”喉咙里几乎发不出声音,用尽全力才说出了几个字,“你……快走!”在他的潜意识中,寻常人完全对付不了修士,若是正面对上,这个救他的人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中。
      钟清心想这孩子难道不是自己从山上摔下来的?远处那声音还在越来越近,这孩子用力地推着他,他忽然伸手捞过了这孩子,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云玦垂着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仿佛连灵魂也在一缕缕抽离出去,或许是要死了吧。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他感觉到有人抱着他往山下走,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抱过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竟是这个,人的怀抱原来是这样温暖的。如果他有母亲,他的母亲是不是也会在他的小时候像这样抱着他?
      闭上眼的前一瞬间,他终于看清了那抱着他的人的样貌,那张脸竟是莫名的熟悉,他忽然想到了,是那天落霞镇上遇到的那个人。眼前所有的东西都随着意识的消失而不见了,他昏死了过去。

      断崖下。
      两个白袍修士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师弟,他正躺在乱草丛中,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摔碎了,头颅上一道巨大的血缝,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正瞪着眼看着天,宁师兄一把冲上前,“常官!常官!”他从怀中掏出丹药要给他喂下去,可药还没倒出来,那名叫常官的修士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了。
      “常官!”
      “我要他死!”一旁的另一个白袍修士眼睛血红一片,“我要他碎尸万段!”滔天的怒意中,剑气划过山林砍倒了一片,他一把握住了飞回来的剑,用力地插在了那死去的师弟身边。

      云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飘着几缕很黯淡的光,他慢慢眨了眨眼睛,看清了那是放在他身旁的一个很小的火折子。
      身上盖着一件带绒的长衫,腹部的伤口也止了血,他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破庙中,在他右手边不远处,是一座残败的龙神像。
      自古以来人间就流行着各种真龙崇拜,就连这荒山野岭都有遗迹。和道门中人不一样,在百姓眼中,龙不太像是上古异兽,反而更像是一种他们想象中的巫山神灵,百姓们相信供奉真龙能保佑风调雨顺万事如意,于是为他们筑庙宇修宫殿香火祭祀,希冀他们能够庇佑自己。
      都是假的,这世上从来没有谁能保佑谁,云玦想。
      脚步声响起来,云玦一下子警惕地回头看去,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他原本紧握的手松开了。
      钟清一进来就看见那孩子睁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你醒了?”他将刚打的水放在了一旁,打量他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钟清抱着这孩子在山里走了一路,原本是想带他下山找个医馆,可这附近荒无人烟,最近的镇子也要走上一两天,这孩子那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他怕他撑不住,正好遇上一个荒废已久的破庙,就带着他先躲了进来。
      说起来这孩子身体也是好,伤得这么重,流这么多血,换个人怕是早就不行了,可这孩子慢慢地竟是缓了过来,福大命大啊。他见云玦要起身,阻止他道:“你躺着不要动了。”
      云玦扯到伤口疼得皱了下眉,他听见钟清的话后真的没有再动。
      他看着钟清,说了很轻的两个字,“谢谢。”
      钟清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两颗碧色的丹药,捏着一颗凑到了云玦的嘴边,“来,张嘴。”
      云玦似乎有点愣,他慢慢张开了嘴。
      钟清把那粒丹药喂给了他,又将清水递到了云玦干裂的嘴唇边,“来,喝点水,”
      云玦有点不习惯,但还是低下头去喝了一小口水,他刚把嘴里的丹药给咽了下去,钟清立刻用同样的办法又喂着他吃下去了一颗。
      钟清说:“这地方待不了多久,你撑住,我等会儿带你下山找个医馆看看伤。”
      云玦看向他,好像有点愣,很轻地点了下头。
      钟清问:“刚刚那些人在找师弟,他们找的师弟是你吗?”
      云玦先是没说话,然后答非所问,“他们是修士。”
      钟清心中一阵意外,就这荒山野岭的,修士来这里做什么?他问道:“你的伤是他们弄的?他们是在找你?”
      云玦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人刚刚喂给他的药确实有奇效,他现在意识清醒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混混沌沌的。理智重新回到脑海,他又看了一眼钟清,像是想清楚了某些事情,他说:“你快走吧。”他的声音依然很低,显然还很虚弱,“他们找我是为了杀我,如果他们发现你救了我,他们会杀了你。你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虽然钟清心中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但听到云玦这么说还是有些意外,“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云玦好久没说话,“因为我杀了他们的师弟。”他忽然看向钟清,一双黑色的眼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意味。
      钟清被他看得好半天没有说话,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
      云玦说:“你走吧。”
      钟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山庙外的山道上忽然有动静响了起来。钟清与云玦都听见了,两人全都猛地回头看去,下一刻钟清低头迅速吹灭了火折子,用极轻的声音道:“别出声。”
      随着那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暗中,云玦的手缓缓地攥紧了。
      两人高的神龙像默立在正中央,破了一个角的庙顶,有两束昏暗天光漏了进来,上古的先祖啊,隔着千万年的岁月望着它那唯一的后人。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在云玦猛地要起身的时候,钟清捞过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外袍同时按住了他,“不要发出声音。”他把外袍重新在云玦身上盖好,自己站起了身。
      云玦看着那个直接往外走的身影,一时竟是有些愣住了,“你……”

      庙外的两个白袍修士正朝着那庙走去,那小子受了重伤绝对跑不远!就在他们两人用烛火照见那杂草上的血迹时,忽然庙中走出来一个人,两人同时抬头望了过去。钟清看见他们两人时表情似乎有点意外,他袖子上还有血迹,握着的右手似乎是受了伤,
      一个白袍修士问他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十几岁受了重伤的孩子?”
      “什么孩子?”
      宁师兄看了眼他握着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钟清也迎着他的视线与他对视。
      “你受伤了?”
      “是啊。”钟清一脸不明所以。
      忽然宁师兄猛地一把推开钟清就朝那庙中走去,另一个白袍修士立刻跟上,钟清没想到这两人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就往里面冲,心道不好要出事!
      宁师兄冲进了庙中,只见到一尊两人高的石像,地上落着件带血的外袍,一旁是熄灭了的火折子,不见任何的人影。跟了进来的钟清见到这一幕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问道:“你们是?”
      那师弟回头问他道:“你当真没见过一个受伤的孩子?”
      “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孩子啊?你们是在找失散了的朋友?”
      那白袍修士闻声冷笑一声,宁师兄回头望向了钟清,这宁师兄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方方正正的脸,一双狭长的眼反射着精光,他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钟清。
      钟清也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这人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那宁师兄忽然抬手一剑朝着钟清刺去,同一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阴影处的房梁上一跃而下,云玦手中捏着一块刚从神龙像上掰下来的龙鳞,裂口锋利无比,他朝着那宁师兄的脖子迅速地划了过去。
      宁师兄一早猜到了云玦就在这庙宇中,抬手一个诀直接挡住,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杀之后快的眼神,“找死!”
      云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震了出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撞上墙壁的瞬间,他跌落在了一个怀抱中,是钟清伸手抱住了他,带着他往后退了些,尽管如此,强烈的冲击力还是让云玦当场吐出了一大口血。一旁的白袍修士立刻凶相毕露地吼道:“狗杂种你躲在这里!你有本事再逃啊!”
      云玦抬起头看向他们两个人,眼神阴嗖嗖的。下一刻他眼前多了只手,反应过来的钟清挡在了他前面,对着那两个修士说了一句:“有话好好说啊!”
      “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滚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杀!”那师弟抬剑指着云玦,又回头说:“宁师兄!留这狗杂种一条命!我要带他回太元!我要把他的肉一块块地剐下来!”
      宁师兄拿剑指着云玦,森然道:“你要后悔你这辈子做的事情。”
      云玦嘴里全是血,眼神阴沉又平静,忽然说:“修士也不过如此,死的这么快,我都没看够。”
      宁师兄立刻想到了被暗算惨死的师弟与师妹,瞳孔骤缩,心中怒极,脸上反而笑开了,下一刻,手中的剑绽出无数的剑气,直冲着云玦而去,要将他碎尸万段。
      云玦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在剑气冲到他眼前那一刻,一股强大的灵力突然间化形挡在他的面前,激起的风让他衣领头发全竖了起来。
      宁师兄眼神骤变,“天衡宗!”他一下子抬头看去,连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云玦都有些始料不及,同样回头看去。
      全程被人无视的钟清掌中悬浮着一个金色的法诀,强大的灵力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宛如天光似的从下而上照耀他周身,他看上去有如化外之人一般笼罩在虚化云图中,那挡在云玦面前的灵力显然就是他的手笔。
      天衡太玄经!
      宁师兄脱口道:“你是天衡宗叶夔!”
      他也是修士?云玦万分错愕地望着抱着他的钟清。
      钟清抬头看向那两个白袍修士,对方看起来也挺有来头的,既然对方认为自己是叶夔,他想那个神经病一直恶名在外,而钟清本名那本小说中一共就出现了两次,估计一般人不知道,他于是就没反驳,问那两个白袍修士道:“你们为何要杀这孩子?”
      宁师兄意识到这人真的是天衡宗叶夔后,脸色变了变。他当然是听说过这位天衡宗二师兄的,天衡宗是天下排行第三的大宗,叶夔也是道门排的上号的人物,他虽然不怕天衡宗,但叶夔此人行事乖张,这种疯子一样的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脸色变了又变,平静了下来,宁师兄对着钟清抬手一行礼,“原来是叶师兄,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叶师兄宽谅,实在是我心中愤恨难以自制,”他抬手指向云玦,“此人杀了我两个师妹与两个师弟,我们师兄弟二人一路追寻他至此地,还望叶师兄将这人交给我们处置,太元宗宁河多谢叶师兄了。”
      他自报了家门,同时他也是借此暗示对方不要插手此事。
      早就听闻叶夔这人脾气古怪,但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今日也不知道为何会出手。
      “他杀了你的师弟和师妹?”钟清看向了云玦,云玦从来不解释的一个人,在钟清的视线下,他开口道:“是他们先为了一颗所谓的珠子屠了我们村子二百多人。”
      宁河的师弟立刻叫道:“笑话!我师弟是太元宗老宗主最疼爱的关门弟子,我师妹是老宗主的亲孙女,你们的命也配和我师弟师妹比?我们就是杀了你们所有人又如何?你们这帮杂种早就全该死了!我今日就告诉你,不只是一个村,等消息传回太元宗,我要教你们一百个村、一千个村,教你这山方圆千里无一活口!所有人都要给我师弟师妹陪葬!”他指着云玦,“至于你这个狗杂种,我要你后悔被生下来!”
      云玦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这师弟越看云玦那双眼睛越怒不可遏,抬剑想要去给他点教训,就在他出剑的那一刻,钟清制止了他,“慢着!”
      宁河看向钟清,“叶师兄今日难道要管这事?”
      云玦也看向钟清。
      钟清还没有说话,那一旁的太元宗师弟却已经忍不住了,要说他们这几个太元宗弟子身份确实高,从小都是师门和家族捧在手里长大的,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认还管他什么叶夔花夔?!他道:“我劝你天衡宗少管闲事,我们叫你一声师兄是对你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太元这么些年还没有将天衡放在眼里过!你小心惹祸上身!”
      钟清微微挑了下眉毛,“你威胁我?”
      宁河一把按住了师弟的肩,他对着钟清道:“叶师兄,我师弟自幼莽撞,我代我师弟给你赔不是,同门师兄弟惨死在眼前,我们当下的心境还望叶师兄体谅,今日这事还请叶师兄给太元宗一个面子。”
      钟清道:“这孩子我认识,我要带他走。”
      宁河闻声眉头抽了下,他望着依旧挡在云玦面前的钟清,慢慢地说:“看样子叶师兄今日是非要管此事不可了?哪怕将来太元宗与天衡宗血流成河也不惜?”
      钟清不紧不慢地说:“这做事情,总要讲点道理啊。”意思是这个人我要定了。

      云玦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说的天衡宗太元宗是什么,但他意识到了自己或许会连累到别人,他垂了下眼眸,忽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也不用任何人管。”
      就在说完的瞬间,云玦朝着宁河冲了过去,之前他几次得手都是在这些修士没有防备的时候,而此时的宁河却是一直暗中防备着云玦,几乎在他冲过去的那一瞬间,宁河毫不犹豫一掌劈了过去,事情发生地太快太突然,连钟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孩子会不要命地冲出去,他来不及出手制止,云玦被一掌直接击飞,重重地撞在了那庙宇中的神龙像上。
      两面墙轰然倒塌,云玦嘴里的血全喷了出来,他挣扎了两下,没有了动静,摊开右手上一把血。
      钟清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断了气。

      “师兄!”
      宁河也被钟清的灵力击中,被反身震开,他哗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他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完全不顾双方师门的脸面下这种重手,“你!”下一刻,他又听见师弟猛地喊道:“师兄你的脖子!”宁河立刻抬手摸了下脖颈,血喷涌而出,显然是最后一下被云玦抓伤的,他心中陡然一惊,怎么可能?明明没有修为竟然能够伤了他。
      钟清还在望着那具血泊中的小孩尸体,他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那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裹着腹部伤口的衣服松开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浑身上下全是伤,殷红的血顺着地砖流出来,血,全是血,那孩子的头顶也全是血,那一掌连头骨都给击碎了。
      他扶起这孩子,又想到他对着他说:“是他们先为了一颗所谓的珠子屠了我们村子二百多人。”
      宁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对着钟清道:“今日之事太元宗必然铭记于心,他日我们老宗主必将上天衡宗找叶师兄要个说法!”
      钟清忽然回头看向他,冷声道:“你们真的屠了二百多人?!”
      宁河的师弟直接喊道:“是有如何?!我们全都动手了!杀了他十来个晚上!他又能怎么样?!”他看向云玦的尸体,“下贱的东西!死的这么痛快!便宜他了!”
      钟清正扶着那孩子的尸身,试着给他渡点灵力进去,一听这话不由得看向那两个修士。

      那具尸体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钟清怀中,苍白的一张脸,眼睛全睁着,血流了一地。
      那一日的景象仿佛又重现在虚空中。
      男人的尸体倒在泥浆里,被砍下的头滚落在远处的泉口边。
      熟悉的碎花衣裳浸透了黑色的血而变得坚硬,名叫阿池的小女孩在夜里低声地哭。
      长杆上吊着一排又一排的尸体,摇晃着上半身和那披散的头发,狐狸的叫声从山中飘荡到山外。
      一道雷电忽然劈过风中的山林,照亮了庙中那尊残破的神龙石像,上古的先祖啊,还在注视着它们在这世上唯一的后人。
      星辰照亮了着十三州的云和海,遥远的传说中再次响起了先灵的呼唤。
      太阳升起来了,雪色的鳞甲像是盛放在空中的白色的花,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奇异的雷声。
      四大宗门供奉的三清铃响彻群山大殿,名叫涂山的魔兽用尽全力冲撞着天印山,岩浆四射,天地崩融,而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正在渡着灵力的钟清与拦住自家师弟的宁河同时注意了异样,两人盯着怀中那个死去的孩子看。
      在白袍修士震惊到心魂俱裂的目光中,原本受伤的孩子浑身变得透明,钟清下意识去抓,没有抓住,倾盆暴雨中,那些明亮的光点不断地往上升,逐渐化作了庞然巨物,磅礴的山海中,一条白色巨龙缓缓地睁开了雷电似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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