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实习女记者

作者:知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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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求求您不要让娘子走!” 烟波楼内,小桃跪求妈妈,泪目朦胧,显然已经哭了许久。
      妈妈一把扯出自己裙角,尖着嗓音嫌恶说道:“哭哭啼啼干什么,她都快三十了,能给人做妾是最好的归宿,还有什么不满的!”
      小桃依旧哭求,“可是,可是陈老爷都七十了呀!妈妈,求求您,放过我家娘子吧!”
      “放过?”妈妈哼了一声,“她需要谁放过啊,她主意大着呢,你在这又跪又哭又求的,人家可是哼都没哼一声,指不定心里乐意着呢!”
      “妈妈,您发发慈悲吧,这事摊谁也不会乐意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小桃边说边磕头,砰砰声在屋子内直响。
      琴韵的性子小桃最了解不过,本就一潭死水不起波澜,如若真去给那陈老爷做妾,怕是就活不成了呀!
      小桃正磕着头,一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琴韵冲她淡淡笑道:“小桃,别这样,这是我的命,我认命了。”
      小桃泪眼看她拼命摇头。
      她笑了笑,转头对妈妈道,“我可以去,只是我有个请求,希望我走之后,您能让小桃到绮思身边服侍。”
      妈妈嗤笑一声。
      “这我可做不了主,绮思姑娘现如今可是咱们烟波楼的头牌,她要谁服侍不要谁服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她眼的。”
      琴韵不介意妈妈话中的嘲讽,依旧淡淡的微笑,说道:“您给她说,她会同意的。”
      绮思倚在房门口,一直注视着琴韵出了烟波楼大门,步子不疾不缓,神情依旧淡漠,仿若心如死灰。
      此端彼端,从一个深渊走向另一个深渊。
      绮思忽地攥紧了手掌,微微咬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转身恨恨摔上了房门,靠在门上,眼角却有泪花闪过。
      许久,“姐姐…”有人轻轻低吟。
      “姐姐,你做的杏仁酥真好吃!”
      “看你,吃的满嘴都是,我给你擦擦。”
      …
      烟波楼外,一抬青色小轿停在门口,两名轿夫已经等得不耐烦。
      门打开,琴韵踏出烟波楼,微微仰望澄澈的天空,她有些贪念,深吸一口,这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后的自由了,间隙之间,来之不易。
      “快点快点,磨蹭什么!”轿夫不耐烦催促,青楼女子,即使有几分姿色,他们心内也是瞧不起的。
      “娘子,你不能去!”小桃追出来,拉住正要进轿子的琴韵,趁众人愣神之际,瞬间将她拉出好几步远,小小丫鬟打定主意要护主到底。
      “小桃,你别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琴韵回过神,感动之余是无比的担忧,傻丫头,一人之力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给自己徒招麻烦罢了。
      “磨磨唧唧的,瞎耽误老子功夫!”两名轿夫反应过来,骂骂咧咧上前拉人,小桃死死拉住不放,如果忽略她死咬着的唇和不争气往外涌的泪水,看上去倒是一脸坚毅,“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带走娘子的!”
      妈妈闻言竖眉喝道:“你个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这条贱命能值几个钱,还不快给老娘放手,赶紧滚回去!”
      小桃不吭声,也没有听话的滚回去。
      轿夫烦了,举起拳头就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哎喂,你们干嘛呢?”这时一道略带疑惑的女声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几人都停住了动作,小桃也免去一拳之难,转眼看去,一位黄衫小娘子在几步开外注视着他们,容颜明媚,眸中盛着几分探究。
      一看就是正经姑娘,轿夫存了几分客气,“小娘子,我们要带回家中姨娘呢,跟你没关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离开吧。”
      小桃看清来人,眸中却是迸出希望的光,她终于放开了琴韵,就在大家以为她终于死心之时,却见她小跑几步猛地跪在来人面前,“这位娘子,小桃斗胆求您,救救我家娘子吧!”
      小桃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病急乱投医。
      小丫鬟泪汪汪的给自己磕头,顾锦哪受得起啊,慌忙将小丫鬟扶起来,急道:“哎,哎,你别这样,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先好好说。”
      小桃站起身,脑子稍微清明些,又开始自嘲,她真是急糊涂了,这位娘子与她们非亲非故,凭什么帮她们呢?就算她肯帮,无权无势,也不过无能为力罢了,她脑子一热,却是将无辜之人拖进浑水。她抬眼看顾锦,见她神情关切,小桃决定赌一把,毕竟,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这边几人见小桃当真给那位小娘子说起缘由来,那小娘子还认真听着,面上神情均跟见鬼似的不可思议,这丫头是急疯了吧!那小娘子也不像大户人家出身,看起来也不是有能力见义勇为之人,求她有个屁用!
      轿夫们与妈妈面带嘲讽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一时也不急着动作,就静待接下来的好戏,待会儿小娘子为难推辞,小丫鬟绝望痛苦,肯定精彩极了。
      琴韵看着这副场景,微微动容,真傻,结局早就注定,何苦还要挣扎呢!也好,她就再等片刻,成全小桃一番心意吧,跟着她,从来都是难为这丫头了…
      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什么转机希望。
      听小桃说完,顾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轿夫和妈妈露出一副“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嘲弄表情时,她突然上前几步看着妈妈认真问道:“琴韵姑娘的赎身价是多少?”
      轿夫们和妈妈被她这一举动弄的怔愣住了。
      还真管啊!没病吧?
      三人跟看二傻子似的打量顾锦。
      “这位娘子,您的好意琴韵心领了,琴韵不值得您如此。”这时琴韵开口说道,声音竟然带着哽咽。
      萍水相逢之人竟能为她如此,她被妈妈折辱没想哭,要给七旬老翁做妾也没想哭,却因陌生人的简单一句话而鼻酸难忍,她定定看着那道娇弱的身影,一颗颗晶莹带着纯粹的执念慢慢模糊了眼前的天地…
      赎身…
      想不到她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见这两个字,缓缓抬手遮住脸,觉得周身的力气像要被抽空了一样,小桃过来扶住了她。
      顾锦没有回头看琴韵,仍然注视着眼前的妈妈,等她开价,她默默盘算了自己的家当,书坊最近赚了不少,再加上钱老爷赔的那五百两银子应该是够了。
      顾锦并不是个人傻钱多的人,只是前有小丫鬟哀切哭求,后有琴韵年纪轻轻却一脸生无可恋,实在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想来,有个这般忠心的丫头,这位琴韵姑娘人品也不会太差的吧,况且顾锦来此本就是为了还小丫鬟人情,就更没有不帮之理了。
      妈妈打量顾锦半晌,实在没看出她有什么底气能问出这种话,最后归结于小丫头的一时心软作祟,自认想通了关键,妈妈不屑笑了笑,“这位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赶紧回家吧,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妈妈不必多说,我做什么心里有数,您只管开价就好。”顾锦温声坚持。
      “这位小娘子,这人我们陈老爷已经定下了,岂容你来横插一脚!”妈妈还没说话,一旁的轿夫已经不客气起来。
      “你们两个狗东西磨磨蹭蹭干嘛呢!非得老子亲自过来是不是!”顾锦还没说话,恰好这时一位干瘦中年人骂骂咧咧走来,神色十分不耐烦。
      轿夫看见来人,瞬间换上了谄媚的表情,“朱管家,您老在外面等着就好,怎么还亲自进来了。”
      “老子白头发都等出来了!”朱管家瞪眼,背着手环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轿夫立即狗腿的向他禀明了情况,朱管家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顾锦,随即忽地嗤了一声,用鼻孔对着她,傲慢道:“就是你要同我陈府抢人?”
      “人还未到你府上,我自然抢得。”顾锦不慌不忙说了一句,不欲与他纠缠,看向妈妈,再次说道:“你开价吧。”
      朱管家对她轻蔑一笑,也看向妈妈,面上尽是戏谑表情,难道妈妈还能为她个小娘子开罪陈府不成,可笑!
      果然,妈妈是明智之人,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蠢事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十七姨娘请进轿子里!”妈妈看也没看顾锦,对着轿夫说道。
      朱管家显得很满意。
      得意的去看顾锦,见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倒是没有预想中愤懑不甘的神情,顿时失去了兴趣,哼了一声,对轿夫略一抬手。
      轿夫会意,立刻上前,“你们要干什么!”小桃再次哭吼着拦人,这次轿夫没打算客气,上来就欲下重手,只是这次举起的拳头依旧没落到小桃身上。
      有人比他更快…
      顾锦制住轿夫手腕,毫不客气出腿扫他下盘,轿夫当即痛哼一声仰倒在地上。
      微微蹙眉,看着他嫌恶说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另一名轿夫见状大喝一声,也举起拳头向她挥来,顾锦仰面一躲,挥手挡开,接着快速出拳,直击那人脸面。
      轿夫只觉得被一块大石迎面击来,连连后退数步才踉跄站定,感觉鼻腔有温热液体涌出,一摸,血!轿夫哆哆嗦嗦浑身再也提不起半丝气力!
      这操蛋的晕血人生!
      顾锦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管家,朱管家扯了扯嘴角,不着痕迹往妈妈身后躲了躲,有些忌惮又惊慌的看着她。
      不是挑上他了吧?
      他的竹竿身材,怎么是女壮士对手啊!
      “放肆,放肆!!”妈妈气急败坏,“敢来我烟波楼撒野,来人来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刚落,门内呼啦啦涌出一群龟奴,个个手持长棍,将顾锦三人团团围住。朱管家见状,霎时神气活现起来,得意洋洋整了整衣袍。
      琴韵环视凶神恶煞的龟奴,眸中难掩焦急,对顾锦急切道:“这位娘子,事已至此,您就别再管了,这是琴韵的命,琴韵早已认命,怎能再无耻带累娘子!”
      小桃也是又惊又惧又急,看着眼前一幕,完全六神无主。
      顾锦深呼一口气,戒备的看着这群突然涌出来的人,却是微微一笑,“还没到最后呢,说什么放弃,命运这种玄妙的东西,谁说得准,你认命,我偏不认命!”
      琴韵忍不住捂嘴,却捂不住心内的酸涩,她又何尝想认命啊……
      妈妈可不管什么认命不认命的,大手一挥,直接厉声吩咐道:“把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贱蹄子给我抓住!给这个目中无人的野丫头一些厉害瞧瞧!”
      龟奴领命,摆开阵势涌上去。
      “啊——”
      忽地一名龟奴大叫着飞出几丈远,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别误会,不是顾锦。
      “王捕头,你怎么来了!”顾锦放下举起的拳头,看着似是凭空出现的人惊喜道。
      王威挽了个刀花,挡住面前两名鬼奴的长棍,随意两脚将他们踢远,才憨厚笑道:“我方才在醉仙居定席面,远远看见顾娘子进了这条街,不放心,跟过来瞧瞧。”
      不放心是假的,他就是好奇,顾娘子一介女流跑到花街来干嘛?好奇心驱使他跟上来,岂料见到这种围殴场面,果然有顾娘子的地方就有是非啊!也幸得是他今日出来给司马少爷定接风宴,不然顾娘子可是要吃大亏了。
      这人露了两手一看就是硬茬,龟奴们一时踌躇,都没敢再往上凑。
      妈妈与朱管家反应过来,对视一眼,眼中俱是震惊,王捕头?!这小娘子竟然认识王捕头?
      “定席面?县衙来客人了吗?对了,我让行云带去的请帖大人收到了吧?”顾锦卸下防备,整个人轻松下来,便有闲心聊聊别的。
      “是我家大人的一位好友,什么请帖,我还不知道呢?待会儿回去看看。”王威挠了挠头,很认真的回了顾锦的话。
      二人一问一答,显得十分熟稔融洽。
      却惊呆了一旁的妈妈和朱管家。
      竟然能对县令大人下请帖!而且她语气中似乎与县衙颇为熟稔,这位小娘子不声不响的莫非是位硬茬?妈妈与朱管家再次对视一眼。
      朱管家反应迅速,当即做了决断,冲王威拱了拱手,踢起地上由于晕血还有些恍惚的轿夫,三人抬着轿子匆匆跑了。
      陈府虽然有钱,但毕竟商贾人家,如何能与官斗!果然,管家做出这一举措,回府向陈老爷说明,陈老爷虽惋惜,却毫不吝啬夸赞他一番,还额外奖励一个月月钱,朱管家得意一笑,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人生赢家,天下间真是再找不出比他更机灵的管家了。
      朱管家跑的忒快,妈妈盯着他的背影恼恨不已,居然就把这一摊子甩手扔给了她!
      妈妈暗中吸了一口气,摆出笑脸迎向王捕头,还不忘向龟奴喝道:“愣着干什么!一群没有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退下!”
      龟奴领命忙又呼啦啦一阵退了回去。
      妈妈瞪着他们气哼一声,讨好看着王捕头,“王捕头大人有大量,别同一群奴才计较。”
      妈妈这话说的巧妙,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幸而王威本就不想与她纠缠,哼了一声,看着顾锦,眼神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顾锦领会,也不废话,看着妈妈,说道:“还是那句话,妈妈开个价吧。”
      妈妈一噎,此一时彼一时,同样的话,她却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趾高气昂不当回事了,小心措辞道:“这、这个,陈老爷已经先预定了,我…”
      “预定你个头!”顾锦的耐心终于告罄,“是人又不是货物,少废话,赶紧开个价,人我要定了!”
      同样是女人,这妈妈为什么非要把人往死里逼!如果陈府真的要抢人,她为难不松口还情有可原,可陈府已经跑得人影也没了,摆明是放弃了,她还撑着拧着的什么意思!
      妈妈又是一噎,心中很是恼怒,然而有一看就不好惹的王捕头在旁虎视眈眈压阵,她只好强行压下,不敢发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灼伤。
      “喂,让你开价呢,愣着干嘛!”王威作为压阵人员果然十分给力,粗犷的大嗓门听起来很有气势。
      顾锦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是非要有人让一步了。
      妈妈强迫吐出口气,抿唇暗自思量,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烟波楼有后台,但到底是立在东阳县的地界,为了一个过气姑娘得罪官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看来今日是没办法了,只能便宜了这两个贱蹄子!
      她恨恨瞪了琴韵一眼,以前她死活不见客之时,害她受了多少客人谩骂刁难,眼见这贱蹄子下半辈子就要毁了,老天不长眼,竟让她又得了这天大的机缘,无端跑出来个傻妞!
      “瞪什么瞪,小心我挖你眼!”王威看见,作势威胁。他瞥了眼琴韵,后者看不出表情。
      只是他不知,琴韵衣袖里,攥紧的手心已经发白了。
      她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自由…她不是在做梦吧?
      她微微转眼,看向顾锦,又一滴眼泪悄然滑落。
      妈妈几次犹犹豫豫开价,都被王捕头眼神恐吓,最后,顾锦拍板,将二人赎身银定到一百五十两,妈妈不甘,也只能屈服。
      直到王捕头跟行云带来银两交予了妈妈,又拿了琴韵与小桃的卖身契,几人走出了花街,琴韵与小桃还是恍恍惚惚的。
      “你们还有地方可去吗?”顾锦看着二人,询问。
      琴韵没有答话,垂着眼眸,小桃咽了咽口水,“没、没有了。”
      顾锦哦了一声说道:“那先去我家吧。”
      琴韵猛的抬头,撞进顾锦漆黑的明眸里,泛着波光的双眸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可是…她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娘子说笑了。”
      琴韵觉得苦涩,她只是一个妓女,怎么能厚颜无耻的去拖累人家的名声!即使人家愿意,她也要有自知之明,正经人家,谁愿意收留从青楼出来的女子,这位小娘子的大恩大德她已经没齿难忘,后半辈子结草衔环也是报答不完的,万没有再去赖上人家的道理。
      “没有说笑,”顾锦敛了神情认真说道:“你们还欠我钱呢。”
      “噗”的一声,一旁的行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在县衙没逮着王威,却在顾家意外碰上了正取了银子往外走的人,听了一耳朵,也忍不住跟了上来,一个没看住,顾娘子又惹事了!听她现在这般语气,是要管到底了?只是明明是好意说出来的话怎么听起来却有些好笑呢!
      顾锦看了他一眼,行云做了个讨饶的手势忙收住了表情。
      “这…”琴韵听得这话瞬间为难起来,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欠了人家钱…这是事实啊,此时在这个看起来比她年轻许多的小娘子面前,她丝毫拿不出年长者的气势。
      “我们家人口很简单,基本上我说话能作数,再说了,”顾锦停了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们,“你们身上有钱吗,就是有,怕也不多吧。”
      一句话说到了重点,琴韵沉默了,她从烟波楼出来,孑然一身,感觉到小桃挽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她看了看紧张又希冀的小桃,想来,她也是没带什么银钱的。
      “走吧,带你们回家。”顾锦拍了拍琴韵手臂,率先往前走去,行云面带笑容的看了一眼之后提步跟上去,老实的王威看了看还杵在原地的主仆二人,挠了挠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顾娘子是好人。”
      实在憋不出更多的话,王威哎了一声干脆也走了,不过不忘不时回头注意这边。
      垂眸的琴韵眨了眨泛着模糊的眼。
      回家?…
      她深吸口气缓缓露出一个极浅的弧度,终于迈开了步子。
      绮思,你瞧,我虽看错了开头,但我猜中了结局,十年,我等的结果终于还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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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我多更一些……
    来个人跟我提提意见也好呀……
    求评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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