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

　　09

　　舒柚这次做了个淫.乱的梦。
　　梦里，尤山荣快.活潇洒，或蓝或红的灯光照射，嗨到爆的摇滚音乐。
　　场面闹哄哄的。
　　没看出尤山荣有半点被囚禁或被绑架的样子，反倒是自愿待在那里，自愿跟着他们潇洒。

　　没有生命威胁。
　　大致看出是在某酒吧里，具体的标志，舒柚没有看到。
　　只对尤山荣一起睡的那个大.波美女留下印象。

　　——

　　恶心的梦。
　　次日。
　　舒柚早早从梦中挣醒，清晨的雾气从半开的窗户间涌了进来。
　　这里是郊外，晨间的空气好得出奇。

　　舒柚起床洗漱，再到外面，绕着美丽的别墅区晨跑。
　　路上没有什么人，有的别墅还在装修施工，真正落户住进来的没几家。
　　也没看到有什么早餐店开设。

　　绕了一大圈，太阳渐渐升起，舒柚也跑了一身汗，让脑袋清醒了不少，昨晚被那些画面给刺激的。
　　舒柚往回走，老远就看到事务所门口站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舒柚缓下脚步。
　　她出来晨跑时把大门锁了，钥匙怕丢就穿了个绳挂在脖子上。
　　这么早，是谁要来委托案子。

　　舒柚把他们当成了委托人。

　　不过等着舒柚走近些，那三个人中穿蓝色衣服的男子忽然回头，见到舒柚时，抬手招呼舒柚：“小柚啊，我们等好久了，快来开门。”
　　那熟悉的声音。
　　舒柚停下脚步。

　　这次看清楚了。
　　是何远。

　　那他身边的另外俩人。
　　舒柚看着一男一女朝她这儿看过来，已经离得很近了，他们和舒柚打招呼，“你好呀，小舒。”
　　舒柚：“……”
　　哦，不是委托人，是老员工们回来了。

　　——

　　舒柚赶紧开门让“老前辈”们进屋，三人也客气，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舒柚马上能对号入座，联想到微信群里各自的头像来。
　　林乐凉是气质大美女，和微信上给人的感觉神似。
　　仲泽峰成熟稳重，话并不多。
　　何远上次舒柚见过，那个制服警察，当时敲她车窗时还把她吓了一跳。
　　何远给舒柚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舒柚觉得他举止轻.佻，除了有个正儿八经的警察工作，整个人形象并不是很好。

　　当然，这些舒柚是不敢和别人说的。

　　“你住这里？”何远和大东一样话多，看看舒柚又看看楼上，一惊一乍，“简慕让你住这里的？”
　　何远声音有点大，林乐凉和仲泽峰也往舒柚身上看。
　　舒柚抿了抿嘴，点头，“是啊。”
　　何远夸张地叹气惋惜，“简慕那家伙真不懂怜香惜玉啊，让你一女孩家家住这荒郊野岭，小柚，收拾收拾行李，去哥那住，哥住市中心，楼下一排的小吃店。”
　　舒柚：“……”
　　林乐凉和仲泽峰默默撇开视线，没去理会何远。

　　何远特地到厨房绕了一圈，发现空荡荡的冰箱，更是惋惜感叹，“小柚啊，简慕那家伙也太冷血无情了吧，连给你准备点食物都没有，是想把你饿死在这里吗？”
　　舒柚好气又好笑，何远在那抱怨，舒柚想让他别说了，其实简慕愿意帮她找地方住已经很好了，可是一转头，看到没关的大门口站的人影后，舒柚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何远又囔了一句什么。

　　简慕提着大袋东西进来，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何远的抱怨：“身为警察，你的警戒心不够高，背后说别人坏话，大门是不用先关起来吗？”
　　舒柚：“……”
　　何远囔囔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乐凉从楼上下来，染成酒红色的大.波浪头发在空中甩出一抹靓丽的弧度，声音清爽好听，“嗨！慕哥。”

　　舒柚视线往林乐凉那转过去，顿了顿。
　　简慕提着袋子的手也顿了下，不过马上恢复，神情自若，把给舒柚带的干粮丢桌上，没有理会林乐凉的招呼，而是转头和舒柚说：“去，把东西塞冰箱里。”
　　舒柚：“……”
　　何远凑了过来，帮舒柚提走袋子，还瞪简慕：“怎么好意思让小姑娘拿呢！”
　　简慕淡淡着，“给她买吃的了还指望我给她送到冰箱里去？”

　　何远拎着袋子：“……”
　　舒柚受宠若惊， “全给我的？”
　　她还想今天找个时间坐公交车去集市买干粮呢。
　　简慕淡淡地看了舒柚一眼，抿了抿唇，脑子里划过的是昨晚他那场荒唐的梦。
　　收回视线，简慕没再说什么。

　　一旁没被搭理的林乐凉敛下眉，也没再说什么。

　　——

　　林乐凉和仲泽峰是提前回来休息的，就等着他们的事务所聚会嗨乐。
　　他们俩无事一身轻，简慕和舒柚可是要把手上姜珍珍的案子解决掉。

　　大早上，大东还没到，简慕来这么早舒柚感到惊讶，“你怎么来这么早呢？”
　　她记得昨晚他再开车把她送回这里已经很晚了，折腾来折腾去的，今天他精神还那么好。
　　要不是昨晚她梦的东西太恶心，她估摸着会睡懒觉。

　　简慕深深看了舒柚一眼。
　　意味不明。

　　“说说吧，昨晚梦到了什么？”简慕跳过舒柚的问题，掏出笔记本，准备公事公办。
　　谈到正事上了。
　　会议室就她和简慕俩人，林乐凉和仲泽峰在楼上。

　　“这个啊……”舒柚想到昨晚的梦境，倒有些难言启齿，眼珠儿滴溜地转。
　　简慕打开文件，没抬头，声线低沉，“嗯？”
　　舒柚：“我就梦到尤山宋在酒吧里，喝酒唱歌，然后……”
　　声音低了下去。
　　简慕抬头。
　　舒柚抿了抿嘴，“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简慕嘴角微抽。
　　舒柚不说话了。
　　气氛略尴尬。
　　简慕忍不住又想到了昨晚他那荒唐的梦境。
　　舒柚低下头。

　　摸了摸鼻梁，简慕很快找回工作状态，“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舒柚点头。
　　简慕摆手，“叫林乐凉下来。”
　　“嗯？”
　　“让她做肖像侧写。”

　　——

　　简慕手下的人，各有各的才华。
　　林乐凉擅长素描绘画，可以根据别人提供的描述语言把被描述的东西八九不离十画出来。
　　仲泽峰是电脑天才，攻克网站黑人电脑是拿手小菜。

　　舒柚先前是惊讶简慕招募人才的能力，但她也曾四下问过大东，简慕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技能，除了瞬间记忆和大脑聪明，外加个家里有钱。
　　凭什么简慕可以把这么多拥有“特异功能”的人聚集在一起，为他所用。
　　大东当时只是笑了笑，和她举了例子，“唐僧也没什么特殊能力，但是唐僧能把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聚在一起，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唐僧保驾护航，为什么？因为唐僧会领导，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领导能力。”
　　简慕就是这样的人。

　　舒柚上去把林乐凉叫下来，林乐凉虽然嘴上抱怨几句自己是在休假，但行动上还是不敢违背简慕的意思，下来帮忙。

　　简慕给林乐凉准备了笔纸，林乐凉望着简慕的侧脸，看了两秒，再撇开，坐下来，乖乖听舒柚给她描述的女人的样子。

　　简慕安静靠在旁边的软椅上，微眯着眼，神情慵懒。
　　余光却在时不时打量着那个瘦瘦小小只的舒柚。
　　昨晚她可没少在他梦里折腾。

　　林乐凉的动作很快，两三下就把舒柚梦里的人物画到了纸上，生动形象，就是舒柚梦的那个妖艳女人。
　　“你也太厉害了吧！”舒柚把那张画凑跟前看，眼前发光放亮，对林乐凉瞬间佩服起来。
　　林乐凉扰了扰额前的发丝，半笑，“哪里。”似是不经意地往简慕那看去。
　　然后顿住。

　　简慕目不转睛盯着舒柚看。

　　林乐凉嘴角上扬的弧度僵了僵，扯扯嘴，低下视线。
　　大门外忽然响起大东的大嗓门声：“慕哥小舒你们在工作了吗？路上堵车啊！来晚了来晚了！”
　　声音由远至近。
　　三人齐往声源处看去，大东推开半掩的会议室大门，楼上何远喊话，“起晚迟到了就迟到了，找什么蹩脚的借口？这段路会堵车我跟你姓哦！”
　　大东看到了会议室里的林乐凉，愣了愣，摆手打招呼，“乐凉。”而后才歪着脑袋和楼上的何远对喊，“刘远这个名字比何远好听，你可以考虑改姓了。”再看到何远身边的仲泽峰，大东笑，“泽峰也回来啦，今天人多啊，热闹。”

　　何远和仲泽峰下楼，大东走进会议室，在舒柚旁边的空位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还搞一脸神秘，考他们：“刚路上出了车祸，堵车，你们知道车祸出事的是谁吗？”
　　这他们怎么知道。
　　“邱云！”大东拍着大腿，说到这个略显激动，“酒驾，倒在血泊里，120接走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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