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霍陆/ALL陆]雨过天青

作者:星河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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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山惊险(重修)


      孤山远在天边外。
      虽然它并不在天边外,但在人们的心中,它却远在天边外。
      孤山地位非常崇高。
      虽然它本身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而不是一座什么金山银山,但在人们的心中,它却比什么山还要来得受人尊重。
      孤山非常神秘。
      虽然它也确实有时候会云雾遮蔽,而大部分时候还是日照明朗,但在人们心中,它却如九重云霄上的凌霄宝殿一般神秘。
      难道这孤山有什么藏宝的地方?难道这孤山真的住着什么神仙么?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孤山的珍宝是天禽老人,孤山的主人是天禽老人。
      天禽老人不是仙,是人。
      山不在高,有人则名。

      天禽老人确实是老人。
      他已经七十六岁了。
      他的步伐渐渐地慢了,他的背脊渐渐地驼了,他的皱纹渐渐地多了。
      但谁也不敢不对他敬畏!
      只因为他是江湖中第一人,“天禽七变”招式一出,谁莫不动容。
      且不说他的对敌记录,便是辈分,也高得吓人,连少林方丈见了他也得先行鞠躬。
      也许很难相信天禽老人这么样的一个人,到现在竟还没有家室。
      可是这却是真的。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为的是哪一个女人?他这么独居在孤山上那么多年,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行?
      江湖的人当然是不敢正面谈论这些的,但也保不住自己心里偷偷的猜。
      每一个人内心岂不是都有一个长舌妇?每一个人心里岂不是都在腹诽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人岂不是都有阴暗的心理?

      没有人知道天禽老人是什么时候出名的,也许在无意间,就在大妈上街买菜的时候,天禽老人忽然就名动江湖了。
      没有人看得出天禽老人的身世如何,武林人士都是众说纷纭,也许是武林世家,也许是簪缨世家,也许是草莽英雄,也许是海外来客。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天禽老人的“天禽七变”,也许就在你眨眼的一刹那,天禽老人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折断了你的脖子,甚至他不用动手,你就已经被天禽老人的气势折服,情愿服输。

      孤山很平静,因为无人拜访。
      孤山很寂寞,因为无人敢来。
      天禽老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对敌过了,他的威名足以慑服所有要杀他的人。
      天禽老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居住着孤山二十多年,好像完成一个庄重的承诺一般。
      天禽老人的身边也只有一个年轻的哑巴奴仆伺候着他,寂寞流年,真不知是如何度过。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白云苍狗,开花抽柳。
      又是一年春来早,柳絮儿满天飘。
      若是有别人看见这自然景象,很快就会沉醉在春日的美好里。
      但天禽老人不是别人,因为他已经嗅出了令人懒洋洋的春光里的杀机。
      杀机四伏,几乎已经是一触即发。
      天禽老人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能在草木摇落的秋日里来犯?为什么,不能在砭人肌骨的秋风里杀人?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明媚的春日里来到?为什么,偏偏要在万物复苏的季节杀生?
      他自知年华韶光易逝去,所以每一天都是格外珍惜,格外珍贵,特别是天气如此好的晴天。

      跟随他多年的哑巴仆人静静地垂手立在他身边。
      天禽老人正在仰头看着一株白玉兰,洁白清雅,烂漫娇柔。
      几道声音急速传来,声音却又微不可听,裹挟森森寒意,飘忽不定,若不是眼力极好,只怕是难以发现这几件暗器袭来。
      天禽老人动也不动,好似听不见,好似看不见,如泥塑的菩萨般站在原地。
      只因为他信任他身边的那个人。
      哑奴腾空跃起,两手翻飞,像用兜子抓蜻蜓一样,随随遍遍就接下了这几件暗器,毒蒺藜、梅花针、铁鸳鸯、飞刀等等,花样重重,推陈出新,天禽老人瞥了几眼,淡淡道:“看来这几年的江湖也不太平啊。”
      又是一道破空声,来势汹汹,劲道十足,“簇簇”声响起,草木为之含悲,那刀犹如蒙牛冲撞,势不可挡。
      竟是一蒙面大汉叱声而来。
      哑奴竟是看也不看,回手两指一弹,将一柄百炼精钢的大刀震得脱手而出。
      “当”的一声,大刀已跌落在地。
      那大汉满脸通红,所幸他是黑面,旁人也瞧不出,他低下头,惭愧道:“没想到天禽老人身边的仆人武功也是如此高强。”
      哑奴自是不会回他的话,天禽老人淡淡道:“来者何意?”
      大汉道:“听闻天禽老人大名,晚辈前来拜访。”
      天禽老人道:“何人教你如此拜访?”
      大汉急急道:“事有原因,不然晚辈怎么能莽撞前来?”
      天禽老人道:“还有一个发暗器的小辈呢?怎地不出来?”
      一个人从树荫下钻出来,那人娇憨天真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双大眼睛灵动无比,看得让人不由心生喜欢,窈窕苗条的身姿,来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她叹道:“我早就知道不能瞒过你的。”她的声音又清又脆,像珠玉打落在玉盘上。
      天禽老人头也不回道:“你们来所为何事?”
      她道:“只不过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老得打不起架了。”她的口气蛮横无理,浑不把天禽老人放在眼里,让天禽老人颇觉有趣。
      天禽老人哼笑道:“现在你已看见了,哑奴,送客罢。”他低下腰,拾起纷纷掉落的白玉兰花瓣。
      在他心里,小辈的小打小闹都碍不了他什么事,所以,他轻描淡写地便要揭过这段闹剧,不仅是因为自从隐居在孤山,他也着实无聊了很久,偶尔的打打杀杀也能打发时光,而且,他已瞧出这女子的武功来历了。
      其实不论是发暗器的女子也好,横刀劈来的大汉,都可算是一流高手,要不是因为那哑奴委实太厉害,这里只怕是要花残柳缺,满地狼藉了。
      她吃了一惊,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道:“你不生气?”
      天禽老人道:“这么好的天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咬着嘴唇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天禽老人道:“这暗器上没有粹毒,说明你还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辈,你既然没有为祸武林,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名字?”言下之义便是他只管天下恶人,别人他都懒得知道。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禽老人,她希望天禽老人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她好知道天禽老人长什么样子。但天禽老人一直都没有回过头来。
      她道:“也许你认为我只是一个无礼小辈,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你,才让我家仆人随我上山见识见识你,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大汉欲言又止道:“小姐……”
      那艳若桃李的脸上一半是敬佩,一半是不甘,她道:“我会走,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见到你的真面目!”
      天禽老人低头看着手中洁白的花瓣,笑道:“那我便等着。”
      挥手便哑奴将他们俩送下孤山。
      如果,那个时候,天禽老人能够回一下头,看看这个仰慕自己的人的脸,那么接下来有些事便都不会发生了。

      天禽老人仍然站在远处,看着手中的花瓣。
      一声低低的笑刺耳无比,像是晚上村里的狗跟着第一只狗叫,旋即满座孤山都传遍这听者皱眉的笑声。
      天禽老人道:“欢喜不喜,闻者断肠。欢喜门大驾光临,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见主人?”
      声如枭鸟般的笑声骤然停歇,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道:“天禽老人威震八方,谁人不敬仰,谁人不畏惧?但请恕在下貌丑无盐,不敢见天禽老人你。”说是不敢,口气仍是倨傲得很,且那说话声像是从山脚上传来的尖啸,又像是天上飘忽的细语,又像是在耳旁边低声话语,连天禽老人一时都不能分辨来者在什么地方。
      天禽老人微微笑道:“我已二十多年未下山,不想还有人记得我这薄名。”
      那声音又道:“怎敢忘记天禽老人?天下第一的人物总是会被人记得住的。”
      天禽老人道:“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那声音道:“不为什么,就想杀你而已,你既然支开那几个小辈和你的奴仆,想来就是知道他们留在这里的后果也免不了一死,只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天禽老人道:“他们两个后辈的劲力还不足以使这株玉兰花瓣掉落,想来该是别人,我想,能用‘冰僵散’的只有欢喜门了。”原来,他一直动也不动地看着花瓣,是因为中了欢喜门的暗招。
      那声音道:“不错,在那株玉兰花上下毒的就是我门,入我欢喜门,解汝万古愁!”
      天禽老人微笑道:“我既没有忧愁,又不想加入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他心里不免诧异,来人竟能悄无声息地在玉兰花上下毒,而且还知道自己平素最喜这株玉兰,看来,来者不善。
      那声音道:“我并没有将这句话说给你听!”
      天禽老人道:“哦?”此间并没有其他人了。
      那声音道:“有时候,畜生总是比人听得进去话的。”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嗡嗡”声便旋即响起。
      天禽老人不由动容。
      欢喜门招来的竟然是一群马蜂!
      这个时候天禽老人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他道:“什么时候欢喜门居然也会这种驱虫技艺了?”
      那声音沉默不语,因为他已经相见到天禽老人惨死在马蜂的毒针下了,与将死的人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天禽老人不愧内力深厚,所中的“冰僵散”的药力还没有进入下半身,上半身虽然不能动,下半身却还是能够动的。
      只见天禽老人足尖一点,使出“天禽七变”里的招式“凤舞”,他上下翻飞,逗趣似的让马蜂群绕着自己转,姿势当真是说不出的潇洒,可是手上还夹着那白玉兰的花瓣,旁人看来真是诡异奇怪无比,他上半身不协调,居然还能够保持平衡。
      那声音似乎很是很是诧异,喃喃道:“这死老头居然还能够蹦跶。”其实,天禽老人内功登峰造极,驻颜有术,看起来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死老头”当真是说不出口的。
      突然,那声音陡然一沉,“不好!”
      只因为那天禽老人且战且退,退到了那间小茅屋。
      所幸,这茅屋的窗子是用布遮盖起来的,所幸,这株白玉兰离茅屋不远,所幸,天禽老人的内力足够深厚。
      天禽老人足尖一点,那块窗帘布“嚓”的一声飞起,不偏不倚地落在马蜂群上,马蜂在布下挣扎,又一个所幸,这布够厚实,马蜂居然挣不脱了。
      连那声音的主人都不得不感叹,时机把握,临危不惧,天禽老人当真是武林第一人。
      天禽老人淡淡道:“看来,我是不小心得罪了尊派弟子了。”他借此将马蜂比作欢喜门弟子,说话夹枪带棒,也有意逼出那声音的主人出来。
      那声音道:“好,好!天禽老人不愧是天禽老人,看来在下非得出来不可。”他诡秘一笑,因为他知道天禽老人身中“冰僵散”,“冰僵散”只要接触皮肤,要是没有解药,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解不开这毒,很快天禽老人就要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一个黑衣人缓缓从山道上走出来。
      又一个黑衣人跟在他后面。
      又一个……又一个……
      天禽老人惊疑不定,一丝震惊表露在脸上。
      哑奴呢?上来的大汉和女子呢?难道他们都被这欢喜门抓走了吗?哑奴的武功自不必说,就算打不过也是能够逃走的,难道是因为要保护大汉和那女子么?
      在他的心中,哑奴的武功足可排进江湖前十,更何况他跟随自己的日子不短,而自己每每有武学体会也是会与他分享教导,难以相信,哑奴竟然会被他们拿下。
      第一个出现的黑衣人道:“你在担心那些人么?”他声音低哑难听,正是一直和他说话的那人。
      天禽老人叹了口气:“我看出来你是冲着我来的,为何为难那些无辜的人?”
      黑衣人道:“无辜?在我们欢喜门眼中,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欢喜门的门宗便是“一切皆有罪,我独身自清”,他们便是要用双修法门使自己变得高贵洁净,所以,性在他们看来反而是纯洁的。
      天禽老人道:“既然你们要杀我,总得给个理由?”
      黑衣人道:“你只要知道,我们非要杀你不可。”黑衣人说话干脆利落,不给天禽老人一丝窥探真相的机会。
      天禽老人缓缓叹息道:“看来,雇佣你们的那人当真是狼子野心。”

      黑衣人震惊地看着本该是僵直着身子的天禽老人抛开了那片花瓣,慢悠悠地朝他们走过来。
      黑衣道:“你居然没有中招?”
      天禽老人道:“我本来就是装装样子给你看的,至于为什么没中招,也许是因为我的皱纹太多了,‘冰僵散’碰不到我的掌心的皮肤。”
      黑衣人道:“怎么可能……”
      天禽老人笑道:“也许我这个人就是百毒不侵。”
      黑衣人沉声道:“难道你不顾及那些人了吗?”
      天禽老人道:“我为什么要顾及那些人?不过是一个仆人还有两个外人,他们与我何干?”
      黑衣人道:“没想到久负侠名的天禽老人竟然会如此冷血!”
      天禽老人道:“没想到作恶多端的欢喜门居然还知道侠义!”
      黑衣人道:“哼……既然如此,那么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上!”
      天禽老人又是笑道:“你看他们可是还会动?”
      黑衣人错愕回头,一个个黑衣人木头似得杵在原地,他不由失声道:“‘冰僵散’!”
      天禽老人道:“看来你这个人还不算笨。”
      黑衣人道:“是什么时候!”
      天禽老人道:“你看看,我刚刚还夸过你你还不算笨的。”
      黑衣人咬牙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天禽老人道:“是小看了我的仆人。”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道:“那个哑巴!”
      天禽老人一字一顿道:“就是那个哑巴!”
      黑衣人哈哈笑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一件事情。”
      天禽老人淡淡道:“知道什么?”
      黑衣人道:“为什么我们敢来挑衅武林第一人呢?因为我们早就买通了一个人,因为那个哑巴是我们的人!”
      天禽老人道:“哦?”听到这么震惊的消息天禽老人还是神态自若。
      黑衣人道:“你试试运一下气,是不是全身没有力气?”
      天禽老人根本就不需要试试,他自信地道:“看来你也忘记了一件事情!”
      黑衣人道:“哦?”
      天禽老人道:“哑奴根本就不会背叛我,他是在我的授意下加入欢喜门的,就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
      黑衣人彻底怔在原地,不死心地看看天禽老人,天禽老人左手横起在胸,右手两指并起,正是要出杀招了。
      突然天禽老人动也不动了,维持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看在眼里的黑衣人惊喜若狂。
      黑衣人喃喃道:“难道……”
      “不错!”一个粗布衣服,短褐打扮的人从那一个个僵直身体的黑衣人之后走出。
      不是哑奴又是谁?

      天禽老人道:“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
      哑奴笑道:“能让天禽老人也不知道,我还真是荣幸。”
      天禽老人长叹道:“为什么?”
      哑奴道:“因为我受够了这种日子!二十多年来,你不仅将自己拘于在方寸之地,为什么还要让我也陪你?!”
      天禽老人叹道:“这种事……”
      哑奴道:“你也不必解释了,我只知道,只要杀掉了,我就能获得自由了!”
      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哑巴你果然还是我们的人,天禽老人,连你身边人都要忤逆你,你还当真是孤家寡人!”
      天禽老人并没有理会他,道:“哑奴,没想到你还是在玉兰花上下了毒。”早在接触到玉兰花瓣时,他就觉得内息不对劲了,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因为他百分百地相信着哑奴决不会害他,所以,他以为这“冰僵散”真的是欢喜门下的。
      哑奴道:“我说过,我要杀死你。”
      天禽老人道:“你的心地本来是不坏的,是什么人对你灌输了这些东西?是不是那个帮助你恢复声音的那个人?”他曾经带着哑奴求遍名医,每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他也只好放弃,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治好哑奴的残疾。
      哑奴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必须要杀死你。”
      天禽老人叹了口气,道:“哑奴,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你说一句话了,附耳过来。”他的目中并没有丝毫处于下风的危机,还是那般淡然。
      哑奴道:“你直说便是。”
      天禽老人道:“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被外人听到。”他的眼神瞟过了欢喜门门众。
      哑奴神色莫名,他缓缓道:“好,那么你必须吃下这个。”他手腕一翻,一颗碧绿的丹药出现在他的掌心上。
      天禽老人道:“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戒心的。”
      哑奴道:“对付天禽老人,我必须要小心。”
      哑奴走向僵直着身子的天禽老人,喂他服下丹药后,黑衣人看着天禽老人低声对哑奴说了什么,之后哑奴的脸色陡然变青,他后退几步,看着天禽老人,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
      天禽老人眼中带着几分沉稳,又有几分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的无奈。
      黑衣人急的要命,又不敢上前询问。
      哑奴突然身形暴起,脚尖轻点,竟是带走了天禽老人。
      黑衣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去的两人,哑奴轻功远在他之上,错失先机,是追也追不上了。
      他内心泛腾着无数疑惑。
      他们会去哪里?天禽老人对哑巴说了什么?要是上面的人怪罪下来他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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