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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姐姐的苦心
一辆急驰的出租车在东京青少年网球训练基地门口停了下来，上面走下一男一女，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南次郎！伦子！你们来了！”久候多时的龙崎教练迎了上去。
“音音呢！音音怎么样了？”伦子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前，他们在家突然接到龙崎教练的电话，说音音的病又复发了，到现在还没醒，当时她差点昏倒，马上拦了车和南次郎赶到这里。
“伦子啊！别太担心！小音没事，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之前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的缘故！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他们一边向龙音的房间走去，龙崎教练一边安慰，看见南次郎从一下车就阴郁的脸，她在心里叹到，龙马啊！你自求多福吧！
当他们走进房间，伦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龙音。
她紧睁着双眼，苍白的脸上赫然印着个显明的五指印，肿得老高！挂着点滴的手置于被子外面，摸起来有些冰凉。
“音音啊！我是妈妈……”伦子轻声说着，忍不注泪水又落了下来，“……你瘦了……”她自责啊！不应该把音音一个人放在美国的，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伦子坐在床边，爱怜的抚摸女儿的脸庞！
“喂，臭小子，拿上你的拍子，给我出来！”不似平时的玩笑语气，越前南次郎是认真的！他紧皱的眉头，再见到龙音后，就没放松过！这个臭小子……不等龙马回答，越前南次郎己转身向门口走去！
从昨天开始，龙马就一直守在这里，他要等姐姐醒来，他要对姐姐说声对不起！只要一想到龙音强忍巨痛，在血泊中呻呤的样子，龙马的心就揪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妈妈难过不以的样子……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说，还是最魁祸手，那场意外……
“臭小子……快一点！”南次郎的吼声打断了龙马的思绪！老爸是准备用网球解决吗？
这样……很好！龙马没有回话，又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姐姐，干脆的背起网球包，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你们俩个……”伦子神伤的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离开。
来宿舍的路上，龙崎老师大概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她不怪龙马，更不怪音音。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很贴，但有些事情反而因为走的太近，而被他们忽略了。
不行，这父子俩真让人操心。
音音的情况还好，她也能稍稍放心了，站起身，拜托常夏先照看一下龙音，自己则和龙崎老师追了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那一个，她的心都不好受啊！
***
*室外网球场*
昨天，出赛美国队的正式人员己经公布了，从以往的集训来看，公布时间提前了一天。听说是龙音要为他们出赛的人做最后的战略分析。
可是现在，她恐怕是要……失约了！
“小白，小白，怪物姐姐怎么还不来呢？”金太郎兴奋的追问白石。
“怕是来不了了，她生病了。”
这是今天早上阿修哥通知的，白石他们虽然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不过他也查觉的到，教练们的不安。
看来她可能病的不轻！
“啊……”金太郎好失望！他还想着，今天说不定又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呢！
青学、冰帝、立海大的众人，基本就处于神游状态，现在球场上的人看似都在练习，其实真正认真的没几个！
龙音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啪”的一声重响，网球场的铁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一个胡子啦擦的邋遢大叔，扛着球拍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说明他现在不爽到极点！越前龙马紧随其后，帽檐压得很低，默默地走了进来。
这个大叔是谁啊~~
“哟~渡边！好久不见！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场地！”南次郎对渡边说。
他和教练认识！嗯……说起来，这个大叔越看越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渡边修倒是没说什么，做了一个了然的比划，苦笑着摇摇头，“好了，大家先出去吧！”带着疑惑的众人，走出了球场。
看着场上奇怪的两个人，他们在外面有点纠结了！
“内~~~阿修哥！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和怪物有仇一样！奇怪啊！他们俩要打比赛吗？”金太郎问道，他总觉得那个大叔不是好惹的！
“阿修哥！这样没事吧？”白石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老子教训儿子而已，能有什麽事啊？！”渡边不负责任的一笑。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嘛~~先看看再说吧！
噢~~~~老子教训儿子啊~没事！哎~~~~~~老子教训儿子？？？？
“他是……是……”天啊！没做梦吧？
“哦~他是越前南次郎，龙音和龙马的爸爸！”抽了一口烟，渡边慢悠悠地说。
我说，您别这麽悠哉了行吗？没看见球场上已经要”父子相残”了吗？
抽筋ing~~~形象和幻想憧憬中的差好多！
“好好看着吧！越前南次郎的网球！虽然不是马力全开，不过，这样的机会可也不多！”渡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场上的两人。
众人掉转目光，也回到场上，当初听说越前南次郎会来，心中是无比的期待，那个人……是一段神话！
“少年！”南次郎调整着网线，“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龙马系着鞋带，没搭腔。
“切~~你的事我从臭老太婆那知道了，想参加比赛，我可以帮你！”听到这，龙马的动作停了一下，“只要在这里打败我，我就说服他们……让你参加！”
呃……你耍谁啊？打败你？龙马还做不到吧！这叫帮他，开玩笑！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参加了！”龙马做好了准备。
“哦~~是吗？无所谓！”南次郎说着，一记发球就过网了。
连一声开始都没有？那一记，可是正牌的越前南次郎的外旋发球！球速之快，球风之狠，可想而知，不过，越前龙马还是可以接到的。
看着球过来了，龙马本能的想挥拍，可是他慢了，球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我说，你这样子还想参加比赛？”对面的南次郎讪笑。
龙马没说话，随手抹了一把，好疼……这是……
“小音脸上的巴掌，也是那个位置！”不二睁开眼，严肃的说。
这是在为龙音教训龙马吗？
场上的球还在继续打着，而龙马的擦伤……也是越来越多。
他们看得出来，那两个人都是故意的！南次郎是故意打那麽狠的球，而龙马，则是故意去挨打！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一道女声响起，里面带着怒气！
伦子就知道要出事，看看这两个笨蛋在干些什么？
“伦子！别理会那两个笨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龙崎老师拦到。
不让他们父子俩打一场，他们心里的疙瘩是解不开的！毕竟，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特有的沟通方式！
“可是……”
她担心啊！看看龙马满身的伤！那个也是她的儿子，和龙音在自己心中是同等的重要啊！南次郎的怒气一时半刻是消不了的，再这样下去……
“别担心！南次郎是有分寸的！”关于这一点，龙崎老师还是坚信的，别看他平时像个无；量大叔似的，关键时刻，可是很可靠的！
伦子还能怎样，自始至终，场上那两个人就没有因为自己的阻拦而停下来！这场比赛，势在必行……
注意到那位中年女子，众人频频侧目。
那个是龙音和龙马的妈妈吧！龙音的五官，还是像爸爸的比较多，不过论气质和身形，还是比较像妈妈！看她焦急的样子，正在为三个人担心吧！
“喂喂喂……这样就不行了？你还Ma Da Ma Da Da Na！”越前南次郎站在对面不客气地说。
切~~~臭小子！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宝贝可是为了他好！真是不听话！
龙马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吧嗒吧嗒的坠落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擦伤，他半晌不说话。
姐姐的疼痛是怎样的？一定比这厉害得多吧！可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回想那天晚上，姐姐不停的咳嗽，那个动作，她是在偷偷吃药吗？
“小子，我发球了！”
那个意外的后遗症吗！一直以为只是会不定期的短暂失明而已，没想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总要把困难一个人承担？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
“小心！！！”
场外众人巨大的喊声，把龙马唤回了现实中，一抬头，看见一颗快速飞行的网球正向自己面部砸来！来不及闪躲了，就在龙马以及众人都认为球会准确的打在他脸上的时候，一个身影奔进球场，一把扑倒了龙马！
球打在龙马身后的铁丝网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龙马感受到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如此的熟悉。
“姐姐！”
“音音！”
***
龙音在昏睡中一直知道有很多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可她就是醒不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见了老爸老妈的声音。
是因为自己……他们才来到了这里吗？对不起……龙音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动起来，终于，她睁开了眼睛！
“音音！你醒了！太好了！”常夏连忙抓住龙音的手。
“是不是……我爸妈来了！”龙音声音有些干涩，常夏给她喂了些水。
“是啊！是龙崎老师打电话叫来的！音音，你不要生气啊！”她知道龙音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不会！那……他们人呢？”婆婆也是关心她！自己怎麽会生气呢？
环视四周，不是说爸妈来了吗？人呢？还有，龙马一直在这守着她是知道的，可这会儿也不见了！该不会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越前叔叔带着越前去球场了，越前阿姨和教练他们也跟去了！”常夏如实地说。
不行，她要去看看，那两个超级不坦诚，只会用网球对话的大笨蛋说不定这会正干蠢事呢！不！是一定会干蠢事的！
龙音挣扎着下了床，双脚刚一落地，就跌坐在床上，好晕~~~
“音音你要干什么？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啊？”她这是急着上哪去？
“我没事……”
现在哪有时间休息啊！再一次站了起来，比第一次好一些！龙音不顾常夏的阻拦，硬是冲出门去……好不容易跑到球场边，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开始了吗？自己还是来晚了？！再走近一些，看见龙马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他这是在变相的自我惩罚！老爸的球又来了，他怎么不动呢？看清球路，这一球……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自己的身体就像离弦的箭矢，伴着众人那声小心，一起冲进了球场。
“姐姐！”龙马扶起怀里的人。
因为身体虚弱，一醒来又跑了这麽一段路，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还穿的是单薄的睡衣，脚上连鞋都没穿！现在还是春天，寒气还是很重的！她怎么就这麽跑出来了？
“音音！”伦子跑进了球场，“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呢？再生病怎麽办？”
“呵呵~老妈，我没事！你别担心啊！”龙音苍白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宝贝啊~~~多爱惜自己一点好不好！”南次郎跃过球网，把龙音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一边的长椅上，龙马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龙马？你这是在干什麽？自虐吗？”龙音很生气。
“没有！”
“没有？”那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你这样的自我惩罚，我看了会高兴？”真是傻孩子！
“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是我太任性了，更……不该说那些话！”他真的好后悔！
龙音看着他，呵呵~~龙马呀！长大了一些呢！
“知道哥哥姐姐为什么比弟弟妹妹先出生吗？”
这是死神里黑崎一护对变成虚的井上织姬的哥哥说的话，以前看的时候就觉得如果能有个像一护那样的哥哥就好了！可惜上辈子是独生子女，没有这个机会！这一世，自己做了别人的姐姐，常常回想起这就话。
“那是为了保护后来的弟弟妹妹！”其实要做起来，远比想象中的难得多！
龙音的话回荡在球场上，久久的，谁也没说话！
“姐姐……”
龙马觉得什么东西快要从心里溢出来了！姐姐……姐姐她一直是以这样的心情对待自己吗？可他呢?
“音音啊！你们从小感情就很好，可你有的时候太宠龙马了，你忘了，他作为一个男孩子也需要有担当啊！不要总替他扛！”伦子整理着她的长发，“龙马！你总觉得音音宠你，太忽略姐姐的感受了！恃宠而骄啊！学着收敛自己的性子，少一点任性，这样才能真正的长大啊！”语重心长的说着。
听了妈妈的话，姐弟俩恍然明了。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原来他们真的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他们对望着彼此的眼睛，已经没有迷惘了，剩下的，是彼此更加贴近的心。
“喂喂喂……喂喂喂……我说你们俩，又不是情侣，深情对望个什么劲啊？”美好动人的画面就被着道极其不适相的声音给打断了！是谁啊！讨厌死了！
“老爸啊！你在说什麽？”无聊死了！
“宝贝~~你就知道龙马龙马~~~连一眼都没看过人家！”和刚才打球的那个“武士”不同，这个人是谁啊？听听他那句话！场外的王子已经栽倒一片了！
“不想看！”太丢脸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家可是在家想了你一个月呢？好伤心~~~”拜托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呵呵~~你不说我都忘了！”音音换上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是谁叫龙马他们把我拐到这里来的啊？伤心啊？活该！”他还敢说！那今天就好好算一算帐！
“龙马把你害成这样，你怎么不说他？宝贝你好偏心！”
“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就是偏心你奈我何？
“孩子他妈~~你看宝贝呀~~~她欺负人！！！”南次郎搬出老婆大人！
可是……伦子直接无视他，正在一边和教练们聊天聊得开心！欺负你吗？没看见啊~~~
“切~~~~”南次郎觉得好无趣，抱起长椅上的龙音，“好了，宝贝！我们回家吧！”不管怎么说，女儿的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老爸~~~谢谢！”龙音在老爸抱起自己的同时凑在他耳边，甜甜的说。
她虽然不赞成老爸对龙马的教育方式，但他的爱依然温暖了自己的心！
“哦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宝贝最疼我了~~~”越前南次郎手舞足蹈起来，完全忘了此时他手里还抱了一个大活人！！
“啊~~~~~！”龙音下的大叫，出人命了！！！
“南~次~郎~”伦子的声音宛如鬼魅，“你在干什么？”
南次郎的脊背一凉，糟了，得意忘形了！“呵呵~~没什麽！没什麽！”
还好老妈在身旁，要不然……龙马和龙音同时唏嘘一下，擦了把汗！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啊！
走到场外，大家一下子围了过来。
“指导，越前，他正的是你们的父亲？”
桃城知道这是句废话，但是这个大叔……真的是传说中的“武士”越前南次郎？那个至今不灭的网球神话！虽然，球打得很好，虽然教练们也这麽说了，虽然……可是，反正让人很难接受！
“不是！！！”龙马和龙音齐声说。
“我哪点让你们见不得人了，竟然都不肯认我？”南次郎哀怨地说。
“全部！！！”还是齐声啊！
“切~~~~~”说完，抱着龙音走了。
“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龙音挣扎！
“不行！”
“不要，我要龙马抱！”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不行！”又是龙马~~~才不要！
“臭老头~听见没！快放手啦！”无良的老爸！
“你还ma da ma da da na！”叫他放手，门儿都没有！
众人已经快流成瀑布汗了！！！背景早已全部变黑！！！要是他们有着麽无良的爸爸，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认得！自此，心中那美好的憧憬被完完全全的打破了！！
（注释：关于为什么大家会认不出南次郎的问题，偶解释一下啊，因为当时我写这一章节的时候，许斐刚的网王还没画到结局，所以我当时不知道南次郎在最后还出现了！囧）
***
越前一家子回去了，却留下了心有埋怨的一群人！
大小姐！他们可是为你担心了一整天呢！可是你……就这麽拍拍屁股走人了！连声再见也没有！
哎~~~~~王子们的心，很受伤啊！！！
“哦呀~~~~怎么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龙崎老师走近，“这样可不行啊！这是小音给你们的东西！噢~~~还有一封信！”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拿起桌上的东西。
是十张光碟，碟壳上写着这次选出的十位正选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要不……看看信，说不定会有答案！
拆开信封，打开信纸，龙音的字迹跃然纸上！看着看着，大家都笑了！
“长太郎，回去了！”
“是！穴户前辈！”
“呵呵~~~内~~手冢，明天回去一起练习吧！”
“嗯！”
“桦地！走了！”
“Wushi~”
“弦一郎，我们回去也要加紧训练啊！”
“……太松懈了！”
桌上的信纸被风吹落，神监督随手捡了起来。
诸位大人：
展信愉快！
先说声对不起了！没和你们道别就先离开了！呵呵~生病的时候，让大家担心了！谢谢！这些日子我很高兴可以真真切切的和你们相处！我明白了很多。
呵呵~~不说这些！
放心！放心！一个星期后的比赛我一定会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本人可是你们的特别指导啊！
我一定会漂漂亮亮的和你们一起迎接胜利！大家一起加油吧！
P.S.那十张碟片，分别按名字领取，里面是我要讲的战略战术，还有你们的不足，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Eve 越前龙音 ^_^
XX年XX月XX日
收起信纸，神督导微微勾起唇角，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去了。
比赛吗？他很期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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