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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49
“你不想活了吗？”白清雨收起单剑，对着殷朝华怒道。
岂料殷朝华毫不在意，嬉皮笑脸道，“怎么可能，老子还要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想不开去死呢！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
白清雨不说话，直径越过殷朝华走到拓也面前低头看他，正想说几句什么的时候，在看到拓也那张脸的时候愣了几息，随机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身上的怒气浓郁明显到足够笼罩半个战场。白清雨整个人因为生气颤抖着，丝毫不见平时不笑也带着几分笑意的儒将样子。
“怎么啦！”就站在他隔壁的殷朝华立即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连忙问道。
“怎么啦？”白清雨的声音颤抖着压抑某种情绪，显得嘶哑，“你问我怎么了？虽然这张脸老了不少，可化成灰我都认得！”
“带回去！”白清雨向身旁的士兵们吩咐道。
正当此时——
海寇群中发出阵阵惊恐声，其中伴随着他们听不懂的怒吼声。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们不禁猜测道。随即抬起头向海曲城墙上看过去，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高和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好像提了个人头。谁的呢？这是他们的第二个想法，是谁的人头，足以让海寇们如此愤怒如此惊慌，
拓也也听见了自己士兵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他艰难地扭头向身后看过去。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已然惨成一片浅灰色，视线变得恍惚起来，眼珠子看过去的东西，全都是一条一条一片一片的，很卡。城墙上那个人是谁啊，他手里的那个头颅，是奥先生啊！
他最最敬仰的奥将军的爱子奥先生啊，整个帝国最最文才的奥先生！
输了，彻底输了！
拓也脑海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眼里的欲/望/慢慢消散。
“赢了？”海玉城墙上观战的横夏问道。
“毫无疑问。”安流年回答。
横夏哑言，确实毫无疑问的会赢，以他这个全程旁观者的角度看来，这场夺回之战，就像是几个大人逗着几个小孩子，“要不要糖吃啊，想不想要啊？”，类似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生怪异。
唉，横夏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我不该出征啊。”
“嗯”安流年很严肃地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也可以理解为你需要放肆一回。”
“放肆？”横夏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说，从小到大他听到最多的是责任责任听话听话，原来他也可以稍微放肆一下的吗？
“你还只是个孩子。”安流年伸手摸了摸横溪的头，“他们凯旋了，下去迎接吧陛下。”
横夏表示知道了，转身一同下去城墙。喜迎他的将士们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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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整理之后，全部人准时的来到会议厅。令众人奇怪的是，白清雨和殷朝华的脸色不是很好，浑身都被怒气统治着。
横夏怪异道，“发生了什么？”
“陛下，无事。”白清雨摇头道，“不过遇到一个十分厌恶的敌人。”
“想砍了他。”殷朝华补充到。
“砍了？”
殷朝华摇头“没有，要用来做审问的。”
“哼！”白清雨对殷朝华的话嗤以之鼻，什么审问，不过是想让对方生不如死而已。在那个海寇当年敢给阿清补刀之后，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好了，说一下这次的战役吧。”安流年打断他们，示意高和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让他们看看。
高和随手就把那包袱的物品往桌上一抖，全部甩落下来。
他想起在海曲的时候义父对他说的话，他说，若是他保护不了横家的人，那么他的存在意义也将没有了，义父说这就是高家的使命，每一个暗卫的使命，没什么好反抗的。
但他就是不懂，没什么好反抗的？那是以前。可若是一个暗卫有了想要做的事情怎么办？有了和别人的约定怎么办？
他还是想离开。
这很正常，不是吗？
高和想到。
这次会议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当横夏准备认真听的时候，已经结束了。结合的时候他还有些懵，就这么结束了？
“陛下”安流年把他出神的魂魄叫了回来，道“接下来要去地牢审问一下俘虏了。”
“那剩下逃掉的海寇呢？”横夏突然问道。
“过一半的船舰烧毁，海曲现在正在被接手，士兵们在清查还有哪些残党。就算他们回去他们本土，也活不了多久的，当然，他们回得去再说。”白清雨语气冰冷。
横夏还是不太懂，“为何？”
“陛下，海寇们现在正是殖民之地，如何会让他们的殖民者知道他们要来侵略我们呢，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成功占领我们夏国，要么，就别回去了。至于那些残党，应该会继续骚扰海曲的，聒噪罢。”
横夏点头表示懂了。
世间的地牢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阴沉，散发着一股子绝望的味道。至于拓也的左右手都没有了，狱使们也就省了很多麻烦，直接拿铁锁链把拓也向一根木头一样绑在一根木桩上，当然，他的脚上也捆着铁链。拓也两只手臂断痕上已经被狱使请来的军医止住了血，此时的他并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他被捆在木桩上，脸上一片灰白，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横夏一行人走到他面前，他也是低着头听着来者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是俘虏了。”安流年道。
安流年这句话是用海寇语说的。听到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拓也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安流年，用海寇语回了一句“是你——”是十几年前那个打败奥将军的夏国人。
“他在说‘是你’？”经过这段时间安流年的锻炼，横夏现在可以听得懂一些其他语言。
“是的，陛下。”
陛下？拓也的耳朵动了动，眼神随着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横夏的长相，足足愣了十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随即突然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没死！不，不，你死了你死了！你是被奥将军杀死的！直接一剑刺死的！和我杀死的那个小兵一起死的！你怎么可能活着！！！”
“哈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活着！一模一样的样子啊！你怎么会活着！这不可能！奥将军当年可是杀死了唯一的皇族之人的！”
托也疯狂的大笑声，口不择言的话语让安流年一行人措手不及，因为拓也说的是夏国语！生怕陛下听不懂的夏国语！
此时此刻的他们有一种感觉——可能他们幸幸苦苦隐瞒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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