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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注定开放14
程流云和安萧亦很不义气的结伴一起走了,横夏也把一壶果酒喝得七七八八了。因为没有高和的阻挠,横夏醉了。
横夏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自然也小得可怜,大概只需半壶果酒就能把他灌醉,根本用不到一壶。其实剩下的半壶果酒是横夏醉了还在习惯性的倒酒喝,才没有的。
于是,横夏醉得更厉害了。迷迷糊糊地被高和带回寝宫,喝下醒酒汤,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半夜,横夏从床上爬了起来,头痛得厉害。揉了揉太阳穴,他披了件薄外套就赤着脚走出内殿。
这时已经二更半天了,印上了夜色的天空又铺上一层黑纱,倒一砚墨。黑不溜秋的深夜,外殿也就几根蜡烛燃着。
由于他一直不太爱宫人随身跟着,偌大的外殿此时此刻也就空空荡荡的没什么生气。高和在外殿的外门守着,通常没什么传告不会进来。
横夏也不想叫他进来,今天下午的事他还需要捋顺捋顺,并不想有谁来打扰他。挑了根蜡烛从灯罩上透气的孔探了进去,点着。
赤着脚回到内殿,把蜡烛端放在装蜡烛的烛器上,横夏拿来一个白纱灯罩罩在蜡烛上面。铺开宣纸,镇纸,研墨。深呼一口气,挑了根羊毫,横夏就赤着脚站在桌案前把今日关于开放海口的一些细节按条分例,并在其旁边细细注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如此涂写了将近五张白宣纸之后,横夏停笔。一张张拿起来细读,记住。片刻之后,他搬开蜡烛上的白纱灯罩,把那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宣一张一张的点燃,烧为灰烬。
做完这些之后,横夏吹灭蜡烛,赤脚爬上床。用力揉了揉越发胀痛的脑袋,这才开始思考他与幕晟之间的问题。
鉴于下午程流云和安萧亦的说法,那么他是暗恋着幕晟的。
他并不怀疑他们两个是否在骗他,因为那可能性不大。安萧亦除了军营和战事之外,挺耿直的士兵,不会拿也不屑拿这种事来骗他;夫子就更不会了。
那么结合那些结论,横夏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书上所说的感觉——他喜欢幕晟,心悦幕晟。
如若不出意外,他希望幕晟能成为他的帝君。
父皇和母后都说过,得一心人是这世间最最难得事,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珍惜这份感情,而不是拿它做买卖。
从小在这样的熏陶下,横夏也很是渴望这些的。而且从一开头他就没有想过后宫佳丽三千什么的,因为那根本没有意思。得到一个人,就要好好待他,不能让他伤心。
所以横夏很快就定位了幕晟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但,
现在的问题是:幕晟是不是也一样的心悦他?
如果是,那么他横夏绝对会迅雷不及掩耳的追求他,一同面对所有的困难;如果不是,他又如何忍心带他进这样的歧途。
是的,歧途。虽然夏国已经同意同性之间的婚姻,但在所有人眼中这还是歧途,毕竟人脑中的俗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需要不少的时间。
是是还是不是呢,横夏很纠结,很犹豫。
犹豫着犹豫着,横夏又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内殿的门轻咦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如往常的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到横夏床前,为他撩好被子,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次日,程流云果真递了折子请求开放海口。其后的几天王旭九,安萧亦等人也相继递了折子请求开放海口。就连不怎么站队的白立业递了同样内容的折子。
这时横夏才注意到白立这个在朝堂之上不怎么出声的人。想起他那干净得一塌涂地的资料,横夏觉得,自己好像离一些事越来越近了,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不过这次的事情很是顺利,没多久就成功开放海口了。
如横夏所料,那些不同意开放海口的朝臣无非就是担心海口开放后海口会偷袭。但继安萧亦也上折后,他们有些安心了,再联想一下海城里面住着善水战的安老将军,他们也就没什么不同意的了。其实开放海口有助于夏国的将来和经济,如果安全的话,谁不同意?
于是海口开放的是比上一次简单多了,没费多大劲就通过了。大家都挺满意的。除了都在等着快到的庆功宴,现在朝廷也没什么大事。
闲着闲着,人们又喜欢开始传一些可以饭后余谈的东西了。比如殿阁大学士要辞官归家啊什么的。谣言这种东西啊永远不会嫌它传了几次,重要能让他们又话题,就行了。
不过这次谣言再传出来的时候,程流云倒没有再去练武场待个几更了。
因为——
他家的练武场最近正被某个人给日日夜夜的霸占着,导致京城里最二热门的谣言就是他们的:丞相大人打算和安将军联合起来!
虽然这条谣言,能让像王旭九这种级别的老臣一口茶水喷出来。再笑骂一句,开什么玩笑,程流云那小子和安家新上任的将军要联合?程流云那小子就是安家的,还用联什么合啊!不过也抵不住不知情的人,所以这个谣言稳坐第二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那些谈论和喷笑程流云一个都没有理会。因为他现在很忙。
安萧亦不知为何,一直坚信程流云会做他的军师,跟他回去。但按他的标准,程流云这种没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军师在战场上无异于把自己的脖子露在敌人面前。所以安萧亦本着自己已经送了软剑,就直接就地取材教程流云一些软剑的用法。不过在这之前,先要把程流云的体能锻造出来。之所以这么顺利,也是因为程流云不知为什么就放任了安萧亦对自己的不敬。
于是,程流云在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都跟着安萧亦。先上朝,去军营看士兵操练,回家在练武场跟着练剑。
安萧亦深感满意,程流云什么都不说。
直到王旭九这一天来丞相府找程流云才道破了其中的问题。
他说,“妄言,你现在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的你也是被安老将军压着锻炼身体。对了,你还天天跟着别人去军营看士兵操练呢!”
王旭九敢对天发誓,他说完的时候看到安将军的脸黑了绝对不止一截。他笑眯眯地拉走程流云去书房谈话,留安萧亦一个人在练武场不爽。
到了书房关上门,程流云开门见山,“旭九你找我干嘛,你辞官我不辞。”
王旭九叹气,“我知道,你放不下。”
程流云不吭声。
“妄言,还有多少?”
“不多了。这是压轴了。”
“那张纸在你这吧妄言。”
“是在我这。”
.......一时间没人说话。
王旭九开口打破这沉静,“今天我是来道别的,明天辞官的折子也该传上去了。妄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练武场那个怎样?刚刚看着那孩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动了点心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的想法。”
......
程流云不说话。
王旭九也不多问,准备起身告别,在踏出书房门前留了一句话:“妄言,不要被握在手里太久了。”
.......
“嗤!”程流云大笑,“棋子?握在手里的不叫棋子啊旭九。”
摇了摇头,起身就向练武场走去。果不其然刚踏进去就看到里面浑身黑气的人,手里还握着他刚刚临时塞进去的软剑。
安萧亦一看到程流云谈完话出来,就想起刚刚殿阁大学士的话,很不爽!他直接大步过去,挡在程流云前面,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我不是他 !”
“我知道啊。”程流云轻描淡写。
“不,你不知道!”
安萧亦转身就走,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旁人看得清清楚楚,可他自己这么多年了连感情都拎不清!真想揍他一顿!气死他了!
要不是....要不是程流云看得顺眼,他才不会教他剑法呢!哼,揍又舍不得揍。哎,算了算了。安萧亦挥挥手,好像要把不爽的心情挥走一样,谁让他这么多年难得看到一个顺眼的,怎样都要拐回去当军师!
安萧亦气哼哼地走了,剩下程流域一个人和一把软剑。程流云笑笑,“真是个傻二楞。”提剑,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人,不过是透着他看人而已。至于什么二愣子动心?他摇头,二愣子知道什么是心悦吗?还有,他有什么值得那二愣子动心的?
与之同样笑笑的,还有横夏。自从知道了自己心悦幕晟之后,他在早朝上就更加想偷看了。现在就连结束早朝之后他也不敢留他下来,他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就问幕晟是不是也心悦他?
他不敢啊,更不舍啊,他哪舍得把自己第一次动心的人给玷污。
先就这样吧,就这样看着他。如果有哪一天自己真真正正忍不住了,就....就....
他不敢啊!
横夏双手捂脸。
再过一段时日,就是庆功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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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双向暗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如此幸灾乐祸了?思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