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不敢

作者:俩块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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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致叩叩10


      “思兮”幕晟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所有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也眉开眼笑起来。

      “千诚”横夏含笑低低唤了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痴痴的望着对方傻笑。横夏鼓了鼓勇气,直接当着幕晟的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到,“千诚,我能信你吗?无条件的那种。”

      说完后横夏是忐忑不安的,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所想的。千诚是当年的那个人,还遵守了当年的约定。他怕,怕幕晟不会跟自己做朋友,不能成为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

      母后曾说过,这世上最可信的是死人;最该信的是兄弟;最不可信的是伴侣。

      他想要一个可以托付他全部信任的兄弟,所以他怕,怕失去幕晟。

      他小叔说过,这世上最可信的是伴侣;最该信的是兄弟;最不可信的是死人。

      为什么他会想要成为思兮可以托付他全部新任的那个伴侣?

      幕晟盯着紧张着的横夏,突然轻轻地笑了,他单膝跪下,用他二十二年来最大的力气承诺,“思兮,陛下,信我。”

      信我,我可能不会是你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永远都不会是背叛你的那个人。

      “好”横夏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千诚千诚,这样我们是不是兄弟啦?”

      兄弟?幕晟刚刚想摸摸他家小孩伸了一半的手顿住了,缩了回去。原来在陛下心里他们是兄弟。莫名地突然想起那个高总管和横夏之间的相处,心里不太舒服。

      “思兮,何为兄弟?”

      “何为兄弟?”横夏重复了一次,努力回想了一下高和曾经跟他讲过的那些兄弟间的表现,回答道

      “我会总想着他,会想多看他一眼,会想跟他多待一会,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不想跟他做君臣。”

      “思兮你对每一个兄弟......都这样吗?”

      “只有你啊”

      “我是说....高和....是兄弟吗?”

      “嗯?怎么啦?高和他是我从小到大的侍从,你是我想要的兄弟,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有这种感觉呢。”

      横夏觉得周围的味道好像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幕晟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低低回了一句,“无事。”

      他能怎么办?第一次知道心悦的感觉,可对方却是夏国最尊贵的人,帝皇心,海底针。他怕,怕踏出这步会是错的,会重复多年前的惨景。他想,想护住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

      历史中的‘分桃’他懂,所以他才犹豫。

      陛下真的心悦他吗?真的不是一时起兴吗?

      横夏似乎也察觉到了幕晟的反常,他摘下早已挂在腰间的香囊,随手递给幕晟,“呐,这个给你,就当是我们的兄弟礼了。”

      幕晟接过,却没有说话。

      在夏国,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同理,香囊也多为君子所喜爱。虽然佩戴者居多,但并无摘囊赠与人的做法。一时间他也猜不透陛下的意思。

      低头看了看那个香囊,这个香囊似乎有些历史了,米白的色底现在有些淡淡的,绿色的丝线歪歪扭扭的在绣了图案,竹子?幕晟不太确定。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香囊对于横夏来说重要的。

      这个香囊用的布料和丝线并不是很名贵,并不符合天家的用度。再则,如此歪歪扭扭的刺绣乱到不行的针脚,必定是不会刺绣之人制作的。能让陛下如此珍重,嗯,应该是仙逝的皇后殿下亲手制作的。

      如今这个香囊在他手里......

      虽然不懂,但幕晟觉得心里又暖了几分,就好像冬日天里烧了地龙的屋里披了那毛貂不止,手里还怀了个暖炉。暖洋洋得让人昏昏欲睡。

      幕晟有些慌了,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因为他发现,他心里暖暖的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摇,在破碎。

      完全不知道要怎样表达的他,就着接到香囊是的动作双手呈捧状发呆。殊不知他这样子在横夏眼里刚好应了书上的那句话:他会懂的。于是横夏坚定的认为幕晟懂了送香囊是什么意思。那现在这个出神的样子――是在想怎么回复他吗?

      横夏眼神一亮。其实千诚不用这么快就回答我的,恩~横夏歪头想了想,毕竟人家才答应做他兄弟没多久,肯定需要一个缓和期。

      于是横夏大手一挥,对幕晟说,“千诚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自己。

      幕晟疑惑的看了眼让他回去却又不加掩饰满脸期待的人。是在掩饰什么吗?这个香囊?他不禁多想,但还是把香囊小心翼翼的放进袖间。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内容颇大,他得消化消化。

      不知为何的,他想到了春季的桃花,真是一种可爱的植物。幕晟又轻笑,摇了摇头,都快三月了,花期合计着也该到了,三月桃花掩面红,被羞红个脸的大概只会是那些深闺女子。不过……幕晟沉思了一下,作为男子,被这满园桃色撩得怦然心动的也不是没有。

      真是春天啊,他不禁感叹,连自己都动心了。

      思索间抬手做眺望状,头顶白云蓝天格外分明的天空配上这皇宫里头的黛瓦红墙,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除去那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小雨季之外,这仲月不足桃月未至的天气还是不错的。

      与之同感的,大概还有朝廷之上的大臣。

      自从帝皇上次强硬颁布的国法之后,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百姓居然很是平淡的就接受了。若说百姓只要让他们吃饱就行的话,那那些满腹经纶满腹牢骚的文人书生也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解,索性他们也不去想了,结局是好的便成。眼前迎接安将军回朝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盼着盼着也到了那一天,恰巧是三月初三,上巳节。二月初二龙抬头,三月初三生轩辕。这天便是上古帝皇的生辰了。

      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从北边狼崽子那里开始紧赶慢赶,就是这天进的京城。上万百姓翘首盼着。更有文人直接酒家墙头上大笔一挥,“三月初三正空巷,翘首城外甲光寒。一骑马蹄风微起,十万泥尘砸地扬。”

      于是有意无意便都是无意了。朝臣无一敢不这么想。其实什么要想法都成,重点是百姓怎么想。百姓是水,朝廷这艘船得靠他们撑着,一个不好,他们便能覆船。

      所以说,这天大地上,百姓最大。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了,臣子们眼前也只能眼巴巴的等着他们入城。所幸的是他们和年轻的帝皇都只在朝殿等将军进殿面朝,不然看到那万人空巷的迎接场面可都得憋着气了,若是那思想刻板一点的肯定还得吐上那几两血。

      如果大理寺卿在的话,绝对会捧腹大笑,口里嚷嚷到,“亏啊,亏啊!”

      京城南北长至二十公里,东西横跨也有四十五公里。从外墙算开步,走到皇宫正门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即便安将军那是骑马的,大概也要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安萧亦冷哼,若不是城里百姓太多,他根本用不到半个时辰!

      抬手,示意后面的军队停下来等城门打开。

      五千一百九十四汉尺。

      京城的外城门高度是每个兵都知道的高度,应该说每一个自己镇守的城门,都会知道高度。因为你得防着有人从这个高度突破你的防守。

      混合着泥水的城墙从两千五增加到五千一,这是先帝天赐帝的改造。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保护百姓的好改造。

      思索间城门彻底开了,安萧亦左手勒紧绳勒,右手扬鞭。马蹄一扬,一蹬,便在掘起的尘风中消失了身影。

      当真应了文人那句墙头诗――“一骑马蹄风微起,十万泥尘砸地扬。”场面颇为壮观,至少对世世代代生活在田地里的百姓来说,这就是英雄,这就是他们无法完成的梦。

      真的,有时百姓梦有多高,他们对英雄将军的崇拜就有多大。

      安萧亦目不斜视,直接勒着马绳慢悠悠地向前走,他在想。

      那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吗?应该知道吧,不是都颁布那个法令了吗?

      他觉得那个给纳入国法的法令是属于他的。不由得有些期待了。

      即使一身寒光铠甲威风凛凛,但十八岁的少年还是足够风流足够多思的。腰间名家打铸的宝剑此时被喂饱了,正安安静静的挂在那里瞧着马下那些兴奋得满脸通红的百姓,好像刚打赢战捡回命的是他们似的。

      军队一路向前,谁也没有说话。挺直腰板,表情严肃。知情的副将认为这是要给他家将军挣脸,不知情的看到副将都这么做了,他们自然得跟从。

      就这么骑马到了皇宫正门,安萧亦才遣了身后的兄弟们,让副将带去兵营训练场,还有他的剑。

      司徒教怡点点头,拎着将军的剑,带着弟兄们拐个弯就骑马走了。临走前还不禁感叹,将军与陛下的感情真好,看陛下都这么容忍将军带着全部兵进城,还允许这天进城,若是放到别的国家,这叛变之罪可是铁钉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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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安萧亦终于出场了~~~人物应该出了几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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