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董事长有点冷

作者:水美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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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金丝雀


      “鸿董事长?你还真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在经过了一上午的勘察江小鱼彻底认输。
      他瘫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有些泄气,两个黑衣人并不限制他的行动,只要不出别墅的门,随便哪里都可以,但前提是,只要不出门……
      江小鱼试着打电话,才发现电话根本不在身边,座机也早就打不通,阿姨这会儿也不太敢跟江小鱼搭茬。
      江小鱼回到二楼打开热水将自己放到浴缸中,热水温暖着自己的身子,江小鱼一遍接着一遍的在全身涂满了浴液。
      他想让那个人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彻底消失,昨天晚上自己后来被折磨的没了意识。
      董事长应该已经帮自己擦拭过了身体,但是江小鱼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仍然残留着那人的味道。
      这让他感到屈辱,让他觉得恶心,想着想着江小鱼将自己的身子又重新打了遍浴液擦的通红。
      整整在浴缸中泡了两个小时,江小鱼才不甘的走了出来,他似乎是有些发烧,身体的疼痛让他昏昏沉沉感觉极度的不舒服,他艰难的挪回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躺着。
      下午的时候阿姨敲门进来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江小鱼没理她……
      阿姨也不敢继续纠缠,在鸿家干了十多年的保姆的她明白一个道理,尽量能不开口的时候就不要开口。
      放下饭菜,阿姨进来轻柔的关上了门。
      江小鱼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天棚上的墙壁,喃喃的念叨了无数遍:“鸿宇你大爷……”之类的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董事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走进房间看一会儿江小鱼的睡相便走了出去。
      一连几天,他都是后半夜回来,也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江小鱼多半都会睡过去了。
      在确保江小鱼还没起的时候便草草的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他是故意躲着江小鱼的,有些不太敢面吧!那天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酒后乱性还是以喝酒了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总之就是太冲动了,回想起江小鱼胆战心惊的样子他就有些懊恼,但此时的他并不后悔,因为江小鱼终究是自己的,只是时间问题,董事长固执的认为着。
      虽然面对江小鱼痛苦的表情他还是懊恼的不肯原谅自己,他尽量用工作来麻木自己,让自己脑子中充斥着各种工作。
      这些天,公司一连接下好几个大案子,这让他有充分的理由留在公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工作。
      江小鱼一直睡的都不踏实,总是梦到那天的情景,醒来后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董事长半夜来他房间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睁眼睛。
      也是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
      有时候,虽然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也是朦胧的,也是不真实的,可是等到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果真就变的透亮了,也就真真的变成了见光死啦。
      感觉着董事长在自己身边,真想立刻跳起来,冲着董事长狠狠的一拳抡过去,把他打趴下,可是每次酝酿了好久都在他离开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宣告失败。
      董事长:“手机给你,我知道你没睡,那天……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僵持了几天,董事长半夜回来,坐在江小鱼旁边N久之后,在江小鱼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轻声的说道。
      江小鱼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气,他知道董事长又喝酒了……
      这些天他都是带着酒气回来的,董事长平时不怎么喝酒,就算是应酬宋秘书也会一直在董事长身边挡酒,除非是他自己想喝。
      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江小鱼是知道的。
      董事长:“我听张妈说你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别跟自己较劲了好不好?”董事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压抑了太久,都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小鱼哆嗦的打了个冷战,他感觉到屋子的温度正在迅速的下降,估计又有什么东西跟了进来。
      他睁开眼睛,努力的开始搜寻着,没有浪费任何力气,看到董事长的旁边站着那个白衣女鬼,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到她了。
      那女鬼正望着低头看自己的董事长,女鬼注意到江小鱼正在望向她,似乎害怕了向后退了几步。
      江小鱼现在倒是真恨不得那女鬼把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撕了,他也落得个痛快。
      董事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江小鱼睁开眼睛紧缩的眉毛立刻舒展了开,之后又发现江小鱼的眼神有些呆滞,一直盯向自己的身后。
      江小鱼:“没……”江小鱼看着那女鬼渐渐的消失了。
      董事长:“鱼儿,那天是我太冲动了!”董事长上前试着摸江小鱼的头发。
      江小鱼条件反射一样的躲了开,他的心思正在那里琢磨着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来意,为什么她总会时不时的出现?
      江小鱼虽说在那方面就是个半吊子,但他多少也知道,如果有些“东西”一直徘徊在人间不走一定是有什么留恋的事情。
      董事长:“鱼儿……鱼儿……”董事长试图把游离中的江小鱼拉回到现实中。
      江小鱼:“放了我吧!”
      江小鱼将目光转回到董事长的身上,那东西跟自己又没有关系,他不在考虑,眼下他只想脱离这个人。
      董事长:“除了这件事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
      董事长懊恼的坐在了床上,背对着江小鱼。
      房间里没有开灯,江小鱼只能借着月光看着董事长的背影,这些天他好像瘦了不少,估计也没怎么吃东西,每天那么晚回来,早早的便走了,估计每晚只睡不到四个小时,每天睡的那么少,身体能受得了么?
      董事长:“就算是块石头,我也会把你焐热的!”
      董事长点了根烟,仿佛就像跟那烟有仇一样,一口一口猛烈的吸着。
      伴随着那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火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江小鱼的心似乎翻动着,是被那人霸王硬上弓之后的羞耻感,还是看到那人因为自己颓废而带来的快感,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江小鱼扩大了行动的范围,偶尔会到院子里面走走,那天之后,董事长仍然每天很晚回来,早早的就走了。
      江小鱼犹如金丝雀一般的活着,这些天伙食也按着他的口味在变换着,早饭不在是他讨厌的面包、牛奶,而变成了他每天上班时候在他家楼下吃的豆浆、油条。
      老板主动给江小鱼打了电话,告诉他可以无限制的休假.
      老板的态度好到近乎谄媚,江小鱼没有在说奉承老板的话,他知道,这是董事长跟自己的老板打过招呼了。
      果然有钱人就是这么好办事,对于他们老百姓赖以生存的饭碗,他只要分分钟的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果然是树大好乘凉啊,江小鱼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小人物也算是攀上了董事长的高枝了……
      两个保镖不会主动跟江小鱼说话,只是江小鱼问他们时,他们会做一些惜之如命的回答。
      其实他们也不乐意在这里做个闲差,每天面对个榆木疙瘩一样的人,无聊到了透顶,可是,老板肯花大家钱让他们在这里,说明里面的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鱼儿!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在干什么啊?”秋喜给正在发呆的江小鱼打来了电话。
      江小鱼:“哦……我最近……”江小鱼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秋喜说。
      他能说自己被个爷们包养了么?或者说自己被囚禁了,囚禁的原因是有个老爷们相中自己啦?
      秋喜:“给公司的同事打电话,他们说你被外派了,派哪去了?走的够冲忙的了,连点换洗的衣服也不带……是不是回来就会加薪啊?”秋喜巴拉巴拉的说着,满嘴的拜金主义。
      江小鱼:“嗯……先不跟你说啦,在忙!”江小鱼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看来董事长把自己的后路都安排好了,江小鱼心想到。
      他审视着自己,平淡的外貌,没有一丝出类拔萃的地方,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人就是要死死的抓住自己不放呢?
      前一晚上,董事长又来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管他是不是睡着了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大堆,江小鱼懒的听,每天重复的都是那么几句。
      “好好吃饭……”
      “好好吃饭……”
      “好好照顾自己……”
      “好好照顾自己……”
      每天重复的都是那么几句,江小鱼的耳朵都快被磨秃噜皮了!
      但他记住了董事长最后的那一句:“我是做不到爱你就放你走之类的,既然我爱你就会把你牢牢的抓到手心里!”
      当时听来到没太在意,现在想想,那人对似乎是极其的偏激,这比真刀真枪、正面交锋要来的猛烈些,现在拿出这句话琢磨还真有些心悸。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江小鱼的腿似乎是好利落了,他让张妈帮忙买了个足球,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踢足球,因为实在是无聊,他想到上大学时候跟兄弟几个踢足球时候的情景。
      就喜欢踢足球,现在也只有踢足球的时候才能将自己体内那活力四射的男性荷尔蒙释放一下。
      他喜欢驰骋飞奔的感觉,起码能让他感觉自由一些……呼吸畅快一些……这些天的囚禁,他仿佛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
      足球在自己的脚下犹如有生命一般,跟自己合二为一,江小鱼不停的奔跑着,虽然花园相对于球场来说实在太小了,但是,起码让他释放心情也已经足够了。
      董事长最近回来的早了,偶尔会不远不近的看江小鱼,江小鱼到是不太能注意到,如果真注意到了,估计他也不能踢的那么畅快淋漓了。
      董事长偶尔会跟他一起吃饭,说是一起吃饭,只不过就是两个人一起拼桌吃东西。
      江小鱼的食欲最近不太好,只是早饭能够多吃一些,董事长到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挑食的技术越来越高端了,弄的张妈最近做饭格外的小心。
      张妈从来没想过董事长会嫌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来鸿家十多年了,跟着鸿宇从国内去了国外,又从国外回了国,跌跌撞撞的搬过了好几次家。
      这些年她做什么,鸿宇就吃什么,就算做菜不放盐,他都没感觉,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嫌自己这个菜咸了,那个菜油放的多了,弄的自己都想报个厨师班好好进修一番。
      “叮铃……叮铃……”在两人默默的吃饭的时候,门铃很和适宜的响了起来,江小鱼抬头看向门口,他住进来这么久了,还从不曾有人到访过。
      “小宇……”张妈领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进门,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良好的修养跟气质,江小鱼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罗兰……
      董事长:“你来干什么?”董事长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便没好气的问道。
      “来看看你!”女人并不在乎董事长的态度,依旧用极其轻缓的语气说道:“听说你最近在进军广告行业,有些人多提防点没有坏处!”
      董事长:“这个不用你操心!”
      董事长低头趴着碗里面剩下的饭,等饭趴干净后,放下了手中的碗。之后下意识的伸长了筷子夹给江小鱼一块肉,江小鱼被董事长这个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天他俩虽然同一桌吃饭,但大多没有交集,多半都是各自吃各自的,俨然搭伙过日子的架势,这么个动作落在外人眼里似乎是正常的,但是江小鱼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你也住在这里么?”罗兰转头看向江小鱼,她发现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个男孩子,第一次是在鸿宇的办公室,第二次却是在鸿宇的别墅里。
      江小鱼:“嗯……是……不是的,我只是暂住……”江小鱼胡乱的说着,他被问的有些没底气,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
      罗兰:“鸿宇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下多了你这么个朋友,我多少还能放心了!”罗兰低头自言自语到。
      又抬头看了看江小鱼,似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什么,嘴角动了动,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董事长:“你放心?你现在来跟我谈放心,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董事长冷冷的说道。
      “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前途,把其他人都当做绊脚石的人呢,你跟我谈放心?”董事长的语气中带着冷漠,说的话一句更比一句的冰冷。
      罗兰:“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罗兰的声音变的极其微小,小到江小鱼都不敢用力呼吸才能听的更加清楚。
      董事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走吧!”董事长恢复了情绪,幽幽的说着。
      罗兰:“小宇……”
      董事长:“罗女士,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您就请回吧,我这里不需要母亲的角色,况且这一角色对您来说也不太适合……”董事长双手插进上衣兜里,一直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空碗。
      江小鱼左手举着碗,右手拿着筷子,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放下,看着董事长,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的决绝、冰冷的董事长,冷到江小鱼感觉到浑身打着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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