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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本来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我眼睛出了点问题,我看到的也许是幻觉,并不是妖怪。故而,我也跟绿间着出去,再选择推门进来看看是不是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一个粉色头发的男生凭空地出现,就像画家用画笔渐渐描绘出来的人物线条一样,一笔一笔地增加。
我再仔细地看时,也发现了这个男生除了发色不一样之外,跟赤司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他的审美大概有些毛病,为什么清秀的脸上要戴着一副绿色的眼镜,还有头上插着跟棒棒糖一样的头饰。
不过,对比一下库洛洛的毛皮大衣和大背头,伊尔迷往脸上戳钉子,也许,这就是一些奇人异士特殊的癖好。毕竟跟电视上说的也差不到,高人嘛,就是要比常人不一样,不然叫什么高人。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这个男生跟我一样能凭空地出现。联合着库洛洛跟我讲过的故事,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跟我是同类。
一直以来,我生活在人类世界,看上去与人类无异,可清楚自己不是人类的这个意念过于深刻。夜深梦萦时,心中的彷徨、困惑与无助这些负面的情绪如梁上君子趁夜而出,见不得光,却又刻意存在。
霎时,我欣喜若狂,把对于晾在一旁的妖怪逃走的事也不管了,冲动之下,我扑上去狠狠地抱住了这个粉色头发的男生。不过,他的身体好硬,跟石像一样,让我有些不舒服。
男生身上的阴沉气息太重,迫使我放开了他。
粉色头发的男生黑着一张脸,我也察觉到他身上暴戾的气息,我觉得要不是我是女的,估计他想动手揍我一顿。
“你到底是谁?”
我注意到男生没有开口,可声音自动地在我脑海中响起,这是心灵感应吗?感觉,比我还要厉害啊。
他除了长得和赤司一样,就连声音也一样,这真的不是巧合吗?免不了,我在脑中上演了一场豪门家庭私生子的恩怨小剧场。啧啧,也不知道赤司知不知道有人跟他长得一样,连声音也一样。
我挠了挠头,想了一会,说:“哈哈,其实我跟你是同一类的啦,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认识赤司吗?还有啊,你为什么不用开口,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男生面无表情地吐槽,“不准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不然……”
说罢,男生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卷成了尖细状。他随手一扔,纸巾擦完美地过我的脸颊,毫无障碍地插、入了墙壁中,就跟螺丝钉一样。
“如你所见,这种凶器能消融于水中,所以警察完全找不到,或者也不会想到。”男生神色淡淡地说。
我呆滞了一会,对于男生的举动,他是在威胁我吗?这种威胁也太过于小儿科了吧。
“诶诶,说什么出去啊,你能凭空出现的事吗?还是你能把纸巾钉入墙壁中,这些事情我也能做到啊。”
即兴,我给他表演一场,男生看完之后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然后,他就瞬间消失了。
接下来,我也同样地陷入了沉默中,久久不能回神。不是说老先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恶啊。
直到赤司进来找我,我才勉勉强强地从巨大的打击回过神来。
我看到赤司的那一张脸,心情颇是复杂。
“赤司,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赤司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否认,然后以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他犹豫道:“荔枝,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绿间说你可能出了点问题,让我过来瞧瞧。”
喂喂,别说得我好像有病一样好吗?
……
接下里的几天之内,我都陷入了沉思中。那天之后,无论是那个长得像赤司的男生还是那个妖怪,我都没有再看到了。我就像在那天朦胧的夕阳中,做了一个瑰丽的梦。风一吹,梦已经消散,而我未能醒过来。
可是,我确实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个男生,墙壁上因为纸巾钉入留下的小洞仍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男生也同样穿着帝光中学的校服,所以,他应该也是帝光中学的学生。赤司很有名,那个男生跟赤司长得一样,我以为以这个为特征会比较容易找到人,结果去问别人,旁人的回答都是我们学校有跟赤司长得一样的吗?
呀拜,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啊。
他就像鬼魅完全地消失在我的视野,或者说,我看不他了。
这几天,我看着赤司的脸高深莫测,赤司看我的眼神也颇为复杂,估计,他也觉得我脑子出了点问题。
午饭时候,我躺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沙发上闲得无聊发呆,赤司则在认真地处理学生会事宜。
这些天,因为那个粉色头发的男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望着窗外的天空,阴阴沉沉的,白茫茫一片,空气宁静的可怕,没有一丝风吹来。感觉,要下大雨了。
空气沉闷太过于沉闷了,我有些燥热,遂把衣服给撩起,露出了肚脐。
我才刚撩起不久,赤司的声音就响起,“注意下仪态。”
“哎呀,你就当我穿的是露脐装好了。”
“女孩子还是得注重下形象的。”
我回头去看赤司,见他头也不抬认认真真地处理文件,他身上有种宁静的气息,如一泓平静的湖面吹来清爽的风,把什么东西都远远带走。
看着赤司,情不自禁地,我也冷静了许多。
也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灼热,赤司抬起头来,语气温淡:“怎么了?”
“没什么,你挺好看的。”我嘻嘻笑道。
赤司轻笑了声,赤红色的眸子流动着柔和的碎光,他笑:“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想着跟我长得一样的那个男生。”
赤司自然也是知道我在找那个粉色头发的男生,我第一次说这件事时,赤司面色复杂,我以为他在怀疑他父亲的忠贞。结果,他告诉我他在想我看到的是不是妖怪,或者跟我一样来路不明,要么就是幻象。
合着,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赤司你是直接在考虑我有毛病啊!
“这种事情有什么区别吗?你跟他长得一样,自然也是在夸你啊。”
“不一样的。”赤司小声道,在女孩投过来的视线中,他及时问,“你还没有放弃寻找那个男生吗?”
“当然了,也许他跟我都是同一类人呢?”
“那你找到后想怎么样?”
赤司的话把我给问住了,想要怎么样,我也确实没想过,只是想单纯找到人。这样的话,那个男生的存在或许说明我不是孤单的,至少,会想到有人跟自己一样。
赤司走了过来,他弯下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我能清楚地看见他整齐的睫毛,如水边轻柔的芦苇,把下面一泓漂亮的湖水半露半掩。他把我撩到胸口的衣服放了下来。赤司的动作轻柔,神色认真,就是温热的手指腹不经意地触碰到我的肌肤,让我心里一阵发痒,身体有些颤栗。
“会好热的啊。”
赤司语气淡淡:“会感冒的,而且,女孩子注意下仪态。”
“你就当我是男的不就好了。”
赤司被我逗笑了,他戏谑地看着我,调侃道,“某种程度上,你确实跟男生差不多。”
我眼神已死,他又是再拐弯抹角地说我暴力,对吧。
我想起了什么,问:“赤司,学生会有没有所有学生的档案,有照片的那一种。”
赤司一下子猜出我的意图,他了然道:“靠着档案寻找那个男生吗?会比较麻烦,也很难找。”
“哎呀,没关系的,我很快就能找到的。”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赤司的肩膀,“不用太麻烦你,你忘啦,我看东西很快的,一目十行说的就是我。”
赤司似是想起了图书馆的那一幕,他面色有一瞬不太好,很快,他又恢复正常。
见到赤司打开电脑,我心中欣慰,又想到了刚才拍赤司肩膀的手感,再想到之前拥抱那个男生的触感,不免地感慨道:“赤司你的肩膀要比那个家伙的身体柔软多了。”
“什么意思?”赤司幽幽的声音响起。
我望向他,他定定地看着我,不知为何,他向来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却是突如其来地有几分漠然。
我耸了耸肩膀,诚实答道:“就是之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太兴奋就抱住了他,结果啊,那个家伙的身体太硬了,就跟石像一样,你说,为什么……”
“抱歉。”赤司利落地打断我,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瞥了我一眼,淡漠道:“我忘了,现在查学生档案是要权限的,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听到赤司的回答,我心中的期待一下子被浇灭,也没有了刚才的活力,我有气无力道:“那好吧。”
……
放学的时候,果然,下了一场大暴雨。
我向来不带伞,我躲在屋檐下看着雨水落入地面,漾起圈圈的水花。
而我,没有带伞。
而赤司同样也没带伞,我俩在屋檐下面面相觑,有些女生羞涩地邀请赤司共承一把伞。而赤司则礼貌地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抱歉呢,我要跟我表妹一起回去。
之后,我便被那些女生的眼刀剜了又剜。
我怒问赤司,赤司神色平淡,说你不是我的保镖么。
所以,赤司少爷,这个时候,你才记住我是你的保镖么?保镖也不是这么用来挡刀的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要知道日本法律,表哥表妹是可以结婚的呀。
想当时,看肥皂剧,女主深情款款地冲着男主喊欧尼酱,其成功地把我一身鸡皮疙瘩给喊出来了。
我在这胡思乱想,赤司则把他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
赤司看向我,他扬了扬手中的外套,说:“学校不允许开车进来的,而且今天司机也请假了,只能这样到车站了。”
我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让我用你的外套遮雨吗?”
“是我们。”赤司纠正道。
“不要。”我有些悲愤道,“之前我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这种情节巨羞耻 ,超级愚蠢,我宁愿在这继续等雨停。”
赤司平淡道:“大概雨停要好一会,也许,你今晚赶不上悬疑剧时间了。”
“我们走吧!”
此时,绿间和黑子走了过来,我立即扭头看向一边。
我与绿间不太对头,绿间看不惯我的作风,赤司让我少刺激点绿间。
“哼,真是笨蛋,平时出门没有看天气预报的吗?”
喂喂,绿间同学,你这是在骂我吗?你一开口就骂了两个人诶,赤司也没带伞啊。
绿间打开了伞,他不自在道,“我带你一程吧,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脑子已经有些不行了,在进水就会更笨。”
黑子也打开伞。他神色平静:“既然这样的话,赤司跟我一起吧,我送你到车站。”
赤司收起手中外套,他道:“黑子,你把伞借给我,我和荔枝一起,不用太麻烦你和绿间了。”
“也不是很麻烦。”绿间微微蹙眉,他神色缓和,被飘进屋檐的雨水氤氲的眼镜有些朦胧,他冲着我道:“到底走不走。”
我说:“这感觉很奇怪诶,感觉,你们就像是计程车司机,在疯狂抢客啊。”
黑子轻咳了声,他不温不火地说:“那么,小野同学,你要搭我的车吗?”
我被逗乐了,笑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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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不可能的,我看看能不能三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