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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你说我顿悟好不好？
主持刚应下。
老僧人便踱步上前，用着沙哑干涩的声音开口了。
“从今开始，你便当自端心，正，念求度。（1）”
“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2），赐名，了空。”
两句颇为玄奇的话语，却是引起一阵哗然。
这当是高看了这个小子了，他怎么能懂得妙言深理之说。
这位修了不知道多少年闭口禅的老僧人，诸位僧人可从未见得他开口。
这便是破了功了，可惜，可惜。
如今竟然为收了一名弟子开口了，所有人忍不住凝了神色，有些肃然。
但老僧人却仍然是一副老自神在的样子，直愣愣地看着李子树，又或者说是更名为了空的李子树，像是要等一个回答。
了空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的泛着青印的头，又看了看宝殿上慈眉善目的铜像，只是伸出右手捻指，左手竖立在前胸，笑了。
就像是悟了一般，伫立不动。
老僧人这才双手合十，对着纹丝不动的拜了拜，竟像是感慨一般，叹了口气。
而佛前一盏桐油灯草却是隐约地晃出了一种悠然的弧度。
主持顺了顺自己长度刚好的胡子，笑眯眯地站出来了。
非常人自然是以非常法度之。
“如今了空于铜殿旁顿悟，自然是有缘的，拈花之法在于道。”
“他道在此。”
“便让了空为铜殿添得一灯油，静待从道吧。”
如今净念禅宗势弱，比不得为天下以身饲魔的慈航净斋，此子天赋异禀，合该是佛门大兴之势，真是佛门之兴啊！
闭口禅师自感应天理以来，主持等这一天，便也等了许久。
此乃天生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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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当自端心，正，念求度。
——鸠摩罗什
（2）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释迦文佛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
你们猜，无花是真顿悟还是假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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