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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空气里散满奶油爆米花般甜腻的味道，莫夙不知道那是钟莘从外面回来衣角沾上的，还是她的组织液里产生的。
莫夙的腰软着，又羞耻，又觉得气恼，扶着钟莘的肩膀，发了狠去咬她的嘴唇，倒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兽，绝望境地里做出的反戈一击。
唇舌抵缠着，他的脑子都是空白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并不是非这样不可，可是嫉妒像是丝线，细细密密缠绕着，将心脏紧紧捆住，带来窒息般的难过。
他出身于一个大家族，但感情薄淡，似乎是一种无关乎生长环境的天性。从有自我意识开始，莫夙就时常觉得寂寞孤单，那种摆脱不了的寂寞感，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他，侵蚀着他的灵魂。外人用赞美和讨好的语气，美化他的孤僻，赞叹着莫家有一个天才。但那种如影随形深入骨髓的寂寞孤独，只是因为生来，他的生命就是不完整的。
直到那一天，在密林深处，突然心有所感地抬头，对上一双明亮瞳眸。冥冥之中，好像补满了生命某一处重要的空缺，等到了一直要等的人。
潜意识里的程序已经认定，非她不可，她就是唯一。
但此刻，被少女欺身压在床上，浴袍散开堆在身下，莫夙喘着气，用手臂盖住自己湿润发红的眼睛。
狼狈，迷乱，心底却克制不住徒然升起一股快意。
对方低着头，娇嫩湿凉的嘴唇蝴蝶一样，落在他为她打开的身体上。
透过手指缝隙，隐约一片水光里，莫夙看到钟莘娇妍甜美的半张侧脸，忍不住咬唇。
再多一点，给我再多一点……全部都给我……
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如同要溺毙的人，轻轻呜咽出声。
钟莘微微歪了歪脑袋，停止了动作，唇边含了一点笑：“怎么，还不够吗？”只要钟莘想，她就可以和莫夙心意相通，察觉到他的一切想法。
手背完全遮住了眼睛，半张脸羞得绯红，藏了起来。莫夙攥紧了手，声音因为快乐而颤抖，却口是心非地说：“够、够了……”
钟莘的指尖下，单薄胸膛里的心脏正剧烈地跳动着：“呐，这里不是这么说的哦……”
“啊……啊呜……”一条腿突然被曲起抬高，莫夙半个身直接被翻转着侧过去，汗珠顺着被抬高的角度沿着白细的皮肤滑落，钟莘的手指陷进软嫩的皮肤里，已经被莫夙身上的汗水浸透，湿腻温热。
他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去看，只见隐没在钟莘手里的半截红水晶一样的东西，带着冰凉的触感，抵在他背后。那截鲜红衬着四周白嫩晶莹的皮肤，有种惊艳的奢华美感。
钟莘带着湿意的手轻轻抚摸他紧绷颤抖的身体，冰凉的红水晶冰凉圆润的一头贴着皮肤，慢慢沿着脊柱向下滑动。每移动一寸，莫夙的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好像抵着他的，是一把剥皮剃骨的刀。
“害怕的话，就反抗啊……”钟莘的声音，如同恶魔甜蜜的诱哄，落在沉默的受刑者耳边。
莫夙转回头，紧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抓紧身下的床单：“你会告诉我方法的，是吗？”他竭力隐藏内心最隐秘的想法，为自己找出了一个体面的借口。
身后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红水晶停在了最要命的地方。
“如果你心甘情愿的话。”
“……我自愿。”身体逐渐停止颤抖。
钟莘笑了：“证明给我看。”
半撑起身，莫夙转过头来，潮红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搂过她的肩膀，堵上她的唇，声音淡漠而镇定：“×我。”
……
“百分之百得到高级丧尸的方法很简单。”在莫夙最迷乱的时候，少女在他身后，咬着他热烫的耳朵，手指抚摸他平坦光滑的腹部，“孕育一个就好了……”
汹涌的浪潮退去，莫夙僵着身子，像是还没有回神，下意识把手搭在钟莘娇小柔软的手上。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身体里，都是自己的东西，钟莘甚至没有把带着特殊香味的组织液弄进去。
“孕育……高级丧尸？”他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荒诞的笑话。
“你应该知道，‘怀孕’这个过程，很像是一种形式特殊的‘寄生’。一个活的受精细胞，扎根在母亲的身体里，吸收着母亲的养分，由一个微小到看不见的细胞，膨胀长大，成熟为婴儿之后，呱呱坠地。母亲就是孩子的宿主，孩子是母亲的寄生体。”
“制造高级丧尸，可以将寄生这个过程反过来，吞噬掉一个高级丧尸，通过‘孕育’这个过程，将高级丧尸的基因同化整合到宿主的基因中，获得高级丧尸的优良性状，宿主就会变成一个新的高级丧尸。”
“甚至，这个高级丧尸还可以通过吞噬别的高级丧尸，得到进化……”
“至于……‘孕育’的方法，”钟莘笑着，心情极好地吻了吻莫夙的后颈，“一样的规矩，下次表现好的话，我就告诉你。”
她微微起身，手心抹过，很体贴地用暗能量将莫夙身上的湿痕抹去，重新变得清爽。
莫夙陷在床里，身体蜷缩着，轻轻咬住一点指尖，红着脸，任凭她清理：“只是交换吗？”只是用我的身体，交换那些方法吗？
“当然。”
手指被咬破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血：“这样……最好了。”
好疼……好不甘心……
“只是交换就最好了……”莫夙自×虐般用牙齿磨蹭破开血肉的指尖，垂下了眼。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机器人……一个冰冷无情的、根本什么都不懂的机器人……
好疼啊……手指上的痛觉神经连着心脏吗？为什么会这么疼？
更多鲜艳的血涌出来，沾到莫夙苍白的唇角。
他的背后，钟莘的眉目骤然阴沉了下来，她贴过去，在他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恶狠狠地低声说：“当然是交换，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呢，只对你的身体，暂时有点感兴趣而已……”
既然莫夙此刻的心愿，就是找到高级丧尸化的方法，那便是钟莘不可抗拒的任务。但是，钟莘不甘心就这么无条件地给他，她恶劣地想要看到，无情地撕掉伪装之后，莫夙在她身下沉沦屈服的样子。
看着莫夙被她欺负得无力反抗，不似真人的精致脸庞微红，遮着眼睛的害羞得要哭出来的样子……真的好喜欢，想要看到更多，他软弱哭泣的样子……
钟莘眯着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心里这种危险阴暗的想法就疯涨开，根本无法抑制住。
也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用天真无邪的甜美外表伪装起来的，思想危险内心阴暗的变态。而如今，这个变态，终于被莫夙刺激着，觉醒了。
莫夙背着身，蜷缩着苍白纤瘦的身体，宛如一块纯美无暇的玉，端静横卧于丝绸锦缎之上，等人赏玩。而这块无暇宝玉，只属于她一个人。钟莘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无比满足愉悦。
至于你喜欢不喜欢我，无所谓。反正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成为只属于我的玩物，来竭尽所能取悦我。
“你只能是我这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的玩弄对象呢。”钟莘弯着眼，笑颜可爱，可话语残忍又恶毒，扎在莫夙心上，淋淋鲜血，血肉模糊的一片。
钟莘满意地起身，重新回到自己的金属舱。
房间回归一片安静，桌上的台灯孤零零地亮着。莫夙的苍白手指捏着被角，无力地缓缓拉过头顶，盖住逐渐冰冷的身体，好像埋葬掩盖了已经死掉心脏的尸体。
他现在，和行尸走肉大概也没有什么差别。
心僵而死，可是为什么眼泪还会流出来？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卑微懦弱，而他的脑子，肯定也是坏掉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就算她是一个不懂感情的机器人，只要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也是一件让人高兴到想要流泪的事情呢。
莫夙，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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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钟莘：完事儿了他躲在被子里哭，我该不该去安慰一下？在线等，急！
渣作者最近要去毕业旅行
所以两个礼拜之内更新掉落率非常非常低
emmmmmmm……然后看了看第一卷已经不知不觉写到了12w也该收尾了
按照这个字数剩下四卷一共加起来大概会到50w字吧（突然立flag）
所以。。。前路漫长，跳坑的现在脱坑还应该来得及（等下为毛渣作者总是在劝自己的小天使脱粉？？？）
如果还有愿意和渣作者一起走的小天使们，你们还要蹲在坑底很久……
渣作者开坑的时候就说今年三次元事情特别多特别忙
但是一没有更新还是觉得很内疚（并没有×）
总之……虽然会比较慢但是一定会填坑的！渣作者坑品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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