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救世主的人

　　我姓朕，叫朕一，新阳光初中初二学生。普通的学校，普通的班级，普通的老师同学们，但是，有个不普通的教导主任。
　　这是八年级第二学期，再过三个月，我们步入暑假，步入初三，走向众人都严阵以待的中考。
　　我，一个成绩资质不出众，老师同学眼中的透明人，再过两天，就正式13岁了。不是很期待地期待着，一个被除我之外所有人遗忘的生日。

　　“哈哈哈哈，快过来啊，追我啊~”
　　“快迟到了，别闹了，看看你的胸牌戴好了没。”
　　“切，一点都不喜欢他。”说话的女生，一脸不喜，却还是停下嬉闹，端正好自己的衣着佩戴，慢慢走向校门。
　　近校门处，两个人不小心撞到一位穿着整齐，标准的学生头，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的同学。
　　“同学，不好意思啊，有没有受伤？”女生满脸的歉意。
　　“没事。”传来那位同学低低的回声。
　　那女生还想说点什么，“主任好！”耳边传来好友故意大声的问好声的提醒。“主任好！”女生也赶紧大声问好。声音不大可是会被认为是精力不足，尊敬不够，是作为学生的不是，教导主任这么说的。
　　“嗯，好。”满意于两位学生的积极尊敬态度，教导主任没有在意旁边一直低着头静悄悄穿过校门的同学。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扫兴的是，生日当天一大早就见到你这副可恶的嘴脸。”低头低调专业户正是朕一。
　　早上还是一样的课，繁复枯燥。课间还是一样的吵，唧唧歪歪。好不容易到四节课下课，该去吃午饭了。
　　学校学习紧张，一般学生都会选择到食堂吃饭。今天生日，朕一特地买了校外的糕点，作为午饭，也算作对自己的庆祝。
　　操场上，空无一人，朕一挑了一个偏僻角落坐下，细条斯理地享受自己的午餐。
　　“筱容，今天中午我有空，来我办公室吧，上次的试卷，你需要好好再看看。”转角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
　　“我、我、我中午还有作业没做，我···”一个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响起，显得唯唯诺诺，连惊带怕。
　　“那刚好，我教你，快走吧，我时间可不多！”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
　　朕一从树丛下探出脑袋，看到了教导主任在拉扯一位女同学。穿着校服的女同学面容姣好，配上动听的声音，可以料想到其校服下的曼妙身姿。她的脸上已经挂着一串泪珠。
　　不一会儿，女生犹豫惧怕地半推半拉被带走了。
　　耳边似乎还传来女生那即使带着哭音也很是好听的声音，仿佛从心底压抑着上传，震动空气。
　　教导主任名王中，同时也是一位数学老师。监督学校学生事务，在学生眼中有明显的权利和威严。王中好酒，喜好借着学习学生来占各家长便宜，教学态度不好，对学生非打即骂。鉴于其所谓上头的人，学校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王中一边扯着女生，一边东张西望，好似怕被别人发现，无暇分身关心身后动静。朕一顺利地尾随两人到达王中的办公室。
　　因为担心会被发现，朕一先是快速解决了午餐，然后远远地坠在后面跟过去。浪费不好，而两个人在校园又跟不丢，跟丢了也可以直接去他办公室去。
　　朕一到达时，两人进入办公室已经有几分钟了。窗户关着，窗帘拉着，悄悄拧了拧锁，门，锁好了。朕一转到办公室后面窗户处，后面紧靠墙，留有一条窄缝，地面长满青苔和杂草，窗户上也蒙上了厚厚一层灰。瘦小的朕一将将能挤过去。
　　擦了擦一角灰尘，视野清晰了些许。能够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大声呵斥和辱骂声，还有女子的哭泣声。透过那小小的一角，朕一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房间内除了一张办公桌，还有一张木制沙发和玻璃台几，算得上这所学校少有的豪华型配置。
　　屋内的两人并没有在进行正经的学习讨论，肥胖的王中扭着丑陋的身躯，把女学生压在办公桌前，先是一番非礼，在遭受女学生的抵抗和哭泣后，王中又调转方向，扯着女学生到沙发上，整个儿压了上去。
　　看了个大概，朕一离开贴近的窗口，盯着窗户上被擦过的一角发呆。“哼，别忘了！如果你不乖乖的，你的学费，你的学业，升学还有你家里的事！”接着就是响亮的一个巴掌声儿。再然后，“早如此不就好了，非要不听话。来来来，我想你挺久的了，早馋了···”
　　朕一回过神儿来，拿起随身带的纸巾，轻轻擦拭那块地方，从旁边把些许灰尘沾抹到那处被擦了的一角，直到看不出来被擦拭过的痕迹。不理会屋内传来的污言秽语，继续低头小心翼翼处理了脚边被压到的些许小草，让其看起来没有明显踩过的痕迹。然后轻巧闪身离开。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是独特的一间，与其他老师的办公室不连在一起。朕一又逛了一圈操场，校园，然后面色如常地回到教室。
　　教室的人还很少，朕一趴在书桌上假寐，又过了一段时间，快要到学生回教室的高峰期了，朕一睁开眼，注意到教室外走廊上匆匆走过一个面色苍白脸颊似有泪珠和其他痕迹，头发披散的女生，好像就是那位筱容同学。
　　朕一收回视线，从书桌内掏出课本。心里却想着：王中也不敢闹得太大人尽皆知，我要不要帮他一把？算起来，这时间，他可真够快的，一点都不行么？！
　　时间又这么过去了几天，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唯一有点意思的，那位筱容同学被教导主任带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连她班上和邻班的同学都开始进行莫须有的猜测，五花八门，窃窃私语。她是二3班的，朕一二4班，相邻。
　　那位女同学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看得出来处于崩溃边缘。

　　这几日，朕一挑选了一些不被人注意的时间段，到那件办公室走了几趟。算起来，就算朕一消失，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明显地空一格位置就不太好看了。
　　朕一要的是不遗余漏，外人不显。

　　又是忙碌的几日，一切，终于准备妥当，就等猎物上场了。
　　这几日，王中很是郁闷。不过是玩玩儿一个小女生，明明自己很小心了，学校里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谣言，搞得自己被各路老师明里暗里问候，名声全没了。虽然那也不是谣言，是事实。但是，有人在搞鬼！等抓到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不过，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惯了，看不对眼 的人太多，暂时吃不准是谁在对付自己。呵，找死！不知道爷是有人罩着的吗？！
　　郁闷的事不止一个，那小妮子也不听话，每次都要好好敲打敲打才服从。不过，不愧是鲜嫩美味的滋味，比前几个好吃多了，回味无穷啊~
　　想到这里，有些冲动地想再把那妮子拉到办公室里来。哎，先歇歇，等风头过了吧。现在多少人在等着我呢！哼，等我抓到你，摁死你。
　　心情烦躁地走出校门，此处不开心，到别处去寻开心呗。
　　想着自己在这小小的城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没有孩子？哪个家长见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学校里更别说了，谁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毕竟，自己掌握着他们或孩子的命运嘛。
　　今天去哪家吃呢？吃点什么好···
　　就馄饨摊吧。那小子长得不咋样，脾气不咋样，怪不得找不着媳妇，不过，手艺倒是真的好。若是今天让我吃的高兴了，你家那孩子我是会照拂照拂的。
　　慢悠悠地晃到摊位上，看到摊主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这么冷清？“来来来，老朕，给我来碗····”
　　“抱歉，抱歉，实在对不住啊，王老师。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这不，收摊了，寻思着到医院去瞧瞧。”男人赶紧放下手中东西，过来一脸赔笑。
　　被打断，有些不开心。看到他确实面色苍白，冷汗滴下，也就不再计较：“这样啊，那行，我到别处去。你真是该早点去看看了。”
　　啧，真是倒霉。
　　身后传来男人虚弱的道谢声，忙不迭的。哼，瞧吧，谁不是供着我的？
　　心情好了许多的王中，来到了隔了一条街的烧烤摊，点了一扎啤酒，二两白酒，就着热腾腾的烤肉，好不自在。
　　这家人的孩子也是在学校上课的。王中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吃饭花了多少钱，因为自己在他们家吃饭完全不花钱，不管多少，全部免费。因为自己的名头得来的便利，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酒，一杯杯下肚。脸上已是通红，迈着不稳的步子从巷子小路走回学校宿舍，现在就这么回教室，影响不太好。
　　“啪嗒”一脚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平时注意所谓的外在形象，不会做什么看似没有礼貌的事情，或者有违师表的事。虽然在大家眼里，形象早已破败，王中自己不清楚，却还是很在意这些外在的。
　　酒精和内心压抑的郁闷，王中脑子有些迷糊，又是在无人的小巷子中，便冲动了许多，无所谓地发泄。那些收破烂儿的，打扫的，拿着工资不就是来整理这些的吗？不过是给他们找些本职工作而已。

　　“哐当”又一个桶被踢翻，露出了后面黑黑的一坨。什么东西？
　　该不是要走大运捡个钱包吧？王中使劲儿晃了晃自己有些眼花的大脑。
　　左右瞄了瞄，没人。上前小心打开。
　　“嘶！”王中睁大的双眼，视线被一包血淋淋的物体填满。一只死猫，肚子被破开，肠子流了一地，被鲜血浸湿的毛发贴在皮肤上，恶心至极。
　　还有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好似在盯着自己。
　　王中满头的酒意似乎被吓走，后背流满了冷汗，面色发白。不敢直视，眼睛余光瞥了一眼那被自己甩开导致袋子倾斜，血迹渗出，晕染地面的场景。
　　拔腿即跑，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走出了巷子，外面没什么人。烈日炎炎，人们估计都窝在家里。
　　青天白日的，大太阳还挂在头顶。怕什么？不过一只死猫而已，许是被哪个撞死扔那里的。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毁了。
　　嘿，想起来，可真是晦气！早些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兴许是眼花呢。
　　哼。都怪环卫工没有早点打扫干净。吃饭不干活的家伙！

　　蒙头睡了一下午，感觉好多了。带着满身的酒气，王中就这么去教室上课。
　　一路上，学生鞠躬叫老师问好，老师对自己点头致意。心情再次得意洋洋起来。
　　下课。在下面就是晚自习了。老师需要坐在讲台上督班，或者坐在教室外面。今晚轮到了王中。
　　坐在教室里不方便。在叫来了几名学生，改正他们作业错误并且训斥了一顿后。王中心情不错地唤来了筱容。
　　安静的晚自习教室突然躁动不安，有人在窃窃私语，筱容感觉到全班人都在用有色眼光看着自己，面带恶意。谁让他们的揣测都是真的呢？
　　委屈懦弱压抑，快要哭出来了。不行，不能让家里知道，不能让妈妈伤心。
　　安分了许多的王中也不肯放弃这次绝佳机会，借着夜色，只有他们两个人，王中毛手毛脚在筱容身上磨磨蹭蹭，占尽了便宜。
　　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要收敛点呢，好可惜。
　　筱容无声哭泣，泪珠滴在纸上，晕染出一片，两片。王中看到了，似乎想到了中午所见，历历在目。
　　“扫兴！”王中很烦躁。“哭什么哭！哭丧啊~你回去吧。”
　　“真是见鬼了。”王中越来越坐不住，直接就先回去了。班上，班长会照看好的。
　　那双诡异的眼睛似乎在四周盯着自己，背后好像总有微弱的猫叫。抖抖索索地四处扫视，停下脚步：“谁啊！再跟着我，小心讨打！”响亮的大声似乎能壮胆。
　　抬起脚，走到有光处；速度，加快了不少。
　　终于，到家了。
　　“老王啊，今天回来这么早啊。”贤惠的妻子在门口迎接。
　　不可否认，因为自家妻子的出现，王中内心安定了许多。
　　家中一尘不染，桌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饭菜。估计是刚热好的。
　　晃晃的白炽灯下，妻子脸上的皱纹越发多了。啧，黄脸婆，真是没滋味，提不起兴趣，还是学校里的小女生们好呀~

　　“今天又喝酒了？要我煮点醒酒汤吗？”妻子从背后传过声儿来。
　　“你做什么！离我远点！”转头看去，背光的妻子，脸上仿佛蒙了层不详的黑雾。
　　被王中推了一把，踉跄倒在沙发上，她内心感觉莫名其妙，却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爬起来，往厨房走去。
　　不是鬼，是我眼花了。不过。“你管我？多事的娘们儿！”“哭什么哭！丧气！”
　　王中恶声恶气地大骂，仿佛这样才能驱赶内心的恐惧。
　　搞什么？！不过是只死猫，做甚么大惊小怪。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窍！
　　把碗筷一扔，走进了房间。

　　这几天，王中始终没有走出那个阴影，总觉得有东西跟在自己身后，可是转头看去，或者去找，什么都没有。
　　最近自己的东西好像也是丢三落四地，是记忆力不好了吗？好像总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王中感觉浑身发凉，破天荒地多穿了件衣服。
　　一连两三日的神经兮兮，连一些男老师瞧自己的眼光也有些诡异。王中很是憔悴，脸上罕见的挂上了黑眼圈。
　　校园里的流言愈演愈烈，领导也找自己来谈话。莫不是，连着那天的东西，是有人专门在后面搞鬼，想吓唬我？还是想找人蒙我黑棍？
　　什么时候找老姚来帮我看看。
　　走出校门，老朕家的摊子还是没有开张。
　　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大病了？王中恶意地猜测。
　　照例来到烧烤摊。“嘿，王老师，又来啦，我给你准备好了都，与往常一样。”摊主笑脸迎来。
　　“嗯嗯，好。”王中很满意他的识趣。
　　又是喝得昏天黑地。这一次，好像喝得有些多了。
　　踉踉跄跄地走大路。小巷子是再也没走过，比起小命，暂时的脸面算什么？再说，哪个男人没个喝醉酒的时候？现在，路上也没有多少人的。
　　迷糊的脑袋，不稳的步伐，走得却很踏实安心。
　　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内心平静了不少。在这里，曾有美妙的体验，就像是自己的家。
　　脱去外衣，往沙发上随手一扔，摸索着准备躺下来。
　　窗帘，我走前是拉好的吗？房间内怎么有点暗？
　　啪嗒啪嗒，灯，什么时候坏了？是时候找管理员说道说道了。
　　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晃动？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拿灯乱打？
　　“咦？灯不是坏了吗？”王中转身瞧去，脑中的浆糊一片让他搞不清楚状况，也无法回答内心疑惑。
　　这是，红色的点点？
　　拿手去摸，红点浮在了手上，好像有些灼热。
　　对面，好像有什么在发光？
　　脑中闪过了以前看过的谍战片。
　　枪？不可能吧。
　　王中内心宽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各种画面闪现，片段，想象。
　　头，越来越重，今天的酒，后劲儿真大。
　　再怎么不可能，当红色的点点沿着手臂晃到胸口，再到额头时，王中感觉额头发凉又发烫，似冰，似火。恐惧地后退，再后退，躲到它照不到的地方不久安全了？

　　外面似乎响起了警笛声“乌拉乌拉”；有什么人在耳边念叨；眼前的世界变得殷红；那是谁？飘起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纷乱复杂。
　　“闭嘴！”咚的一声，一切清净了。
　　真好，可以睡觉了。

　　“无关人员不要靠近啊···让一让，离开这里！”
　　今天的学校门口，尤为热闹。长长一条的黄色警戒线。许多人凑在那边看热闹。
　　听说啊，学校出大事了。死人啦！
　　听说还是个教导主任呢。听说被发现的时候，啧，不好看哦~
　　烧烤摊的摊主本着凑热闹的心思，也就打听了几句。估摸着是那个王中死了，就在从自家摊位上回去后，那天下午被人发现的。
　　惊得一门冷汗：烧烤的肉啊什么的没问题吧？应该没有，那天不止他吃了的，别人怎么没事？
　　既然不关自家事，随他怎么死的。反正是件大好事！大快人心。活该贪那么多便宜，做那么多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哪里是什么老师？分明一个恶霸！
　　早就听说了，他糟蹋了好几位大姑娘呢！真是禽兽！

　　“老朕啊，这是警察，来找你了解了解情况，别紧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从来不怎么出面的镇书记带着几名警察到各处观察情况，凡是这几天和王中有过接触或者相熟的人，都被找过了。
　　特别是有过节的，当然，受王中欺负的人，可真是多。
　　王中的老婆，一个老实的女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如今，真是可怜。
　　学校的领导老师，都没有问题。
　　买馄饨的老朕，几天没开张了。身体不好，住了院。
　　卖烧烤的摊主，那天一切正常，许多人可以为他作证。尸检没有发现有毒物质，食品和酒也都正常。
　　就连几家的女孩子，也找过了。即便遮遮掩掩没有说什么，当时她们的行踪都是有人证明的。
　　再怎么痛恨这衣冠禽兽的恶行，小警察们也是要查清楚死因的。

　　结果出来了。死于下午三四点左右。衣衫凌乱，面色惊恐，酒精含量高，现场血迹稀少。死因，脑损伤。
　　脑干被打击致死，当时其仰面朝上，伤在脑后。莫不是自己摔死的？
　　后来又在办公室划定范围搜素，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王中随身携带的金装钢笔，上面检测到了王中鞋底的成分。而办公桌桌角，有一丝血迹。
　　之后请了组里的高材生来做了个试验。最终结果证明，王中还真是自己摔死的。
　　转身，或者后退，或者前进，反正踩到了自己的钢笔，滑到撞于桌角，毙命。

　　被发现时，面冲大门，听说保洁阿姨吓了个半死。
　　王中脸上带有的诡异表情，还有调查听说的死前几日的奇怪举动，是为什么呢？有一个小警察注意到了，很奇怪，但是好像和案件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别人在意。还有，那些学生们，怎么没有调查走访？
　　“小子！案子已经结了。做什么想太多？”带他的前辈告诫。
　　真的吗？所有疑点并没有完全解开，问什么他要转身？门外有什么人或者其他东西？可是那些举例很是牵强啊。总是有什么因素导致的···

　　一个意外而已。老师和同学们在警戒解除后，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
　　那几个女同学，休学了。
　　学校也就王中的事迹给出了解释和说明，一个污点，几个丑闻。人死了，骂名却仍在继续。
　　小镇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铃铃铃”放学了，学生们涌出校园，都在谈论着，一个平凡小地方的一件大新闻。
　　朕一随着人流走到一条河流之上，高峰期，人很多。朕一扔了一个东西进入了河流，湍急的水流迅速掩盖了痕迹。那是一个激光笔，小巧不显眼。
　　掸了掸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耳边的议论纷纷似乎是伴奏。
　　我今年虚岁13，距离满14周岁，还有不到700天。逍遥的生活啊~朕一一边想着，一边撇了撇嘴，神情不屑而又桀骜。
　　没有人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社会，死水一滩，毫无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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