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东城雪

作者:鸠山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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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波五


      冬日清晨的风是冰冷刺骨的,西门吹雪站在窗前,红褐色的木窗上的雕花精致古朴,他透过窗扉,看着渐渐消融的雪,面上冷寂,也许该出去一趟了,他想,他的朋友很少只有两三人,其中只有陆小凤一直是他的朋友,而今这个唯一的朋友快要死了,他解不了他体内的蛊毒,确切的说也不是解不了,而是因为那解药需要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下蛊者的鲜血。

      陆小凤他们对那人奈何不了,而观今天下能取他鲜血的人恐怕很少,西门吹雪再望向那被雪压坠的梅花,转过身,白色衣袂翩飞,冷寂的空气肆意起旋卷起冰寒的风。

      雪散了,灰褐的土路了出来,一骑白马疾驰而过,白色的马蹄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泥渍,路上的人很少,少到即使行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一个路人,但是马没有停下来,它的主人催着它向远方奔去。

      西门吹雪到了临安,白色的身影刚进城就引起了注意,白色的衣服,苍白的脸,还有一把奇古苍黑的剑,他拿的是长剑,他也是一把利剑。

      西门吹雪找了个干净清幽的客栈住下,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雪一下开就停不下来,城内来往的行人少了,偶有几个也是脚步匆匆,这种季节当然是呆在家里惬意,但西门吹雪不在意这些,他在哪都是一样的,在万梅山庄也是等,在其他的放方还是等,等一个称心的对手,或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归宿,也许这个世界上让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他手中的剑,所以他才是剑神西门吹雪,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雪静静飘落,很快临安城覆上了一层白色的素袍,这安静宁逸的城池安睡在素白绵软的雪中,只是那暗地里涌动的寂寥黑色,看不见,闻不着,却在隐隐绰绰流淌着。

      还未入夜,天便阴沉沉的,街西走来一个执剑的白衣人,街东略过一袭红衣,街边是一家醉生梦死的勾栏馆,靡靡的丝竹管弦之声从半开的大门传出来,女子的媚笑,男子的狂放,冰雪的世界尤其不适合这里。

      勾栏的美艳老板娘坐在二楼的窗边,透过沾染上淫靡气息的雕栏看向楼下那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同样黑色的发,同样冷峻的脸,同样高傲的眼,同样的轨迹,不同的路途。

      东方不败还是和西门吹雪擦肩而过,冷风乍起,飘扬的雪花划过柔顺的长发。

      “你是他”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东方不败顿下了脚步,看向阴沉的,不停飘着雪花的天空,似雪的肌肤,火红的衣袍,冷而艳。

      “是与不是又何妨?”东方不败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但这又有何干?绣花大盗还是东方不败又有什么关系,世人愚昧,他只是他而已。

      东方不败错会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不在乎他是不是绣花大盗,他在乎的只是,他是否就是给陆小凤下蛊的人。

      “如果是,那下次再见时就带上你的武器吧。”毫无波澜的话说出顺着风传到背对着的人耳里,冷风呜咽,今日寒气更甚。

      “如你所愿。”飘渺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空气中的冷香消逝,西门吹雪心里有些失落,不知是因为那已不成调的声音还是那突然消失的暗香。

      东方不败运功在翩飞的雪花中移动,偏冷的内力似乎将四肢都冻僵了,但是他还是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内力在五脏六腑游离,东方不败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失望,他不知道那种不合时宜的感觉是为什么会产生,但是不妨碍它在心脏占有一袭之地,也许那个人是他混混沌沌中见到的第一个人,或许是那夜他毫无芥蒂地將那株天莲心让给自己吧。

      临安城,接近年关的临安城,普通人已经在为过年做准备,而另一些不普通的人在暗地里准备着不寻常的事。

      东方不败再未出过门,因为没必要,该来的总会来,不提前也不会多耽搁一秒。

      雪停了,多日未见的旭日冲出了乌云的包裹,温暖的耀眼的阳光倾泻而下。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冷然的声音响起,藏在暗地里的人尴尬地笑笑,那四条神采奕奕的眉毛也因为连日的蛊毒发作而显得有些萎靡,陆小凤从屋檐上跳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是花满楼和司空摘星。
      他们三人站在积雪的院子里,披着火狐大氅的东方不败坐在檐廊的躺椅上,手里拿着小巧的系着朱缨的酒壶,壶中的酒剩下不多。

      肤白胜雪的人在火焰似的红狸毛衬托下更似仙人,空旷的院中不多时落下了第五个身影,那人是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

      今日没有呼号的北风,但是这处的空气却像是要凝滞了一样,西门吹雪手里是那把乌鞘长剑,东方不败手里是寒光闪烁的夺命银针。

      战!一触即发,冰寒的剑出鞘,一瞬亮白的光华划过苍白的脸庞,锋利的刃坚毅的眼眸,还有眼眸中冷凝的情绪,无情的风,无情的剑!

      东方不败手中的酒壶掷出,自己迎着剑影向前,身法极快,像是月下的鬼魅游走在世间,手中的银针一挑就挡下长剑,银针与剑碰撞的火花激射,银白的主人纠缠一瞬便又分开,长剑与银针谁也奈何不了谁。

      西门吹雪和东方不败分立两边,幽深的眼睛只有对方的影子,好似刚才凶险的打斗不存在似的,西门吹雪眼里的冷凝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热切地战意,东方不败用的是小小的银针,但是他能从那银针身上感觉到锋利冷然的剑意,西门吹雪的剑意是飘渺无情,而东方不败的剑意是睥睨苍穹。

      “你的剑很好。”西门吹雪看向那红衣人,眼底有难得的情绪,转瞬即逝的欣喜被强烈的战意掩盖了,渐渐分不清楚。

      “你的也不差。”孑然傲立的东方不败看向西门吹雪的眼眸中也带着欣赏的意味,人生若得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不易的,而且以东方不败的眼力,自然看出自上次夏暑后西门吹雪的境界涨了很多,这样的对手才是他期待的不是吗?

      刀剑难分,剑气激荡,庭间的一株梅树被凌冽的剑气卷起白色的花瓣,像是白色的雪随每次剑影舞动而飘飞,这是第三场战局,长剑对银针,东方不败与西门吹雪的气息都有些微乱,二人停了下来,暂时安歇的剑气,暂时停顿的梅花,气氛冷凝,在酝酿着下一场生死搏杀。

      陆小凤站在一边急的揪起了自己的胡子,他看出来这二人却是在以命相搏,但他不能叫停这场生死之战,第一是因为西门吹雪来此时为了自己,第二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说服西门吹雪放下他的剑,他也没办法在两人过招时横插一脚。

      战意又起,嘁锵的碰撞声响起,招招致命,招招险恶,东方不败手中的银针脱出將迎面而来的剑锋打偏,食指中指婉转间又翻出另一根缠绕着红线的绣花针,若是刚才东方不败的银针是刚烈强硬的,那么这只缠绕红线的银针去势婉转却又叫人避无可避,西门吹雪剑锋一扫,就将那飞来的绣花针弹飞,而那飞出的针在空中翻转一圈被红线牵扯着又绕到了西门吹雪的剑上。

      一时银针与白刃碰撞,红色的丝线丝丝缠绕着剑身,西门吹雪与东方不败同时发力,那之间横着的丝线崩紧了,脆弱的梅花花瓣划过丝线就瞬间裂成了两片,飘零在地上,混在白色的雪上,不分彼此。
      东方不败手腕一抖,红线颤动,一道道剑气顺着丝线传递,將长剑激得叮铃作响,西门吹雪手中一绕,剑锋一偏,那像是钢铁铸成的丝线一下就崩断了,激射出去的剑气无抒发之处有沿着丝线回溯,东方不败被这凌厉激荡的剑意击退几步,就是这时现象突发,一柄小小的飞刃从东方不败的身后飞出。

      原本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与西门吹雪过招上的东方不败并没有分神注意周遭的情况,当他发现蹊跷时,那暗器已经避无可避,东方不败只得闪身堪堪避开了要害,锋利的刀刃划破火红的衣衫,刺入温热的身体,已经被剑气所伤的东方不败不由闷哼,眼中冷凝的暗色聚集起危险的漩涡。

      血溢出唇角,白皙的指擦拭红色刺目的鲜血,东方不败不由冷冷一笑,“名门正道也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西门吹雪看着对面气息凌乱的红衣人眉头紧皱,那鲜血为何如此伤人?难道是因为它衬出的若脂白暖玉的肌肤?

      “谁?”陆小凤从西门吹雪与东方不败交手的震撼中苏醒,也看到了那突然出现的暗器,朝着它发出的地方喊道。

      “陆老弟。”从暗处走出一个一身正气的男人,陆小凤看着来人眼里惊疑不定,那人正是捕头金九龄,他不是正在平南王府做总管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不久陆小凤的疑惑就解开了,因为从金九龄身后出来很多颇有名望的人士,“金捕头这是怎么回事?”陆小凤问。

      “我们当然是来捉拿绣花大盗的。”金九龄豪爽一笑“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也知道这绣花大盗武功高强,好多前辈都载在他手里了,这才出此下策的嘛。”

      金九龄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即使陆小凤心里不舒服也没办法反驳,但是他还是不觉得东方不败就是绣花大盗,于是暗自挪了挪身子挡住了东方不败。

      “陆老弟你这是?”金九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但马上掩藏好了,看起来还是正气凌然的金捕头。

      陆小凤背后的西门吹雪对金九龄他们的到来没有丝毫关注,只是因为他们出手暗伤了东方不败脸色更加冰寒了,他走向东方不败想要探查他的伤势,只是被东方不败避开了,那双孤傲的眸子看向西门吹雪也带了些讥讽。

      西门吹雪自是看到了那丝讥讽与不屑,伸出的手又背在了身后,只是谁也不知道背后那只手握成的拳头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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