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东城雪

作者:鸠山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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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去


      京城外有一处依山而建的亭台,山泉流水淙淙,这里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可这深秋水榭楼台中人烟却稀少,亭中只有一个白衣剑客凭栏望向远方,手中握着狭长的乌鞘古剑,面容冷峻,白色的身影在深秋落叶中更加寂寞。

      落叶翩飞,寂静的山中连飞鸟都没有,孑然独立的剑客眼瞳中也一片寂静,漆黑的深瞳如寒潭一般,幽深不可见底。

      向外远眺的剑客像一幅凝固的画,秋风过去却吹不动白色的衣角,一阵风吹过,吹落亭边枯树上为数不多的树叶,枯黄的叶片簌簌而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也落在地上,远眺的剑客突然回头,沉寂的眼瞳终于亮起了光芒,可是身后的青色长阶上除了枯败的落叶却再无一物。

      他看了一会儿空空的长阶,敛下深邃眼眸又回过头看向朦胧空寂的瑟秋景色,白色的背影比深秋还要寂寥,风吹动白色衣袂,握着长剑的手也苍白。

      枯树上的叶子终于全部落光,高大的树冠上只剩下扭曲的树枝,光秃秃的树木从上到下都透露着颓败与孤独,鸟了离开了,树叶也离开了,再过一段时间山中的樵夫也要将枯了的树枝拿走了,秋色萧索。

      远远的灌木上掠过一片红色的衣袂,轻盈的红纱过去也不留一点痕迹,枯叶之间站着如火的身影,东方不败倚在魁梧的梧桐树干上,高高的树干直指苍穹,白色的树皮像披了一层银霜一样。

      这里在那座山亭之下,东方不败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亭子卷起的飞檐,可亭中的人却看不到他,他斜倚在树干上看向那寂寞山林中唯一的亭台,修长的手指绞着垂落下来的头发,青黑的发缕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正如同他心中绕着的那些结。

      “你和他,走不到最后的。”东方不败又想起那句话,他与西门吹雪走不到最后,那他与他那些过往又算什么呢?东方不败讽刺一笑,狭长的眼眸中酝酿着风暴。

      他与西门吹雪他们分开以后他就来了京都,青衣门现在的总部也在这里,那天他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为他准备的院子里早已有人等着了。

      “东方教主。”院子里只挂了一盏灯笼,微弱的烛火在深沉无边的夜色中住不过是渺小的光点,昏暗的灯笼下站的的人说。

      “你找我有何事。”东方不败坐在光线照不到的黑暗中,冰冷的容颜犹如秋夜中冰冷的寒霜。

      “我只不过想与你做个交易。”那人将挂在屋檐上的灯笼取下,火光照亮她的脸。豆蔻年华,面如春桃,这个女子正是洛阳郊外遇上的人。

      “本座为何要与你做交易?”东方不败轻声问道,狭长眼眸中黑雾冰沉,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气势让人窒息,违了与西门吹雪的承诺他已经很不高兴了,若这个莫明奇妙的女人只是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找他,那她的下场不会太好过。

      “东方教主莫急,小女子也不敢耽误您的时间,只是请您听一个故事再决定吧。”女子将灯笼放在东方不败身边的石桌上,而她又往后退了三步,烛光中什么都是一片阴翳的,光影将她的脸勾勒地阴沉无比。

      “这么久了,教主还不知我的名字吧。”退居阴影中的女子轻笑道,“我叫沈蕖,是家里的老父取的,以前我不叫沈蕖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叫孙秀清......”

      深沉夜色中一个荒诞的故事娓娓道来,黑夜如潮水,席卷着安静的院落,“我只不过想找她报仇,她杀了我又想将我取而代之,只不过她在怎么算计,也算计不了天意,她争了这么久,却想不到费尽心思要得到的东西早就不在了,哈哈哈哈,真是报应!”

      安静院子里传来女子张狂的笑声,只是这笑声慢慢变成了哭声:“我师傅,师妹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她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毁了,毁了!”

      沈渠哭着哭着蹲在了地上,经历一番骇人的日子,如今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也将长久积压在心里的痛苦与恐慌宣泄出来。

      沈渠,只不过是洛阳郊外一个农家的女子,在山匪打家劫舍时就随着她的父母香消玉殒了,可是她又“活”了过来,她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叫孙秀清的灵魂,怨气滔天的灵魂藏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等待着平息怨气的一天。

      长夜渐消,第二天,小院子里又空无一人。

      那天晚上东方不败和沈渠做了一笔交易,只是最后东方不败离开之前,她与他说了一句话,东方不败还记得那时她看着自己悲切又同情的目光,她说:“你和他,走不到最后的,他追求的东西没有人给的了。”

      梧桐树下,枯黄的落叶从高高的树上飘落,擦过红色的衣袂,东方不败看着那片落叶,神情竟有一丝恍惚,真的握不住吗?

      站在亭前远眺的白衣剑客还在,但在远处看着他的人却已经消失在枯叶残树之间,落叶堆积,将离去的脚印覆盖.....

      京城中还是热闹着,只不过这热闹中带了一丝惶恐不安,街上突然多了来回巡逻的官兵,城门口也加设了盘查进出城的守卫,焦躁笼罩着整座城,繁华喧闹的城市如今陷入了莫名的恐慌,城里的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那些不得不出门的人也脚步匆匆。

      街上的巡逻的官兵越来越多,一队队人马在城内来回巡查,越来越多的人被盘查,被纠送到大牢之中,如此一来,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京城的变化自然瞒不住在朝为官的人,朝堂上几位元老询问监国的太子这是为何,但太子并没有说明,而且继大理寺卿花溪珩之后又有几个与太子政见不一的人被软禁起来了,而这些老臣要面见皇帝的时候都被太子用各种理由搪塞。

      最近朝堂上也风起云涌,街上巡逻的卫队,紫禁城中剑拔弩张的局势都昭示着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

      红墙青瓦将庄严恢宏的皇城与周边普通的民居隔开,金砖铺地,白玉盘龙,这森然气度的建筑中住了天底下最又权势的人,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就好比一个小型的城池,固若金汤五脏齐全。

      长长的回廊中步履匆匆的太监宫女从这头走到那一头,有时也会碰到来巡查的禁卫军,那些禁卫军也会搜查来往的宫人,这下不仅京城城中局势更加紧张,就连天子居处也不见得有多安定。

      成华宫,住着皇贵妃,当今天子后宫并不是很充盈,自五年前皇后因病薨了以后,后宫就没有进新人了,如今后宫也只有三妃,其中地位最高的便是成华宫内的皇贵妃,平时执掌后宫,在先皇后薨逝以后大家都以为皇帝会封皇贵妃做继后,但如今五年过去了,皇贵妃也还只是皇贵妃,后宫的正宫之位还空悬着。

      “安太医还没来吗?”成华宫主殿中坐着一个雍容妇人,她就是成华宫的主人,如今后宫中地位最高的皇贵妃柳氏。

      “回娘娘的话,安太医被路上的守卫拦住说要搜查过草肯放人。”去请太医的老太监擦着汗道,他一路从成华宫跑去太医院,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虽是秋天也热坏了。

      “他们!他们......也太不像话了!”皇贵妃气得坐不稳差点跌落在地,那老太监来你忙扶了她一把才勉强坐好,只不过坐下后心绪也不稳,平复了良久,起伏波动的胸膛还似喘不过气一般。

      “崔公公!我们母子俩该如何是好啊!”贵妃扶着老太监的手,心中不由悲哀起来。

      “娘娘您振作起来,小皇子还需要您啊。”老太监一直服侍着贵妃,如今看贵妃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由哀切。

      最近皇宫内动荡他们不是不知,但是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们不过一个老宫人,一个深宫中的妇人,前段时间还有贵妃娘家的人撑着,这一段时间太子将她身为太傅的爹爹下放至大牢,家中哥哥也被调去了前线生死不知,家里如今的境况又如何护得住他们。

      贵妃入宫十几年了一直无所出,在先皇后薨以后才有了一子一女,大女儿三岁时不小心掉到了御花园的水池夭了,如今就剩下一个小儿子,前几天也突然发起了高烧,找了好几个太医医治都不见成效,今天托崔公公去找专治儿科的安太医,却不想遇到了盘查,久久不能进来。

      哭着哭着,内室又传来咳嗽声,贵妃匆匆抹了一把眼泪,整理了情绪快步往里面走去,“成儿,成儿!”内室中正是病了的小皇子,他如今虚岁也才四岁,因为高热,幼嫩的脸上烧的通红。

      小小的皇子生了病,拖得太久如今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自己的母亲进来了,本能地往让他安心的怀抱中挤,贵妃看到自己的儿子真境况,刚止住的泪又下来了,抱着儿子悲怆到:“朱子荀你好狠的心!”

      “娘娘!万万不可!”进来的崔公公连忙捂住贵妃的口,“娘娘如今这宫里到处是太子的人,您这样......”

      “我还能这样,我儿都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贵妃搂着烧得糊里糊涂的小皇子,心中悲愤万分,往昔端雍华美的贵妃娘娘如今心肺都要怄出来了。

      崔公公也无法安慰贵妃,如今他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水生火热,小皇子的并已经拖不得了,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丝毫没有放过他这个小幼弟,被拉到外面偏殿搜查的安太医因为夹带着违禁品被抓走了,而殿内的小皇子彻底烧得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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