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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对于《皎月传》这个项目，启明娱乐显然报以了很大的期望，在各个视频网站、社交平台、短视频平台、论坛都宣传了起来。
而对于这部号称的‘所有选择权都交给屏幕前的观众的电视剧’，许多网友也都很有兴趣，一直在关注着。所以当《皎月传》的序篇，也就是六个角色的人物小传一经发布，顿时引爆了热度。
尽管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剧情，但是这么一集短片发布后，六个造型各异的美男，精致考究的服化道，奢华大气的布景也是十分吸引眼球。更别说短短的剧情里六个角色都经历了挫折或危险，让人忍不住担心的同时也期待起了接下来的剧情。
“我堕落了……我原本以为我不喜欢海王女主，现在我发现不是的，我不喜欢的是海王钓的丑鱼，只要人好看，女主给我冲啊！”
“哇这配置，这是什么人间天堂！这些小哥哥要是我的就好了！”
“姐妹们我有点慌，女主角应该不会拉胯吧，他们会找个配得上这几个人的女演员的吧？”
“楼上不知道吗，女主素人，怕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艹楼上说的是真的？别是强塞的后台咖吧……”
“这就是连乐颐成年后的第一部作品吗，本来还以为他脑子进水了去演古偶，没想到这效果不错啊。服化道比一些正剧还强了吧，期待剧情。”
“乐乐！我的小王子登基当皇帝了，阿妈好欣慰嘤嘤嘤……”
“楼上上上，不是的，真是素人，很灵气一小姑娘，你看着就知道了。”
“……”
网络上对于《皎月传》的讨论越来越热烈，当然，对于所谓的‘选择权都交给观众’的规则也有人开始搬运。
规则其实很简单，在各大视频网站登陆账号观看《皎月传》视频，每十分钟可得一枚‘月亮’，每日上限十枚。这‘月亮’可以给六位男性角色投票，在周末统一计数后会决定下周的剧情，得票高者戏份多，得票最低者将没有戏份，连续三次得票最低将被编剧杀，彻底淘汰。
毕竟拍摄需要时间，所以实际上本周的投票影响的是下下一周的剧情，下周的剧情则是由上一周的投票决定。
而‘月亮’的获取也并不仅限于观看视频，而是有一系列的任务，比如分享《皎月传》到社交平台，邀请好友观看《皎月传》，玩台词角色的连连看小游戏等等。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氪金。
自然不能直白地要钱，而是换成了各种花卉的名义，五元一支月桂，可为角色增加二十个月亮。
十元一支月见草，可增加五十个月亮。
五十元一支昙花，可增加三百个月亮。
每周获得花卉投票前三的角色在投票页面还会有花卉特效，第一名昙花，第二名月见草，第三名月桂。
真是奸商！在详细了解规则之后景龙忍不住感叹，不过同时他也开始盘算能拿出多少零花钱来给凌恒投票。
凌恒从他这里搬出去已经快十天了，这十天他们也有联系，一般都是他发微信过去，而很晚的时候凌恒才会简单回复。
凌恒很忙，他知道凌恒很忙，这个剧边拍边播，每周一集，想也知道凌恒他们的工作会有多重，每天会有多累。
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
景龙滑动手机，再次点进‘巫锦’的视频里，看他温柔地抚摸蛇，看他遭受冤枉，看他被昔日关系很好的堂弟暗算，看他一路奔逃，看他在夜色中自己一个人像孤独的野兽一样沉默悲伤的包扎伤口。
这短短的视频他这几天看了无数次，几乎可以背下来了。
“真是造孽，好好的非要来招惹我干嘛！”忍不住出声抱怨，可是抱怨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人家何曾招惹他？
是他自己，明知道对方不是同类，明知道没结果，明知道该远离，明知道——
却还是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长叹一口气，景龙丢下手机去洗澡。
洗了澡，衣服也丢进了洗衣机，擦着头发刚走出浴室，却见手机一亮，单独给那人设的铃声响起。
着急忙慌，跌跌撞撞，甚至脚上拖鞋都甩飞一只，景龙扑过去接起电话：“喂！”
声音大得让凌恒闪躲了一下，听到对方有些急促的呼吸，凌恒笑问：‘景兄在运动？’
景龙调整了一下呼吸，扯谎：“没有，刚爬上楼。”又习惯性地问道，‘吃了吗？’
“吃过了。”想到方才饭桌上被孤立的场面，凌恒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起和景龙一起吃饭的日子。
他总是有说不完的新鲜事，总是热情洋溢，笑容开朗，暖得像太阳。
为什么突然给景龙打电话，凌恒自己也不清楚。白天忙起来还好，一到夜晚，离了白天的热闹，小小的房间也显得格外的空旷。
他知道景龙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本不该给景龙打电话的，之前的消息他也尽量冷淡疏离的回复。
毕竟他无法给景龙回应。
可他还是打了，许是因为景龙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信任的人吧，他的开心与难过，只找得到这么一个人来说。
“景兄看了吗？《皎月传》的序篇，觉得我表现还可以吗？”虽说他之前还演过玄离和替身，可是真要算起来，最先和观众见面的反倒是巫锦这个最后的角色。
尽管导演和剧组人员都夸他演得好，网上对于他的评论也基本都是好评，但他还是很在意景龙的评价。
“当然好！”景龙略有几分激动地回答他，“我不懂表演，所以只是以观众的角度来看，你真的演的特别好 ！你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让我相信你就是巫锦。我觉得能让观众入戏，相信这个角色，这个故事的演技，就是好演技！”
凌恒微微勾起了嘴角。
怕他不信似的，景龙还在说：“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蔡叔、芸芸、申蓝和褚开舟，他们都觉得你演的好，你上网看看，也全是夸你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凌恒被他逗笑：“好啦，我知道了。”
他的笑意透过冰冷的机械传到耳中，是前所未有的亲密，恍惚中景龙有种他就在自己身旁的错觉。
景龙握紧了手机：“凌恒。”
“我在。”
“凌恒。”
“我在。”
沉默，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
虽然沉默，却不尴尬。
很安静，能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外，只剩下对方的呼吸。
“你困了吗，差不多该睡了吧，你明天还要开店。”最终还是凌恒打破了沉默，劝景龙去睡。
仗着人家看不到他的脸，景龙露出了失落的表情，声音却是控制得如常：“嗯，是该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好梦。”凌恒低声道过晚安后，挂断了电话。
而后，怔怔地看着手机出神。
说起来这手机还是景龙送给他的，那一天他们吃了冰淇淋，看了电影，景龙在比赛中潇洒的赢了这台手机，景龙还给他买了花。
还有他在电影院下定的决心。
他人的排斥一下子变得无所谓了，他并不是来和其他五人搞好关系的。
他们是一个剧组的同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就算表面上一团和气内心也是暗潮汹涌，所以无所谓了。
他有着更加远大的目标，不能在这里浪费功夫。
……
凌恒是这样想的，但有的人却不是。
翌日，六人起了个大早准备吃完早饭赶去片场时，凌恒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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