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只猫

作者:旭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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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当母亲把我抱进家门里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自己”看到了这一幕,朝着母亲咆哮道:“天啊!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猫的吗?”
      “诶呀,你看它多可爱。”
      第一次我这般赞同母亲。
      “别生气啦,我等下炒份你最喜欢吃的土豆丝给你……”母亲话还没说完,便借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好好好,我马上来。”母亲急切的挂了电话,菜都没有放厨房,便连忙转身穿鞋,对着“自己”说:“快点!你爸在家楼下出车祸了,在XX医院!”
      “啊!”“自己”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门口穿鞋:“没有怎么样吧?”
      “嗯……”
      “嘭——”大门关上,整个家中也就只剩我自己一人了。我慢悠悠地在家中游荡一圈后,轻盈地跳上了沙发,蜷缩在了自己以前经常抱住着的抱枕上,思考着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做?
      家里的那个“自己”到底是别人还是是真的自己呢?我该怎么阻止父亲的那场车祸呢?我该怎么变回去呢?是不是我永远要以一只猫的身份出现生活在这个家里?
      一切都乱了套了。
      今天是离父亲发生那场致命的车祸前的第五天。今天是5.17,我记得今天父亲同样发生了一场车祸,但是仅仅只是骨折了而已,他以后会在家里疗养,然后不停地指挥着我做这做那。然后在5.22那天,母亲因为一场保险事故而有事不能来送饭,导致在学校的“我”应该会打电话叫坚持父亲送饭,接着发生那起车祸让父亲……
      我该怎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我蜷缩在沙发中,脑袋乱了套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这样睡着了。是关门的声音把我惊醒的,我惊愕地看着母亲扶着父亲慢慢走了进来,父亲右脚打了石膏,就算有母亲的搀扶也行动较为艰难。
      在这一刹那,我似乎并不怨恨父亲在养病时的对我指手画脚。我有点儿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变了回来,睡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父母的归来。
      当我看到“自己”满脸不情愿地进入了家门,我发现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怎么会…发生…车祸呢?”母亲埋怨道,因为扶着父亲的关系已经气喘吁吁了。
      “一只猫……”
      父亲的话还未说完,“自己”满脸不情愿地进入了家门,踢着东西抱怨着:“真是太重了!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让我拿这么多东西吧!”
      “自己”把大包小包地扔在了地板上,人气喘吁吁地打开冰箱门猛地灌了一口冰水:“热死了了!”
      “妈!我肚子好饿,从下午到现在我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呢!”
      “厨房里还有泡面,你先自己解决了吧!我还要照顾你爸洗澡呢!”母亲整理着被自己扔在地板上的药品及一些杂物,说道。
      我看见母亲也早已经汗流浃背了,父亲一百四十多斤,虽说路程不远,但这些重量足以让一百斤还没有的母亲已经心力憔悴了。一刻也没有休息又开始整理药物,而“我”继续在厨房里抱怨这抱怨那的。
      我坐在沙发上,目睹这一切,这一刻,嗯……
      我记得今晚因为母亲没有做饭,而赌气什么都没有吃便回房了。是母亲忙到晚上九点才抽空煮了碗面送到了在电脑面前聊天的自己面前。
      此时的我静静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忙碌的母亲,也不敢呼唤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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