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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起
天色渐暗,司马炎还未回来,而陆荷嘴里使劲嚼着饭菜,似乎都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
看来他们玩的挺开心,都不舍得回来了。
吃过饭,陆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干脆去大门口溜达。
这时门口传来了几人的对话,“公主,今日玩的可好?”
“当然,风景漂亮东西也好吃,马侍卫谢谢你。”哎呦,陆荷张着嘴差点没掉地上,这公主的声音柔情的都能掐出水来,对她可从来都没这待遇。
“哪里,是我要谢谢公主才对,上次要不是公主为小人请医大夫,估计小人也没那么快好。”
“不说上次了,我们不要谢来谢去了。”天啊,陆荷差点没晕过去,这话竟出自长公主之口。
“天色已晚,那请公主慢走,小人还要当差,就不送公主了。”哼,为什么对这个长公主说话比对她正经太多,而且还这么正常,不像对她总惹她生气。
“马侍卫,请留步。”这个公主也不知羞,都玩了一天了,还要把人留下。
“别留了,快回去吧,累死了。”一听这话就出自刘谌之口,看来今天他也被折腾的不轻,真是辛苦他了,改天一定要谢谢他。
“五哥,就两句。”这个撒娇的声音让陆荷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明日马侍卫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是侍卫,当然是做自己的差事了。”看来阿谌是为了不再陪玩,准备彻底打消刘玲的念头。
“五哥,我没问你,马侍卫你说?”
“小人就算有何事也没有公主的事重要,但凭公主吩咐。”陆荷听到这是在听不下去了,转身走人。
“我知道了,明日见。”刘玲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然后开心的走了。
“马兄,你当真要使用美色?”刘谌佩服的看向司马炎,他这个妹妹可是连他们几个哥哥都搞不定,马兄的牺牲好大。
“只要她在小荷安全离开之前不要再找她麻烦,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倒是,不过我就怕在小荷走之前万一有什么变故。”刘谌不是多心,只是以防万一。
“怪不得阿瓒说你是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走了。”司马炎懒得理刘谌,而后进入馨玉轩。
今夜这馨玉轩还挺安静,婢女没有,连她也不见影子。
陆荷在卧房里来回踱步,这么久都不进来,不知和那个公主还说些什么,还真有那么多话说吗?
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陆荷赶紧跑到床上拉起被就盖在身上。
听到敲门声,陆荷装睡没有回应。
接着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是他。
司马炎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把被子拉高给陆荷完全盖上。
接着的动作让陆荷是起也不是装睡也不是,他竟开始摸她的脸,就在她差点忍不住时,竟然听见了他的大笑,然后说道,“穿鞋睡觉舒服吗,改天我也试试。”
要是陆荷没有装睡肯定面子上挂不住,不过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要装睡到底。
终于司马炎坐了半个时辰之后走了,她望着他关紧的门,心中的有股闷气还未消。
第二天一早司马炎就不见踪影,陆荷问了侍婢才知道他竟一大早就跑去找了刘玲。
“心那么急,也不知道是不是假戏真做。”陆荷小声的嘀咕,手里还拽着花园的花枝,叶子也掉了一地。
“小荷,你这是要把馨玉轩拆了呀。”刘瓒趁着没人又偷溜了进来。
“我无聊没事做,看来你也是个闲人。”陆荷没好气的回道。
“我是个闲人啊,最多也就管管你的事,哎,不过马兄……哎!”刘瓒连连叹气,那种悲痛又带有丝丝坏笑的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说吧,什么事?”陆荷没有耐心,让刘瓒快点说。
“估计宫里要发生大事了。”刘瓒神神秘秘的,让陆荷更有气。
“阿瓒,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其实从昨日开始她就心绪不宁,静不下心,现在加上有怒气,让她失了平时的冷静。
原来小荷也有这么失常的表情,果然是因为马兄吧。刘瓒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继续添油加醋,“听说玲儿看上了马兄,嚷着叫父王把他调走,估计顺便再赐个婚。”
啪,一个花枝断了。
刘瓒说完在偷笑,要是陆荷能冷静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他瞎编的,其实调走是确有其事,不过赐婚可没那么容易,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也得配个王侯将相,马兄的真实身份,他虽不清楚,不过现在的身份是侍卫,家里又没背景,恐怕这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赐的,但小荷似乎是连分析的能力都自动停摆了,因为马兄,她难道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非要旁人点破。
“他要是想留,做个驸马都尉也不错。”陆荷嘴里虽这样说,但那话一听就好酸。“没别的事,我走了。”还是不听刘瓒瞎扯了,听完会更生气。
“其实还有。”
“说——重——点。”陆荷瞪着刘瓒一字一字的说道,他有完没完,说话说一半,还一段段的,他真是第二个能挑起她怒气的人了,不过这都要怪那个人,混蛋,陆荷在心里不断咒骂。
“信已经送了,消息也传了,估计你也快可以离开了。”这回刘瓒认真了,“魏国那司马家急了,本来不关他们的事,无端被扣了帽子当然不肯罢休,曹髦也在找你,所以他们现在可是联合行动,估计从没这么同心过,吴国也应该听到了风声,看来他们很快也会派人来蜀国调查此事,我想父王会在他们到来之前放你走。”
“可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吧,或许会跟我谈个条件。”陆荷明白这是他们的无奈之举,所以他们必会先保证他们的安全。
“以父王的性子会的,但你也会答应的不是?也许明日,最晚后日。”刘瓒又忽然说道,“我都有点舍不得你走了。”是一种朋友间的关怀。
“阿瓒,为何你从来不问我吴国的事,两年前你知道我有事隐瞒也不问?”其实这个问题陆荷一直想问,却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如今她要走了,今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
“需要吗,你就是你。”
陆荷笑了,她怎么会忘了,阿瓒就是这样的人,洒脱随性,交朋友是交这个人,其他的不重要。
“谢谢。”她一直都没对阿瓒言谢,今日或许是他们在蜀国前最后一次好好说话了。
“走了。”刘瓒摆摆手,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煽情的气氛,不过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让陆荷刚才那种对他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马兄现在在玲儿寝宫,一会我也去凑个热闹。”
凑热闹,是去看热闹吧。
陆荷站在原地望着刘瓒走时的背影,气的一把抓住旁边的叶子。
唉,花枝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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