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联盟

　　天道有轮回，风水轮流转。因果循环报应太爽。
　　“小锦，你慢点儿。”
　　“知道了。鬼兄，往右，往左，准备要扔了。”
　　之前的对话完全掉了个个。
　　于是第二天，投喂出趣味的两人，一人拎一篮子的笋块，同样的材料不同的配方，不同的味道，咳，也不知道鬼兄弟尝不尝得到味道。我······我不敢试，会挂的。我方配料：百年毒蜈蚣粉，鹤顶红，蝎子尾。小祖奶奶配方：毒蚕丝，砒霜，白叶花。都是顶顶的剧毒，毒死一头猛虎都不在话下。鬼兄弟嘴刁，自从吃过抹了毒药的，就再也不碰没毒的。难伺候的紧。
　　如此接连几天，山上的那片竹林也被我们俩霍霍得不行，请注意，是我们，懂？终于有一天，蘸了斑斓蜘蛛毒液的笋块没有被兄弟接住，而是直接掉落河水中。我伸出手掌，给自己挡了挡月光，然并没有看得更清楚，河水清澈如常，却看不见鬼兄弟的身影。
　　我心中大恸：“呜呜，小祖奶奶，鬼兄弟被毒死了？都怪我，不应该一次性给他吃这么多毒的，这下可好，我杀鬼了。”
　　“深夜扰鬼，别嚎了。”
　　小祖奶奶这儿话音刚落，只听一个闷声，一笋块忽然出现在桥上，湿哒哒的，不像我篮子里的。视线往小祖奶奶那边走。
　　小祖奶奶伸出手指，点着我的脑门：“你个呆木鱼，也不是我篮子的。水里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笋······它认路？”颤抖的声影颤抖得更厉害了。
　　小祖奶奶翻翻白眼：“你以为你的笋成精啦？”
　　“难道不是？”
　　“你的鬼兄弟吃腻了。”略沉吟一会儿，“走吧，去集市。”
　　“······”
　　热热闹闹的夜市，灯火通明，商贩乡邻往来其间，各种生机烟火气扑面而来。是一种感染人的热闹。
　　“小祖奶奶，好几天没见着您了。看看，看看，正宗的毒蛇酒。今天刚抓的竹叶青，全须全尾，飘在酒里的毒液白线还没化开，蛇也没死。开封肯定被咬，咬不死就捞毒液喝，绝对让你活不过今晚。怎么样，小祖奶奶，心动了吧，来点儿？”捕蛇人夸赞的是，自个人手中的琉璃瓶，只见瓶内一条翠绿的小蛇漂浮着，不知死活，酒略微有些浑浊，黄汤模样，还有白白的丝线漂浮其中。瓶子，青蛇，酒皆不是上品。
　　“不了不了，周锦吃不了毒，今天主要想给他挑点能吃的。”
　　旁边一个老婆婆听闻，顿时笑开了花：“可巧，老婆子制毒没本事，烙饼的手艺可是一绝。这位后生来一个尝尝？”
　　这香味确实有诱惑力啊，咽下口水：“要两个，小祖奶奶一个，我一个。我爱吃萝卜粉丝的，小祖奶奶你要什么馅的？”
　　“来个猪肉豆腐的吧，周锦，办正事儿要紧。”
　　“那来50个吧。”
　　我了个晴天霹雳，小祖奶奶第一次觉得，原来我的话还有这个意思吗？我本意不是先离开，去买水鬼的口粮吗？
　　老婆婆笑得直接眯了眼：“好嘞。两位，坐这边歇歇脚，我和老伴儿马上就装好。”
　　小祖奶娘那句“算了，银子没带够”也没机会说出口。
　　英勇神武脸皮厚的小祖奶奶最后刷脸打白条，承诺下次一定补上。
　　老夫妇倒是全然不在意，“您手上有盈余再过来也没事儿的。”
　　作为闯祸的我，获赠的是屁股上的鞋印，外加一句“败家的小兔崽子。”
　　“这不是没想到您这么穷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全然没有看到捕蛇人阴沉着脸快步离开了集市。老婆婆在一旁看得分明，欲言又止，最后拍拍老伴儿的手臂，叹息声轻不入耳。
　　那边两人的拌嘴还在继续。
　　“自己偷摸挖笋，给你兄弟买这么好的口粮，你脑袋是不是缺了角？”
　　“说得你没偷似的。”
　　“我没否认，但你脑袋缺一角也是真的。开了瓢，我给你补上。”
　　“以脑补脑，你这么机智，开了你的脑袋，用你脑袋的一角给我补。”
　　“凭什么？我多亏得慌。”
　　“那就不要打我脑袋的主意。”
　　“······”竟无言以对。
　　明月照前路，手携烙饼归家。两人就这样缓缓消失在集市。
　　最后那些烙饼没有进入鬼兄弟的口中，烙饼这么好吃，被平分了。至于兄弟的口粮，还是等到下次去集市吧。
　　烙饼的欠款是小祖奶奶直接带到老婆婆家的。
　　“听说最近你家都没有出摊，这不，我就给送家里来了。”
　　相比上次的见面，老婆婆这次却皱着眉头，“老婆子我不急用钱的，倒是小祖奶奶你家，最近还是多加注意。”
　　小祖奶奶彼时以为是句客套话，让注意多加注意身体，也就没放在心上。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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