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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我愿抛却生死但求能舍得那些身外闲事
后又数月,秋风肃杀的时节,天族迎来了睽违三年的滔天战祸。
原是西荒中的一个小族,坐落于翼界往西百十里处,一贯为翼族压制,难成气候,依稀只记得十多年前,勉强有过一场祸乱。
是以这一回的争端起得诡异不说,竟如油罐子里的火星,只数月已将西荒之部族蚕食殆尽,二十七万兵马越过菩提河之时,天君终按耐不住,遣使来了昆仑墟。
这一番议事,整整三日。
她于殿外蹲坐闲等,自晨起等到黄昏日暮,仍不见师父出来。
她略向里瞧了一瞧,只瞧见叠风一身白衣端立在一侧,眉头已蹙的不能再深,因着殿柱挡着,便也瞧不见师父的神色,只望见了那熟悉的一处衣摆。
席下坐了两人,其间一人声音清朗不羁,想来是天族的三殿下连宋。她又勉力瞧了一瞧,又见得一道玄衣的背影,心头突突一震。
她摸了摸鼻子,戚戚然退了去,于师父的屋子里端着戏本子等,瞧了整晚只觉心中乱乱糟糟,难以入眼。
他回来时,她已趴在桌上疲倦的沉入了梦乡。
他缓步走过来,于昏黄的灯影里端详了片刻,眉头柔了三分,抬手将她抱起放入榻间。
她略哼哧一声,醒过来瞧见头顶上的人影,下意识咳了咳,将他勾下来亲了一口。
一口下去,当即被夺了主动权。
她呢喃一声,乖顺的闭上了眼,三日不见,又如何把持得住。
桌上的蜡烛晃晃烧下半截时,她方勉强自迷离中清醒了些,含糊叫了声“师父”,且将他软乎乎推了一推。
他自她唇上离开,声音低沉,“回去睡罢。”
她摇头,十分坚决,“在这里睡。”
墨渊瞧着她略笑一笑,“早晨撞上哪个,又要好几日蒙着被子不肯出门。”
她尴尬红一红脸,咳嗽一声同他岔开话题,“这一回,师父又要出战么?”
他语气平静,“这一族残忍弑杀,眼下兵力壮大,更是难降,我去,确然最是稳妥。”
她蹙眉,“听说只是个小部族,人数连青丘上的狐狸都不抵,如何这短短几年,竟壮大得如此厉害?”
墨渊稍迟疑了片刻,微叹一声,低道,“这一部族,在翼界一侧,且以腐肉为食……”
她僵住,周身拔凉,察觉他手安抚的拍在背上时,终于咬牙冷笑,“不去!他们自己找的,还要师父来收拾残局么。”
他叹息,俯下身将她带入怀里,“思及翼界中你那一身伤,我竟也生了恨与私心。然他不仁,治下的众生却无辜,且这回,夜华他竟亲自来请......我应了他,权当偿还了亏欠,你在这里等我,我回来时,咱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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