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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手
莫名忽然间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凉气,猛地抬头望向那尸体。只见尸骨无存,留下的只有一层白色的粉末。对于东陌寒的举动存在着不解,为何突然用树枝刺向那尸身的肚子。
带着满满的疑惑看向他,却见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那白色粉末。莫名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恍惚间,自己看到了几厘米之长的蛊虫,只是那蛊虫已被分成两半,再无生命的迹象,原来他早是注意到这蛊虫,所以才用树枝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剑刺,而用树枝,剑更锋利点不是么?
他说:“这蛊虫颜色鲜红,想必是依附在他身上许久了。你看。”他指着那蛊虫头部的位置,‘嘴尖细非常,但若无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嘴,这蛊虫如此的鲜红,想必是刚从他的身体中爬出,而它最喜欢吸食人的心脏。”
看着这鲜红的蛊虫,突然有点恶心,莫名捂着口,“你是说它是吸食了那人的心脏,才会变成这样的?”想着软蠕蠕的虫子爬到身上,自己抖了一下,有点毛骨悚然。
他用树枝挑挑那蛊虫。
“正是。”
“那你为何用树枝刺它,而不用剑刺它?剑岂不更锋利点?”
他顿了顿,解释道:“它的眼睛对于反光的东西非常敏感,我若一剑刺下,它便在感觉到不明的东西靠近,会一跃到离它最近的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他怎么会变成一堆白粉末?竟尸骨无存?一只小小的蛊虫有如此大的能耐?”
“不,这跟蛊虫没关系,但那蛊虫却是致他于死命的罪魁祸首。”
循着月光,莫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人影。
“谁?”东陌寒把莫名保护在身后。莫名默默的来到他面前与他并肩,又怎肯让他老保护着自己。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蛊虫是想跳到自己身上的,她隐约看到鲜红的小东西要飞到自己身上,最后不知怎得掉到那尸体上。
当时情况紧急,与其说那虫子怕见光,不如说拿树枝比拔剑更快,更迅速,只是不知他怎么会欺骗自己,明明是他为救她,为何不说。
是怕她缠他么?
来不及思考,那人逆着光越来越近。
看不清面目,只能从身段和声音判断是一名女子。不知道是敌是友。
近了,只听一声惊呼,“小蓉蓉好久不见呀。”柳相蹭的一声走到她身边。
蛇是一种夜视动物,既然柳相认得是苏蓉那就是了,莫名正准备起身靠近。东陌寒拉拉她的手,他大概是担心自己吧。莫名听从的站在他身后,看着柳相和苏蓉有声有笑的靠近。
不对 ,非常不对劲,两人的视线默契的往客栈的大门望去,大门紧闭,并没有人出来的痕迹;更不可能从后门出来。
那么,两人对视一眼,很快读懂对方的意思。
东陌寒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精致的小瓷瓶,把蛊虫放了进去,然后迅速的盖上盖子。
见着东陌寒已经把蛊虫放进瓷瓶,那人既然现在出现,那就是要这只蛊虫,这只吸食了人心脏血液的蛊虫,虽然蛊虫已经死去,但是它所具的功效尚未消失。那就绝不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东陌寒把小瓷瓶交给莫名,对她说道:“快去找大师兄,他有办法,阻止这蛊虫消失。’
莫名眼睛瞪圆,消失?它不是好好的呆在瓶子中么?怎会消失?
大概东陌寒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疑惑,眼下却没时间解释了,他盯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眉眼中含有浓浓复杂情绪,“你先交给大师兄,告诉他这是绿树蛊,他会跟你说的。”
莫名正转身逃走,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只见柳相捂着发绿的手臂,半蹲在地上。她一愣,感觉自己迈不开步伐,脑海中闪过纨绔又正义凛然的柳相,他中了绿毒蛊,好狠的女人。
‘快走。’东陌寒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莫名抬头望进他深深的眼孔中,瞬间一不开视线,定定神,正准备离开。
“休想逃!受死吧!”
突然一阵狂风扑面而来。
柳相满脸苍白的捂着手臂,他奶奶的,他居然会认错人。他是有多衰啊。正当他在哀叹自己倒霉的一天时,他发现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向若水奔去,他一激动咳了一口血水出来,他姑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水,快跑。”
说完整个人已无意识的晕了过去。
事实上,柳相认错苏蓉也是情理之中的,一来,柳相已许久未见到苏蓉,自然无法辨认出一个人的音质,二来,那人易容成苏蓉的样子穿着粉色的衣服,他实在无法想象到谁还会穿着这种衣服,理所当然的误认了。
在谈话中,他已经认出眼前人是假冒的,但来不及揭穿,自己就感觉手臂麻软无力,接着,他又看到自己手臂发青,他就知道,自己受伤了。
东陌寒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逐步的靠近,若水已经来不及走了,他眼底一寒,护着她,“后退。”
两人逐渐远离那白色的粉末堆。
白色的粉末堆的上方,隐隐约约飘着一个人影。那人虚浮着双脚,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额头前的长长的遮住双眼,看不清面容。但却穿着非常不衬背景的粉色衣服。
莫名下意识的看向东陌寒,看着他颤抖的握着拳头,果然......他那日在寺庙中见到的就是她,她魔化了?照目前看来,最可怕的是她不知是人是鬼。
莫名看着东陌寒的视线未曾在那人的身上移开半分,身子也未一动半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低低的说道:‘你没事吧?’
他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仍无半分动静。
莫名想再次提醒他。
那女子的身形却突然暴起,如一缕轻烟直奔他而去!
她那血红血红的指甲足足暴涨了五尺,如同十把锋利的尖刀,直直的朝他胸口而来!
莫名心中大惊!一把推开了东陌寒。
原本以为自己不死必伤,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急速的睁眼。
刹那间,东陌寒身子一跃,跃到那人的面前,举剑一刀刺向她的心口,却当要刺时,剑一偏,再急速的带着莫名离开。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快如闪电。
那女子捂上毫发无损的伤口,忽然,她一声冷笑,手臂蓦然暴涨数尺,往东陌寒扑去。
“陌寒!”眼见他就要受到挖心之痛。忽见一道寒光如电般射来。那女子的一爪,正抓在那寒光上。
闻声‘嗤’的一声惊响,那女子一声惊叫,五指忽地冒出一股刺鼻的黑烟。她恨恨的看着眼前另一个阻止她的人。
司空剑举起榕树做的木剑,挥手一刀砍下她的手臂,那女子一声犀利的惨叫,她似乎很害怕这把木剑,转眼间消失不见。
莫名心里松了一口气,惊讶的看着司空剑:“你怎么来了?”
苏蓉扶着柳相走进,看着柳相包扎好的伤口,他们来了多久?莫名眼里更加诧异。
苏蓉自然知道师姐为何诧异,噗的一笑。
她和司空剑对视了一眼,方才不徐不疾的说道:“师姐从你们被榕树纠缠时,我们一直就在暗处了,只是司空大哥说,静观其变,我们才迟迟不出现的。”
莫名看向司空剑想确认是不是如蓉儿所说,司空剑点点头。
注意到司空剑手里拿着一把极其简单的木制刀剑,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女子是被这把木剑吓跑的。
“司空,你这把木剑何来?”这木剑竟能伤了那人?
他沉着脸说道:“是客栈里的管事给我的。”
东陌寒看着那把剑说道:“哪位?”
“火锅店老板。”
莫名看了东陌寒一眼,还以为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呢,他能走出来也挺好的。不管那女子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故人,但是无论如何都得让那女子消失,免得祸害人间。她摸紧手中的小瓷瓶,这蛊虫到底是不是那女子的。
夜里的风,有些凉。月亮不知何时又躲到了云层后面,天暗了下来。
“师姐,我们要不先回客栈吧。大家忙活了一夜,都挺累的。”苏蓉说道。
莫名看了昏迷不醒的柳相,再看一眼东陌寒,点点头。
等路过榕树时,她感觉榕树动了一下,转身却又没动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东陌寒注意到莫名的异样,“怎么了?”
莫名如实告诉他,“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师姐,你太累了吧?”苏蓉环看一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人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怎么会有人?师姐回去休息一下吧。”
“你们先回去。我想在这附近走走。”莫名步子停了下来。
“我也留下。”一直沉默的东陌寒出声。
苏蓉惊讶,“师姐??”
“好。”司空剑本也想留下,因为让若水一人待在外面不放心,但见有东陌寒陪着,他也就放心了。
“对了,这交给你。”莫名伸手把小瓷瓶交给他,虽不知东陌寒为什么要把瓷瓶交给他,照做就是了。
“这是什么?”司空剑摇摇瓶子,里面有东西。
“绿树蛊。”东陌寒说道。还没等司空剑说话,他就拉着莫名离开了。
离开时,莫名清楚的看到司空剑眼里的诧异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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