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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空中的乌云慢慢聚集。似要下一场更大的雨。
灰蒙蒙一片。
当莫名看到苏清身陷险境,她心一紧,将苏蓉快速的推向管家,但自己却毫无武功底子。
委实苦恼。
实在无法,莫名便用身体挡那一剑。她在赌,赌的是这个蒙面人不敢杀她。果然,那人看到自己冲过来时,眼里闪过震惊更多的是恐惧,努力把剑力往回收。却因花了9层功力,难以收回全部力道,他自己也受到反噬,莫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噗……”莫名只感觉喉咙一甜,往后倒去,正倒在苏清的怀里。
剑仍是伤了她。
那一刻,莫名看到苏蓉眼底浓浓的担心,她想摆脱管家的束缚,向自己冲来,无奈管家收到拼死保护小姐安危的命令,却不放开她,她越挣扎他力道越紧,终究是弱女子,三两下就被制服。
几个蒙面人看莫名身受重伤,快速的施展轻功离开,恐怕他们是逃亡去了。毕竟莫名是权利滔天的丞相嫡女,即使他们武功再高,还得是受官府管辖,趁消息没泄露,好快点逃离。
莫名的大脑有点混沌……她努力保持清醒……
这些蒙面人肯定是我便宜老爹的妾安排的,他们肯定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不敢杀我,恐怕是怕娘亲回去重夺她的恩宠吧,至于我是我爹心心念念的女儿,自然不敢下手。
算他们识相逃离。
莫名想了很多,想到大家已经脱离危险,她想站起来处理伤口,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来,又重重的往后一躺。
“若水……都是娘不好,怪娘不能保护你,反而让你受伤……”苏清嗓门颤抖说道,她小心翼翼把莫名拉进怀里。
莫名能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她握紧苏清的右手,让她不要担心。
“我没事……”莫名极力忍下喉咙的血腥味,她不知这伤能不能好,也不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不后悔这样做,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竟进入了角色,视苏清为娘亲,起码对得起原主,这样也好。
一地残局,还未收拾,突然传来马声。
一个蓝影,翻身下马,向这院子飞奔而来。
近身后,莫名看到……
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着水青色的上好衣裳,袖子边绣着莲叶花纹的绿色滚边,黑发用绿玉打造的簪子束起,活脱脱一位贵公子的形象。
这位就是亲哥君临渊了,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出现,难到他知道继母会有行动,及时来营救?可惜他来得太晚,所幸的是娘亲还没遇害,莫名想到这继母的恶毒,她更不能放任娘亲去君府了。
君临渊直接走向管家,而此时莫名正在苏清怀里,而苏清正低头呜咽,故而都没看到她们。
“管家,我妹妹在哪?”君临渊焦急的眼神传向管家。
管家忙把护在身后的苏蓉轻轻拉到面前。
“回少爷,小姐在这,小姐无碍。”
此时的苏蓉略显狼狈,头发散落着,衣服沾满泥土,只是那哭得红肿的眼睛。
原本以为君临渊会急着去相认。不想他一眼认定不是她。
随后,他更是拿出一个通体晶莹的玉佩,上面刻有“临”字。
想问苏蓉是否也有?
苏蓉哪知这个,她点头没有。
君临渊脸色暗下来,果然找错人了。
原来,这玉佩是君府的规定,每当少爷小姐出生之日起,就会命人去打造这玉佩,就是为证实身份之用。
他虽从没见过妹妹,阿娘曾说,若有哪一日来寻她们,拿出这一物即可。他和妹妹两人各自都有。
苏蓉看到这样的美男子来到面前,她也狠狠的惊艳了一番,这竟是姐姐的哥哥?眼神向莫名飘来,无声的询问,她可不可以叫他哥哥?
莫名点头,其实她见君临渊也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感情自然不深,哥哥么?她爱叫就叫好了。苏清并未注意莫名,她仍抱着莫名在呜咽,反省自己的无能。
君临渊注意到苏蓉的举动,眼神闪过疏离。只不过稍骤即逝。
苏蓉有点失落,纵使表姐让她代替身份,但聪明如他,怎能不知?
君临渊眼底晦涩难明。
“你既是我妹,便你随我回府见阿爹。”君临渊拍落苏蓉衣服上的泥土,将苏蓉险些把眼睛遮住的头发她耳后,俨然进入了哥哥的角色。
“苏……娘亲在那里,我想娘亲一同回去,姐姐也受伤了,我们请大夫医治她可好?”苏蓉差点说露嘴,她很贪念温暖,既然姐姐把身份给她,她对姐姐心怀感恩,等她把亲生父亲找到时,也就是还姐姐身份的时候。莫名不知她心中所想,而莫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命君家的命运。
前面说错字的,君临渊眼底暗潮涌动,拔出长剑,说:“你为何假扮我妹?可有何目的?”
苏蓉一惊。后退一大步。
“我……”苏蓉被君临渊眼底的厉色吓到,瞬间语无伦次。
君临渊靠近她,剑柄又靠近她白嫩的脖颈一分。
“说!可图什么?”
苏蓉真真被吓到,忙慌忙一跪:“我本就是你妹妹,不过,是你表妹。”
“咳咳……”看来苏蓉是受不了君临渊的考验了,莫名心里如是想着。
其实她哪知,君临渊本是对画像的人儿有些怀疑,但是,见着苏蓉没有玉佩,当下更是断定她不是。
只见她着一袭玫瑰紫色留仙裙,朱唇皓齿,流光溢彩,荣光焕发,即便是没化妆容,亦显的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出尘脱俗,就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般,美丽妖娆的同时,一股清冷的傲气从身上散发出来;当看到衣服上的玉佩时,他忙走过去,一把夺下。
莫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糟了。
但君临渊看到玉佩上写着“若”字,在拿出自己的玉佩一对比,是同质。他兴喜过忘,只是那苍白的脸色,皱紧的眉……
她受伤了?还是很重的伤……
他快速的冲过去,果然亲情就是血浓于水,把莫名护入怀中。输真气给她。
苏清看到十多年的未见的儿子,心里激动万分,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名已然知道他猜到自己身份。那便多说无益了。
“渊儿……不……若水……她……”苏清见到儿子,想让儿子救她,但情绪太过激动,一句话竟也说不完整。
“阿娘,妹妹已无碍,只是伤口尚待处理。”说着他扶着莫名起来。
苏清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下。
秋水因为胆子小,自从刺客来了,就躲进屋里,不敢出来,见外面争斗声没了,赶忙出来。
她一出来看到了自己大少爷,心一喜,这下好了,刺客不敢来犯了;但想到一出事自己就如老鼠见到猫,躲都来不急,尴尬的站在原地。
莫名看到这样的秋水有点好笑,为解她尴尬,叫了她一声。
“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进去。”君临渊看着越来越暗沉的天空。刚想扶妹妹进去,但看到阿娘也吓得不轻,此时左右为难,却听到妹妹的声音。他心底欣慰一笑。
“秋水,过来扶我。”莫名向她挥一挥手。总不好老让君临渊扶着。
秋水亦知叫她解围,忙走过来扶。
刚好大夫提着药箱来到院子,建议莫名赶忙回屋中躺者,莫吹冷风。
苏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和秋水一起把莫名扶进屋里。
屋中,大夫说得检查莫名的伤口,其他人识相的退了出去,莫名让秋水留下。
还是如实相告自己就是君家小姐。
秋水难以置信,莫名将左手胎记给她看,她知道小姐手中胎记,那是一个梨花胎记,记得当时她还说自己长大一定大福大贵,怎知后来命运如此不公,小姐夫人在外吃苦,府中继母作威作福,可怜了小姐夫人。
秋水激动的握住莫名的手,“小姐……我愿意留下来照顾你。”
莫名点头。秋水这人聪明伶俐,留在身边最好了。
大夫叫两人稍后认亲,说姑娘伤口实为严重,需即使处理。
他把莫名心口的布撕下来,莫名倒吸一口冷气。
“姑娘你忍着点……”大夫也没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子,受如此重的伤竟能一声不吭,实为佩服。
莫名额头冒出冷汗,秋水在一旁擦汗,莫名只感觉度秒如年。
“好了,剑差点刺中心脏,体虚的很,要注意保养。”大夫说着,他整理药箱走了出去。
莫名拿过秋水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下额头的汗,道声谢,吩咐秋水送郎中出去。
“若水,你感觉怎样了?”苏清第一个冲进房内,眼里哭的更肿了,莫名知道她在外面又泪流了。
为了让她不担心,莫名忙说:“我好多了,我只是头有点晕,想必休息一会就会好多的。”
“那我去帮你拿洗脸水。”
苏清用双手抹抹眼泪,忙出去准备了。
君临渊眼底着急,他虽治好内伤,但这一剑太深,恐怕日后会留疤,吩咐大夫务必拿上好的药。
莫名对他们说很晚了,去休息吧。她不担心他们没房住,娘亲会安排好的,平常娘亲是很精明的人,今天大概真的是被自己吓到了,自己得安抚她的情绪才行。
屋外,乌云竟已散去。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黑暗中的几棵梨树在月亮的照射下有了一丝光明,一缕缕柔和的月光,抚摸着叶子的脸庞。
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被风一吹,几片梨花飘落,把梨树周围的环境衬得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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