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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唱
“没什么,往事不堪提,我们来喝酒吧。”东陌寒拿了一个酒杯,兀自倒满一杯灌下,直到烈了喉咙,才能解了心中的痛意。他到现在还没解决当时的事情,也没能找到那个大姐姐,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天机邪的未婚妻。他很感谢那在牢里她照顾自己,否则他恐怕也是活活饿死了。
“好呀,来来来,小寒寒,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想起第一次与他喝酒,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他千杯不醉。
莫名吩咐秋香拿最烈的酒‘西凤酒’,嘿嘿,目的么?就是为了让东陌寒喝趴下,不过他现在有点反常,小时候?他小时候发生什么了?
看着东陌寒猛灌自己,莫名的觉得有点心疼他,一把手握住了他的酒杯“别在喝了。”
“不,让我喝。”他挥开了她的手,由于力气有点大,被弹了出去,他绕过桌子一手拦住了她的腰,才不至于狼狈倒地,眼神撞进了深潭,不自觉的被吸引,呆呆的看着他,其实从相处这几个月来,她觉得他就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看着他常常接济那些贫苦之人,且心莫名的相与他更加靠近。
东陌寒此时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想一亲芳泽,慢慢的靠近诱人的嘴唇,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个粉色身影。
看着东陌寒与自己越来越近,她有点紧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在抖,心也在扑通扑通不停,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不过,内心是喜悦的,看这样子,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对吧?闭着眼睛,却感觉不到东陌寒的靠近,睁开眼睛,原来是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心有点失落。
东陌寒放下了她:“冒犯了。”重新坐在了位置上喝酒,他刚差点错认了人了,只是她的眉眼与她太相似了,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水雨村的那个小女孩。
“娘~,你看路边那个小哥哥好可怜啊,我们去帮帮他吧?去嘛去嘛。”三岁的女孩拉着她母亲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母亲好似怕惹麻烦,递给了他一个包子,说了声:“可怜的孩子。”就强制的抱着女孩走了。
那女孩在她母亲怀里闹腾个不停,“娘娘。。。”可是母亲就是不理她,她眼睛一转,对着他大声说到:“我还会来找你的,你要等我啊。”
他坐在破落的门前,竟因她的一句等她,他在这里待了很多时辰,眼看天就要黑了,可他在等,他默默的把下巴顶在膝盖上,双手围着大腿,俨然一副保护自己的姿势。
“大哥哥!我来了!”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头发绑着两个小丸子头,露出浅浅的酒窝此女长大后必将倾国倾城。她连蹦带跳的到他的面前,伸出一双小手,糯米食递给了他。在那时,糯米是很稀有的,可这小女孩竟将它给了一个陌生人。再看看她乌黑的脸蛋,大概是怕被家人知道躲进哪个仓库的才这模样的吧。
说实话,他有点感动,年纪小小的他,藏不住心事,他有点想师父了,竟流下眼泪来。
“大哥哥,别哭,来来来,丫丫帮你吹吹,呼……,好点没?”女孩慢慢的靠近他的眼睛,接着说:“你眼睛掉沙子了么?不怕,娘也是这么帮我吹吹的,吹吹就不疼了。”
他也神使鬼差的给她吹。
他与她结识了三天,也多亏她,他不在忍受饥饿,寒冷,冬天严寒的很。她在他眼里是活泼开朗,单纯可爱的女孩,为他生活增添一束光。
他被师父找到后,他有去见了她一面,小丫头哭的不行,哽咽不停。他忍住心酸,他得去学习武艺,必须离开。他拿下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玉佩上刻的是一个寒’字,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丫丫,这个给你,以后你拿着这个来找哥哥。”
“寒哥哥,丫丫喜欢寒哥哥,你会来找丫丫吗?”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捧在手心。突然她想起了,她还有一个青笛,听娘亲说这是有人在满月的时候送与她的,她有问过是谁?可是每次都被娘亲忽悠过去了,她也就渐渐忘了,不过她宝贝的很。
青笛也是由软玉做成的,通体晶莹,光滑润泽。她爱极了它,时常把她带在身上,可是她不会吹笛。
“寒哥哥,丫丫把笛子给你,丫丫不会吹笛,丫丫会唱歌。你会吹笛子吗?”女孩天真的脸蛋望着他。
他面色一囧,他还没学过,师父也没教过,“我不会吹笛。”
“没关系,丫丫把笛子送你,以后丫丫唱歌你伴奏,好么?”女孩双手捧着笛子。
“好,那我走了?”他收起了笛子,慢慢往回走。
女孩一下追到,抱住了他的腰,“寒哥哥,一定要来,丫丫等你。”
他摸摸她脑袋,他会的。
时间一晃,过了几十年,那丫头也不知怎么样了。
莫名看着他细细抚摸青笛,她想的是眼下不正是表白的好时机?
于是壮着胆子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感觉他抖了一下,更加抱紧他,轻轻的吐出:“我喜欢你。”感觉是自己第一次向人表白,有点害羞,把脑袋缩进了他的怀里,本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点感觉的,岂料……
东陌寒轻轻的拉开了她,对着她说着:“对不起。”
东陌寒走到了亭子的围栏处,拿着笛子吹了起来。
“没关系,我会追你到喜欢我的。”见他兀自吹笛,不理她,应该以为自己在开玩笑,也是,可能任谁也无法相信相处几个月就喜欢上人的吧,可是谁知,东陌寒心中的女孩仅相处了三天,还是孩童时期。
人们常常说喜欢就是喜欢,无需任何的理由,爱非功利,只是凭感觉。
“东陌寒你记得我喜欢你。”嗝~打了酒嗝,她可不是在借酒消愁,妈呀!实在是这梨花酒太好喝了,又拿着喝了几杯,喝着喝着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
月洒下大地,白日里湛蓝的天空此时不知被哪位书法之神喷上了一层浓墨,那么和谐,那么的美;除了一轮朗月、几点零星,几乎全笼罩在夜幕之中,就连那天边朦胧的乌云,此刻也像美丽的睡人鱼般沉睡了;一切仿佛都在黑夜女神的轻拂下睡着了,只剩下圆圆的月,亮亮的星,静静的夜,就连往日里叫得最欢的麻雀,此刻也像喝了月光酒般熟睡了。一切很静,很静,偶尔传来灯笼摇晃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有点突兀了。
紫藤院中的一个亭中,有一个颀长的月白身影与着明月对饮,喝了酒,却不见醉,拿出青笛吹曲,晚风出来,长长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飘起。
亭中,有一女子趴在桌子上,囔囔的吐出几个字“喝,喝……。”翻下脑袋睡了过去。
这个笛声与天机邪的笛声完全不同,天机邪的笛子吹的思念,他吹只是单纯的想吹笛。
极少有迷茫的他,此刻的他迷茫了。常毒已越来越严重,他常常无法抑制自己,惹得杀光大现。难道他必须独自一人到深山老林中生存,远离人世么?不,不,他绝不。他还有好多未解决的事,他还想找到那个大姐姐,还要找出自己的身世。他不知自己是否为魔教教主,若是他的担子将更重,若非,他还有他自己的任务。
笛声越吹越响,惊飞了在树枝在休息的麻雀,惊得池中荷叶上的青蛙跳进深池,也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子。
听着笛声,莫名揉揉眼睛,糟糕,自己竟是睡了过去,东陌寒呢?慌乱的站起身来,旁边的凳子不小心被我弄翻,也来不及把凳子扶起,往身后一看,看东陌寒在吹笛子,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吹的笛子呢,他好像有心事?古人有心事都喜欢吹笛子的?上一次是听天机邪的笛声,而这一次是东陌寒的。
整理下自己散乱的头发,把凳子扶了起来。走向东陌寒“原来,你也会吹笛啊,只是你为何吹笛了?”
东陌寒慢慢的收起了笛子,只说到:“很晚了,姑娘该睡了。”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她撇撇嘴,又姑娘?切。可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每次的独处都以他的冷漠告终,但这次他好像有心事,那陪陪他,不知他会不会感动,对自己有好感?想着她就做了。
“我们来唱歌吧,你奏曲,我唱歌?”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他说道。
他停下了脚步,并未转身,抬头看看夜色,也罢,这下回去他也睡不着。
“何曲?”他缓缓吐出两字。
“《送别》?你会吗?”莫名托着腮问他。既然他有心事,就这首吧。
他站在原来的地方吹笛,面对着池塘,月亮的倒影在水中一晃一晃。
“那我唱了?”由于他背对着她,而她坐着只能看他背影,不知他准备好了没。
随着笛声吹起,接着清脆的女生响起。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唯有别离多 ”
似是东陌寒有感处,他转过身面对着她,继续吹笛。
她接着唱,时不时的对着他一笑,他躲了视线。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歌声十里,一道流星划破天空,飞逝而过。
亭中,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合着奏,两人同样良才女貌,卓越非凡。
掌声响起,全部的声音都淹没了下去。
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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