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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番外
“我说,小白,你一个女人这么拼干嘛?腰缠万贯,还不赶紧趁着年轻貌美,找个男人嫁了?”
“我跟你说,那个李老板好几次都拜托我给你说亲呢。”
张仲叼着酒杯趴在桌子上,眼看着都要趴下了还担忧着好友的婚事,操碎了心。
白景姝眼中的暗色一晃而过,她打趣道:“你别说我,你不也没有成亲,你家的那个叔叔,每次和我见面都要跟我唠叨好半天,就期盼着你成家立业呢。”
张仲脸颊通红,他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费力地抬起头,“我……我那是……哎呀,那些女人一不小心就哭哭啼啼,烦死了。你呢?是有喜欢的人还是怎么的?他不喜欢你?”
白景姝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心脏密密麻麻的痛无休无止地碾压过来,麻木的疼已经让她变得习惯,除了指尖的微微颤抖外,她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不说这个了,我过两天要去一趟云州,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张仲摆摆手,打了个嗝,“不……不用,你怎么一天到处往外跑啊?我听说你的那个……好姐妹,楚……楚夫人啊,都怀孕了,你不陪陪她?”
白景姝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故作无事地摆摆手,轻笑道:“我去看过她了,而且……她也不需要我陪。”
若不是仔细听,都无法发现她语气的颤抖。
张仲神经大条地没发现,他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小声嘀咕:“你每次……无论是回来还是离开……都去她那,这么多年雷打不动……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啊……难怪,难怪嫁不出去,真是,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喜欢楚然了……”
白景姝全身冰凉地站在原地,说话的人已经睡了过去,只有她……像一个傻子似的,真像个傻子。想到此,白景姝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但是眼眶却有泪。
回到府中,弘宜说,凰誉来了,正在书房等她。
白景姝心里一咯噔,昨夜画的画……应该是收起来了吧?她有些焦急地推开书房的门,不意外地见心心念念的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放在桌子中央的画。
景姝只觉得一盆冷水哗地淋了下来,血液似乎倒流,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抬脚进去的力气都没有。
凰誉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颜如花,明眸善睐,“回来了啊?怎么不进来?”
没有异常的声音,那就是……胡思乱想了?她究竟该说这个人是完全不懂,还是那么相信自己?
但是等她走进看那幅画时,画中只有一身蓝衣的女子,负手站在松树下,挺秀似青竹。而那一行字饱含无限缱绻的诗句却没有题上去。
原来是自己记错了,没有乱写不该写的东西。
她既侥幸,却又失落。
“你还记得这里啊,这还是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去的吧?那个时候你还要我舞剑呢,结果自己倒是附庸风雅地吟起诗来了。哎……我记得这松树后边好像还有一颗桂花树吧,长得很高的……”
那个人喜悦的嗓音传来。
景姝微微弯腰,专注地盯着对方的侧颜,说起这些话时,那个人神采奕奕,眼里的光异常璀璨,像是月色溶溶。
“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景姝小声道。
那还是她们十三岁时去的地方,名叫歌桓崖,风景不错。已经八九年过去了,她还记得。
凰誉微微偏头,“当然记得啊,和你在一起的自然是记得的。”她说的理所应当,白景姝听得心颤。
“我,也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我都记得。”白景姝的情绪很不对,也许是下午张仲无意间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划开了她表面的伪装,一道伤口,越拉越大,直到最后鲜血淋淋。
凰誉也敏感地觉察到不对,她立刻站了起来,担忧地抓住景姝的肩膀,“怎么了?心情不好?”
白景姝勉强地笑笑,肩膀上传来对方掌心的温度,很温暖,一如既往。她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点点……
“凰誉,……抱抱我,行吗?”
话音刚落,就被对方轻轻抱住,清香萦绕,她身上的味道,从来都没有变过。
“是不是生意上出问题了?发生了什么事?很难解决?你给我说说,我……”
“凰誉,我没事,就是……下午和张霸王喝了一杯,有点晕。”
凰誉虚虚地揽住她的腰,总觉得哪里不对。
“凰誉,你在里面吗?”楚然的声音传来,凰誉微微蹙眉,景姝一下子就退了开,“他来接你了。”
凰誉怀孕了,楚然自然是事事小心,而且,他并不想自己的妻子和那个女人长时间呆在一起。
白景姝送他们出门,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回到书房,才紧紧地抱住自己。
凰誉。
凰誉。
……
白景姝一下子睁开眼,忽地坐了起来,冷汗淋漓。“凰誉。”
“我在这,我在这。”
一双手握住自己的,她呆呆地转过头,心爱的人就在身边,眼里不是朋友的关怀而是真真切切地爱意。
“做噩梦了?”
景姝一下子抱住她,舒了一口气:“没有,一个很平常的梦而已。”
“那你会吓成这样,身上这样凉。”凰誉一边说着,一边用被子将二人裹住。
白景姝没回答,只是低下头吻住爱人的唇,辗转碾磨。
近来,她总是做一些关于前世的梦,没什么特别的,无外乎就是一些片段,但今日那种彻骨的苍凉却让她真真切切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
也许是看到大嫂怀孕后产生的联想。
景姝将凰誉压在床上,自己趴在她的肩窝处,“凰誉。”
凰誉拍了拍她的背,亲亲她的额头,“嗯,做噩梦了还不承认。”
景姝吐了吐嘴,凑过去舔了舔爱人白皙的脖颈,感觉到对方的僵硬,她才像是个孩子一样笑起来,娇嗔道:“这你都看得出来啊?”
“那可不是,我可厉害了,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你像个孩子似的被吓着了。”
都半夜了,凰誉被吵醒,也没有丝毫不耐,还有心情和对方打趣。
“你火眼金睛?那你知道我现在想的什么?”她嗓音微哑,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对方的。
凰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但眼神已经透露出来了。
景姝被这样的眼神勾得一下子找不着东南西北,也不在意什么矜持不矜持了,照着对方的锁骨就啃了下去。
一时间,房间喘息声和细碎的shenyin响起来。
楼凰誉红着脸咬了咬唇,突然一手抓住景姝作乱的指尖,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后翻身压了过去,“既然你半夜不睡觉,不如让我来服侍你?”
景姝微愣,随即轻笑,主动凑上去咬着凰誉白玉的耳垂,嘶哑道:“那……夫人可要温柔些……”
凰誉眯起眼睛,这个人这么勾人,是会有惩罚的……
第二天……
侍女照例在平日的时间去敲主卧的门,出来开门的却是夫人。凰誉让她们退下,自己轻轻回到床上,抱着还沉睡的景姝也睡了过去。
直到午时,景姝还要睡,被凰誉残忍地弄醒,“再不起来,你的胃怎么受得了?”
景姝无比委屈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昨晚怎么没管我受不受了的?”
凰誉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那,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吗?自己诱惑的,怪自己咯。
景姝想了想自己以前的“暴行”,也有些底气不足,但是腰酸背痛的,她一点也不想起来。于是凰誉端茶倒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完事了又被对方撒娇,硬是要睡在一起。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虽然这样想,凰誉还是脱了外衣上了床。景姝立刻贴了上去。
“你要是不想明天也在床上呆,就乱动。”楼凰誉警告。
景姝转了转眼珠,乖乖地将手收了回来。
凰誉弹了弹她的额头,“睡不着了?”
景姝吐吐舌,“我就是想和你躺一躺。”
“任性。”
“那你得宠着我啊。”
凰誉无奈,“都上了贼船,我还能怎么样?”
某人非常高兴。抱着她的手臂,过了很久,她轻声问:“凰誉,你相信前世吗?”
“前世?”凰誉重复了一句,认真地想了想,她本是要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相信的,但是那个不字却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凌乱的画面猛地冲了进来。
“凰誉?”
“啊?”凰誉疑惑了瞬间,那些片段真实却不真切,自己仿佛置身迷雾,她沉吟一会回答道,“不知道。”
景姝把头靠在她胸口处,“我相信的。前世……不知道积了什么福……”她没再说下去,转换道,“也许我前世痴恋你,结果求而不得,死过一次,上天见我可怜,让我重新再来一次呢。”
楼凰誉本该极力反驳的,然而心口却霎时抽痛,她瞬间喘不过气来,眼睛干涩得想哭。良久她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啊凰誉,我可是喜欢了两世的,你要好好待我啊。”
凰誉。
凰誉。
若是没有白景姝,你还会这么幸福吗?
苍老悲凉的声音遥遥地从时空中荡漾而来,楼凰誉全身冰冷,动弹不得。没有白景姝,她怎么会幸福呢?
凰誉……
白景姝没听到回答,抬头去看,却被凰誉惨白的神情吓坏了,她赶紧推了推凰誉,“你怎么了?凰誉?”
楼凰誉一下子回过神,失去焦距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她死死地抱住景姝,凭着本能地去吻她,嘴唇颤抖,“景姝,你说得不对,是上天看我可怜,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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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最近不想写其他的文,于是……又无聊……想起来……没结尾。
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么么哒,至于最后的黄鱼的话,你们各自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