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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白景姝的手指轻轻扣在桌沿,“你说的这些,前提是什么?”
陈香玲微愣。想也没想地说:“没有前提啊,需要什么前提?”
“不,只有我是一个普通的白手起家的商人这些才会有疑问,但是,若不是呢?”景姝反问,反正香玲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就算是知道了,不管怎么说,都可以说是依托楼府的关系找到的,这个在孔老先生和其他人那都好用。
毕竟是权倾朝堂的重臣,还是有把握的,更何况,谁敢真正的去问?
“那你是?”
“这个以后再说。”白景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至于你说的先生为什么信任我?先生当年的信物恐怕他孙女还有,其次……”右手顺势拿过一边的书,“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何曾没有过期盼,日子久了,他自己都说不清盼望着见到的是他的孙女呢,还是他多年的夙愿。”
陈香玲:“……”你的意思是不管你找的人是不是他的孙女,他都会认的!
“行了,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做。”
翠翠在书房门口等了没一会门从里边打开,陈香玲有气无力地走出来,见着翠翠问好后走到院子中,一把将弘宜抱住佯装哇哇大哭,“你们的主子可真是会算计啊,为什么我就是干苦力的。”
弘宜的性子咋呼呼的,陈香玲也是个外向的孩子,两个人倒是合得来,翠翠瞥了她们一眼,走了进去。
“主子。”翠翠将一张请帖亲自放到书桌上,“白家的请帖。”翠翠是这些人中唯一知道景姝身世的人,因此白志濉将请柬送来,她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还是要交给主子,让她定夺。
白景姝漫不经心地打开,看到上边客气的话,冷笑地扔到了桌上。“我要是去了,白渠大约会疯掉。更何况,我没兴趣参与白家的内斗。”
“主子的意思……翠翠不是很明白。”
景姝眼神一厉,房间气息陡然变冷,“白渠能将请帖发到我这,那京都其他商人也定是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白渠此举无外乎是想给白志濉一个警告和暗示,这京都,他说话还有分量,别让白志濉不知好歹地和他斗,可惜……人老了,也糊涂了,怎么就认为白志濉不是个白眼狼呢。”
翠翠脑中顿时划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看主子的样子,对白家没什么感情,那何不……翠翠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吓住。但她还是选择委婉说了出来,“前一个多月,白志濉有来找过主子。”
白景姝眼眸微眯,目光冷冷地扫过翠翠,她之前将此事禀告给自己,她没当回事,现在重提,白景姝几乎一眼就看破了翠翠的想法,“想要我联合白志濉将白渠从高台下推下去?”
翠翠额头冷汗连连。
“你恨白渠吗?”
“主子。”翠翠猛地跪下去,“是翠翠多言了,翠翠不敢,望主子恕罪。”无论如何白家都是主子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再怎么放肆也不应该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对白家她是不恨的,她甚至庆幸,庆幸那般对她后遇到了这个人,让自己的人生和感情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过是想……想要为主子出气!这话,她却不能说。
白景姝往窗外望去,正巧看到弘宜和陈香玲蹲在一边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玩得倒是很不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碰面,自然是要狼狈为奸。
翠翠胆战心惊地瞧着她。
“起来吧,说了很多次,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语气依旧是淡如水,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让翠翠瞬间反应不过来,“你的提议或许不错。毕竟白家这么大块肥肉,我不去好像很对不起他们呢。”
前世没碰,不代表这辈子也同样。“将弘宜和纪越纪谦他们喊进来,我有事吩咐。”
“……是,是。”
等景姝将事情计划差不多吩咐完,暮色将近。
……
“混账!”楼铭气得发抖,脸色铁青,“混账!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楼陵在走廊正想等自己妹妹出来好好打趣一番的,结果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声怒吼,随即是杯子摔碎的声音。他一凛,匆匆走到书房前,顾不得礼仪,直接推开门。
“爹?凰誉!”楼陵吓得脸色发白,他怎么也料不到本来谈得好好的父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满地茶水瓷器碎片,一片狼藉,更严重的是凰誉的额头不停地往外冒血。
楼铭怔然,他不过是因为太过分愤怒没想太多直接将茶杯掷了出去,却完全没想到会打到自己的女儿。
楼陵急忙拿出帕子捂住凰誉的伤口,不赞同地看向自己老爹,“爹,凰誉伤还没有好彻底。”
“我没事的大哥。是我不懂事惹爹生气了。”
“还不带你妹妹下去上药!”楼铭怒吼一边不懂事的儿子。“要她有事了你才着急吗?”
楼陵:“……”这个爹爹好像有些蛮不讲理,不过看他青筋暴露,眼睛瞪得如铜铃大,眉间冷寒,一看就是气急了模样,这样子他也不敢惹,迅速扶起凰誉往外走。
反正爹有娘收拾,娘知道了,有爹爹好看的。楼陵不怀好意地想。
到了门口,凰誉转过身,视线中的人佝偻着身子,脸色发青,但是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无法理解还未曾消退,烛火跳动,明明暗暗中,皱纹愈发明显,一瞬间好像老了好几岁。
“爹,对不起,但是女儿是真心的,不是好奇,不是寂寞,更不是同情怜悯,仅仅是因为那个人罢了。”
楼铭僵硬着身子,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楼陵赶紧将她扶着去了她的院子,还没到屋里就急忙唤来冬梅去打水拿药。自家小姐一脸血地回来吓坏了小丫头,苍白着脸跑去找药。
上药的时候楼陵一直皱着眉头,“你说了什么把爹气成那样,还动手打人了。”楼铭虽然严肃古板,但是却极为疼爱他们,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动过手。
凰誉苦笑,“因为我说我喜欢景姝,想要和她在一起,不想嫁人……啊……你轻点,疼!”
“……你……你再说一遍?”
“听到了就别装。”凰誉没好气道。
“景景……姝?不是,你确定你的名字说对了?景姝她是个女子啊。”楼陵完全不在状态,傻乎乎地问,“你们两个都是女的吧?”
“我还没有被打傻,心爱人的名字都会说错。”
“咳咳咳……咳咳……这个,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个当大哥的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冬梅守在外边听着这放肆的笑声,莫名惊恐。“哈哈哈……爹他们将景姝当成女儿来养,结果养出了个女婿!哈哈哈哈……”
凰誉:“……”
急匆匆赶来的楼夫人:“……”
楼陵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扭过头不小心就看到自家娘亲沉着脸站在门口的样子,眼神犀利,顿时恨不得钻进房间里边去,“娘?”
楼氏狠狠瞪了他一眼,走过来心疼地瞧着凰誉的伤口,“幸好伤口不深,那个死老头,下手不知轻重!你等着,娘去给你出气。”楼氏一向是温温柔柔的,但内在还是有剽悍的成分在。
尤其是这些年被楼铭宠得更厉害。
“娘。”凰誉求饶,“这一次是我将爹气着了,他也是不小心的,您在找爹的时候,别提这件事,只要让他同意我和景姝的事情就好。”
楼夫人拍拍女儿揪住自己衣袖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同意了他就会同意的,他那个人,只是担心你们二人,没恶意,我给他开导开导就行。”
等楼氏离开后,楼陵才若有所思,“娘怎么这么开朗?接受得这么快?我一个年轻人都还要反应时间的。”
某人表示懒得搭理他。
“我说妹妹啊,你有没有发现娘特别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闭嘴!”
这边老爷打了小姐的事情瞬间传遍的府中各个角落。景姝本来是处理完事情就打算回楼家的,结果恰好有一个应酬她必须得去,等走出酒楼时,天色黑尽。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往楼府方向去。如今女扮男装,恐怕从正门进去有点困难,她走惯了后门,这一次照例翻后门进去。守在门口的人见是她哭笑不得,“景姝小姐,您下次来的时候直接在后门敲门吧,否则每次小的都以为是胆大包天的贼人。”
“幸苦幸苦,”景姝笑着作揖,“不过你要是和我过招,也不一定能伤着我,所以放宽心放宽心。”
守门人:“……”
后门离凰誉的院子很近。进了院子里边才发现平日灯火通明的走廊,现在都是一盏灯明明暗暗的地挂在一边,很明显是主子已经歇下了的状态。
可是,凰誉为什么歇这么早?莫非是赶路太累?
在进去看看和会不会吵醒她两个选择间犹豫踌躇,不过很显然里边的没给她太多时间思考。
房间内传来清寒温柔的声音,“景姝?进来吧。”
景姝情不自禁地勾唇,喝酒后微醺,但听到心爱人清清淡淡的嗓音,那一点迷醉也霎时消散,脑袋清醒无比,推开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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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到了,疼,而且,明天要坐车去学校了,明天就不更新了哈嘿嘿。
最近文荒,结果把我写的旧文翻出来看,把自己虐得稀里哗啦地,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