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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场
“你要去决斗场看看嘛?”
北藻躲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问慕长殇。
已是早晨,北藻大早上就起来带着嘻和小枭又去吃了,走时把窗帘拉开,现在屋子里十分亮堂。慕长殇还躺在床上,正想着去哪儿找那个算命先生,北藻提到的决斗场,倒是让他有点兴趣。
“在哪儿?”
他懒得起身,就这么躺着,侧过头问他。
“就在不远处!”
北藻笃定的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哪儿,怕慕长殇嫌太远懒得不去才这么说的。
“那走吧。”
说走就走,他起身拿起衣服披上就招呼北藻跟上来。
“你......不洗脸吗?”
“不洗。”
北藻立即退出去几步,离得远远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那不得臭......”
还没说完,到嘴边的话就被慕长殇给瞪回去了。
“我去叫他们!”
北藻灰溜溜的逃走了。
因为人流大,客栈里都住满了人,北藻住的这间房还算是比较大的,而且位置不错,背对集市,可以减轻一些喧闹。
看样子北藻很有钱,那么慕长殇就不用担心了。
有了嘻,小枭不像以前那么粘着自己了,兽语相通,它喜欢坐到嘻的头上和它说话。
“对了!”慕长殇想起来一件事。
“嘻听了铃铛的声音有什么感觉?”
之前小枭说这黑铃铛的声音对它有种灵魂深处的吸引,不知道嘻有没有这种感觉。
嘻点点头,传音道:“特别吵。”
“......有没有一种吸引力?”
“没有啊。”
“小枭,把你的感觉说给它听听。”
接下来一段兽语交流......
嘻一直在摇头。
这可真是怪了......只有小枭有感觉?莫非......小枭身体里有什么特殊能力潜藏着?慕长殇觉得自己可能捡到宝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可以去问问算命的,他不确定精灵王上是否是在骗他,但如果是真的,想必那个算命的真有些本事,铃铛的事说不定真知道些。
慕长殇隐隐感觉,这个铃铛不简单。
“打听到了!决斗场在零城中心!”
北藻刚刚被慕长殇叫去打听决斗场的位置了,现在带回了消息。
“具体位置打听清楚了吧,这里道路很复杂,最好不要走错了。”慕长殇提醒道。
“不会,我们南海底的路比这里复杂多了,我一次都没走错过!”
更复杂......
慕长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参加北藻的成年典礼了,万一走不回来了......
此时北藻已经脱离了木桶,长衣盖着鱼尾,但还是有一段尾鳍露出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意图不轨的歹人,但有慕长殇在,北藻又恢复了之前无所顾忌的样子。
地面上有很多灰尘,北藻光着尾鳍踩在地上却不沾一丝灰尘。慕长殇十分好奇,真想知道他们鲛人的鳞片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神奇。
慕长殇站在嘻背上,拽着北藻把他拉上来。
“你们鲛人会蜕皮吗?”
“蜕皮?什么是蜕皮啊?”
北藻十分不解,做出迷茫的表情。
“难道我记错了,有鳞片的不都会蜕皮吗?”
慕长殇怀疑自己记错了。
谁知北藻一听此话就生了气,拍着尾鳍气急败坏的喊着:“你才是蛇,天天蜕皮的蛇!”
慕长殇恍然大悟:“原来蜕皮的是蛇!”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你......不要生气。”
“哼”北藻哼了声,表示不接受他的道歉。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鳞片太漂亮了,要是能蜕的话送给我一份,我一定好好研究着,不,是珍藏着!”
“你!皇兄说的没错,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决定不再理慕长殇这个坏人,走到嘻头上和小枭坐在了一起。
“唉”
慕长殇嘴里心里都叹了口气,自从遇上他们俩,吃瘪那都是常事。
他暗暗对自己说:没事,快习惯了。
听北藻话里的意思,看来鲛人是不会蜕皮了,就算能蜕也不会把鳞片给蜕了,也不知道抠一片之后会不会长出新的来。
慕长殇正想着,北藻回过头来看他时,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的尾鳍,神色严肃冷峻,仿佛在谋划着什么事。吓得北藻赶紧裹紧了尾鳍,对他喊道:“你看什么!不会蜕的,别妄想了!”
慕长殇瞪了他一眼,他立马缩了缩脖子,转回身子不敢看他了。
慕长殇催促嘻走的快些,嫌它太慢了。要不是嘻太重,他早就改用御剑飞行了,估计这会儿早就到了。嘻驮着他们慢吞吞的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他们没有沿着集市那条路走,因为那条路人多拥挤,要花更长的时间。这条路上大多是茶楼酒肆,行人虽然也不算少,但总归比集市好很多。
既然是酒楼,其中不乏一些豪放的客人,他们交谈的声音都能传到街上。
这片区域处于零城外围,几乎看不到各门派的弟子,因为他们来零城是为了历练,而不是在这里吃喝玩乐,用他们的话来讲,这里的“浊气”太重,会误了修行。
幸好零城不算太大,按照嘻的速度终于在傍晚到了城中心。
这里同样繁华,但却是另一种繁华,不似外围那般凡尘气息厚重,这里充满了危险性,不只是各种族之间的斗争,还有人族各派之间的争锋。
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命丧于此的强者不计其数。并且这里群殴是被默认的,也不管使用什么阴险狡诈的手段,只要能逃走就算本事。
最著名的是这里的决斗场。
多数强者是因此而来,在决斗场中,有群战也有两人独战,双方各凭本事出招,但绝对不能暗中出阴招,这是绝对禁止的,若是被发现是要被关进零城地下的监狱。
传说地下监狱恐怖之极,有无数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出来的人皆已残废,永生不能修炼。
以此来使决斗更加公平。
当然,决斗双方修为必须在同一层次,也有些人极度自信,想要以低修对战胜高修为也是可以的,只要双方都同意。
决斗赢的一方有相应的奖品,会提前公布出来,吸引更多的人挑战。在某些大型的决斗场,作为奖品的往往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有几次甚出现了稀有神药。
决斗开始前,双方的支持者都会押注,赌哪一方会是胜者,赢的人赏金翻倍,输者血本无归。
而在所有决斗场中最著名的为生死决斗场。
顾名思义,输的一方会死。
这也要看胜者仁不仁慈,若执意要杀输者,也不会因此获罪。
既然有勇气踏上生死决斗场,想必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们个个都对自己非常自信,但同为佼佼者,却仍有强弱之分。
甚至有弟子还会选择来这里决斗,连胜数场,一战成名。这也是极少数的,被视为天才的弟子才敢这么做。
生死决斗场不开则已,一开必然是满城风雨,瞬间就能门庭若市。
人们更喜欢这种血腥味十足的战斗。
很遗憾,慕长殇这次很不凑巧,他们来时,一场生死决斗刚刚结束。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慕长殇这次竟脾气好的没有怪嘻,北藻是孩子性格,半路上就跟他聊了起来,丝毫想不起之前不再理会慕长殇的打算。
普通决斗场是不分昼夜的开放着,所以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看普通决斗的。
“这位兄台,可知附近哪场决斗比较精彩?”
慕长殇坐在嘻背上问路边的一个行人。
嘻驮着他凑近了些。
行人正在看路边的面具,听闻此声过过头来,眼前却是一个巨大的鱼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请问这附近哪场决斗比较精彩?”慕长殇又问一遍。
那行人还在恍惚中,半晌缓过点神来,这里人声鼎沸,听不清声音从哪里传来,他以为是眼前的巨鱼对自己传音,他直视着鱼眼道:“这条路上有一个挂着红色牌子的决斗场,今晚有兽族和人族的战斗,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慕长殇对他谢道:“多谢兄台告知。”
他对嘻笑道:“不用客气。”
嘻:“......”
行人说完就转头继续看他的面具,慕长殇没什么表示,嘻转个头朝他说的方向走。
果然有个挂着红牌子的铺子,红牌子从门匾上挂下来,匾上只写了一个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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