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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夜行8
“很漂亮的瞳孔,像集藏地下亿万年的琥珀一样,透彻的颜色美极了。”
真的想挖出来,珍藏!
鬼灯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和服上不存在的皱痕。他说的赞美之词,令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惊讶到。为了缓解尴尬,鬼灯走到精美的蝴蝶三扇门的箱子前,准备换下这身工作服。
“哦~谢谢您的赞美了,没想到鬼神的眼睛没瞎呢,我就是这么的帅气!”
哼,比你帅一亿倍,痛哭吧面瘫鬼!
白泽微妙的抚着红色的眼角,眯起金桐色的眸子,抿着唇,不语。他却一直盯着换衣服的鬼灯,斜躺在贵师椅上,左手摇晃英国供奉的的高脚杯,欣赏着鬼灯脱下了黑红色的狩衣,露出了细白的背脊。
似乎是感受到白泽热辣的视线,鬼灯拿着衣架上的酸浆和服,带着黑色的威压,冷酷的转头瞥着他一眼。
“哈!称赞一下,就鸡尾巴翘上天,神兽的也不过如此!”
居然会因为这个家伙心动,一定是错觉!
鬼灯不理会白泽的反驳,自顾自的换上绣着酸浆鬼火灯笼的黑色和服,把长头发解下来,披在肩上。
脱掉穿在脚上的长筒靴,鬼灯他换上自己日常的木板人字拖。鬼灯为了很好的整理仪容,走到白泽的面前,凝视对方的眼睛。
“干什么,盯着我,我虽然欠你一顿饭,干什么靠得那么近,走远点,走远去去去……”
前几天他们在公厕打赌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个闹翻了,但是作为守信用的神兽,他还是得认赌服输,服输那个大叔是个人妖的事实。
请吃饭什么的,他真不欠那一点钱。
发现自己头顶有一点头发翘起来,鬼灯简单的用梳子梳梳头,淡漠的表情,让紧张不能自已的白泽傻眼一会儿,然后白泽就恼怒的站起来,立即跑到鬼灯面前,揪起对方的和服领子,大吼道:
“你你你,拿我的眼睛当做镜子什么的,我……火大啊!!”
直直的向近在咫尺的鬼灯怒吼道,好像彼此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一定要骂死怼死对方,才能罢休的样子。
鬼灯死鱼眼的看天空状,毫不在意的歪头,眼神淡定的看着鲜花簇簇天花板,一副我就是这么跩。
无视白泽的神态,鬼灯的这幅模样,瞬间引发他们微妙的和平,点燃战争。
“哼,我没带镜子,白泽大人您有什么好气的!”鬼灯冷嘲热讽的转头,黑色的眸子细细的盯着眼前愤怒而脸红的白泽。
他随意的拍开白泽的手,松了松自己胸口的衣领。至于把他的瞳孔当镜子这回事,完全没有说服力。
明明他穿衣服的左边,就是一座掐金丝的珐琅铜镜,闪闪发亮的打鬼灯的脸。
这种拙劣的撒谎技巧,白泽真心不想吐槽他。
白泽只好耸耸肩膀,无奈的洒然一笑,不在意,也不管刚才的那个误会。
总是发火,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明天上午,我在地狱小伞门等你,请你吃饭。自己想一想吧,我负责钱。”
说着,白泽也走到换衣间,也就是一扇白透明又绣着万妖朝拜的盛世图,若隐若现的露出白泽的裸/体,褪去白翎长君帽。
一头的乌黑的长发落在白泽的细白肩头,他腰间的六只红色眼纹,也隐晦的强烈的暴露在鬼灯黑色的眸子里。
“你腰间的是什么?”鬼灯看到了白泽腰间的三个红色眼纹图案,心里感觉毛毛的,很不舒服。
鬼灯自言自己并没有看男人的身体的爱好,可是,他却现场围观白泽换下顾绣的北宋青白长袍。
鬼灯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八块腹肌,以及对方的胸口红珠,对方的纤细月腰,白泽那柔顺得不像话的黑色长头发……
“啊?哦,那是眼睛,我一般不用它们,所以闭上了,和额头的眼睛一样!泡霓虹的妞不需要太多眼睛啦,嘿嘿!”
指骨分明的手掌扶着苍白的额头,鬼灯的眼睛通过指缝,死死地凝视着白泽的body,他深深的有一种自己堕落的感觉。
在非礼勿视的礼仪中,他的冷彻好像无意间被他自己给抛掉了。默默无语的捏着自己额头的角,鬼灯冷淡的硬生生扭头撇开视线,然并卵!
“白泽大人您多多小心,日本女子很强的,不过您腰间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纹路,我就是额头有角而已。”
好想戳戳,看看是不是凸起来的纹路。
等白泽披上藏青色的飞云流袖衣时,鬼灯才愣愣的反应过来,转身不去看,欲盖弥彰的做法的可疑极了。
双手放进宽松的的手袖,鬼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上的白色袜子,假装看的出奇,貌似是魂飞了。
“我倒是觉得角也不错,至少你额头的角也不影响你的帅气!”
但是,可惜你没我英雄气概,英姿飒爽,英勇善战!
换好衣服,白泽从屏风里走出来。一身藏青色的长袖袍,配上他淡漠宁静的表情,细长的眉眼,精润的樱桃唇,活脱脱的纤尘不染的仙人模样。
特别是白泽还未扎起的长发,柔顺的贴在他的肩头胸前,被烛火照得熠熠发光。
募地,鬼灯心里微微有点着急。
他最喜欢柔顺的,松软的毛发,特别是像白泽的头发那样光滑漂亮。
然而,白泽却不把自己的头发当回事,让鬼灯看着眉头一皱,眼神变得火辣滚烫,直让白泽背后一凉。
“干什么,我又怎么了。你的眼神这么恶心,找茬就说,我奉陪到底!”
白泽一转身就发现鬼灯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的脸,手也是紧握着,脸冒青筋的怒气,吓了白泽一跳。
白泽的防备,令鬼灯意识到彼此一点都不熟悉,甚至是互相有过节的,就算他自己想帮白泽扎起秀发,也是不可能被同意的。
当然,摸他的头发,大概也是不允许。
扣扣!扣扣!
“帝上,破肈恳请入内!”
门外面站着一位纯白色底面,绣着四足九翼白鹤唐袍的男子。他纯白色的头发被盘起与四四方方的角帽子,脸上却戴着红色花纹的白色面具。
那面具看不见眼睛,也没有嘴巴的空隙,甚至鼻孔也没有,但却有三根细长的白鹤羽毛。
“进来吧!”白泽有气无力的回答,就像个软绵的咸鱼一样。
刚刚换上藏青色袍子的白泽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妥妥的一个无骨头的男人。
看着鬼灯超级不爽,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
白泽摆摆手,示意门后面的破肈自己开门进来,他不愿起来,躺坐着继续酌酒。
走进工作室,破肈对鬼灯点点头,示意自己的礼貌。鬼灯也回礼颔首,观察他的衣着面貌,顺便猜想破肈的真实身份。
“帝上,五日之后便是五千年一次的九州百鬼夜行了。”破肈直接一声扑通,跪在白泽的贵师椅前,抱拳抬头仰视着白泽。
“东瀛百鬼夜行的新代表滑头鬼奴良滑瓢,已经下了比赛的战帖,不知道帝上是否接受?”
说着问接受,可是语气十分强硬。特别是破肈提及奴良滑瓢下战帖的这回事,鬼灯都听出破肈咬牙切齿,特想把感挑事的奴良滑瓢怼死的心情,一锤定音的是白泽这个所谓的帝上所决定。
白泽放下酒杯,翻身躺在贵师椅上,不去看破肈的面具脸。
听到破肈磨牙的声音后,白泽才晃悠的回答道:“帝上什么的,夔才是你们真正的王。我就是代表,你别认真了,随意糊弄一下就行了。”
在破肈正准备反驳时,白泽又开口说:“啊呀~你个活了8400多万年的老鸟,和牙都没长齐的小妖怪置什么气,幼稚啊!要让龙王和凤凰知道,可不是要笑掉大牙,认为我们欺负小朋友!”
白泽慵懒的打一个哈欠,摆摆手示意破肈离开。
鬼灯:……
破肈:……您说的好有道理,不愧是帝上,我尽然无言以对!
“对了,让大家准备好行囊,后天我们回九州!”
白泽又翻身转过头,撩开耳边的鬓发,把玩耳边的红色流苏,戏谑地说道:
“叫獬豸依然做这次百鬼夜行的裁判吧,那个奴良滑瓢自己找个裁判。赢了百鬼夜行的头奖就是一些灵丹妙药什么的,在一些仙药仙草,再拿出一些金钱什么的。”
白泽说道百鬼夜行的彩头,表情更加淡定平静,语气毫无波动。仿佛,这些东西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灰烬一般。
对霓虹妖怪来说的震动大事件——百鬼夜行,对白泽来说不过是区区小事。
奖品什么的,白泽从来不放在眼里。他一个活了十六亿多万年的老东西,对这种有奖品的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
至于那些神奇的仙草仙药,金银珠宝,奇妙神器。
白泽表示,我只对靓妹感兴趣。
破肈跪下抱拳伏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他银色的瞳孔,红色的牙齿。在白泽一不留神,立即飞到白泽的椅子的背后,十分严肃的皱眉。
鬼灯:……!?
“帝上,您又不扎发,这会又是仪容不整!属下替您冠发,失礼了!”
破肈是个很称职的仆人,夔牛沉睡至今,一直听命于白泽,忠诚又体贴的照顾白泽的生活起居,大到管理着二十亿多的妖怪,小到白泽今晚的晚饭,他都负责安排整理。
白泽无聊的歪头,死鱼眼的盯着柱子上靠着的鬼灯,生无可恋的表现他对破肈奶妈子的管事,烦躁的伸出右手打个响指,让破肈立刻离开他的视线。
“嗒!”
白泽响指一个,破肈撩起白泽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他冷静的捡起地上的面具,戴上脸,抿着血红色的唇,白色的双膝跪下,向白泽低头鞠躬。一眨眼的功夫,破肈就瞬间移动离开了日本地狱,去往了昆仑山的白泽神府。
“啊,好烦啊,这些妖怪什么的,为什么聚集在我身边,烦死了。”
白泽麻烦的挠着头顶,白皙的手指拨开额头的刘海,烦躁的眯着眼睛,抱怨的叹道。
抱胸靠着红色柱子的鬼灯听到白泽的抱怨,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黑云滚滚的般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白泽。
他最讨厌这种享受了妖怪的供奉,却不认真工作的白泽。因为,这样悠闲状态的白泽和那个上司阎魔大王是一个鬼样子。
简直就是欠教,欠揍!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我的上司(阎魔大王),我肯定每天揍死你!”鬼灯一边说,一边用狼牙棒打手掌,啪啪的响声好像是在威吓白泽。不,就是威吓白泽,鬼灯现在超级不爽。
“感恩戴德吧,你个堕落的神兽!”
白泽:……靠,你个鬼畜的面瘫毒舌拽二八百万的混蛋!给点颜色,你丫的就开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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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一千多年前,鬼灯和白泽只是闹翻了,却不曾像现在那样关系糟糕。肯定是有缘由的,当然是什么,我就自己补脑洞了。嗷嗷,白泽大人换衣服的图片,我想我的鼻血嘿嘿。奴良滑瓢好帅啊,可惜啊,终究会变成老头子……
啊啊啊,第三季给我白泽鬼灯多点福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