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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梦:爷爷
我原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自从2013年暑假爷爷去世后,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另一个我们无法直接感知却真实存在的空间。
爷爷去世后的三年间,我常常梦到爷爷活过来了。每当逢年过节,爷爷更是一次不落地在梦里与我们吃团圆饭。爷爷的动作神态与生前无异,以致我每次从梦中醒来,都恍惚觉得爷爷的去世才是一场梦。
我在另一个城市上学,偶尔会给爸爸打电话,告诉他爷爷又在梦中与我们团聚了。爸爸却说,爷爷一次也没有在他的梦中出现。
这更让我觉得,爷爷的灵魂是着实存在的。只因为他更放心不下我,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所以才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爸爸。
来美国的前半年,爷爷再也没有在我的梦里出现。也许是路途太遥远,他找不到我了。太久没有见到爷爷,我愈发想念他,常常深更半夜闷在被子里哭。
也许是爷爷的灵魂感应到了我的想念,历经长途跋涉,昨天终于把我给找到了。
在梦里,爷爷怨我一直都不去看望他。我问奶奶:“爷爷的坟墓在哪?”奶奶说:“往常你学习忙,给爷爷烧纸钱的时候都是我们替你,没把你叫回家。看来爷爷真想见你,我带你去吧。”我跟着奶奶走过几条不熟悉的小路,路的尽头就是爷爷的坟冢。我给爷爷焚了香、烧了纸,陪他说了些话。离开爷爷的坟头,我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爷爷说,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后来我就醒了,感觉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只是一场梦。也许是爷爷借由梦境,让我真真切切回老家看了他一趟,了却了多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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