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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都是爱
语文课堂上,格外的尴尬!?是尴尬。
曾杰第一次没有提问柏源,柏源第一次没有瞌睡,没有小动作,也不是在溜号。
“你怎么啦!”同桌用书本挡着嘴
“没什么。注意听讲。”柏源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能是我乱想的。告诉你不许生气啊!”
柏源并没有理睬她
“是不是,是不是曾老师跟你……”
“李纹,你来翻译一下。”曾杰没有多休息一天,脸色很差。他注意到了柏源的不对劲,但又没有勇气去问,害怕关心他让自己紧张。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飘》
——听过
我好了
正在发奋读书呢!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拿破仑
——听过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柏源定定神,继续投入学习
苑宁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战争才刚刚开始,王辰!
下课的铃声响起,柏源没有像以前一样第一个冲出去,而是温书。曾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到底怎么了?他不舒服吗?叫他吗?说什么呢?曾杰在讲台上磨蹭,直到下一科的老师出现。
“柏源,你今天就别去了背书了!”午餐过后,李纹固执的不让柏源去背书。
“怎么了啊!你今天怎么,莫名其妙啊!”柏源又好气又好笑。
“我跟你说!”,李纹将柏源拉到一旁,“我觉得,我觉得曾老师喜欢你!”
“是啊,是挺喜欢我的!怎么,你嫉妒?”
“什么啊!你个迟钝的东西!要是老师喜欢学生,那叫做师生情谊,是爱!他是爱你!像男生喜欢女生的那种喜欢!”
“你神经啊!你才是同性恋呢!”
“你不要骂我,我感觉到了啊!他今天都是在偷偷的看你!你要小心啊!是我看那种东西看多了吗?你真的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你也别瞎想乱猜!什么和什么啊!”柏源紧张,害怕又有些不明白。这方面他确是迟钝。
“也许是我想多了,别去了。他要是下午来找你,就没事了。要是不来找你就有事!也不对啊!”
“好了,我不去了!你给我将数学题吧。”
“嗯?哦!”
柏源没有多想,李纹就是想多了而已。她总是看一些不入流的小说,本来就没什么的。
曾杰在办公室等待,等待。来来回回的少年中,没有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为什么没有来呢?早已习惯了在正午十分与他面对面,听他的声音。少年变声后的音质往往很憨钝,但他的声音很特别。清晰,沉稳,干净。手机响了,是文娜。
“喂。”
“嗯......昨天是临时加课吗?”
“是。”
“那,那我打你的电话,是,是你妈妈接的。”
“忘在家了里了。”
谁都没有说话,操场上传来男孩子打球的吵闹声,热浪终于袭来,紧握电话的手已经有汗水溢出。
“那,你忙吧。”
“嗯,我挂了。”
“等等!”这一声,文娜几乎是喊出来的。曾杰还是立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教室,从这里可以看见柏源的教室。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文娜略带哭腔的声音尽是悲哀和无奈。
昨天就是这句话,让自己崩溃,今天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那,就是有了另外喜欢的人了。
“晚上在老地方等我吧,现在也说不明白。”
“是‘溪又斜’吗?”
“是。”曾杰挂断了电话。
那是关汉卿的一首小令: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那年,文娜去南方实习,就在公园的一处溪水旁,曾杰送给她这首小令。那处溪水就被两个人命名为“溪又斜”。热恋时的情侣今夜的什么呢?情感是这样的脆弱啊!曾杰从未想过分手,即使是现在,即使在与柏源并肩而行的时候。因为没有结果。
放学的时候,柏源在校门口等着曾杰。曾杰看到黄昏中扬起的笑脸,心刺痛了一下。
“今天中午怎么没来背书啊!”曾杰很自然的走过去,笑语盈盈,本想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他竟然已经与自己一边高,而且,那双手不敢、不能碰触他了,他并不是自己的。
“昨天没有背!怕挨打!嘿嘿!”柏源看到曾杰很正常,也就安心了,又是李纹在乱想!
“哦!就快考试了,平均安排一下时间吧!以后,以后中午就不用背了。”
“啊!好的!嘿嘿!其实还有一件事,不想补数学了呢,都没有时间看别的科目了。你不生气吧?”
柏源眨着大眼睛,在试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什么富足的时间了。告诉你的父母一声吧,他们要是不理解,我给他们打电话。”
“神啊!您就是神明!那就拜托啊!”柏源夸张的动作惹得曾杰很开心。但柏源那明显深邃的眼睛在隐藏着什么。
分别后,柏源昂首阔步的走在夕阳下,天确实变长了。要面对一切啦!但怎么也做不出那种顽皮的表情了。一个孩子的长大原来要经历痛苦。
夕阳的余晖还在,但天边一袭乌云隆起。今夏的第一场暴雨将至。
曾杰坐在路边的一间饮品店里,眼中的鲜红和乌黑交织在一起。与柏源的父亲通电话的时候,得知柏源的奶奶去世。他的父亲拜托自己多多留心柏源,怕他承受不了打击。曾杰不仅仅是宽慰而已,今天的柏源确是长大了。柏源是坚强的。曾杰落寞的坐在那,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
柏源没有告诉他这一切,连朋友都不是。只有在心有灵犀的人,只有在信赖的人的面前才会暴露脆弱。自己很想抱着他,昨晚他是怎样度过的呢?很孤独,很冷吧?昨晚我很冷,很孤独。惦念我的人不是你,是她。是爱我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爱与被爱竟然不是统一的。
落魄的走向公园,走向“溪又斜”,溪水旁站立着一个长发飘动的女子。曾杰静静的从后面抱住她,那人儿的泪水簌簌而落。
曾杰清楚,他拥抱的不是柏源,可是他很像抱住,想要身体的温暖,怀里的人是自己深爱的人,曾经深爱的人,真的不爱了吗?曾杰痛哭着,在爱他的人面前,在他信赖的人面前毫无保留的粉碎了自己的形象。这段缘无法割舍,那段缘不被允许。很荒唐啊!是我们都太过贪心了。
怀里的人,默默的留着泪,被紧紧抱住的身体已有些疼痛。她没有挣脱,更加渴望那双手臂的温度和力量。虽然她明白那臂膀渴求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嫁给爱自己的人!”少女时的信誓旦旦,少女时遇见的他,如今似梦易碎。可,没有选择了。自己已经陷入其中,像沼泽,越是挣脱,陷的越深。那就在一起吧,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守护着他,满足自己的奢求。
“对不起!”曾杰的话让文娜瘫倒在他的怀中
“不!是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嫁给我吧!虽然说过很多次了,这次是正式的求婚!今生,我恳求你,与我一同度过!”
“我答应!”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暴风雨就在前方,两个在一起走的人,两个要在一起走过一生的人,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闪电过后,是一声闷雷。苑宁坐在明天要讲演的礼堂里,身边还有洪子凡和她的导师——李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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