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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江娴恩最终还是独自打车回去了。
她一路闷声闷气,极为纠结,自向旸要知道自己是被赶出来的,那还了得。
想到见面时,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如何开口,自向旸再傻笑,不过......虽然场面尴尬,但她现在心里怪开心的,忍不住抿嘴轻笑。
“我回来了。”
江娴恩拉着行李箱艰难地开门,进到客厅,她大声喊了几句,欢呼雀跃,不过没人应。
暗暗发疑,不应该啊,现在才七点,自向旸应该还没上班。
江娴恩把行李拉到墙角,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搬上去呢,哈哈,待会让自向旸提。
说不定还在睡觉,江娴恩正打算上楼,这时,清丽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江大小姐。”
紧接着,一抹倩影出现在楼梯拐角处。
木昕靠墙,双眸潋滟,温润隐约有雾,扬眉居高临下地看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唇角嘲讽一勾,极其傲慢。
江娴恩愣在原地,脸色瞬间沉下,看她裹着浴巾,香肩外露,不禁咬了咬嘴唇,心口仿佛挂了铅。
“自向旸呢?”
江娴恩静静地问。
她故作不介意,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哭,可胸口烦闷,想到两人共度一夜,眼里顿时愠怒,差点丧失神智。
木昕把视线移向自向旸卧室,笑的娇嗔,“他还在睡,累了一晚,你不要打扰。”
语气何其暧昧。
木昕歪头看着她浅笑,生怕江娴恩不误会,但见其一时悲喜难辨,不禁挫败般地蹙眉。
“是嘛?”
江娴恩挑眉,忽然霸道,“为什么不看,那是我男朋友。”
说着,她就上楼,余光瞥到木昕瞬间黑脸,心刺骨般的疼。
昨日的种种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此刻,明明在一步步地靠近,可为什么感觉他模糊的像在天际。
江娴恩不紧不慢,从她眼中读出了一丝嫉妒,有刹那间的快感,经过时,特意停下,淡淡道,“我们要订婚了。”
“你!”
木昕面色铁青。
江娴恩微笑,抬步走去,看似大度,但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她,带着几分挑衅,还朝天翻白眼。
“江娴恩,你少得瑟,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奔三的年龄!”
她愤愤到气息紊乱。
江娴恩停住,有一瞬间的尴尬,淡笑,虽然比哭还难看,我......你大爷啊,竟然敢说我年龄。
木昕得意,“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娴恩没有回头,声音冰冷绝情,“小姐,大清已经灭亡了,收起可悲的嫉妒心吧。”
“你说什么?”
木昕眼中敛起杀气。
江娴恩冷笑,快步离开,自向旸,你这个混蛋,不剁了你姑奶奶跟你姓!
木昕紧随其后,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门被砰的踹开时,还是吓了一跳。
“起来!”
当着外人,江娴恩不想发作,可看到自向旸睡的异常香甜,火气蹭的上来了。
自!向!洋!
江娴恩恨的牙根痒痒,二话没说,冲过去掀了被子。
忽然失去温度,自向旸皱眉,不情愿地睁眼。
“娴恩,你怎么来了?”
声音低沉喑哑,他诧异,但实在太困,喊了声后继续蒙头大睡。
“起来!”
江娴恩又恼怒地掀了,柳眉倒竖,“你还能睡得着?”
“烦不烦?”
自向旸踹了被,伸个懒腰后,顶着鸡窝头坐起,刚要抱江娴恩,木昕忽然闯入视线。
“你怎么在这?”
自向旸恍惚,指着木昕看江娴恩,隐约不安,惶惶问,“她怎么在这?”
江娴恩好气,“你问我?”
不对,等一下,自向旸把视线重新投向木昕,“你怎么穿着浴袍,你在我家洗澡了?”
木昕气的跺脚,“自向旸,你怎么完事就不认人了?”
“我……”
自向旸摸不着头脑,望着空气,慢慢地眨眼,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只觉脸上发烫,心虚的谁也不敢看。
木昕全身颤抖,呼吸还有些错乱,“自向旸,算我看错人了。”说完,就飞般跑了。
她神色可怜,但一转身,眼神就变的异常凌厉。
木昕去书房换衣服,顺便带走那本她昨晚藏到这的菜谱,拿下自向旸晚点无所谓,就是这本书…
一夜的缱绻,仿佛还残存在掌心,木昕将它紧抱怀里,自向旸,这可是你昨晚亲口答应送我的…
江娴恩面无表情,把门带上,凌厉地朝他走去,还撸了撸袖子,“说吧,你想怎么死?”
自向旸抱紧被,缩了缩身子,警惕地后退,“你…你要干嘛?”
“你觉得呢?”
江娴恩冷笑,一站定,就拿起枕头砸他,眼里水蒙蒙的,“我让你作!”
“哎......”
自向旸躲闪不及,匆匆解释,“娴恩,你误会了,我没做那种事,哎......我没那样......”
“你再说!”
江娴恩狠狠地打他,打的自向旸索性趴到床上装死,不再动弹。
沉闷倔强的声音响起,“江娴恩,身正不怕影子斜,爱信不信,我就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江娴恩气得说不出话,把抱枕摔给他后,就怒冲冲哭着跑出去了。
她锁在房里一上午。
阳光黄澄澄的,浸流到客厅里,光影交织,闪烁明亮,美得不可捉摸,有一种神秘的恬静。
自向旸做好了饭去叫人,可不管他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人应。
“娴恩!”
自向旸扯着嗓子喊,脸色涨红,“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滚!”
“竟然说话了?”
自向旸受宠若惊般怔住,清了清嗓子,轻声小心翼翼道,“给你热了灌汤包,饿的话出来。”
房内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自向旸无奈的摇头,眼底黯淡,在门前等了会,见没有动静,只得下楼吃饭。
为了讨好她,自向旸特意做了四菜一汤,可现在只剩一人吃,多没劲。
他怏怏然,感觉像做梦,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捶捶脑袋,对昨晚还是一点印象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
“灌汤包呢?”
自向旸恍惚抬头,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还以为她多有骨气,正要欣喜,结果手一松,筷子上的肉没夹稳。
啪嗒一声,肉掉进汤,迸溅到江娴恩的裙边。
“我不是故意的…”
自向旸猛地站起,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弯腰使劲擦。
江娴恩脸黑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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